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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初顯身手1

  矬夫這神態就好像作假者自辯,潘荷花一見不妙,趕緊上前幫腔:“我家大郎被他黑心的兄弟冤枉地都說不出話來了,令狐少爺你可要明辨是非,不要被黑心郎蠱惑啊。”


  受誰蠱惑,小健哥心中自有一麵明鏡,於是笑而不語。


  隻聽潘荷花繼續陰損道:“我家小叔他心術不正,本就是一個愛貪便宜的人,平日裏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與他兄弟斤斤計較,還有什麽缺德的事做不出來,令狐少爺你千萬不可輕信他的鬼話。”


  這話可把武二郎氣得白臉泛青,怒不可遏道:“你這個……婆娘好不要臉,憑空汙蔑人,我何曾和家兄雞毛蒜皮斤斤計較了?我看你……才是占別人便宜的小人呢。


  我和家兄相處本來不錯,都是因為你這個婆娘來到了我們武家,才攪得一鍋渾水不得安寧,你……才是最缺德的那個人。”


  “小白臉娘娘腔,你有什麽資格說老娘,就算老娘做錯了什麽有我家大郎在,也輪不到你這個小叔說話。


  也不照照鏡子,一張小白臉不男不女的,還有臉教訓別人。我看你就是太缺德了,才長得這般娘娘樣,難道還說錯你了?”潘荷花豈是善茬,生來就是母夜茬,手指武二郎鼻子就是一通譏嘲。


  “我……我就是小白臉了,你又管得著。就算我……臉白,可也沒你,心腸又黑又毒又缺德……”武二郎被夜叉嫂子氣得有點說不出話了。


  一對叔嫂話沒兩句,火藥味就嗆得鼻子難受,真是生來的冤家。


  眼看叔嫂二人又要起口角,大有不堪想象的後果,一邊傻挺的武大郎有些慌了,總算呆頭呆腦上前勸架了。


  那料潘荷花正在氣頭上,見矬夫不但不出口幫自己說話,反而上前充好人勸架,心裏更加惱火,劈頭蓋臉又是訓斥老公窩囊無能一通。


  武大郎天生的“氣管炎”,被老婆罵,大氣不敢出一聲。


  潘荷花罵完老公罵小叔,盡顯潑婦本色,圍觀的群眾看在眼裏,都是連連搖頭。


  口水仗越演越烈,雙方的口水越來越難聽。


  一邊的武大郎瞅瞅這個,瞅瞅那個,一個是自己的親兄弟,一個是炕頭上的媳婦,不知幫哪個才好。但是拍腦袋一想,一個大男人跟一個女人家鬧來鬧去沒完沒了,是不是太沒氣度了?還像個男人嗎?還有點男人的樣子嗎?


  忽然間,武大郎覺得老婆的那句話有道理,兄弟不僅是小白臉,還是個娘娘樣。


  大郎我必須要有點男子漢氣概了,不然的話豈不也變成了娘娘樣?


  武大郎也看不下去了,不由挽起了袖子,麵朝二郎,大喝一聲:“老二!”


  霹靂一喝。


  老二一愣。


  全場都愣了一下。


  齊刷刷的目光聚焦矬子。


  氣氛遽然寧靜。


  隻見武二郎挺著水桶般的腰板,厲聲訓斥老二道:“跟一個女人家較什麽勁,還算是男子漢麽。就算我老婆做錯了什麽事,也輪不到你開口。


  老二你……貪了,反來誣陷大哥,還不顧親情將大哥我告上衙門,還有沒有人情味。


  是不忍……孰不忍,大哥還沒和你計較呢,你反而和我老婆計較起來了。如今又當眾羞辱我老婆,對待自己親人都這麽過分,你不覺得自己是娘娘樣嗎,簡直……簡直欺人太甚了。”


  平時少言寡語的武大郎不出口則以,一出口震懾力十足。


  武二郎立時卷了舌頭,驚愕地盯著大哥,好久。


  才恢複了臉色,據理力爭道:“大哥,你這話說得太沒道理了,不是小弟沒人情味,而是你們夫婦不義在先。


  如果你們沒做私吞父親遺銀這等不恥之事,小弟又怎能和你鬧翻。而今你們做了虧心事,竟還汙蔑我貪得無厭反咬一口,難道這就叫有人情味麽?


  大哥,你我兄弟這多年,我最是了解你的為人,你一直都是很誠實善良的,怎麽如今為了一點財產,就泯滅了良心變得這麽貪心,而且還學會汙蔑親人了……”


  沒等武二郎話完,武大郎斷然截口,怒叱道:“住口,是你太過貪心汙蔑他人,還強詞奪理,大哥我看不起你,對你一忍再忍,如果你還要得寸進尺,再欺人太甚,我就和你斷絕兄弟關係。”


  “大哥……你真的變了,為了多貪幾個錢,竟然不顧兄弟情義。”聽了武大郎絕口,武二郎麵色黯然,傷心地說道。


  武大郎不給臉麵,反詰道:“這全都是由你引起的,本來我們兄弟情同手足,你卻做出將自己親兄弟告上衙門這等沒良心的事來,還把我這個兄弟看在眼裏嗎?”


  武二郎有些委屈,無奈地道:“大哥……我也是沒辦法。”


  說著便垂下了頭。


  其實將親兄弟告上衙門,武二郎心裏一直懷有內疚,但又不得不這麽做,所謂親兄弟明算賬,兄弟私侵萬銀可不是一件小事,豈能放任?不過,為了錢財和兄弟對薄公堂確是很傷感情的事,武二郎心中傷心難受,不願再開口。


  武大郎卻始終認為兄弟的做法不近人情,對兄弟的做法老有意見了,一肚子悶氣憋了好久,此時一經激發,終於釋放出來。可是事後也覺話說得太重,傷了兄弟的心,不由也哀歎一聲,背過身去。


  咳,這兄弟倆越吵越難為情了。


  現場短暫的寂靜,兩兄弟都有些難堪,誰都不願意第一個開口,可是誰也不肯承認錯誤,隻好背對著暗自歎氣。


  到底還是親兄弟呀,就算天大的仇也得做兄弟,兄弟情是說斷就能斷的嗎。


  小健哥樂得一邊看熱鬧,見二人卡了殼,這才悠然開口道:“你們兩兄弟咋不吵了?”


  武氏兩兄弟哪還有臉吵,觀眾麵前太丟人了。


  “剛剛死了老爹,就忙著爭家產,大庭廣眾之下,你們一大一小兩個兄弟也不嫌丟人。你們不覺丟臉,我都為你們丟臉呀。


  親兄弟為了金錢鬧得反目成仇親情都不認,真替你們感到悲哀,難道這世上還有比親情更重要的東西嗎?”


  凡是說教基本都是一個套路,隻不過小健哥說得特別一本正經。


  兩兄弟總算轉過了身,然後對視一眼,彼此似有良心發現,又低下了頭,好尷尬。


  當雙方有良心發現時,及時進擊是最行之有效的,小健哥繼續:“本少不想教育你們,都老大不小了,應該有點良心。


  如果還有點良心發現,就互相認個錯,牽牽手吧,大家還是好兄弟,有什麽解不開的疙瘩。”


  兩兄弟仍然有些矜持,誰也不想做主動牽手那個人。


  要想讓兩兄弟牽手其實容易,互相認錯就難了,因為認錯就意味著要承擔責任,誰也不想做承擔責任的那個人。


  情感攻勢不是那麽輕易就能收買人的,於是小健哥轉轉眼珠,繼續:“親兄弟在金錢麵前難免也有開小差的時候,這個可以理解,我看你們兄弟倆都是老實人,本性還是好的,都不像玩弄陰謀的小人,一時開小差做錯了事也什麽大不了,親情是可以包容彼此的小差。”


  一頓,又道:“看在你們二兄弟本性並不壞的基礎上,本法官慈悲為懷寬大處理。這樣吧,這起遺產糾紛無論是誰的過錯,本法官一律不予追究,隻要你們如實交代事實。”


  武氏兩兄弟麵色微微有了些動容,可是仍默不作聲。


  小健哥各瞄一眼:“既然你兩羞於啟口,本法官來替你們問話,老二你小,你先說實話,有沒有一時衝動開了小差想敲詐你大哥啊?”


  武二郎聞聲,猛地扭過頭來,鏗鏘有聲道:“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我武二郎對天發誓,絕對不會無理取鬧,敲詐他人,更不會敲詐自己的親兄弟。”


  小健哥淡然道:“沒有就沒有,用不著這麽一本正經。”


  並未被他姿態所動,扭頭又麵向武大郎:“老大,你也說實話,有沒有一時衝動開了小差私貪銀子?”


  武大郎聞聲麵色微紅,抬起頭來,欲言又止,似是做了虧心事,表情很不自然。


  正在忸怩間,身後潘荷花悄悄用胳膊肘頂了老公後背一下。


  武大郎被老婆一頂,略微猶豫一下,便昂起頭來,張口道:“我……並未私貪遺產。”


  一句話說完,眼神惶惶,又低下了頭。


  這武大郎呀,果真是憨厚愚鈍,就連撒謊都表露得這麽明顯,這言態分明就是做賊心虛嘛。


  小健哥暗笑一聲,不動聲色,上前拍拍他肩膀,善意地誇讚道:“我相信你是個好人。”


  武大郎忽受一拍,身子不由一顫,麵色有些緊張。


  小健哥故作無視,斜下裏卻瞅了一眼潘荷花。


  潘荷花雙眼正賊溜溜四處打轉,恰好和小健哥犀利的目光對在一起,禁不住身子一顫,但她性子潑辣善於應變,立時麵露桃花,張開火熱的唇,嬌笑道:“健少爺幹嘛這樣死瞧著人家,瞧得人家好不自在。”


  說著,嬌媚地又向小健哥拋了個媚眼。


  以為朝我拋個媚眼就能遮掩你內心的慌張麽,這案子多半就是你這婆娘指使矬夫所為。小健哥察言觀色已然判出了眉目,仍舊不動聲色,回敬潘荷花一個媚眼,笑道:“荷花夫人這麽嫵媚動人,誰都會被你勾走了眼神,其實不是我在看你,是你在勾我的眼神。”


  潘荷花一聽小健哥如此曖昧的言語,身心鬆弛,笑顏更歡,趨步靠近前來,探出玉手悄悄在小健哥腰際撩了一把,壓低嗓子嬌聲道:“健少爺,妾家可是被冤枉的,你可要給妾家做主呀,妾家一定會報答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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