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鬼知道有沒有用
宇文成微笑地看著她:「你說。」
晴子微微有些緊張,她的小手開始不停地顫抖,她只能緊緊地用右手抓住左手。可越是這樣,她就越緊張:「我我我,我想……」
『嘀鈴鈴!』
一陣急促地電話鈴聲不合時宜地刺破了這原本和諧的氣氛。
宇文成沒好氣地掏出電話,想要看看是哪個王八蛋敢在這個時候打攪他。一看來電顯示上就寫了兩個字:香奈。
宇文成:「……」
真特么會挑時候!
「不好意思啊。」宇文成歉意地摸了摸頭:「我接個電話。」
晴子弱弱地點了點頭:「嗯。」
宇文成向旁邊走了兩步,按下通話鍵,都還沒來得及張嘴,對面一通狂風暴雨就劈頭蓋臉打了過來:「你看看你看看!都幾點了!這麼晚還不回來!肯定又在跟哪個女人鬼混!」
宇文成怔了怔:「鬼混這個詞用的不好吧?我這是正兒八經的約會好不好?」
原以為對面會緊跟著暴跳如雷,卻沒曾想對面突然沉默了下去。
過了足足半分鐘,香奈的聲音才重新響了起來,這一次她的聲調很奇怪,火爆的氣息蹤影全無,只剩下一股悠悠的哀怨:「你,你早點回來,我怕黑。你不在我睡不著……」
宇文成:「?」
他還想說點什麼,但香奈卻直接掛掉了電話。
宇文成:「!」
這尼瑪……什麼情況?
這小妮子怎麼忽然就變性了?難道出了什麼事?
而電話的那一頭,香奈趴在床上丟掉電話,纖嫩的手指上下撥弄著面前的IPAD,IPAD網頁上清晰地寫著一行大字:「召喚男人回家的三十六個小訣竅。」這是她剛才花了半分鐘搜索出來的。
她翻了一會,吐了吐舌頭:「鬼知道有沒有用。」說完她就隨手丟掉IPAD,關燈睡覺了。
「對不起啊晴子,我這時候可能有點事……但是講兩句話肯定不耽誤。」宇文成摸著腦袋走回晴子身邊:「你……你剛才想說什麼來著。」
晴子低著頭,聲音依舊很小:「嗯,我剛才也想說天色不早了,要早點回去休息……」
「啊……」宇文成點了點頭:「那行,我送你。」
「不用。」晴子抬起頭,微笑著露出雪白的貝齒:「日本的計程車還是很安全的,我到家就給宇文君發消息。」
晴子用少有的堅決拒絕了宇文成送她的提議,獨自一人坐上了計程車。她微笑著隔著車窗沖宇文成揮了揮手,笑容很燦爛:「宇文君再見。」
汽車啟動,只留下一縷孤單地尾氣。
宇文成看著遠去的計程車沉默了片刻,他總覺得晴子哪裡有點不對,又不太明白究竟哪裡不對。
晴子拚命控制著自己的脖頸,不回頭去看身後的宇文成,兩行晶瑩地淚水從她光滑地臉頰劃過,墜落。
他……終究還是屬於她的啊……
自己就不要再掙扎了吧……可是為什麼一想到遠離,自己的心卻痛的就像是有千百支匕首在刺……
誰能告訴我……
我到底該怎麼辦啊……
夜涼如水,就像……
晴子的心。
宇文成花了一小時回到香奈家,剛剛半夜十二點。進門他就看見谷本一郎穿著睡衣正在大廳里看電視,但就是沒看見香奈那個小妮子。
「香奈呢?她不是應該在等我?」
谷本一郎一臉的金剛摸不著丈二:「等你?她沒說要等你啊。」
宇文成:「?」
「那她人呢?」
「睡覺了啊。」谷本一郎莫名其妙地看著宇文成:「這都十二點了,她都睡了有一個小時了。這時候應該早睡熟了吧?」
宇文成:「!」
一個小時以前就睡熟了?槽尼瑪說好的沒有我睡不著呢?
宇文成沉默了片刻:「香奈是不是怕黑?」
谷本一郎看著宇文成,總覺得他哪裡不對勁,猶豫了一會:「小時候倒是怕過一陣……」
「後來呢?」
「十歲以後就不怕了……」
宇文成:「……」
「谷本香奈!」宇文成咬牙切齒,一字一句:「我特么跟你拼了!」
二樓卧室里睡得甚是香甜的香奈在睡夢中翻了個身,嘴角泛起一絲甜甜的微笑,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低聲嘟囔了一句:「臭流氓……」
宇文成吼完擼起袖子準備上去找香奈算賬,谷本一郎趕緊把他攔住了:「宇文君,你消消火消消火,要是她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我替她向你道歉。」
宇文成的氣那是別人道歉就能完的嗎?那絕逼不能啊!
「你是不知道!伯父!」宇文成氣的脖子都有香奈的胸粗:「她一個電話就把我跟別人的約會給攪了!我特么風急火燎地趕回來!她她她……」
宇文成看在谷本一郎年紀大的份上,生生把到嘴邊的粗口咽回去了:「反正這事不算完!」
谷本一郎:「……」
這當著老丈人的面說自己出去泡別的妞……還理直氣壯的像是天經地義……這種女婿別說見,他連聽都沒聽說過。
不過谷本一郎自以為自己是了解宇文成的,這肯定只是他生氣的一種方式。從宇文成跟香奈日常相處的模式就能看得出,這兩小一見面就以互掐為樂,一個人要不說到另外一個人氣到炸,這事就不算完。
看宇文成這個模樣,今天這場,說不定是香奈贏了……
谷本一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啥在心裡『呵呵』笑了一聲,然後他就把話題轉開了:「對了,今天你出去這一趟,失竊的信物那邊……有什麼收穫沒有?」
宇文成發泄了一會,氣也沒那麼大了:「沒。我今天是出去約會的,沒收集消息。」
「好好好。你約會你約會。」谷本一郎乾笑了一聲:「你約會約了一天也應該累了,洗個熱水澡好好休息。」
「成。」宇文成甩了甩腦袋就回卧室了,這特么……想起香奈就腦仁疼,還是早點睡覺算了。
他的目光依舊停留在宇文成的房門上,久久沒有轉開。他的眼神古怪而複雜,誰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