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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九章 尤其是美女

  木村春樹正在默默地組織語言,想著一會見了面應該說些什麼。對於他們這個層次的人而言,說話必然都是經過謹慎思考的,什麼話能哄人開心要多說,什麼話會得罪人

  一句也不能說,那心裡都跟明鏡一般。


  還沒等他想完,突然鎌倉澤人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木村社長,您也來了?」


  就在剛才,他很好奇由比濱衣帶著木暮塵八要去做什麼,就悄悄的跟在後面。


  沒曾想才走幾步就被人攔了下來,有些自討沒趣,一轉頭,就看見了木村春樹。


  別的部長木村春樹都能視而不見,但唯獨眼前這個不行。


  「空吧挖(晚上好)鎌倉君。我就是來湊個熱鬧。」木村春樹於是很和氣的笑道:「令尊犬野君近來身體可好?」


  「多謝木村社長挂念,家父最近很好。木村社長若有空,那天我們一起去喝幾杯?」鎌倉澤人笑了笑,眼睛一轉:「木村社長,您這是要去……找由比濱衣小姐吧?」


  在鎌倉澤人看來,木暮塵八身份背景和大街上的路人沒有什麼區別,就是個普通員工。就算現在木暮塵八炙手可熱,大社長也不會這麼匆忙的去見他。


  這條路通向小木屋,不是去見木暮塵八,那就只能是由比濱衣了。


  鎌倉澤人壓低了聲音:「木村社長能不能透露一下,這位由比濱小姐,到底是什麼人?」


  鎌倉澤人倒是不傻,由比濱衣的氣質談吐看上去就不太像普通出身,如果能多了解一下她的背景,對於接近她,幫助很大。但是木村春樹並沒有接他的話茬,只是乾笑了兩聲:「鎌倉君,我們生命保險會社和你們犬金組的確是合作關係。不過,這件事,與我們的合作無關。鎌倉君就不要問了。


  」


  「哈哈哈,是是。」既然木村春樹不肯說,鎌倉澤人當然不能強問,只能打了幾個哈哈轉身離開。


  木村春樹一直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這條石磚鋪成的小道上,才緩緩轉過身繼續沿著這條小路向上。


  ……


  犬金組,是一個黑道組織。


  在札幌這塊地皮上,龍口組是絕對黑道帝皇。


  但這並不意味著札幌沒有其他的黑道勢力。


  比如飛龍組,又比如永成信貸公司,滕道有田的軍火走私,還有月華刃的黑賭檔。任何地方都是一樣,大大小小的勢力盤根錯節,各自求存。


  犬金組也是這些黑道勢力之一,但絕對不是上訴這些小組織可以比擬的。


  如果說龍口組是北海道的一頭大老虎,那麼犬金組就是另一頭小老虎。不過它的根據地並不在札幌,而在北海道的另外一座城市。


  很少有人知道,生命保險會社財險部的負責人鎌倉澤人,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犬金組當家老大的親生兒子!

  鎌倉澤人一直在生命保險會社裡老老實實地生活著,不顯山不露水,一則有他自己的訴求;二則……這裡是札幌,札幌,不是犬金組的天下。


  ……


  宇文成跟著由比濱衣沿著石磚路一路向上,終於就快要走到頭了。路邊石頭路燈中燃燒著燭火,在這個電氣時代里,已經很少有莊園酒店使用這種古樸的照明方式了。即便是一些號稱古老的日式莊園,也早就拋棄了這種高危的照明方式


  ,將那些古樸的矮腳路燈鋪上電網,點亮電燈。


  可在這裡,一切都沿襲著那些古老的習慣。


  很快,一座塗著紅色漆的木製日式閣樓出現在兩人的面前,一堆紅色的大紅燈籠掛在屋檐下,在微風中搖曳。


  看到由比濱衣的身影的那一刻,兩個和服少女就很禮貌的拉開了閣樓前的紙門,低聲說著:「歡迎光臨。」


  由比濱衣並沒有理會她們,她微笑著轉頭:「木暮前輩,請。」


  宇文成微微一笑,邁步走入。地上鋪著木板,兩側都是木質的拉門,拉門後點著紅色的蠟燭,柔和的燭光把木門上格子陰影投射在宇文成和由比濱衣的身上。空氣中飄蕩著淡淡的檀香氣,讓人身心舒

  暢。每根木條上都沉澱著時光,木地板因為長年累月的擦洗而明亮如鏡,一塵不染。


  宇文成脫下鞋子,跟在由比濱衣身後繼續向前。


  由比濱衣再次拉開一道紙門,紙門后是一張泛著淡淡黃意的榻榻米。榻榻米上擺放著三張桌子,上面盛滿了精緻的日式料理,在柔和的燭光下泛著淡淡的光,看著就讓人食慾大動。儘管下面的大廳內的美食已經讓人大開眼界了,但是和這


  里的相比卻又遜色不少。


  視線挪向門的對面,視野驟然開朗,繁榮的札幌城區盡收眼底,在黑夜下恍如聚集在一起閃閃發亮的寶珠。


  另外兩面牆上分別掛著插花,以及一串寫著日文的白素。這是此處山神的名諱。


  在古代的日本家家戶戶內,都會有一個房間的一面牆上掛著一條白素,上面寫著本地的神明,以求平安。


  「木暮前輩請坐。」由比濱衣指著一處座位,示意宇文成坐下。


  兩人入座,由比濱衣舉起手中的酒杯,伸向宇文成:「木暮前輩,這是從九州鹿兒島運來的芋燒酒,您嘗嘗。」


  在日本,燒酒已經有500多年的歷史,而九州發展起來的蒸餾酒在日本大受歡迎。作為九州重要的糧食產出縣,鹿兒島縣的芋燒酒就可以被稱之為日本最為正宗的燒酒。


  宇文成端起酒杯和由比濱輕微一碰,一飲而盡。


  強烈的酒精讓由比濱衣的臉龐上升起些許的紅潤,在燭光的照耀下,甚是可愛。


  「木暮前輩,您似乎一點都不吃驚?」由比濱衣頗有興趣的打量著宇文成。


  按照常理,一個毫不起眼的公司後輩突然包下這麼高檔的一個閣樓,還擺上了這麼一桌好菜,又有好酒伺候著,作為前輩的人怎麼也要驚訝一下。


  但是整個過程中,由比濱衣都沒有在宇文成的臉上看到半抹驚訝,整個過程中都平淡似水,彷彿一切都已經預料到了一樣。


  「為什麼要驚訝?」宇文成端起酒杯,眼睛微微瞥向身旁的由比濱衣,眼睛中帶著半抹笑意:「當初一眼就看出你不一般了。」


  由比濱衣歪了歪頭,好奇的問道:「我一直認為自己偽裝的很好啊,哪裡漏了餡?」宇文成微微一笑,他用筷子夾起一塊龍蝦肉,晶瑩剔透的龍蝦肉在燭光的照耀下彷彿透明了一般,他搖晃著手中的筷子緩緩說道:「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是在你被課長訓斥。當時沒人注意到,你手腕上的手錶。大多數人都只記得價格昂貴的男士手錶,卻忽視了女士手錶的存在。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當時帶的應該是Van Cleef& Arpe

  l製作的Lady Nuit des Papillons腕錶。一千多萬日元,可不是一個剛剛進入公司小員工用得起的。」


  由比濱衣低下了頭:「沒想到木暮前輩觀察的那麼仔細。」


  宇文成一本正經的點點頭:「那是,對於女性我一直觀察的都很仔細。尤其是美女。」由比濱衣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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