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有賊
直美曾聽說過某種傳聞,這武者在修鍊到一定的境界之後,都會陷入瓶頸。
武者在瓶頸中長年累月日思夜想之下,身邊就會出現某些暗示,提醒武者突破的契機。
這或許是武者自身的潛意識暗示,也或許是冥冥中自有天意。誰也無法判斷這種暗示的來源。
現在直美就已經有點懷疑,這不斷出現在她眼前的廣告,或許就是某種契機……也說不定?
她沉默了片刻,從電視櫃下取出了一個筆記本,將機構的地址和上面的聯繫電話寫了下來。
「要不……聯繫了看看吧。」直美看著手中的紙條自言自語。微風輕輕吹拂,繞過直美的發梢,悄然來到了走廊上的茶杯上,將平靜的水面帶起陣陣漣漪,彷彿一根手指撬動了茶杯中的茶葉梗,在沒有人注意到的時候,茶葉梗緩緩
在水中直立起來。
彷彿在預示著什麼。
……「對啊對啊!所以說他真的很過分啊!帶著兩個女人跑出去好幾天不回家!最過分的還不帶我一起玩!」純白色的手機放在冰箱上,香奈抱怨的聲音通過揚聲器在狹小卻相
當整潔的廚房內迴響。
晴子扎著乾淨利落的馬尾,一隻手上拿著煎蛋的鍋,一隻手握著筷子,翻動著鍋中流淌的蛋液,將它們變成一個個雞蛋卷。
晴子手裡忙活著,嘴角上的笑容卻發自內心,作為香奈的閨蜜,聽她抱怨自己男人,這才是正常生活的一部分。
「我覺得宇文君肯定也不是故意的。你看上次你們查案去花街柳巷,都沒說拋下你自己去。這一次肯定是因為他覺得太危險才沒有帶上你的。」晴子本能地勸解著。
「哼。你到底是他閨蜜我閨蜜?怎麼老是為他說好話啊。」香奈氣鼓鼓的聲音從電話的那頭傳來:「不說了不說了,我去看電視了。」
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了一陣盲音。
晴子無奈的搖搖頭,長出了一口氣。
「宇文君平安回來了就好。」對著空無一人的廚房,晴子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宇文成這麼長時間沒有音訊,說一點不擔心肯定是不可能的。可她的這份擔心卻只能深埋在心底,偶爾旁側敲擊地問一問香奈。可是連香奈都不知道他的行蹤,晴子心裡
就愈發緊張。
如今得到了宇文成的新去向,她那顆一直懸在空中的心終於可以落地了。
叮鈴鈴!
就在這時,剛剛安靜下去的手機突然又響了起來。
晴子連忙放下手中的鍋拿起電話,來電顯示上是一個陌生號碼。
「你好,請問哪位?」晴子放在耳邊輕聲問道。
「晴心心理諮詢機構?」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聲音平穩,銳氣十足,給人一種精幹的感覺。
「哈依,請問你是?」
「我叫南宮直美,我想要預約一下醫生。」
「可以的。」晴子輕聲道:「您看您什麼時候方便?」
晴子和直美都不知道,兩人的對話內容已經隨著通訊公司的一條特殊的線路傳入到了另外一群人的耳中。
……
「叮咚!」清脆的提示聲喚醒了黑屏中的手機。
一雙沾著水的象牙般的手從浴缸中伸出,握住了手機。
沈月躺在滿是泡沫的浴缸中,這是一個巨大的方形白瓷浴缸,柔和的燈光從浴室的頂上落下,柔和的照在沈月白凈的肌膚上。浴缸池水的起伏掩不住她窈窕的身材。
配上此刻沈月嘴角那宛如魅魔惡作劇時風情萬種的笑容,世上絕大部分男人都會瞬間跪拜浴缸旁邊,祈求這小妖精的恩寵。
閱讀完所有信息,沈月臉上的笑意更盛。
「乾的好,一切照計劃進行。」沈月在手機屏幕上敲出這樣一句話,發送,然後從浴缸裡面站了起來。
無數的水滴順著她那誘人的身姿向下,滴落在水面上,濺起無數的小水花。
出水芙蓉,便是如此。
她穿著輕薄的浴袍走出浴室,頭髮上帶著淡淡的水汽,不施粉黛的樣子卻比往日顯得更為誘人。
此刻的沈月,有著令人瘋狂的美麗,讓人控制不住的想將她吃下去,寸骨不留。只可惜,卻已經有人將這魅人的妖精收入了囊中。她的這間臨時行宮乾淨整潔,作為福岡最為頂尖級別的酒店,不管頭一天客人在房間裡面做了什麼,第二天服務人員都能將房間恢復到上一天的模樣,讓人懷疑這個房間
是不是經過了時間倒流。
沈月從冰箱裡面到了一杯紅酒,走到了窗邊,準備就著福岡的夜景將這杯紅酒喝下。
忽然,她愣住了。
掛在窗邊的白色窗帘映入了她的視線中,窗帘在風中輕盈的起落,好似仙女的飄帶,晚風帶著微微涼氣,灌滿了整個房間。
當然這並不是重點,重點的是,窗戶是打開的。
沈月清晰的記得,自己進入房間后並沒有開窗,而這家酒店的工作人員也不會出現那種通風換氣后,忘記關窗的小錯誤。
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進入了她的房間!
沈月眉頭微微一皺,閃身貼到了牆后,仔細觀察著四周。
房門上她夾住的一根長發還在原處,說明對方並不是從門口進來的。
翻窗?
沈月眉頭微微跳了跳。
這特么可是二十八樓啊!除了傳說中的蜘蛛俠,還有什麼人能靠翻窗進入這個房間?
她後退回了廚房的門口,利落的取了一把水果刀握在手中。她的目光突然投向冰箱的門。
冰箱里隱約有燈光,表示冰箱沒有關好。她微微吸了口氣,悄悄打開了冰箱的門,微弱的燈光照亮了黑漆漆的箱內。
她從基地取過來的紅酒,原本還應該剩下三杯的量,但此刻就只剩下一杯的量了。
這說明進她房間的賊不止是沒有第一時間去翻找值錢的物品,還有閑心先偷她的酒喝……
面色古怪的沈月將目光掃向整個房間,發現廚房小桌上多了一件不屬於她的東西。
一個放置在桌上的白色小盒。
什麼破小偷進來不但不偷東西還帶東西來送人?
這個古怪的念頭進入了沈月的腦海中,她忍不住的微微笑了出來。
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她已經基本確認潛入自己房間的人是誰了。沈月的嘴角帶著惡作劇的笑容,躡手躡腳的走向陽台的拐角處,那裡有一個透明的書房,可以俯瞰整個福岡市。那張大背沙發也剛好能擋住室內人的視線,要說這個房間
那裡能夠藏人,也就只有那個位置。沈月像是一隻從暗夜中走出的貓,向著寬大的沙發撲過去,在即將接觸到背椅的那一刻,她猛地掄起手中的刀背,向沙發上的人揮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