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東西方的區別
宇文成進了房間,反手又把窗戶關上了,被扭曲來扭曲去的支架表示很不舒服,發出吱嘎一聲響。
門外的女保鏢那可是非常警醒的,立刻敲了敲門:「海倫公主?海倫公主!您沒事吧?」
海倫急忙道:「我沒事,我就是想開個窗戶。」
「這裡的窗戶都是被鎖死的,打開會很危險,您就不要嘗試了。時間不早了,您還是早些休息的好。」
海倫眼珠一轉:「我知道了,我看會電視就睡。」
海倫順手就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機。
電視機里就開始嘰里呱啦的飈日文。
門外的女保鏢一邊坐回自己的位置,一邊就有點納悶。自己的公主什麼時候……能聽懂日文了?
有了電視聲音的遮蓋,兩人總算能稍微正常一點交流了。海倫剛才心裡一大堆的念頭,比如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出現在自己八十六樓窗戶外面,又比如他怎麼這麼大力氣能把鋼筋支架一下扯斷的……但是當她面對這個笑嘻嘻的男
人時,她突然就不想問任何問題了。
海倫筆直地看著宇文成,似乎要把他刻在自己的靈魂深處。雪白而晶瑩的肌膚在微弱的燈光下散發著美麗的熒光。宇文成被她看的有點不好意思,從兜里摸出葯來,放在了桌子上:「不好意思,分手的時候忘了要跟你交待。這種葯要時候吃,可以預防出現一些意外情況,副作用不大—
—即便有那麼點,也最好還是吃一下。以免造成咱們兩國的爭端……」
海倫低聲問道:「多久之內有效?」
「七十二小時,也就是三天之內都有效。」
海倫想了想:「不管多少次,吃一顆就行?」
「對。不管多少次,吃一顆就行。」
海倫點了點頭:「那就好。」
宇文成一時間有點沒會過意:「什麼那就好?哪裡好?」
海倫根本就沒跟他解釋,突然一把就抱住了宇文成。
宇文成:「……」
這是什麼?這簡直就是十足的挑釁!怎麼忍?能忍也不忍!
……
也不知時間過了多久,直到陽光從窗外找到了海倫的臉上。海倫走到窗邊,就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縱躍如飛,消失在了樓頂。她的眼神微微有些迷惘,她走到桌前,看著那顆小小的藥丸,不知道為什麼眼淚順著她美麗的藍眼睛流
淌了下來。
「還真是……想替宇文君生個孩子呢……」海倫摸著自己的光滑平坦的小腹,喃喃地說。
但她終於還是拿起藥丸,仰頭吞了下去。
她和宇文成都很清楚,這是不可能的。有些人的相遇註定就是流星與流星的相遇,擦肩而過之後永遠再無交集。
就當做一場不切實際的夢吧。
總算也不枉自己來到這世界一遭。
海倫公主深吸一口氣,恢復了自己公主該有的端莊,迅速洗漱穿衣走出了房門,表情平靜的就像是昨晚上睡得還不錯:「我們可以出發了。」
「好的公主。」
有些事不用想的太透,在那一瞬間留下了美妙的回憶,就已經足夠了。
宇文成隨手招了一輛計程車,上車就在看窗戶外的風景。
這個時候他並不哀傷,唯一覺得遺憾的,今天一別,卻不知道何時才能再次見面了。宇文成回到涼子開的酒店房間,一進門就聞到好大的一股酒味,他循著味道來到卧室,就看到涼子正側躺在地毯上,手邊還拿著一個喝了一半的酒瓶子。四周還雜七雜八
的丟了一堆酒瓶。
「一,二,三……」宇文成很認真的把酒瓶子數了一遍,發現涼子這一晚上至少喝了八瓶半。
看見她喝的這麼開心,宇文成突然也來了酒性,拿起涼子手上的酒瓶就來了一口。
辛辣的伏特加從舌尖一直順到胃裡,讓他感覺十分的滿足,房間里的酒味也變得不是那麼濃烈了。於是又來了一口。
涼子的手突然空了,覺得有些不適應,於是使勁捏了捏,什麼也沒捏到,不滿地嘟囔了兩聲,就想起來再去拿一瓶。
但她實在醉的太厲害,一用力沒能起身,只是翻了一下,就四仰八叉地躺倒在了地毯上。
宇文成突然就覺得後頭有些發乾,急忙又喝了一口酒,結果喉嚨更幹了。
他一向也不自詡是什麼正人君子,完全沒有一點想要幫這醉妞遮掩的意思,索性就在她身邊坐了下來,一邊看一邊喝酒。
中國有句俗話說的好,叫秀色可餐。
此情此景和這句話倒是十分契合,一邊吃著餐一邊喝著酒,實乃人生一大樂事。
男人灼灼的目光就在涼子渾身上下游曳,燙的她似乎有些難受,涼子突然像是感受到了什麼,微微睜開眼,就看了一邊的宇文成。
涼子嘟囔了起來:「你到底來不來的啊……這都早上了……」
宇文成咳嗽了一聲:「來什麼?」
「你說來什麼?」涼子的眼睛還是晃的,也不知道是醒著還是醉著:「你讓我來開房,不就是想和我睡覺嗎?非要等到白天……白天就不美了……」
「喔。」宇文成點了點頭:「說得對。那就不來了。等到了晚上再說。」
「又拖……」涼子喃喃地又閉上了眼睛:「每次都拖……難道你不知道每次我要鼓足多少勇氣才能接受這個……你就不能痛痛快快殺一刀嘛……」
宇文成忍不住笑了笑:「那你到底是希望美一點發生,還是隨便什麼時候發生?」
涼子晃了晃腦袋,哇哇地叫嚷起來:「我不知道啦!隨便你啦!這種問題怎麼能問我!真是的……人家還是個黃花大閨女……」
「就算是這樣,也還是等你稍微清醒一點再說吧。」宇文成強行將自己內心正在逐漸升騰的烈焰壓了下去:「我可不喜歡和毫無知覺的女人那啥。」「什麼沒知覺?我怎麼就沒知覺!」涼子搖搖晃晃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突然全身都撲倒在宇文成的身上,將他壓在了地毯上:「我才不怕你!要來就來!今天我就讓你見
識見識我的厲害……咯咯……」
宇文成特么居然一天兩次遭受了來自女人的挑釁,焉能忍得下來?
宇文成將這個醉醺醺的美女壓在身下:「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喔,別醒了以後又後悔。」
「後悔個屁呀!」涼子有些不耐煩:「反正老娘賣身給你也還不完債了,隨便你折騰,可你倒是快點開始啊!不然老娘心裡不舒服!」
「喔。」宇文成點了點頭,算是有些理解涼子的心情了。她這個時候是希望付出的,只有這樣才能讓她的自尊心得到少許安慰。
「那你還在等什麼……還不快……」涼子說著說著聲音漸小,隨即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宇文成:「……」
山田涼子居然就在這個時候,在這種時刻……
睡著了!
宇文成抱著涼子杵在那兒就像個傻子。
他有心想要一下給這個醉醺醺的女人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想了想還是放下了。
這不是他的風格。
這個女人雖然已經把自己的身體對他完全開放,可依舊沒有承認她對宇文成是有感情的,或者在她心中,她仍舊在努力拒絕承認這一點。
這個時刻給她一炮,她並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
山田涼子跟海倫公主的性質不一樣,西方女人大部分把性愛看的比感情還要重要,所以只要有一點好感就可以縱情聲色。
但東方女人不同。
她們更看重內心感受,尤其涼子這樣背負了無數壓力活到現在的女人,不會也不敢輕易投入感情,更不會輕易對別人投降。
宇文成優先要考慮的必然是她的心理問題,而非自己的慾望。
即便涼子永遠也不愛上他,他也不會攜恩求報。所以他只是聳了聳肩,輕輕在涼子身邊睡了下來。
沉睡的涼子下意識地朝他懷裡拱了拱,像只溫順的小貓依偎在主人的懷抱里,沉沉睡去。
宇文成微微笑了笑,輕輕摸了摸涼子的頭。她的頭髮真的很順很滑,摸起來手感棒極了。
他摸起枕邊的電話,給總台打了個電話,聲音很輕:「1111總統套房再加一天。在我們沒有要求以前,不要派人來打掃房間。」
交待完畢,宇文成愜意地閉上了眼睛。
兩個人就沐浴著初升太陽的陽光,在大床之上安然睡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涼子隱約覺得口渴。喉嚨乾裂的就像是三十幾天沒喝過一滴水。然後她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