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0章:必須要補償我的精神損失
第1040章:必須要補償我的精神損失
“我還沒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怎麽,以為你身上流著和我一樣的血,是我老子,我就真的不會動你?”
他們怎麽敢!他平時放在心尖上寵著的人,被他們傷成這個樣子。
隻要一想起來,魏牧之的心都在滴血。
這幾天,如果不是蕭錚的情況不穩定,他走不開,也沒有精力去管其他的事,他掀了魏家的心都有了。
而眼下,魏父竟然還有臉,有膽子敢找上門來。
嗬,真那麽有恃無恐,以為他什麽都不敢做?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相處了這麽多年,對於魏牧之的個性,魏父多少還是有些了解。
雖然魏父覺得,在蕭錚這件事上,魏母的確是做得過了。
但不管怎麽說,魏牧之身上流著的,都是魏家的血,怎麽也會不看僧麵看佛麵,但眼下,魏父清楚地從魏牧之的眼睛裏,看到了毫不掩飾的殺意。
沒錯,就是殺意,濃濃的殺意,就快湧出來了。
魏父的心裏第一次開始打鼓起來,但還是開口說道:“牧之,這件事情,是你媽做得不對,我替她向蕭錚道歉,隻是,她畢竟是生你養你的母親呀,你跟蕭錚說說,讓他就不要追究這件事了,醫藥費什麽的,我們都賠,絕對不會有二話,隻是你媽現在還在警局,所以……”
話沒說完,就聽魏牧之冷嗤了聲:“哦,那就讓她在警局裏待著吧。”
魏父臉上的表情一僵,旋即沉下臉,“魏牧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她可是你的母親,是誰十月懷胎,辛辛苦苦把你拉扯這麽大的?你怎麽可以……”
“我怎麽不可以?十年前,不是你們自己說的,我走出魏家的大門,就再也不是魏家的人,怎麽,現在卻又來和我講什麽血緣關係,魏家的人,都是這麽不要臉的嗎?”
魏牧之也姓魏,他這話,連帶著把他自己也給罵了進去。
但他無所謂,甚至,他覺得在這件事上,他的罪也很大。
如果不是因為他姓魏,魏母也不會因此找蕭錚麻煩,蕭錚也就不會受這麽重的傷。
這些天,他一直壓抑著自己,讓自己不要往下想。
可此刻,魏父出現在這裏,掀開了他的傷疤,讓他再也控製不住,遊走於火山爆發的邊緣。
魏父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以請求的口吻和他說:“牧之,就當是我這個當爸的求你了,你也知道,自打生了小希之後,你媽的身體就不大好,警局那種地方,你媽多待一天,精神都會不好,你和蕭錚不是……不是那種關係嗎,隻要你和他說,他一定不會再追究的。”
魏牧之冷笑,除了冷笑,還是冷笑。
“那種關係?我和他的關係,在你們的眼裏,就那麽上不了台麵?”
畢竟是有求於人,魏父忍著心裏的惡心說道:“隻要你能讓他不追究,你們之間的事,我和你媽不會再插手……”
嗬。
魏牧之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涼涼開口:“魏先生,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我和誰在一起,我想做什麽,你,還有魏家,你們都沒有資格管。”
“你放心,我也不想怎麽樣,隻是,她讓蕭錚受了多重的傷,綜合下來折算一下,讓她坐個幾年的牢,也是很理所當然的事情吧?”
這下,魏父的臉色徹底變了:“魏牧之你瘋了!為了那個男人,你要大義滅親?警局裏的可是你的親媽,你竟然因為那男人讓你媽坐牢,你簡直是罔顧人倫……”
話還沒說完,魏父隻覺得眼前一花。
然後,砰地一聲。
魏牧之一個拳頭朝著他揮過來。
魏父嚇得都失聲了,但這個拳頭,在離他的臉還有尺寸間的距離的時候,轉了個方向。
然後,一拳打在了魏父身後的牆壁上。
魏牧之用充滿血絲的眼睛,狠狠盯著他,“再說一遍,他有名字,他叫蕭錚,是我男朋友,以後,也是要和我共度餘生的人。”
“你再敢說他一句壞話,我不介意在這裏揍你一頓,別不相信,我這人,一向說到做到,我已經忍很久了,你該慶幸她現在是在牢裏蹲著,不然,我會親自教她該怎麽做人。”
在說完這句話之後,魏牧之收回了手,後退了兩步,“把這個人,給我扔出去,以後,隻要看到這個人的嘴臉,不用客氣,隨便打,打死了,算我的。”
魏父覺得魏牧之是瘋了。
為了一個蕭錚,他是鐵了心要和魏家徹底決裂了。
為了蕭錚,他甚至要把自己的親生母親關到牢裏去。
在員工獎魏父弄走之後,返回來,就看到魏牧之還站在走廊的位置。
不過此刻,謝蘊正站在他的身邊。
這還是蕭錚從急救室出來之後,謝蘊第一次和魏牧之說話。
“蕭錚的手上,有你……那個誰親口承認的錄音,我原本以為,蕭錚那天一個人衝到魏家,隻是單純為範老出氣,但他其實是為了讓那個誰認罪,嗯……蕭錚很聰明,有了這個錄音,她是翻不了供的,雇凶傷人,單單隻是這一條,就可以讓她在牢裏呆兩年以上了。”
魏牧之沉著臉,沒有說話。
謝蘊覺得氣氛有點兒尷尬,剛好他也說好話了,就尬笑了兩聲道:“那……要是沒什麽事兒,我就先走了,有事的話……可以隨時叫我。”
就在他轉身的時候,忽然,身後傳來一道嗓音:“謝蘊。”
謝蘊忙轉過身,“魏大爺有何吩咐?”
因為這一聲稱呼,魏牧之微微勾了下嘴角,“那天,抱歉。”
謝蘊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魏牧之說的,是那天在搶救室門口,他把他給打了的事情。
魏牧之一向是愛憎分明的,其實,蕭錚的事情,和謝蘊真的沒什麽太大的關係。
隻是,當時魏牧之的精神處於崩潰的邊緣,無處發泄,才會都怪在謝蘊一個人的身上。
那天的那一拳,可是不輕,謝蘊的嘴角現在都還是一片淤青。
謝蘊笑了笑,抬手擺了擺,“誰讓我上輩子欠你呢,為了蕭錚,你這可是第二次揍我了,我可記著呢,等蕭錚出院後,你必須要補償我的精神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