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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親上加親

  這一巴掌,聶詩語用了很大的力氣,被打的那半邊臉,瞬間就變得通紅,尖銳的指尖將他的臉劃了兩道傷口,一陣火辣辣的疼。


  但是宋睿哲卻根本不在乎臉上的傷,他再次抓住聶詩語的手,將她緊緊的禁錮在自己的懷裡。


  「宋睿哲你放開我!你這個騙子!大騙子!」聶詩語掙扎著想要從宋睿哲的禁錮中掙脫開。


  她原本以為宋睿哲是真的暈過去了,沒想到他竟然騙自己!

  難道看到自己被他耍的團團轉,他的心裡就會覺得很開心嗎?


  一想到這些,聶詩語的情緒就變得越來越激動,掙扎的力氣也是越來越大。


  宋睿哲本來就已經一天一夜沒吃東西,再加上又沒有休息好,腦袋已經有些眩暈了。


  可即使是這樣,他還是沒有鬆開手,一直緊緊的禁錮著她。


  兩人糾纏在一起,一個不願意鬆手,一個拚命掙扎,到最後是雙雙倒在了地上。


  在摔下的一瞬間,宋睿哲抱著她緊急的一個轉身,為了避免讓聶詩語受傷,所以情願讓自己摔到地上做了肉墊。


  「嗯……」渾身硬生生摔到地上的宋睿哲不由得悶哼了一聲,表情看上去有些難受,但是卻依舊沒有鬆開抱著聶詩語的手。


  聶詩語躺在宋睿哲的身上,兩人四目相對,一時之間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


  老實說她剛才真的是很氣憤的,可是現在看到宋睿哲這樣保護自己,她心裡的那些氣好像一下子就全都消了。


  「詩語。」宋睿哲的雙手緊緊環住聶詩語的腰身,目光灼灼的看著她,聲音沙啞卻帶著滿滿的真誠:「給我一個可以保護你的機會,讓我留在你的身邊吧。」


  聶詩語聽著他的話,眼眶又開始變得酸澀起來。


  幾乎是一瞬間,她就想要出聲答應他了。


  就在這個時候,大門外響起了汽笛聲,然後是鑰匙開門的聲音。


  聶詩語慌忙想要從宋睿哲的身上起來,可他卻又收緊了手臂,根本不給她掙扎的機會。


  「宋睿哲你放手!」聶詩語的臉憋的通紅,一邊掙扎著一邊喊道。


  「不放!」宋睿哲沉著一張臉,堅定的說了兩個字,抱著她的腰身又收緊了一些。


  這一次,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開手了!


  「啪嗒」一聲,大門被扭開,然後是「砰」的一聲關門聲,緊接著傳來了男人的呼喚聲。


  「詩語?你在哪呢?」男人一邊出聲問道,一邊朝著廚房走去。


  腳步聲越來越清晰,眼看著人就要走過來了,可是宋睿哲卻依舊沒有絲毫鬆手的打算。


  情急之下的聶詩語一低頭,突然咬上了宋睿哲的下巴。


  然而宋睿哲卻只是悶哼了一聲,忍著痛還是沒有鬆開手,甚至因為聶詩語的這個舉動,嘴角忍不住開始上揚起來。


  原本他以為,聶詩語已經討厭自己討厭到不願意有任何的肢體接觸,可現在看來,事情還沒到那個地步。


  至少,她願意主動的咬他。


  聶詩語沒想到即使這樣,宋睿哲都不鬆手,她鬆開嘴,茫然的看著宋睿哲。


  這一下子,她是真的無計可施了。


  「詩語……你是誰!趕緊放開她!」男人走到廚房門口喚了一聲聶詩語的名字,可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兩個人。


  他的臉色一沉,快步上前一把將聶詩語從宋睿哲的懷裡扯開,然後把她緊緊的護在自己的身後,警惕的看著地上的宋睿哲。


  宋睿哲看著突然出現的男人,心裡很是不爽,手撐著地站了起來,冷眼和他對視著。


  一時之間,三人都沉默著沒有說話,特別是兩個男人,那對視的目光里都充滿了濃濃的火藥味。


  宋睿哲的視線越過他,看向他身後的聶詩語,伸出手柔聲開口說了一句:「詩語,過來。」


  他很不喜歡看到聶詩語距離自己這麼遠,更不喜歡看到她和別的男人靠得那麼近。


  聽到他的話,聶詩語還沒來得及反應,擋在她面前的男人就率先開了口。


  男人伸手指著大門,冷聲低吼了一句:「不管你是誰,現在立刻離開我家!」


  他雖然不認識宋睿哲,但是作為男性的直覺告訴他,這人絕對不是好人!


  「詩語,過來!」宋睿哲冷冷的瞥了一眼男人,並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依舊固執的對著聶詩語喊道。


  男人被他這態度給激怒了,抬手就想要去揍他,結果手還沒伸出去,就被聶詩語給一把攔住了。


  「子天,你先上樓去。」聶詩語一把抓住秦子天的手臂,朝著他搖了搖頭,然後附在他的耳邊小聲說道:「萌萌還在上面呢。」


  秦子天聽到聶詩語這話,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情願的,畢竟他很不想讓聶詩語和宋睿哲單獨在一起。


  但是想著樓上的萌萌,他最終還是妥協了。


  「有什麼事就喊我。」秦子天低頭在聶詩語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然後又惡狠狠的瞪了宋睿哲一眼,這才轉身離開了廚房。


  秦子天前腳剛剛離開,後腳宋睿哲一把抓住聶詩語的手腕,將她抵在牆壁上。


  「宋睿哲你……唔……」


  聶詩語剛開口喊了一聲他的名字,宋睿哲卻突然低下頭,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瓣。


  他的動作並不溫柔,甚至有些粗暴,好像是在懲罰她一樣。


  聶詩語伸手想要把他推開,可是宋睿哲的身上就好像是塗了膠水一樣,牢牢的貼著她,根本就推不開。


  宋睿哲確實是在懲罰她,因為他現在很生氣。


  看到那個男人親她生氣,聽到她那麼親昵的叫著那個男人的名字,卻叫自己全名而生氣……


  總之,他現在就是很生氣!

  聶詩語沒有反抗的能力,只能被動的承受著,直到兩人的呼吸都有些不暢以後,宋睿哲才終於鬆開了她。


  得到解脫的聶詩語微微喘著粗氣,腿都開始發軟,只有扶著牆壁才能保持站立的姿勢。


  宋睿哲深深的吐了一口氣以後,一把將聶詩語打橫抱起,然後轉身出了客廳,在沙發上坐下,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詩語,我覺得我們需要好好的談一談。」宋睿哲看著她染上一絲水霧的眼睛,壓低聲音溫柔的說道。


  聽到他的話,聶詩語這才慢慢回過神。


  「我們是需要好好談一談,但是麻煩宋先生你先鬆開手!」聶詩語沉著臉看著宋睿哲,坐在他腿上不停的扭動著身子,試圖想要掙紮下來。


  然而她絲毫沒有察覺到的是,自己這樣的動作對於宋睿哲來說,就是赤裸裸的引誘啊!


  「別動!」宋睿哲的下腹開始燃燒起一團火,他一把將胡亂擺動身子的聶詩語按住,沙啞著聲音說了一句:「我的自控能力不太好!」


  聶詩語先是一愣,然後察覺到與自己肌膚相接觸的位置,好像有些異樣。


  反應過來的她,臉一下子變得通紅,更加想要從他的腿上下來。


  可是宋睿哲根本不願意鬆手,為了避免事態變嚴重,最後她只能妥協了。


  「詩語,那個男人是誰?」宋睿哲最在意的是這個問題。


  他緊張的看著聶詩語,很害怕從她的口中聽到一個讓自己無法接受的答案。


  聶詩語並不願意告訴他這些,所以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這和你沒有關係!」


  「怎麼和我沒關係?你是我的女人!」宋睿哲抱著她的手一收緊,將兩人之間的距離又拉近了一些。


  他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一字一句,鄭重的出聲說道:「是我宋睿哲的女人,這樣還覺得沒關係嗎?」


  聶詩語聽到宋睿哲的這番話,瞪大一雙眼睛錯愕的看著他。


  「你沒毛病吧?」她愣愣的出聲問了一句。


  在她看來,宋睿哲今天的一切行為都實在是太反常,根本就不像是他會做的事。


  宋睿哲沒想到,自己這麼真誠的說出了這番話,聶詩語卻突然問了一個這樣的問題。


  他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看著聶詩語,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聶詩語見他不說話了,忍不住微微蹙眉:「宋睿哲,不管你想要做什麼,我只想跟你說一句話,那就是我現在的生活已經過得很好,麻煩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是,我承認我曾經是喜歡過你,愛過你,可那都是曾經,我現在不愛你了……」


  聶詩語的話還沒有說話,宋睿哲突然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將她接下來的話全都堵住了。


  「什麼叫曾經愛過,現在不愛了?聶詩語,你不愛我,那你愛誰?那個男人?」宋睿哲紅著眼睛看著聶詩語,近乎咬牙切齒的低吼著。


  聶詩語將心裡那股心痛的感覺隱藏得很好,所以宋睿哲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的異樣,也就並沒有懷疑此時她說的話是真是假。


  一想到聶詩語的心裡已經住進了別的男人,宋睿哲就覺得心情十分的煩躁,心裡的怒火不停的上竄著。


  原本他以為,聶詩語願意留下那個孩子,就說明她的心裡是有他的。


  可是現在,孩子沒了,她的心裡也已經住進了別的男人,那他,還能怎麼做?

  宋睿哲的心一下子變得慌亂起來,抱著聶詩語的手都不敢鬆開,生怕自己一鬆手,就真的再也抓不到她了。


  「是,你說的沒錯,我愛的就是子天。」聶詩語伸手將宋睿哲捂住自己嘴巴的手拿開,嘴角微微上揚,一幸福的表情看著宋睿哲:「他對我很好,我現在過得很幸福。」


  「宋睿哲,如果你再這樣糾纏下去的話,會打擾到了我的幸福,也會讓我覺得很困擾。」聶詩語深吸一口氣:「希望你可以離開,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如果我不願意呢?」宋睿哲抱著她的手再次收緊,臉色陰沉著。


  「我會恨你,恨你一輩子!」


  聶詩語的表情沒有任何的異樣,說話的語調也和往常一樣平和,可是聽到宋睿哲的心裡,卻是萬箭穿心的痛。


  恨,她竟然說會恨他,而且還是一輩子……


  宋睿哲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答的,只知道等到自己回過神的時候,已經站到了門外。


  看著面前緊閉著的白色大門,宋睿哲的心裡湧起了一股難受的感覺,難受得他都快要窒息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開車離開的,這一路上,他就好像是個傀儡一樣,沒有靈魂,沒有思想,沒有知覺,什麼都沒有。


  從今以後,這個女孩就真的不再屬於他了。


  他不甘心,可是卻又沒辦法做出傷害她的事情。


  該怎麼辦?他到底應該怎麼辦?宋睿哲第一次感覺到這麼的無助……


  宋睿哲離開了,諾大的客廳里再次恢復了平靜,聶詩語木訥的坐在沙發上,就連秦子天什麼時候在自己身邊坐下,都沒有察覺到。


  「他就是那個男人。」雖然是問句,但是秦子天卻是用肯定的語氣說出來的。


  因為他知道,在這個時間上,可以讓聶詩語如此傷心的男人,只有宋睿哲。


  秦子天見聶詩語沒有說話,忍不住伸手將她一把攬進自己的懷裡,柔聲安慰著:「詩語,也許忘記過去,重新開始一段新的生活並不是壞事。你的餘生,就讓我來守護吧,我會照顧好你和萌萌。」


  忘掉過去……


  說的簡單,可做起來卻是那麼的艱難,聶詩語的嘴角揚起一絲嘲諷的笑容。


  如果她真的可以忘掉過去,忘掉宋睿哲,又怎麼還會變得這麼的痛苦呢?


  秦子天好歹也和聶詩語認識了這麼久,看她這副神情就可以知道她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詩語,我會等你,不論你需要多長時間,我都會等你。這輩子,我就認定你了,我不求你只愛我一個人,只希望在你的心裡,可以留出一點點位置給我,這樣就足夠了。」


  秦子天一邊說著,一邊笑看著聶詩語。


  只是他嘴角的笑容里,透著淡淡的苦澀。


  聶詩語聽著秦子天這番話,原本一直強忍著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她伸出雙手緊緊的環抱住秦子天,埋頭在他的懷裡無聲的痛哭著。


  就這一次,讓她痛痛快快的哭出來吧,從今以後,她一定要將按照宋睿哲這個人,徹底的從自己的生命里剔除掉!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大半個月就過去了。


  環球旅行的兩對還沒有回來,聚會的時候就只剩下唐安和梁穎他們了。


  因為唐安懷著孕,所以他們現在聚會都不去遇見酒吧,而是直接來到了席慕白的別墅。


  唐安和梁穎坐在客廳里翻看著孕媽手冊,而席慕白跟寧澤則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一邊喝著咖啡一邊聊著天。


  「陸瑾還沒有找到。」寧澤輕抿了一口咖啡,看著席慕白說道:「整個南城都翻遍了,沒有發現可疑的。」


  席慕白聽著寧澤的話,眉頭開始慢慢緊皺起來。


  按照寧澤的勢力,不可能南城找不出一個陸瑾,除非……


  「你說,他會不會易容成女人?」席慕白皺眉看著寧澤分析道:「我們之前的目標,一直都放在男人身上,從來沒想到這一點。既然陸瑾會易容術,那就說明他不僅僅只會易容成男人。年輕的男人女人,年老的男人女人,這些全都有可能!」


  「你說的是沒錯,可是這樣下去的話,排查難度會很大。」寧澤贊同的點點頭,隨即又想到了一個難題:「而且已經過了這麼久,如果他真的變成女人什麼的,也許早就憑藉著這個假身份,離開南城了。」


  席慕白分析的很對,而寧澤的假設也很正確。


  所以一時之間,兩人都沉默下來。


  想要在這茫茫人海里找出一個會易容術的人,那簡直就是大海撈針啊……


  沉思了一會兒以後,席慕白再次開了口:「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引蛇出洞。」


  既然陸瑾在暗,他們在明,那他們就來一招引蛇出洞,逼著陸瑾現身!


  寧澤贊同的點點頭,現在也只有這個方法比較管用了。


  兩人正準備再討論一下詳細的步驟,結果還沒開始,沙發上傳來了一道女人的呻吟聲。


  席慕白和寧澤趕緊起身快步走了過去,一走近就看到梁穎臉色蒼白的坐在沙發上,雙手緊緊捂著自己的肚子。


  看到自家老婆這副模樣,寧澤的臉色立刻一沉,趕緊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快步朝著門外走去。


  唐安和席慕白不放心,也趕緊跟了上去。


  寧澤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把梁穎抱到了車上,讓她平躺在後座以後,快速的啟動了車。


  梁穎似乎非常的難受,一直緊緊的捂著肚子,額頭上也開始冒著虛汗,時不時的哼了兩聲。


  她一向是個非常堅強的女人,以前出任務的時候,就算中了彈都不會哼一下,可是今天卻不知道怎麼了,脆弱的像個瓷娃娃一樣。


  寧澤透過後視鏡看著梁穎難受的模樣,心裡也跟著痛起來,只能不斷的踩著油門,加速前進著。


  幸好下了山以後,沒多久就看到了一家醫院。


  寧澤剛一停好車,就趕緊下車將梁穎給抱了出來,然後快步朝著醫院裡面跑去。


  一直緊隨在車后的席慕白停好車以後,也趕緊扶著大肚子的唐安跟著走了進去。


  護士推著梁穎進了急症室,他們都只能在外面等著。


  寧澤站在門口,感覺到手上有些粘稠,抬起一看,卻沒想到手上竟然都是血,而這些血自然都是梁穎的。


  寧澤慢慢收緊拳頭,臉上的表情是十分的凝重。


  現在他的腦子裡,只有一浮現出梁穎那副蒼白的臉,心就會開始疼痛,那種鑽心的痛蔓延著他的全身。


  梁穎為什麼會突然這個樣子?

  在場的三個人都不明白,明明之前她還好好的,突然就變成現在這幅樣子,實在是太奇怪了。


  現在所有的謎底,都只能等到門打開才能揭曉了。


  在門外大概等了一個多小時以後,急症室的門才終於打開了。


  梁穎躺在行動病床,被護士推了出來。


  寧澤一看自家老婆出來了,趕緊快步迎了上去。


  「病人打了麻醉劑,還沒有醒過來。」醫生摘下口罩,看著眾人問道:「誰是病人家屬?」


  「我是她丈夫!」寧澤聽到醫生的問話,趕緊出聲應道。


  醫生點點頭,對著寧澤囑咐道:「病人已經懷孕八周了,但是她的體質不好,容易小產,今天這個孩子差點就保不住了,你們以後可要多加註意啊。」


  懷孕?


  寧澤聽到醫生這話,一時之間愣在了原地,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畢竟這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了。


  懷孕,梁穎懷孕了,他們有孩子了……


  一向「面癱」的寧澤,第一次露出了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


  一旁的席慕白和唐安聽到醫生這話,也是由衷的替他們感到高興。


  因為考慮到梁穎的肚子里有了孩子,所以麻醉的劑量不敢下太重,剛回到病房沒多久,她就已經醒了過來。


  經過治療以後,她的肚子已經沒有那麼痛了,只不過肚子卻依舊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老公……」梁穎悠悠睜開眼睛,輕喚了一聲。


  一聽到她的聲音,守在一旁的寧澤立刻應道:「我在。」


  「老公,扶我坐起來。」梁穎微眯著眼睛,只覺得渾身都沒什麼力氣。


  寧澤趕緊伸手將她扶了起來,還貼心的在她的背後墊了兩個枕頭,看著她關切的問道:「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也沒有哪裡不舒服,就是覺得……肚子好像有點奇怪……」梁穎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應了一聲。


  一旁的唐安聽到梁穎這話,忍不住輕笑了一聲:「看來穎姐是已經感覺到了啊,可是現在這時間好像早了一些吧。」


  「什麼感覺到?什麼時間?安,你到底在說什麼?」梁穎看著唐安,很是疑惑的問道。


  唐安聽著她這一連串的問題,趕緊咧嘴笑了笑:「這事你還是問寧大哥吧。」


  「老公,我到底是怎麼了?」梁穎偏頭看向寧澤,緊張的出聲問道:「我該不會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吧?」


  突然腹痛,還流血……現在有看到他們這副神神秘秘的樣子,梁穎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胡說。」寧澤伸手一把按住她的嘴,嚴肅的說道:「吐三聲。」


  其實他原本不是一個迷信的人,只是因為事關梁穎,所以他不得不迷信一下,因為他不想看到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呸呸呸。」梁穎趕緊連「呸」了三聲,然後繼續問道:「好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吧?」


  她現在真的非常的好奇,他們到底隱瞞了自己什麼!

  「你懷孕了,八周。」寧澤伸手將梁穎散落在額前的碎發別到腦袋後面,笑著對她說道。


  梁穎一聽這話,大腦是一下子就當機了。


  懷孕了?她懷孕了?她要當媽媽了?

  「啊!老公!」反應過來的梁穎突然尖叫了一聲,然後一把抱住了寧澤。


  「我懷孕了,我真的懷孕了……我好高興好高興啊!」梁穎緊緊抱著寧澤,非常激動的大喊著,甚至差點就要蹦起來了。


  寧澤此時心裡的喜悅並不比梁穎少,但是因為性格的關係,他還是比較理智的。


  他輕笑一聲,緊抱著梁穎,語氣無奈卻又寵溺的說道:「別亂動,你今天剛動了胎氣,不能再亂蹦亂跳了。」


  「遵命!」梁穎高興的應了一聲,然後乖乖的又躺在了床上。


  難怪她一醒過來就感覺自己的肚子有些異常,原來自己的懷孕了啊。


  可是這才八周,應該是感覺不到才對啊,難道是寶寶跟她心有靈犀?


  「恭喜恭喜啊。」唐安一邊笑著一邊走到梁穎的身邊,握著她的手說道:「穎姐,你現在是兩個月,我是五個多月,我們的月份差不多,要是以後生出來的孩子是一男一女,我們就做親家好不好?就像阿錦和曼曼那樣,多好啊。」


  梁穎聽著唐安這提議,心裡是非常的贊同,連連點頭應答:「當然好啊,要是真的可以成的話,那我們可就是親上加親了呢!」


  一旁的席慕白和寧澤聽著兩個女人的談話,十分默契的對視一眼,揚起唇角輕笑了一聲。


  這個提議,倒還挺不錯的啊!

  唐安陪著梁穎在病房裡又待了好一會兒,直到感覺有些倦意以後,這才跟他們打了聲招呼,和席慕白一起離開了。


  「老公,我今天真的是太高興了!」唐安在席慕白的攙扶下,一邊往前走,一邊笑道。


  她是真心替梁穎感到高興,她暗戀了寧澤這麼多年,現在終於是開花結果了,實在是太好了。


  席慕白看著唐安臉上的燦爛笑容,自己的嘴角也不由得跟著上揚起來。


  他伸手在唐安的鼻尖上輕捏了一下,語氣帶著寵溺的笑道:「小傻瓜。」


  「大傻瓜!」唐安不甘示弱的抬起手,也在席慕白的鼻尖上輕捏了一下,笑著反駁了一聲。


  席慕白無奈的搖了搖頭,看向她的眉眼裡卻儘是寵溺。


  只是唐安剛剛上車,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她在自己的口袋裡翻找了一下,卻沒有看到自己的手機。


  「老公,我手機好像落在穎姐的病房裡了。」她偏頭看著剛坐進駕駛座的席慕白,皺著鼻子說道。


  「小迷糊,我去給你拿,你就坐在車上,別下車了。」席慕白揉了揉她的頭頂,說完這話以後,打開車門下了車。


  本來席慕白是想要帶著唐安一起上去,可是她現在肚子大了,上上下下的也不方便,所以就一個人上去了。


  唐安坐在車裡正一邊翻看著孕媽手冊,一邊等著席慕白下來。


  然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席慕白離開的一分鐘之後,一個人影緩緩的朝著自己靠近。


  而那個人的手上,此時正拿著一把匕首,鋒利的刀刃裸露在外面,散發出陣陣瘮人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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