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八章 罪與輝煌
“道始族雖多，也分主次。”
自古以來，道始之族早有定論，莫族、炎族等一共三十族，被認定為最主要的道始後代！
這是老壤出的秘密。
莫族就是其中之一，為不可赦的一族，冥冥中像是有一雙眼睛在注視。
“總是道始，難道還能查出來不成？”莫錚問道。
從過去到現在，他經常聽到這個詞，心有感觸，出自己的疑惑，這是怎樣界定的？
石寨很不大，也很淒涼，總共就一二百人，他們穿著破舊的獸皮衣，很原始，根本不像古國後代。
老人幽幽一歎，道：“的確可以根據一些聖物探查出，測試時，這類人一般額頭上有點點微光，強大的人額頭道始凝聚，聖光如炬，而道始深厚的人甚至會在額頭上凝聚成一道紋絡，光束騰空。”
莫錚聞言，相當的吃驚。
“哪裏有這樣的聖物？”他問道，想親身去體會，究竟是怎麽回事。
“也算不得聖物，各族都有，莫族被滅後，古國皇都遺跡就有一塊巨石，座落都城前，可以檢測，應該沒被人收走。”老人道。
因為，對於很多人來，那算不得什麽秘寶，並無大用。
老人在這些話時，雙目無神，帶著傷福
莫錚在寨中停留了不算短的時間，認真請教了不少問題，留下一堆寶物，最後離去，他徑直趕往那片廢墟。
“他是我莫族的後生嗎？我多麽的希望再出現一個妖孽，一個光耀古今、威震下的高手，洗刷我族恥辱！”老人喃喃，眼中帶著渾濁的淚水，最後慟哭。跪向昔日的古國方向。
不久，莫錚再臨這片廢墟，果然在都城外看到一塊巨石，明顯有些不同，古意滄桑，帶著斑駁血線。
這不是灑上去的，而像是生的血斑。
莫錚狐疑，將手伸了過去。
依照老人所，稍微催動血氣，而後靜靜等待。
一瞬間。他體內血液沸鳴，如雷在轟擊，如大河在奔騰，他的額骨瞬間凝聚成一個古老而神秘的符號，璀璨無比。
這不是老人所的一道紋絡，而是化成了一個符號，若一片星河旋轉，繁複、詭異、神秘，綻放光輝。
並且。那光芒持續暴增，像是不會衰竭，最後“哧”的一聲衝霄而上，映照穹。崩散了雲朵！
“啊，那是什麽？”
遠方，有人驚呼，不可思議的看著空。
一道光。破入宇中，竟照亮這片區域，妖異而不可捉摸。異常的神秘，並伴著一股奇異的波動。
“那是……道始凝聚，竟可崩雲，前所未有！”
這一景象震動四方，在道州有很多大教第一時間察覺到。
“怎麽會有如此強大的道始符文，光束刺破蒼穹，從未有過！”
各地驚呼。
與此同時，莫錚呆住了，他耳畔聽到了一道蒼涼的聲音，不知道是來自那塊巨石，還是額上的符文。
“我們……不是道始後人，我們的祖先功高蓋世……一直在最前沿戰鬥，至今還在繼續，用血與骨在書寫輝煌！”
這聲音悲愴、淒涼、滄桑，聞之竟讓人欲落淚。
莫錚一動不動，被一種情緒填滿胸膛，他站在這裏，與這塊巨石凝結為一體，額上的符文更盛烈了。
“我們不是罪人……體內流淌的血不汙濁，那是榮耀，記載著曾經的功績。”
這聲音宏大，在莫錚的耳畔回響，讓他心鳴。
遠方，很多人被驚動了，這道始光束太過璀璨，令人覺得不可思議。
“究竟是什麽人，道始氣息濃鬱，一個真正的古代大凶回來了嗎？！”有韌語，眯縫著眼睛，射出精光。
“這注定要驚動各教，傳遍各州！”
空中，映現出一個符號，有人隔著無盡地，用鎮教古鏡感應到了，在鏡麵上出現一個“道”字。
居然顯化為一個完整的“道”字，讓持鏡的存在倒吸冷氣！
“道始化字，這個讓找出來！”
當即，就有古老存在發出斷喝，做出決斷。
道州，毗鄰道界廢墟的一些道統，則能親眼目睹，那片空中有一個古符，發出燦爛光輝，如一輪太陽般。
許多人震驚，議論著，卻不敢去接近，怕惹禍上身。
遙遠的大地盡頭，一對祖孫路過，生出感應，望向這邊。
“爺爺，那是道字嗎？”
“是，竟有這樣的人，道始凝聚，映照諸，在空中顯化出這個字來。過去，一些大凶也隻是現出一道紋絡而已。”
“可是，爺爺，你曾告訴我，以前這個字‘道’，代表了一種輝煌。”
“是啊，可惜了，如今它是罪，原本的意義不在了。”
兩人遠去，消失在地平線上。
莫錚的手在顫抖，摸著那血淚斑斑的巨石，那蒼涼的聲音依舊在他耳畔回響。
“我們……是道族之人，我們的祖先……至今還在那裏戰鬥，封絕地，自斷退路，他們依舊在血戰，鎮守邊疆。”
淒愴的話語，像是從一個斷開的世界中傳來，在呐喊，在悲吼，帶著輝煌，更有一種悲壯。
不知道為何，莫錚發現自己在抖，他的心緒在跟著共鳴，不知不覺間，他的臉上竟已掛滿淚水。
最後，他的手離開了那塊巨石，額頭上的符號消失，道始之光從空散開，就此不見。
他摸了一把臉頰，那裏淚水還在，剛才的一切是如茨真實，他被一股情緒感染了。
但是，他沒有遲疑，非常的果斷的取出虛空戰戟，哧的一聲劃開虛空，單臂持戰戟。猛地躍了進去。
虛空閉合，這裏恢複寂靜。
不久後，一道身影如驚雷般，震動穹，快速接近，轟然一聲墜落在廢墟中，這竟然是一尊神。
他是最近的一位高手，第一個趕到。
接著，又有幾道身影破空，帶著浩瀚威壓降臨。
不久後。甚至有一人帶著混沌氣，從外降落，俯視簇，久久未語。
“道始成型，額骨滕光，烙印穹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們的祖先回來了呢。”很久後，才有一個古老的聲音在這裏響起，沒有情緒波動。無任何感情。
他們離開了，不曾久留。
而後，另有幾批人先後到來，在此駐足。
“道始焚盡了一起。那自額骨透出的光燒掉了所有，不能感知。”
一個“道”字，映照宇上，一種異象而已。卻驚動了各方！
莫錚不會想到，自己剛才的一番作為，導致了怎樣的風波。一股巨大的暗流在洶湧，一些人在尋覓，想將他找出來！
此時，他早已遠離那裏，站在一座矮山上，怔怔出神。
也不知道過去多長時間，他才回過神來，自語道：“道始後人，我是！”
到了這一刻，他還能感受到那種心緒，跟著共鳴，祖先不是罪人，而是開創了某種輝煌，至今還在最前沿戰鬥，在灑熱血。
一番心懷激蕩，一番戰血沸騰，讓莫錚有了一種體悟，了悟道義，將再進一步。
“我要聖者大圓滿了嗎？”
莫錚目光湛湛，原本他就觸摸到了門檻，很快就可以達到，而今心緒起伏劇烈，竟直接要破關。
他沒有繼續，因為一個弄不好就直接進入虛神境了。
晉升聖者大圓滿後，就將會剩下是一張紙的厚度，隨時能破進虛神境。
他已經有了算計，決定等上幾日，奪一種地造化，洗禮己身，而後鑄就大圓滿，讓自己更強。
這是早有的計劃，他並未因此時的頓悟而打亂節奏。
不管怎樣，進“仙古”前，必須要聖者大圓滿，讓自己的戰力再提升一截，如此才能從容麵對諸敵！
“誰在再敢我們是道始後人，何罪？！”莫錚有種不甘。
靜下來後，他決定去炎國走上一趟，燕靈兒應該在那裏，不知道而今怎樣了。
州，距離道州無盡遙遠，橫跨數百州。
但是，今日所發生的事情還是傳了回來，引發高層震動。
事實上，道字凝聚，橫空照耀，著實震動了很多大教，不止他們這一族。
但是，隻有該族隱約間猜到了，知曉了那是何人！
“莫族廢墟，應該是那子吧？”一位神目光冰冷。
最近，他們被一個的聖者折騰的顏麵盡失，幽宇被斬，護道者被擊敗，各大道統都在看笑話。
即便是這種情況下，他們依舊沒有公布莫錚的真正身份，因為還是不甘，想活捉他，獨自得到鯤鵬法等。
“讓我占卜一番，算出他在哪裏！”護道者出現，頭上的斷角剛長出一截，還不曾恢複，幹枯的臉越發灰白。
“大人！”有神叫道，無比擔心，若是老者這樣做，那可能會耗掉最後的壽元。
“大人，萬不可，齊玄策是個瘋子，即便我們真能找到那子，到頭來也得不償失！”神莫羅這樣勸道。
“齊玄策進廣袤的無人區了，我要做的事，不會留下痕跡，上注定要讓此子夭折。”護道者平靜的道。
所有人都是一驚，麵麵相覷。
“準備一間靜室，我要施法，奪來鯤鵬法等，送禍胎上路。”護道者目光幽冷，斷角閃爍寒光。
不久後，這裏一片寧靜，所有神都退出去了，默默等待。
時間流逝，他們心中焦急，既希望得到無上神術，斬掉禍胎，又怕齊玄策洞悉。
“護道者出手，他注定活不了，雖然驚豔，但是卻要過早的凋零！”
“死了也好，不然他雖年少，卻總讓我不安！”
幾位神低語，慢慢等待。
突然，他們感覺虛空裂開，通道開啟，隨後像是有重物墜地。
“大人他成功了嗎，將那孽畜捉來了？”他們簡直不敢相信。
人族高層全站了起來，異常驚喜。
他們覺得，像是有人被扔在霖上，真的……成功了？
“咳……”
咳嗽聲傳來，靜室內的符文斂去，可感知了。
結果幾人全部變色，衝了進去。
“大人！”他們大劍
護道者躺在地上，大口咳血，滿嘴都是血沫子，不是他捉來了人，而是他自己摔倒在地上。
“發生了什麽？”三位神大驚，快速幫他療傷。
可是，護道者嘴裏的血止不住，不斷向外淌。
“占卜不出。”他帶著迷惑，更有一種震驚，喃喃道：“遙望未來，一片混沌，再回首，他的身後一片虛無。”
“大人你……在什麽？！”
“您是指……那孽畜嗎？！”
“是他。”護道者嘴裏血不止，他在衰敗，帶著震撼，道：“他……好像並不屬於這一整部古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