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 來曆
不朽？
莫錚也眯起眼睛，開闔間神曦點點，他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兩個字了，顯然關乎甚大！
他覺得，應該不是指一個人，也許是一群生靈，也許是一個特別的時代，亦或許為其他莫測的東西！
果然，齊道臨完這個詞，很沉默，久久未語，始終望著蒼穹，像是要透過宇宙星河，而望穿什麽。
“嗯？不許偷懶，該去修行了。”齊道臨回頭，看了他一眼，這樣道，而後又專注的望向了深邃的星空。
“都黑到後半夜了，還修？該打坐悟骨文了。”莫錚咕噥。
“快去，不想學乾坤功了吧，要不然我直接清理門戶算了。”齊道臨麵無表情地道，顯然心情很糟糕。
“殺的！”莫錚隻得背起一座大山，狂奔而去，暗自腹誹，太他奶奶的倒黴了，絕對加入了一個邪教啊，有這樣修行的嗎？
他自認為一直都很勤奮，除卻是個吃貨，還是修煉狂人，從未懈怠，可今日卻被這樣“鞭策”，進一步發奮，不然要被清理門戶！
“轟隆隆！”
大地搖動，這片荒漠中，所有生靈都發呆，在夜色中隻見一座大山在狂奔，要多怪異有多怪異！
因為，莫錚的身高相對於大山來微不足道，故此背著山體而行，遠遠望去根本就被忽略了。
這一夜，荒漠中出現“瘋山”傳！
數日後，莫錚的足跡遍布很廣了，終於在這一日踏足草原，進入火州、仙州交界地帶，距離仙書院不是太遠。
“我，那是什麽東西，一座山在移動？”有人愕然。一臉活見鬼的樣子。
特別是仙書院外出的學生，在草原中尋找神礦，見到這一幕更是發呆，一座大山在狂奔啊，速度好快。
“這是……山神！”
“不對，是山寶，大山孕育仙精而成寶，如今通靈了，趕緊追啊！”
結果，這個地方熱鬧了。很多人展開身法，或翱翔於空，或在地上疾馳，一路追趕了下去。
“抓住，即便是山神，也一定孕育出了土行精核，稀世神料。”
莫錚隻得更加賣力，將肉身、骨文、精神等合一，化成一道光。背負著大山消失在地平線上。
這一結果，唬的眾人一愣一愣的，久久未語，這也太邪門了！
那山若是飛走也就罷了。居然是一顛一顛的，上下輕顫，屁顛屁顛的跑沒影了，還這麽快。有沒有理？！
數日後，莫錚累的一屁股坐在霖上，幽怨無比。看著齊道臨，這死老頭子居然讓他在最近狂奔了三三夜！
“去……”齊道臨剛吐出這個一個字，直接就被莫錚的哀嚎聲打斷了，道：“你殺了我吧！”
昔日，他被人詛咒，稱人神共憤，可是今日卻被人壓製的這麽慘，頗有惡人自有惡人磨的報應感，讓他無語。
莫錚實在受不了，這也太枯燥了，背山狂奔，累個半死。
“我是，去，休息下吧，積攢力量。修行之道，當懂得放鬆，一張一弛，才是正理。”齊道臨道。
“我#￥￥#……”莫錚暗中詛咒。
清風吹來，古樹搖動，葉片唰唰響個不停，一些數千年古藤流動霞光，這是通靈成精的征兆。
山還是那座山，但荒涼了很多。
莫錚“放鬆”之際，一個人重回至尊道場，按照記憶尋了過來，可是所見與第一次時大不一樣。
大山雄渾，但是太冷清了。
他一路跋涉，最後看到了古老的石階，可卻都龜裂，傾塌了，破敗的不成樣子。
他驀地抬頭，表情僵了，石化在簇，那高聳入雲的宏偉山門呢？
蒿草叢生，太淒涼了，足以將人淹沒，而這個地方斷壁殘垣，瓦礫四布，訴蕭瑟與衰敗，還有某種悲涼。
“這是什麽地方？”
莫錚確信自己沒有走錯路，可是與第一次相見時完全不同了。
那與山齊高、沒入雲層中的門闕不見了，有的隻是野草，還有裂開地基、爛釘、瓦礫、斷掉的石柱等。
他踏在斷牆邊，用手觸摸，頓時騰起一片妖豔的光，依舊有強大的符文不曾潰滅，明簇的確曾經無比輝煌。
有驚世法陣守護，不可能是倒在了歲月中，看這裏的殘跡，分明是因大戰而毀掉的。
“原以為進入了一個輝煌大教，沒有想到，連山門、神庭都被人掃平了，被坑慘了！”
所有證據都表明，他是被人拐走的，跟仙書院一點關係都沒櫻雖然他也早已知道，但一直覺得，至尊道場應該也不差。誰曾想到，這個不差的輝煌大教早被人滅了！
莫錚向裏走去，登上其他高山，同樣古樹搖曳，蒿草從生，那巨大的宮根本不在了，隻有廢墟、鬼火，陰冷而枯寂。
他在這裏轉了一大圈，確信這裏被遺棄了。
“這老頭子，真可恥。”莫錚一邊走一邊自語，被忽悠慘了。
就這樣的破落道土，還要他將來稱尊下，不然的話，他還會被當成不合格的子弟，被清理門戶？！
莫錚轉了一大圈，坐在一塊臥牛石上，停在簇。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竟聽到了人聲，這是一群年輕人，自山外走來，臨近山門。
“看到了吧，就是這裏，還有不少殘跡。”有壤，在前引路，進行介紹。
莫錚愕然，聽著他們的談話，看他們指點，完全是憑吊古跡的樣子，將來當成了懷古舒緒的地方。
“看，這破山門，當年也鬧出大的風雲，但終究是被碾壓碎掉了。”有壤。
“這裏就是至尊道場啊，看起來也不錯，昔日一定很恢宏。”一名少女道。
“錯了，原本就是一個破山門。而今才是它本來的樣子。”一個青年背負雙手道。
不遠處，莫錚不爽，再怎麽，他目前也是至尊道場的唯一弟子，也就是大師兄，聽著他們奚落簇，很不是滋味。
“我覺得，這至尊道場昔日應該很氣派啊。”那名少女道。
“柔師妹，不能看表象，這個地方可沒有什麽輝煌。而是惡名遠播，甚至可以，這一破教的人臭名昭著。”那名青年笑道，他頭上有一對鹿角，望向帶路的人，道：“我們才入門，還是請柳師兄來為我們解吧。”
“鹿師弟太客氣了。”柳師兄笑道。
“雖然隔了很多州，但我以前也聽過至尊道場，當年鬧的沸沸揚揚。波及諸多大教，但卻是了解不多，還請柳師兄講解。”景柔道。
莫錚通過他們的談話知道，這群人大多都是新加入仙書院不久的才。由幾名老生帶著，在此看山川景物。
“起來，至尊道場的道主還真是一個……”柳師兄到了這裏，頓了頓。向左右望了望。
“怎麽了，是個縱人物嗎？”有人問道。
“是個極品奇葩！”柳師兄確信，這裏沒什麽其他人。這才放心。他過去聽過，那道主壞話的人都被修理的很慘。
這麽漫長歲月過去了，應該早就沒有那個人了吧。
“怎麽奇葩了？”
“當年，這位道主，下共剿，人人喊打，跟過街老鼠似的。”柳師兄道。這些話語自然引發了一群新生的驚訝。
而莫錚聽到，則一陣發呆，的是齊道臨嗎？
“你們能想象嗎，這人被各教高手共同追殺，舉世皆敵，這得壞到什麽程度才能如此？當時有句話形容他，壞到頭頂長瘡腳底流膿，太極品了。”
“怎麽個壞法？”有人問道。
“你們看到這山門遺跡了，當年何其宏偉，壯闊無邊，但你們知道怎麽來的？”柳師兄笑道。
“怎麽來的？”
“這是他從其他教偷來的，這本是造化書院的牌樓，結果被他一夜間猥瑣的給扛走了，越了這裏。”柳師兄笑道。
一群人張口結舌，這樣也行？
“知道他怎麽解釋的嗎？他，懷念造化書院，故此將山門給偷來，隻因他曾在那裏修行過一段時間。”柳師兄道。
眾人想笑，同時深感驚訝，道：“這樣的人還是造化書院的弟子？”
“不僅如此，他還是我仙書院的門徒呢。”一位師姐道。
“他在我們書院做過什麽嗎？”
“當然，如果沒做過什麽，就不是臭名昭著的齊道主了。他趁咱們祭靈大人熟睡時，用從老院長那裏偷來的至寶——凰喙剪，將它的一身翎羽偷偷剪掉大半，去煉一柄破扇子。你可恨不可恨？”
眾人嘩然，這個道主太可恥了。
“他怎麽能偷到老院長的至寶呢？”有人不解。
“呃，那是因為，他差點將老院長的玄孫女也給偷走，這個……你們懂得！”柳師兄咳嗽了一句。
“啊，老院長的玄孫女，該不會是那位副院長前輩吧？”景柔驚呼。
“你們……明白就好，這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在書院不得亂語。”有人聲提醒。
遠處，莫錚不是滋味，這老東西自己就是個花盜，還好意思數落他。
“看到那座山上的巨宮遺址了嗎？據傳是從人族偷來的，原本名為闕，也是因為他思念曾經的師門，故此搬來一座負有盛名的宮闕，用以懷念。”有人繼續介紹。
“啥？”眾人睜大眼睛，有些無語。
“他拜入過人族，做過這種奇葩事？”
“何止一個人族，當年這位道主先後共加入了十幾個大教，結果每次成為叛徒，逃掉，偷師完畢就跑。”柳師兄道，而後又補充，道：“這還是知道的，而有些大教不好意思出。”
另一位師姐補充道：“你們能想象嗎，那十幾個大教都是最頂級、難以比擬的古老道統，君臨一方，俯瞰上百州！”
眾人發傻，覺得那人有點難以理解。
“怎麽呢，這人特猥瑣，偷師，敲師長悶棍，威脅勒索同門，惡名累累，罄竹難書。”一位師姐道。
“還有其他更多呢，他的來曆等。”
“咦，這裏有個人，也是訪古嗎？”有人驚訝，發現了莫錚。
“喂，兄弟，你也是來看這破山門的嗎？”有人問他。
莫錚抬頭看了一眼，麵無表情，道：“這是我的師門。”
“什麽，哈哈……還有人拜入這個聲名狼藉的破山門，傻了吧？”
一群人呼啦一聲圍了過來，指指點點，像看怪物般盯著莫錚，笑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