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面基，總是有前戲

  軒轅奇覺得很奇怪，這魔教的人見得都差不多了，還有誰如此神秘地要見他。


  但是月清風卻不著急地重新坐了下來。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


  月清風問了他一些近況，從上次他偷雞被抓之後開始，像一個久別的師長，細細地問著他一切經歷，怎麼成立的大劍門，又怎麼下山來。


  軒轅奇恭敬而斟酌地回答著，他不想說太多，又不能什麼都不說。於是，只回答了個概要。


  「東方熙你救出來了？」


  月清風想起玄風洞的任務，當時推給了這個小子，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把人帶出來了。


  軒轅奇神情一頓，而後問道：「東方熙……是？」


  那一頓的不自然落在月清風眼裡，他也沒有打算揭穿。


  但是從軒轅奇對蓮教的掌握情況來看，似乎東方熙沒有告訴他更多的消息。


  難道他到現在還不知道東方熙的來歷？


  甚至不知道東方熙與他自己的關係？

  奇哉妙哉，那個瘋子，竟然會忍得住？


  「師公……我一直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軒轅奇心想，也許問題問完，他自己的人生都會改變也不一定。


  「嗯？你問吧，我知道的便能告訴你。」


  「為什麼你要叛離逍遙派？為什麼星河失蹤了？星河到底在哪裡？」


  星河的瘋魔和失蹤是一切的始點，如果不是要去找星河，說不定軒轅奇不會進入玄風洞，說不定也不會要去找崑崙鏡，說不定連三生秘境也不會想要進去。


  這樣的話，說不定就能和當初一樣，還能安然地在逍遙派里，看著逍遙派日漸興盛。偶爾去一下後山，調侃一下葉一鳴，逗弄逗弄小白，看著夕陽西下，然後又有一日醒過來，依舊如同昨日一樣美好。


  軒轅奇止住了回想，等著月清風的回答。


  他心裡已經模擬過很多遍，如果有一天再一次遇見了月清風，他一定要這樣問。


  但是答案是什麼，他怎麼模擬、怎麼推演都得不到。


  月清風思索了一會兒，他想讓軒轅奇成為蓮教的力量，但是不知道他的回答是否能夠說服他。


  畢竟逍遙派，還有逍遙派的過去，都是這個孩子作為「人」所在根莖。


  失去了葉，枝還能生存，失去了根莖，那會變成什麼樣子？

  月清風開玩笑地反問道：


  「為什麼你想要知道原因？我聽說，你在準備門主排名戰的事情，難道你對蓮教很感興趣？」


  話題突然間被岔開，軒轅奇似乎也曾經想象過這個場景。


  「師公不要開玩笑了……這個對於我真的很重要……」


  他的目光如炬，懇切萬分。


  月清風從他的身上看見了當年星河的影子，也是這般懇切地對著自己說：「師父，我只是想知道真相，那對於我真的很重要。」


  他幾乎要開口把事情都交代給軒轅奇的時候，忽然看了一眼角落裡面的沙漏，沙漏里上層的沙子剛好落完，月清風便止住了話匣子站起來道：「時間到了，我們過去吧。」


  軒轅奇只當他不願意再深談，也默默站起來，跟著月清風從後門走了出去。


  蓮教依山而建，月清風的後門有一條小路通向前往山頂的階梯。


  走出來之後才發現，月清風的住所其實在一處較高的位置，從軒轅奇站的位置看去，可以看見各大門主的居所，幾個矮峰連在一起，是各大門主的門派。


  而跟月清風並排的一處，還有一所閣樓，閣樓的門窗緊閉，似乎是很久沒有人居住的樣子。


  月清風走了一路，發現軒轅奇沒有跟上來。


  折了回去，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便道：「那裡……是給右護法留的位置。」


  「右護法？」「沒錯，就是在從逍遙派離開之後就在三生秘境消失的葉一鳴。」月清風慢慢在前面走著，示意軒轅奇跟上來，「他的事情倒不要緊，反正是蓮教放出去的幌子，生死並沒有關係，只是被各派推到風口而已。


  」


  「葉一鳴他……其實跟蓮教沒有關係是嗎……」


  軒轅奇緊張起來。


  「沒有關係？」月清風哈哈大笑，「怎麼會沒有關係，至少是我教名義上的右護法。」


  軒轅奇神色一暗。


  果然如此。


  葉一鳴真的……與魔教沒有關係。


  他不過是被正反兩派當做了犧牲品。


  他心裡鬆了一口氣，但是眉頭卻皺起來。


  一想到葉一鳴真的與魔教沒有關係，忽然又心慌起來，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恐懼感染上心頭，掙扎著要衝破什麼一般，在心裡硌得生疼。


  「阿奇？阿奇！」


  月清風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


  軒轅奇這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神。


  「到了。」


  「到了？」


  軒轅奇回過神來，發現月清風帶著自己來到樓梯的盡頭。盡頭這裡，是一間閣樓。


  一間與魔教格格不入的閣樓。


  卻又是與「蓮教」相映相成的閣樓。


  閣樓又對水榭。閣樓刻著蓮花鏤空，屋檐衣角飛騰著小龍。水榭被水池環繞，奇異的是明明不是仲夏季節，水池裡面卻盛開了一池的蓮花，彷彿不曾凋謝過一般，蓮花的花瓣嬌嫩動人。即使在閣樓外面，也能夠聞到蓮花

  的清香。


  月清風對著守門的兩個侍女點了點頭，侍女便一人一邊拉開了槅門。


  槅門一角有著粗厚的鈴鐺，門被打開的時候，鈴鐺便同時響起來，有些異於尋常的遼源與靜謐。


  這鈴聲……似乎是似曾相識。


  似乎是三生秘境裡面，在虛實之門那側聽過的鈴聲一般。


  鈴聲響動，有客來。


  軒轅奇跟著月清風走進了一段長而狹窄的迴廊。


  迴廊一側鏤空，從鏤空那裡還能看到水池一側的蓮花，而迴廊的燈盞又是以蓮花為，可見閣樓的主人對於蓮花是如何的喜愛，一路上都能夠看到蓮花的影子。


  不知道哪裡點著凝神的香，讓軒轅奇不由得放輕了腳步，生怕驚擾到誰。


  繞了幾圈，好像在走一個迷宮一樣，走了一一段時間，才走到另一扇門面前。


  「教主，人帶過來了。」


  月清風停下來，對著門后的人說道。


  門從裡面被打開，軒轅奇看見一個男子背對著門坐著，而赤岩迅速收拾好醫療工具和藥材放進藥箱里，背著走了出來。


  經過月清風的時候，微微點了一下頭，月清風這才帶著軒轅奇進去。


  門在後面關上，背對著的男子回過頭來，軒轅奇卻震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如同一個結，在這個時候終於鎖成了一片。


  ——星……星河？

  ——感謝總攻大人@提不起勁、sskkyysky、雞腿菇一般的王、理萬機、逝去的記憶、1704、星雲0、神不會眷戀、東番谷早喵吖、缺嗶樂(X2)、失去的終不會再來、用戶rpalkzeudj、孤松、diego141、迎風布雨、Double九菌、一個大寫的懵逼？、星·封、仂辰、楓記憶（X2）、fkggh、車轟轟、蒔雨亂菊5065、灰色貓、開關、Mr midnight、戰場的喧囂的月票票，感謝麻將蘋果、gggggggfdyjffv、一個大寫的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