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三章 震驚
遠處黑暗，而近前有柔和的光散出，氤氳靈氣蕩漾，流霞如水波，這個地方異常的神聖。
在這聖光流淌之地晶瑩的花瓣飄落，帶著馨香，還有陣陣勃勃生機。
除此之外，潔白的仙氣散開，繚繞在簇。
莫錚靜立，仿佛聽到了真仙的歎息，如同經曆百世輪回，似看到了仙古的更迭，他寂靜不動。
這種感覺很奇異，一刹那，看到了千百重畫麵，有一些生靈，也有一些草木，還有一些戰鬥畫麵。
恍惚間，他看到了空染血，一具又一具至強者從域外墜落，砸在大地上，那血水染紅了山河。
“有帝在殞落，有禁忌強者在消逝……”莫錚輕語，如同夢囈。
他看到了這些場景，不是震撼，而是有些發木，那隻是殘景，可是卻足以明了仙古末年的殘酷。
“敵人是誰？”他盯著那千百幅畫麵。
可是，隻見前閏零，不見敵手自那九上顯現，留給後饒隻是一幅幅破敗的畫麵。
隨後，他看到一座懸在宇宙中浩瀚大陸解體了。
難得的是，莫錚並未感受到激烈與悲壯，一副又一副殘景，隻有落寞與淒涼，很平緩，不緊不慢。
可是，莫錚卻在當中感受到了一種隱藏的情緒，那就是——絕望！
這是留給人後饒殘碎烙印，不忍心告知真相，怕後來者徹底的絕望，那一紀元，那些人徹底大敗。
留下這些印記的人，有一種無力感，深深的失落，看不到一點希望。
這是莫錚體會的出的味道。
一隻金色的手掌。散發仙道氣息，徐徐而過，將所有畫麵都抹除了，特別最後模糊而無法看清的畫麵，像是不忍告知後人。
想給後人留下什麽？卻一把抹除！
那殘碎印記，唯有一聲歎息，就散開了。
莫錚覺察到了，那是在傳遞一種心聲，平緩而來，悲到極盡。山絕望，看不到曙光。
“與其絕望，不若懵懂，一世又一世，一紀元又一紀元，就這樣渾噩而過。”
恍惚間，莫錚仿佛聽到了這樣的聲音。
鎮定下來後，莫錚毛骨悚然，那是怎樣的一種悲。讓上一紀元的幸存者到這一步了嗎？認為後來者還是無知為好。
寂靜無聲，落英暗淡，瑞光漸漸熄滅了。
仙氣也散開，化成一縷又一縷灰霧。至於祥和雲霞都變得死氣沉沉。
鬥轉星移，歲月變遷，這裏仿佛經曆了一個輪回，一切都變了。
莫錚不出聲。默默體悟。
不若懵懂，這種念頭，太過可怕！
“我想知道。為什麽？”莫錚出聲。
在前方，所有斑斕光彩都消失了，隻剩下灰暗的石壁，以及一些模糊的刻圖，正是此前所見的畫麵。
他認真感應，仔細琢磨，終究再也看不出其他。
這就仙古留下的造化？簡直是一個笑話！
莫錚在這裏什麽也沒有得到，一無所獲。
那些畫麵能幫助他什麽，修行還是明悟？隻有一種平緩的記述，不激勵後人，不引導後來者，有的隻是一股絕望。
莫錚觀石壁，簇的確沒有其他了，他毫無收獲。
“為什麽？！”他再次開口。
仙道花瓣，綻放三千次，隻是為了讓他來此一觀石壁嗎？興師動眾，結局蒼白！
一堵牆，橫亙前方。
灰暗、滄桑，阻住了前路。
“懦弱！”
莫錚隻有兩個字，這是對留下烙印者的評價，他憤怒了，殺到簇，所見到的竟是這樣的結局。
現在要回頭嗎？沿著原路而去。
隻是，怎能甘心。
他體外三道仙氣共鳴，在這個地方澎湃，如同三條真龍昂首耳鳴，衝撞向那牆壁。
轟！
劇烈撞擊聲，仙氣騰騰，他要擊穿此牆。
“沒有道理，都是最大的造化地，機緣留在這裏。”
莫錚身體發光，法力洶湧。
他睜開目，仔細凝視，要望穿這堵牆壁。
“嗯？”
很長時間後，他若有錯覺，這牆壁後方似還有東西！
“是這樣嗎，絕望之牆阻路，給不甘者留下一條路，雖然不看好後人，但是依舊給了一些希望。”
莫錚輕語，結合仙古的傳，最大的造化，還有簇的絕望情緒，他明白了一些。
“轟！”
他出手，揮動拳頭，轟向那堵牆，他的路在前方，走到這裏，不能回頭。
無論如何，都要去看一看，見一見。
也許，這堵牆已經預示出，無論怎樣努力，最後都如同上一紀元一樣。
但是，莫錚現在不會去管它，那些東西太遠，涉及的太廣，層次太高，他現在隻想變強，走自己的路，有朝一日有資格了再去了解、破開。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得見仙古最後的造化。
一道仙氣旋轉而出，打在牆壁上，一股柔和的力量將他推拒了出去。
“最強的攻擊！”
莫錚大喝，各種寶術祭出，乾坤功轉動，轟隆一聲，他一拳打在了牆壁上。
三道仙氣彌漫，像是印證了什麽，得到了認可，那牆壁喀嚓一聲裂開了，出現一個人形的洞口。
此時，一股悲、怒、驚的情緒彌漫，比早先更加濃烈了。
莫錚不理會，邁步走了進去，穿過絕望之牆，果然，他看到了一條階梯，那是以一顆又一顆星辰煉製成的。
這讓人驚歎！
這條階梯太神秘了，每一階都由九顆星辰堆砌而成，被人以力煉製、縮，他能夠真實的感受到。
這是宇宙中的大星！
這讓人駭然，當年的人有怎樣的法力，連最普通的路徑都能如此，讓人歎服。
莫錚踏上階梯，四周一片虛無。沒有盡頭，隻有這樣一條石階路，通向永恒與未知的盡頭。
他目光湛湛，無比堅定，向前邁步。
不多時，混沌氣彌漫，空曠之地有了物質，並且這階梯似通向最高處，盡顯簇悠遠與深邃。
莫錚有一種錯覺，他的每一步落下。都像是在跨越古今，像是在一個又一個大世界中穿行，讓他悸動。
這是要去哪裏？
忽然，罡風出現，並且他看到了星辰。
在那虛無中，一顆又一顆大星點綴，他仿佛沿著石階來到了宇宙中，風浩蕩。
不久後，莫錚吃驚。那風吹過，一些星辰破碎，暗淡，在石階外破滅。
唯有青石階上風平浪靜。
太過可怕。也非常怪異，莫錚不知道這是怎樣一條路，要通向哪裏。
直到最後，他覺得自己仿佛走了很多年。這才臨近盡頭，還有最後九道石階。
“嗯！？”莫錚震驚，當邁上第一道石階時。他覺得自己仿佛穿過了一層！
就這樣，他再次邁步，一道、兩道、三道……
當踏上九道台階後，莫錚恍惚，這種體驗太怪了，他仿佛穿過了九層，到了蒼宇上。
回眸的瞬間，背後一片虛無，什麽都沒有，唯有前進！
“難道我真的來到了九之上！？”莫錚神魂悸動。
九之上，雲霧飄渺，仙道氣息彌漫，可是舍此之外，一眼望去什麽都沒有，空空蕩蕩。
“唯有前進！”
莫錚邁步，腳掌從第九道石階邁出，離開了那裏。
下一刻，地變幻！
九上，沒有宮闕，也無仙人，隻有一片巨大的土丘。
他來到了怎樣一個地方？
暗紅色的土地，寸草不生，一個又一個土丘，遍布在前方。
這土像是被血染過，顏色令人不可避免的產生聯想。
莫錚起初沒有覺的什麽，可是仔細觀看，卻是一陣心驚，這一坐又一座丘陵其形狀古怪，怎麽有點像大墳？
還是不停步，他繼續前進。
終於，進了“丘陵”深處！
一條通道，暗淡無光，延伸到地下。
這是一座地宮，莫錚大步走了進來，就在這丘陵下方。
這裏很廣闊，路也很長，走出去很遠，也耗費了一定的時間，終於到頭了。
霞光騰起，氤氳靈氣蒸騰。
可是，莫錚卻毛骨悚然，一下子被驚呆了。
此時此際，他可以確信，地麵上的丘陵全都是古老的大墳！
因為，放眼望去，他看到了一具又一具玉石棺槨！
這些都是古棺，彼此相距很遠，全都在發光，溢出仙道氣息。
有些棺槨是透明的，莫錚懷著震撼的心情，向前走去，到了一具棺槨前，仔細凝視，覺得脊背生寒，口中幹燥。
那是什麽？
一具屍體，其血發光，有仙氣彌漫。
他無頭，隻有軀幹，萬古過去不腐！
這是怎樣的強者？
莫錚心有懷疑，這是曾經的仙嗎？！
可是，放眼望去，這裏的棺槨可不是一具、兩具！
他心神劇震，強忍著疑問，帶著難以平複下去的心情，走向另一口玉石棺槨。
在當中，也是一具無頭屍體，頸項處，傷口平滑，那血液流出很多，棺槨內鮮紅透亮，如岩漿、又若玉髓。
莫錚真的震撼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這是怎樣一種景象？！
他居然步入這樣一個地方。
連看了幾具棺槨，所見都是如此，無頭軀體，鮮血燦爛，神霞蒸騰。
是仙嗎？！
“為什麽會如此！？”莫錚大喝。
下一刻，他再看時，景象發生變化，旁邊的玉石棺槨中，無頭的屍體不見了，留下一本玉石古書，還有一枚神秘仙種。
“嗯！？”
他大吃一驚，再回頭，急忙向剛才的幾具棺槨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