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要和女人講道理
香奈很想去找自己的電話,但光著身子,又搞不清楚外面的狀況,遲疑再三也沒下定決心。
門外在一聲輕喝之後,打鬥的聲音很快從卧室移動到了走廊里,越來越遠。
還在打……
那也就是說躺下的不是這小子……
也是,這混蛋貌似打架還挺行的,應該不會有事……
門外再次恢復了寧靜。
香奈本以為結束了,可就在這個時候,打鬥聲再次從樓下傳來,而且,打鬥的似乎更加的兇殘。
過了好一會兒,香奈突然聽到了一聲悶哼,隨後,偌大的房間再次靜的落針可聞,重新恢復安靜。
香奈一動一不動的藏在床底,心亂如麻。
她不知道外面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也不敢貿然出去,不過幸虧有這個傢伙在,不然就她一個人怎麼面對十幾個入室行兇的大漢……
只是這個念頭剛閃過,這妞突然又暗道:「不對,沒準這一切都是這個傢伙在演戲呢?」
香奈不是多疑,可這事兒也實在是太蹊蹺了。
自己在這邊住了二十多年從未遭遇過這樣的事情,怎麼宇文成一來就發生了。
而且,他怎麼知道有人想對自己不利,又是怎麼進了自己房間的,明明睡覺之前,自己已經將房門反鎖了!無數個疑問頃刻間將香奈緊緊地包裹了起來。
哼!肯定是自導自演了一齣戲,就想趁機占自己便宜!
但香奈猛地想起了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自己此刻正一絲不掛,她又想起了到剛才宇文成隔著被單抱著自己的情形,俏臉一下子就紅的發燙。
好在房間內漆黑一片,也沒人看到,不然的話她真的要尷尬得的鑽地縫了。
一想到那個混蛋,香奈就恨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趁他沒回來趕緊把衣服穿上,香奈飛快地從床底下鑽了出來,正準備奔向衣櫃……
結果,她剛站起身,一個人就推開了房門,一個很熱情洋溢的聲音同時響起:「出來吧!沒事了!怎麼樣?有我在……」
話音就在這落下了,一片死寂。
壞了!
香奈如遭雷擊!
兩人四目相對。
「啊!」香奈尖叫了起來:「滾滾滾!快滾出去!」
眼看香奈又開始搬床頭櫃,宇文成只好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轉身關上了房門。
宇文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血跡。
丫的,剛才打那麼多大漢都沒事,看一眼香奈反倒流血了……
宇文成回到自己的卧室,走進浴室,三下兩下脫光衣服,讓冰冷的水淋在了腦袋上。
艾瑪,真是不能想,一想這鼻血就忍不住的往外躥……
上學的時候,醉心於學業的宇文成根本就沒有時間去談戀愛,後來進了考古隊之後就更加的沒時間談戀愛了,所以別看他喜歡調侃美女,其實還是個雛。
「其實……還蠻好看的……」宇文成點了點頭,不得不承認了這個事實。
「出來!你給我出來!」瘋狂地砸門聲已經狂飆了起來。
「這滿屋子的香油味是怎麼回事?」
「這一地狼藉是不是你自己乾的?」
「你以為我傻啊?故意錄了聲音製造有人闖入的假象來占我的便宜!」
「出來!魂淡!今天你要不給我交待清楚……」
『嘎』。
門打開了。
香奈的激憤猶如被青銅聖鬥士冰河的一招『鑽石星塵拳』凍在了原地,她還保持著叩門的姿勢,可表情卻像是看到了鬼。
就見宇文成什麼也沒穿,渾身濕漉漉地站在門口,很誠懇地看著她:「好了,我出來了。有啥事,你說。」
我說尼瑪了個……
香奈頓時啥也不想說了,尖叫一聲就逃走了。
宇文成莫名其妙地聳了聳肩:「歪!你這又是咋滴了?敲這麼凶,我還以為你有啥急事呢。」
已經逃到二樓的香奈氣的隔空大吼:「……你這個臭流氓!為什麼不穿衣服!」
「哎?你剛才不也沒穿嗎?咋?就准你不穿,不准我光著啊?」
香奈:「!」
樓上就聽見『哐哐鐺鐺』一陣亂響,也不知道咋了。
「王八蛋!佔了我的便宜還賣乖!我要殺了你!」香奈嘴上喊得嚇人,就是半天也不下來。
宇文成決定還是要好好的和她講道理:「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看了你的,你也看了我的。這不是扯平了嗎?我咋就占你便宜了?你要實在覺得不划算,再下來看幾眼唄。」
香奈:「!」
就聽見樓上的房門『哐當』一下合上了。那聲音大的簡直猶如霹靂咆哮,也不知道那門是有事是沒事。
宇文成聳了聳肩,轉身又回房去了。
都說女人是不講道理的動物,古人誠不欺我。
宇文成洗了個冷水澡,感覺好多了,他沉吟了片刻,把自己丟在地上的電話撿了起來,按下了香奈父親谷本一郎的電話。
很快,電話通了。
「宇文君,這麼晚了,還沒有休息嗎?」
電話那頭傳來了谷本一郎爽朗的笑聲。
「沒法睡……」宇文成嘆了口氣:「半小時前,有人闖進你家,似乎想對香奈不利。」
「什麼?」谷本一郎立馬笑不下去了:「那,那現在怎麼樣?你你,香奈,你們沒事吧?」
「事倒是沒什麼事。」宇文成摸了摸下巴:「一群小角色,已經都被我打發了。」
「謝謝謝謝!幸虧有宇文君,不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谷本一郎有些心有餘悸地鬆了口氣。
「伯父。你到底得罪的是什麼人?」
谷本一郎嘆了口氣,「世上最珍貴的珠寶和古董往往都是獨一無二的,一旦出現在市面上,做我們珠寶古董這一行的大都會不惜一切代價去搶到手。所以,你搶到的越多,仇家也就越多。」
宇文成不自覺的想到了資本與血之間的關係,聳了聳肩:「您什麼時候能回來?」
「我這邊的事情出了點小意外,可能還要耽誤一段時間。宇文君,能否幫我一個忙?」谷本一郎說道。
「伯父請講。」
宇文成苦笑一聲,打斷了谷本一郎:「伯父,其實……我是來退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