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童子功
藤井剛才啥也沒看見,底下人也沒來得及通知他,所以就沒趕上這臭豆腐的典故,一時半會都沒回過神來。
他狐疑地看著自己的領班,那領班沖他擠眉弄眼,但他還是不曉得啥意思。
那領班急了,在邊上甩起了快板:「久瀨一個娘娘腔啊,咿呀咿呀嘿,大島常賣臭豆腐呀,嘿咿嘿咿呀……」
藤井頓時一哆嗦,這意思?久瀨被干躺了?連久瀨都被這小子干躺了?
久瀨的實力他是知道的,他能成為中古央生的親信,是因為他的實力在中谷央生所分管的堂會中罕逢敵手,沒想到如此強大的人居然又敗給了宇文成。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
宇文成上去摸了摸領班的頭,以資鼓勵:「嗯,可以可以,唱的可以。」
領班可不像藤井那麼慫,藤井被摸頭都沒吭聲,他敢吭,當時他就熱情地叫了一聲:「汪。」
藤井:「……」
剛才他還敢生氣,現在想想被摸兩下頭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那個宇文君,你看時候也不早了,香奈又喝了這麼多酒,還指著你給送回去,我就不打攪了……」
「等一下。」宇文成招了招手,旁邊一個服務員乖巧的拿過來一瓶酒。
宇文成拿在手裡準備喝,『咔』!瓶子突然就碎了。
藤井:「……」
卧槽!這可是三寸厚的厚版玻璃瓶啊!拿鎚子都得好幾下啊!你特么隨手就捏碎了啊!這練得絕逼是九陰白骨爪啊!
宇文成怔了怔:「不好意思啊,不是故意的。我不賠的啊。」
藤井擠出個笑臉,就是不好看:「瞧您說的,不用賠不用陪……」
「謝謝啊。」宇文成把手上的酒在藤井名貴的西裝上擦了擦。
藤井:「?」
這特么……
忍!
「我問你個事,那個晴子是咋回事?」宇文成皺著眉看了看自己的手,洋酒味還挺大。
「是這麼回事!」藤井感覺自己有了用武之地,精神頭立馬來了。叨逼叨叨逼叨,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該說不該說的都說了。
原來這酒吧的皮肉生意基本都是社團強行安排的,都不能算他藤井的生意,那些女孩大多是背著無法償還的高利貸,這裡面有學生,有白領,有主婦,只要想借錢,最後都會成為他們手下無法脫身的傀儡。
而那家高利貸組織也是佐山組所掌控的一家下屬企業。
藤井乖巧的從兜里摸出一張名片:「這就是那家高利貸的地址。」
宇文成收下名片,停頓了片刻:「還喝酒不?」
藤井拚命的搖頭:「不喝了不喝了。」
「咋?腎虧?」
藤井只覺得一股子火藥猛頂在胸口,看了宇文成一眼,笑了笑:「對。」
「腎虧就趕緊治。別一天到晚整些有的沒的。」宇文成搖了搖頭:「這麼年輕就腎虧,怕是明天就要陽痿了。」
藤井:「……」
看著宇文成離開酒吧,鬆了口氣的藤井眼中閃過一道犀利的凶光,也不知道還想咋滴。
來到車前,宇文成才發現香奈早已睡著了。毫無防備的架在後座上,也不管自己走光沒走光。
最令人心動卻是她俏臉上的神情,那緋紅的俏臉性感而迷人,完美的容貌幾無瑕疵,光瑩嬌媚,真似海棠醉日一般,容光絕世。直讓人想在那美妙的臉頰上親上一口。
宇文成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強行收回視線,上了駕駛座,『突突突』!老爺車啟動,向家奔去。
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把香奈搬回卧室的,只知道這一路他都很飄。
把香奈放在床上,蓋上薄毯,香奈低吟了一聲,蜷曲了起來,渾身的曲線在薄毯下展現的淋漓盡致。
宇文成只覺得胸膛滾燙。
聽說女人願意在一個男人面前喝醉,大半都是出於就算出了什麼事也能接受的心理,就不知道香奈……
宇文成在床邊上站了足足五分鐘,腦袋裡兩個小人打的死去活來。
一個說:「趁機佔便宜是無恥的!」然後發出了一道龜波氣功。
另一個一錘就把發氣功的打死了:「老子都懶得跟你廢話!」
「好熱……」香奈雙眼迷濛似睜非睜,皺著眉嘟著嘴,朱唇似一點櫻桃,那似似而非的嬌媚之意,卻把男人迷得神魂顛倒。
香奈下意識的把薄毯撒開了些,若隱若現的身軀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破毯而出。
男人的臉忍不住就離香奈的臉越來越近,香奈的臉若丹霞。
那清麗脫俗偏又冶艷嬌媚的玉容越來越清楚,秀美柔韌並且晶瑩潤澤的玉頸,極力增加了盪人心魄的誘惑力,讓人甘於沉淪、陷溺,不思自拔。
兩人的距離已經近到彼此都能聽到對方的猛烈的心跳。
不難想象,兩人的唇一旦接在一起,那一定是……
然而,門聲突然輕輕一響。一陣清風刮過,宇文成已經從房間里消失的無影無蹤。
宇文成站在自己的卧室中央,對著自己狠狠吸了口氣,貪婪的嗅著身上殘存的幽香,長長的嘆了口氣。
快美的餘韻還在每一個毛孔中徜徉,只可惜……
好事臨了頭,他竟然干不來?
宇文成衝進浴室,打開冷水管狂沖,一邊沖一邊仔細思考,自己到底是特么怎麼一回事。
不是一天到晚心心念念的要破處?
咋機會臨頭卻當了縮頭烏龜呢?
人性啊人性……真特么的複雜!
腦子裡已經被打死的龜波小人站起來了:「今天的事情,驗證了你是一個有道德有修養有品質有底線的少年,你應該再接再厲……」
鎚子小人一鎚子又把他打死了,扛著鎚子冷笑了一聲:「可憐的單身狗,你特么就處男一輩子吧你!」
宇文成惱羞成怒,一巴掌就把鎚子小人拍成了一團肉醬:「都特么給我閉嘴!老子在練童子功!」
龜波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