第六十二章 不能有非分之想
宇文勛完全沒防備地被他拽了一把,整個人失去平衡,直直地往後栽倒。
洛落見狀,忙上前去扶宇文勛,但是她一個弱女子,哪裡支撐得住宇文勛這高大的身體,不僅沒有扶住宇文勛,還被他連累地一起坐倒在地。
夏安暖見狀,心中怒火蹭的一下就燒起來了,她一邊扶起洛落,一邊沖封勒大罵道:「你神經病啊!幹什麼推我朋友!」
封勒見她不去質問宇文勛拉她的手,反而轉過頭來責罵自己,頓時也火了:「你自己心裡明白!」
夏安暖被他的無理取鬧,氣得失去了冷靜,賭氣地走到宇文勛身邊,牽起他的手,伸到封勒面前:「我樂意,你管得著么?」
封勒一向冷靜自持,但是這個小女人就是有本事用一些行為,輕而易舉地惹他發火。
封勒握緊了拳頭,臉頰緊繃,眼中殺氣騰起,對宇文勛一字一頓道:「你給我滾!」
宇文勛哪裡放心把夏安暖和這個瀕臨暴走的殘暴男人留在一個房間里,忙上前一步,當在夏安暖與封勒之間:「這是我的公司,要走也該是你走才對!」
封勒看著宇文勛故意挑釁的臉,終於忍無可忍,揮起拳頭,照著宇文勛的俊臉就打了過去。
洛落驚呼一聲,跑過來一把推開封勒,當在宇文勛前面,然後轉頭對外面圍觀的下屬說:「報警!就說這裡有人蓄意傷人!」
封勒怒火正熾,哪裡能受人威脅,一把拉開洛落,眼看著拳頭又要落到宇文勛的臉上。
夏安暖趕忙走了過來,緊緊拉住封勒:「你再打他一下,我就和你沒完!」
封勒雙目通紅,轉過頭來看著夏安暖,澀聲道:「你竟然還護著他!」
夏安暖拉住他的手仍然沒有放鬆,也不知是為了說給封勒還是說給自己聽,她閉著眼睛,咬牙喊道:「我和你什麼關係也沒有,我當然要護著我朋友!」
封勒聞言,慢慢放開了緊握的拳頭,頹然地推開門,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洛落扶著宇文勛去醫務室上藥,夏安暖則留在辦公室里發獃,她一閉上眼,就能看到封勒失魂落魄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也有些心痛。
腦袋裡思緒混亂得像是要爆炸,夏安暖只好捧著自己的婚戒,催眠自己,我已經結婚了,不能對別的男人再有非分之想了!
下班之後,坐在劉叔的車上,夏安暖仍然懨懨的樣子,劉叔擔心地看著她:「夫人,可是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
夏安暖搖了搖頭,沖劉叔安慰一笑:「我沒事兒,您別擔心。」
正說著,夏安暖的電話,響了起來,她接起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甜美的聲音:「喂,夏小姐么?」
夏安暖趕到醫院的時候,夏守國已經能在護工的攙扶下,下地活動了。
夏安暖忙走上前去,扶著父親的手臂,欣喜道:「爸爸,剛剛護士小姐打電話來通知我,說你情況好多了,我還不敢相信,現在看著,的確好多了。」
夏守國冷著臉,語氣不善:「哼,誰知道你是不是盼著我早死。」
夏安暖聽了這話,委屈的淚水頓時在眼眶裡打轉:「爸!你怎麼這樣想我。」
夏守國見她還敢頂嘴,更是生氣,甩開她的手,自己踉踉蹌蹌地拄著拐杖就要往病房裡走。
被甩在外面的夏安暖,站在原地,手足無措。
劉叔走了過來,安慰她:「夫人,我們先回去吧,等夏老爺心情好一些,我們再來探望他把。」
回到家裡,夏安暖還沒有從被父親責罵的委屈中走出來,坐在床上,默默地掉眼淚。
少爺已經聽劉叔說起了下午醫院裡發生的事情,於是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也顧不上下午與她置氣的事情了,輕聲安撫道:「別哭了,我會幫你的。」
夏安暖本來只是悄悄哭泣,獨自委屈,現在來了個安慰她的人,她的委屈反而爆發了出來,無理取鬧地發泄著情緒:「怎麼幫?你幫我找的證據,都被我不小心弄丟了,爸爸永遠不會相信我了!」
少爺擰眉:「你不相信我?」
夏安暖搖了搖頭:「不是……」
少爺一把將這個哭得縮成一團的女人撈進懷裡:「既然相信我,就不要再哭了。」
也不知夏安暖是真的被安慰了還是哭累了,順從地點了點頭,忍住了淚水。
第二天,封氏的招標會上,三個投標公司的總經理正緊張地坐在休息室里,等待著封勒的到來。
門被推開了,封勒邁開長腿,走到位置上,一邊翻看著三家公司的招標計劃書,一邊眼皮也不抬地跟三個總經理打招呼:「讓各位久等了,見諒。」
三人忙點頭哈腰地說:「不敢,不敢。」
翻看到第三本的時候,封勒只看了一眼公司名稱,就將手裡的計劃書丟了出去,徑直砸到了一個矮胖男人的面門上:「錦川實業?」
矮胖男人正是年錦川,聽到封勒點了自己公司的名字,也顧不上被砸痛的腦門,忙賠笑道:「是是是。」
封勒也不看他,對身後的南風說:「以後在封氏,如果再看到這家公司的人,立刻聯繫安保部,攆出去。」
南風會意,走到年錦川身邊:「您請吧。」
年錦川不明白封勒為什麼突然發這麼大的火,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就這麼走了,如果今天就這麼灰溜溜地被攆出封氏,以後就沒人再敢和他做生意了。
於是,他快步走到封勒跟前,討好地露出他的一口黃牙:「封總,您這是什麼意思?如果有什麼做得不好的地方,您提,我改。」
封勒聞言,眉毛一挑:「哦,是么?」
年錦川一看,有希望,忙連連保證:「那必須的!」
「希望年總將吞掉的沒夏氏的財產,如數奉還!」
年錦川聞言,油膩的腦門上大顆大顆的汗珠滾了下來,如果他在競爭公司面前承認自己侵佔夏氏的財產,就等於毀了自己公司的信用,同樣是只能等著破產的結局。
在得罪封勒和自毀信用中間,他實在難以做出抉擇,他艱難地思慮了半天,最後,兩眼一翻,躺在地上裝起了死豬。
封勒厭惡地揮了揮手:「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