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0章:他究竟是有多好
對於小姑娘的碎碎念念,容欽並沒有出言打斷。
因為容欽那邊一片漆黑,所以陸知意看不到他的人,但是陸知意這邊很明亮,所以容欽能夠很清楚地看到她的臉。
直到對方停下來了,容欽才開口:“陸知意。”
“哎哥哥我在呢,哥哥你想說什麽,我都聽著。”
不知道為什麽,陸知意總覺得,容欽在叫她名字的時候,那道低低沉沉,帶著一絲清冷的聲音,能像電流一樣酥麻到她的心裏。
陸知意不由想,現在小哥哥都還沒出道,隨隨便便一個眼神,就能讓人忘記自己是誰了。
能真的出道之後,再加上公司的包裝,到時候,他還有多火呀。
陸知意當然很希望看到容欽能火遍大江南北,可是私心裏她又想,如果容欽真的這麽活了,以後他們可能就成為真正的陌生人了吧。
哎呀她在想什麽呢,小哥哥這麽優秀,就應該被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究竟是有多好,沒錯,就應該這樣!“新年快樂。”
親口和她說新年快樂,和在微信裏用字發出來,又是不太一樣的。
陸知意笑得眉眼彎彎,“哥哥新年快樂,但是哥哥你給我發的紅包太大了,我不能收,紅包什麽的,隻要意思一下就可以啦,我不要也完全沒有關係的。”
“沒事,利息。”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聽得陸知意有點兒懵,“利息是什麽?”
那邊的人似是輕笑了聲:“沒什麽,早點兒休息吧。”
容欽開了口,陸知意當然是乖乖聽話:“知道啦,哥哥晚安,哥哥新年快樂,今年的你一定比去年的你更優秀!”
“嗯,晚安。”
結果等了一會兒,兩邊的人都沒掛斷。
容欽先開口:“你不掛?”
“不是不是,哥哥你先掛,我再等一會兒。”
容欽大概沒見過這麽實誠的小姑娘,微微歎了口氣,“你先掛吧。”
好歹他是男士,怎麽也要尊重女士。
陸知意開心得不行,眉眼都是笑,但她覺得女孩子還是要矜持點兒的,所以她努力憋著笑,“知道啦哥哥,哥哥晚安,好夢哦!”
在掛斷視頻通話的時候,陸知意在想,為什麽孟佳佳他們會覺得小哥哥性子冷呢,明明小哥哥就那麽好,他們都不知道小哥哥是多麽溫柔的一個人!不過轉而,陸知意又想,他們不知道才好,她才不要把小哥哥的溫柔分享給別人的,隻有她一個人知道小哥哥有多好,再好不過了。
因為這一個電話,陸知意在睡夢中都是帶著笑容的,做了一個美美的夢。
第二天一早,陸知意聽到了哧哧哧的聲音。
因為心情太好了,所以她沒有睡懶覺,而是在聽到聲音後,一下子從床上蹦了起來。
也不怕冷,就這麽光著腳丫子,跳下床,然後拉開窗簾,推開移門,跑到陽台。
往下一看,發現是蕭錚在院子裏掃雪。
放眼望去,滿世界的白花花一片,甚是壯觀。
說起來,已經好幾年沒有下雪了,因為環境越來越不好,氣溫變暖之後,能看到雪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但是近年來,人們越來越重視環境,至少陸知意所居住的地方,環境逐漸改善。
今天一大早能看到一片雪海,陸知意真是驚喜極了。
“小爸爸,什麽時候下雪的呀,好漂亮的雪景!”
蕭錚將鏟子插到雪堆裏,看向陽台的方向,“昨晚大概兩三點的時候開始下的,看你睡得熟,就沒叫你,怎麽穿這麽單薄就出來了,趕緊去加件衣服,別凍感冒了。”
“好的呢,小爸爸你等我,我要堆一個很大的雪人!”
好多年沒有玩兒雪堆過雪人了,陸知意興奮得不得了。
一刷新完畢,隨便找了件厚實的衣服穿上,趿拉著拖鞋就往樓下跑。
“就穿這麽點兒?
不行,再去樓上穿件厚點兒衣服,不然吹冷風容易感冒。”
沒辦法,陸知意隻能又去加了件衣服,等她加完衣服出來的時候,發現魏牧之也起床了。
“大爸爸你也起來堆雪人嗎?”
魏牧之本來還在打著哈欠,一聽堆雪人,立馬就精神了,“外麵下雪了?”
“現在沒下了,不過半夜的時候下得很大,現在外麵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小爸爸還在院子裏掃雪呢。”
然後兩人都蹦躂到了院子,蕭錚已經把院子給打掃幹淨了。
“等一下。”
見兩個人興衝衝的要堆雪人,蕭錚先把魏牧之給拉住,然後馬上去屋裏拿了兩雙手套、圍巾和帽子。
魏牧之捏了捏帽子上的兩隻兔耳朵,“蕭美人兒,這頂帽子好幼稚呀,我可以不戴嗎?”
“不可以,你的帽子昨天我洗了,這是給小寶買的,你就先湊合著戴吧。”
說著,也不給魏牧之反駁的機會,就把帽子往他頭上扣。
然後又把手套給他戴好,又把圍巾在他脖子上繞了好幾圈。
這麽一番折騰下來,魏牧之整個人都被裹成了一隻大熊貓。
“蕭美人兒,我覺得我快無法呼吸了。”
不僅無法呼吸,而且連動起來都頗為艱難。
但蕭錚對這個造型卻非常滿意,“就這樣,不許脫下來,脫下來就不準堆雪人。”
沒法子,魏牧之隻能以一隻狗熊的樣子,和陸知意一塊兒堆雪人。
趁著蕭錚去屋裏,陸知意拿屁屁撞了他一下,“大爸爸,你看現在是你胖,還是這個雪人胖呢?”
嘖,這小丫頭片子,竟然敢說他胖。
魏牧之抄起地上的一團雪,揉吧揉吧然後扔向陸知意。
“啊大爸爸你賴皮,竟然搞偷襲,看我的排山倒海!”
等蕭錚從屋裏出來,一團雪球正向他飛過來,無比準確的,砸在了他的胸口。
倒是不癢也不痛的,但胸口前的衣服卻是濕了一片。
陸知意和魏牧之同時愣住,然後,非常一致而又沒有團隊合作感的,拿手指向了對方。
“是他幹的。”
“是她幹的。”
這句話,倒是覺得非常一致。
蕭錚隨手拍了拍胸口,把身上的雪抖落,而後不清不淡地開口:“過來。”
兩個人像鵪鶉蛋一樣地乖乖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