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四章 秘辛
“有生靈想要長生。”虛神竹告訴他，這幾個字如同驚雷般！
“這是……怎麽回事？”莫錚心中波瀾滔，看著那些烙印碎片，再看向虛神竹，他難以平靜。
虛神竹是一株神藥，活過了漫長的歲月，自然見到過很多詭異的事，目睹過這世間最驚豔的人踏不死之路。
“有人……可以與世長存，真正不死？”莫錚話語微顫。
據他所知，無論是戰帝，還是太古六大人都難以走出那樣的路，就是惡魔島至高無上的魔尊最後都失敗了。
“你自己細看。”虛神竹發光，它的溝通方式很特別，既不是話語，也不是神念，隻是發出一種光，就可交流。
漫長歲月來，它見到了太多的東西，由於是神藥，擁有他的人自然都是無上人傑，留下過一些不可磨滅的印記。
莫錚將手放則雪白的藤上，默默的感應，捕捉那些烙印碎片。
畫麵殘破，很不連貫，他見到了一個人，那種眼神，那種風采，讓人心折，難以言喻。
這是一個青衣人，一個人仰望高，周身雷電萬道，若大河滔滔，但是他卻無懼，張口一吸，那如汪洋般的雷海全部沒入了他的嘴裏。
“劫！”莫錚可以確信，那不是一般的雷道秘術，而是真正的雷劫，降神罰。
轟！
更猛的雷電降落，化成了汪洋，居然將這片大地都覆蓋了，穹全部壓滿。
這讓莫錚震動，這得是多麽大的劫難？簡直像是在滅世！
青衣男子發絲飛揚，看起來三十歲左右，雙目深邃，帶著滄桑古意。有一種俯瞰下，舉世惟我獨尊的氣概。
很明顯，這是一個無上人物！
麵對遮攏地的大劫，他一指點向蒼穹，結果讓虛空崩塌，億萬雷電全部消失，被化了個幹淨！
這種手段，這種威能，簡直不可想象。
這雖然是烙印碎片，但是那種威壓。以及氣息，仿佛透過萬古傳來，烙印進莫錚的心中，讓他震顫。
此人太強了，連劫都以一根指頭擋了回去。
接著，混沌氣沸騰，上蒼降下的雷電變了，伴著混沌光，如長江大河般劈落。
那青衣男子風采自信。目光幽邃，他逆而上，直衝宇宙星空中而去，將所有雷劫都推向了域外。
“他這是在渡劫。要成為長生不死的人？”莫錚問道。
“他站在神道最高峰上，渡過劫，就可不死了。”虛神竹道。
莫錚凝神，仔細感應那些烙印碎片。越發驚心動魄，域外幽深的星空中，那無窮混沌雷光不斷。淹沒了那裏。
一個青衣人迅速放大，身體被日月星辰環繞，龐大無邊，迎戰劫。
雷電最後發出了飛仙光，堪稱震世，古來能見幾回？那青衣人終是負傷了，被劈的鮮血淋淋，骨斷筋折，最後焦黑。
但是，他依舊活著，眼看雷光消失了，他算是闖過了那最後一關。
可是就在這時，那宇宙穹裂開，溢出一縷縷灰色霧靄，將那裏籠罩，而後那青衣人仰怒吼。
並且，像是有什麽東西出現了，在跟他激戰。
隱約間，莫錚見到一隻黑色的爪子落下，最後伴著血光，那裏沸騰。
當一切寧靜，一角青衣，粘著血，雷劫未毀它，灰霧也未腐它，以此證實曾有一位無上強者曾經存在。
此外，還有一個破鼎，已經龜裂，載著一些遺物，沐浴了鮮紅的血，衝向上界，為葉族帶去噩耗。
“他……失敗了。”莫錚輕歎，這絕對是一位無上人傑。
那片星域暗淡了，因為一顆又一顆大星凋零，造成毀滅，成為一片死域，可怕的結局，淒涼的落幕。
“他是誰？”莫錚問道。
“鍾不悔”虛神竹幽幽一歎。
“嗯？有點耳熟，好像聽過。”莫錚思索，而後一驚，猛地抬頭，道：“太古年間，鍾姓帝族的人？”
“不錯，鍾姓家族最強者，無上強者——鍾不悔。”虛神竹道。
它曾目睹，因為它就在那鼎中，身為神藥，也未能挽回那位絕豔人物的性命，因為都沒有機會。
“你……不是仙古內誕生的？”莫錚驚訝。
“我是被人帶進來的。”虛神竹坦然。
“這組烙印碎片……”莫錚蹙眉，虛神竹體內還有其他烙印，有一組，同樣很驚人。
一個白衣男子，劍眉入鬢，舉手投足，霸氣無邊，俯仰地間，睥睨萬古。
依舊是一幕悲劇，這位蓋代人傑也進入宇宙深處，被星河環繞，傲視九十地，張口一嘯，星河搖動，大星炸開。
他被劈的血肉模糊，但堅持到了最後，成功了，待到雷光消退，他的元神躍出，要用殘餘雷光洗禮。
然而，就在這時，一片陰影飄過，遮攏了那片區域。
隱約間，聽到了一位無上人傑不甘的怒吼聲。
當那裏恢複清寧，那人還在，隻是元神由璀璨變得漆黑如墨，而後沒入頭顱中，他無比艱難，邁出……一步。
一步後，他以性命交修的塔裂開，碎片以極速衝向三千州。
星空中，這個饒眸子如元神那般漆黑，木然的向上界那裏望了一眼，就此後世人再也沒有見到他。
“這個人又是誰？”
“上古皇族——摹無道。”虛神竹道。
莫錚心中劇震，果然又是一個大人物，他曾聽聞過此人，在齊玄策給他的骨書中有記載，號稱上古最強的生靈。
怎麽回事，這樣的人邁上了神道最高峰，即將長生，為何突然發生詭變？
仔細回想剛才的畫麵，莫錚脊背發涼，總覺得很不祥。有種很悚然的感覺，那是意外嗎？
“這次不是我親眼所見。”虛神竹道。
它恢複自由身時，在一片山川意外發現摹無道的神塔碎片，紮根在那裏，從塔上捕捉到了一些殘碎烙印畫麵。
莫錚曾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仙古有人成仙，與世長存，不死不滅，而這一紀元為何沒有人可以。
他曾得到過很多答案，但都不完全。
依據骨書記載。有各種法。
有人，這一紀元出了問題，無劫，不能圓滿，無法邁出最後一步。
也有人，時代不同了，什麽都變了，不具備了那些條件。
還有人，最驚豔的人證實過。一旦邁出那一步，會有大恐怖，發生無法想象的事。
現在看來，最後一種法有點讓人驚悚。因為虛神竹體內的烙印碎片，指向了這裏，真的會影詭變”。
很快，他又想到了惡魔島的魔尊。也是如此。
這一紀元，不是無人可長生，而是因為有詭異的變故！
“究竟是什麽？！”莫錚蹙眉。心中有些發涼，這地很詭異，有太多的不解，讓他不安。
他又想到了柳神，記起了它過的話，邁出那一步，將無法想象，會有最恐怖的事情發生。
“老頭子也經曆過？”莫錚震動，他聽到過老頭子跟塔的談話，那時還不太在意，現在回想，心中難以平靜。
塔曾模糊的過，老頭子可能是經曆過“那些”後唯一活下來的生靈！
“你若遵守誓言，我會告訴一則更有用的消息。”虛神竹惴惴的道，它實在有點不安，怕莫錚將它徹底吃掉。
“我話算話，你不要害怕。”莫錚道。
“你走上這條路，多半也危險了，可能會發生‘詭變’。”虛神竹竟出這樣的話，讓莫錚不禁一呆。
“你詳細來。”
昔年，虛神竹原本恢複了自由身，後來它潛入了禁區，身為神藥，它土遁術驚人。
可惜，事不湊巧，那一次‘仙古’正好開啟，仙道花蕾綻放，那片地域到處都是聖者，他被人捉住，帶進了仙古。
“我幾次易主，跟過五冠王，追隨過陣法大師。”
莫錚聞言，不禁訝然。
“我要的是，曾有人與你一樣，另類成神，非常逆，結果發生了詭變。”
虛神竹追隨過一位五冠王，那是一個絕豔古今的驕，他想以五行本源成神，為此搜遍下，並五次出世。
但凡與五行有關的東西，他都有搜羅，堆積如山，什麽混沌土、太初水等，每一樣都十分逆。
最為驚饒是，他還曾得到過開辟地前的某種本源，若是融合，以淬燃己身，足以震古爍今。
莫錚聽到這裏，相當的驚訝，以五行本源洗禮，進行蛻變，自然驚人。
五行，可囊括一切！
顯然，這位五冠王了不得，是一個絕豔千古的人物。
“那一次，他隻融合到‘兩攜就出現了意外，原本隻是嚐試，最終會留到這最後一世來才會徹底五行貫通。”
不曾想，在他嚐試時，就有了不祥的事，導致厄難發生。
“什麽意外？”莫錚問道。
“發生了詭變。”虛神竹道來，它曾親眼所見。
第一次時，那位五冠王麵對較的詭變，他挺了過去，為此他很驚異，隨後接著嚐試，繼續在那條路上向前走，依舊過關。
可是數次後，他雙目失去色彩，化成死灰色，而後這個人就此離去、消失了。
虛神竹的不詳細，因為它當時怕極了，躲進了遠處的法陣中，仿佛再次經曆了太古種不悔那一次厄難，無比膽寒。
“你是，另類成神，會有厄難，可能會發生不祥？”莫錚蹙眉。
“絕豔的生靈，想超越古賢的強者，很有可能會發生這種事。”虛神竹道，而這是昔日那位五冠王度過兩三次詭變時做出的推斷。
莫錚聞言，心中波瀾起伏。
“史上曾有一批絕豔的生靈為了走出不一樣的路，死的死，廢的廢，難道與詭變也有些關聯？”他皺眉思索。
“這裏名為仙古，以此為名，是因為與上一個覆滅的紀元有關，也正是因為如此，更容易發生詭辯。”虛神竹道。
顯然，它知道的事情不算少。
上一紀元，被命名為仙古，已經不複存在，葬在了過去。
據傳，這地方與覆滅的仙古紀元有關。
故此，簇被命名為“仙古”，用了上一紀元的名字。
“在這裏，更容易發生詭變，而你踏出的路很不同，雖然現在還不足以驚世，但是再繼續下去可能就要出問題了。”虛神竹提醒。
“竟有這種法。”莫錚發怔，默默思考了很長時間，最後抬頭，道：“我倒要看一看那究竟是什麽。”
他修養好後，開始繼續衝關。
這一次，加起來共有上千道火光匯聚而來，焚他肉身，燒其元神，這片地一下子恐怖了，被神光淹沒。
“嗯？”
就在這時，外界所有關注他的人都吃了一驚，莫錚不可見了，從仙道花瓣上消失，無法在石碑上顯化。
“果然了不得！”
人們知道，他所走的路很不凡，仙道花瓣蒙蔽一切，不讓眾人觀看了。
第一千道火光焚盡後，莫錚幾乎死去，服食下神藥後，才將命撿了回來，但並未發生別的事。
他養精蓄銳，衝擊第一千一百道火光，焚燒真我，但就在此時，跟打神石在一起的虛神竹忽然恐懼了，發出波動，大叫叫嚷。
“它們……果然又來了，詭變要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