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Chapter 98他跟她十指相……
這晚夜『色』昏沉, 月亮像喝醉了紅著半張臉躲在雲朵後面。
江攸寧去時，家裡還亮著燈。
慕曦跟江洋並肩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漫漫躺在嬰兒床上呼吸綿長。
見她來, 慕曦起身要去給她做飯。
江攸寧笑著說：「我吃過了, 你看電視吧。」
她去房裡收拾了行李, 按部就班地洗漱。
躺在床上才有空刷手機，正好路童在群里連發了三條消息。
【姐妹！我辭職了！】
【從今天起，我，路童，自人，自魂，自就是人上人！】
【我要開家店，自己當老闆！高興時開店，不高興就閉店！】
這消息來得突。
路童之雖說在公司受了擠兌，但好歹對這工作抱有熱忱。
江攸寧：【怎麼了？是你主動離職？】
路童：【對, 我不想幹了！過分！】
具體怎麼過分，路童也沒說，只在群里給大家講解了她未來的宏圖霸業——開店。
至於開什麼店，沒想好。
店名叫什麼，沒想好。
店開在哪兒, 不道。
總之, 遙遙無期。
不過, 她發的語音聽起來也挺樂呵, 江攸寧跟辛語舉雙手贊成，還說她開了店就去支持。
而江攸寧終於在群里發：【咳咳。情呢，你也道了，我談戀愛啦~各位報備一下。】
辛語：【看出來了, 這開心的，消息都帶波浪線。】
路童：【恭喜！百好合，修成正。】
辛語：【@全世界最好的江攸寧，你那情侶頭像幼不幼稚啊。】
路童：【你就羨慕吧。】
辛語：【嗯？？？不就是戀愛？說得好像誰沒談過似的。】
江攸寧&路童：【說來聽聽。】
辛語：【……我沒談過。】
理不直氣也壯。
不過——
【j:你怎麼道我戀愛啦？】
路童&辛語：【圖片.jpg】
兩人時發來一張圖，都是沈歲和朋友圈的截圖。
[這組圖片很喜歡。]
配了三張圖片。
兩張是情侶頭像的大圖，第三張是聊天截圖。
【j：我喜歡這一組。】
【yn：我也喜歡。】
任誰看不出來是在撒狗糧？
簡直就是把狗糧往嘴裡喂好嘛？
這條朋友圈是聞哥先截來給辛語的，辛語又去問了路童。
后大家都道了。
包括慕老師，只是慕老師來縱她，對她感情的問題不會指手畫腳，她喜歡便就隨她去，如她不跟慕老師當面說，慕老師也不會多問。
江攸寧這才想起來，一直沒沈歲和消息。
她切出來聊天界面，才發現那兒已經有了很多個小紅點。
【yn：江可愛，你到家沒？】
【yn：你是不是在忙？我一會兒找你。】
【yn：你忙完沒？平常洗漱不是只要二十分鐘嗎？】
【yn：我不是催你。】
……
最新一條截止到兩分鐘。
【yn：江可愛，我這周日去看電影吧！】
江攸寧這才慢悠悠：【什麼電影？】
【yn：《你好許之煥》，好像是文藝片。】
江攸寧：【好。】
她跟沈歲和又隨意聊了一些，大多是沈歲和拋問題她答。
主要是聊了工作上的，她也在考慮跳槽這個情，但這會兒還不道方涵要怎麼做，只能明天去律再說。
不不覺聊到十二點，江攸寧困得哈欠連連。
她實在奈不住，戳著屏幕給發：【沈慫慫，我要睡覺。】
【yn：好。】
【j：晚安！】
那邊兒隔了兩秒才發了條消息過來。
不是文字，是三秒的語音。
江攸寧戳了下，點開播放。
卧室里只開著床頭燈，燈光昏黃，她腦子混沌，眼睛半閉不睜，昏昏欲睡，清冷聲線刻意壓低，就好像在你耳畔低聲呢喃。
說：「江可愛，晚安。」
江攸寧的心忽地跳停了一下。
比往很多次都更能夠明顯地感覺到。
她嘴角揚起，又點了次播放。
一次。
一次。
又一次。
這一句話，她翻來覆去聽了七八次。
翹著的嘴角，一直沒放下來過。
床頭的燈熄滅，房裡陷入昏暗。
她將手機放到一邊。
只跟空氣低聲說了句，「晚安啊，沈慫慫。」
這天夜裡，她夢到了很多的場景。
那天她在華政的玫瑰園裡站著，她側方五十米站著沈歲和，夕陽西下，光線朦朧，她盯著的背影看了很久。
而在跟導師談，她沒聽到交談的內容，但她聽到了最後那句，再見。
就像是跟她說的一樣。
那會兒，聽到一句再見，她也能心跳一整晚。
如今，聽到一句晚安，會在一瞬夢十八歲。 -
次日一早，她是被鬧鐘叫醒的。
8：20的鬧鐘，甫一響起，她就摁滅，在床上打了個滾兒才慢悠悠坐起來。
不到兩分鐘，電話就響起。
清晨腦子轉得慢，她聲音也懶洋洋地，「喂。」
「起了嗎？」沈歲和問：「你好像該起來上班了。」
江攸寧：「嗯，我道。」
她起來拉開了窗帘，陽光傾瀉而入，落下一地斑駁。
「有嗎？」江攸寧問。
那邊頓了兩秒，「沒有。」
江攸寧：「哦。」
「就是喊你起床。」沈歲和聲音還挺嚴肅，但下一秒，笑了下，「我今晚的航班到北城。」
江攸寧：「哦。」
沈歲和：「你沒睡醒嗎？」
「不是。」江攸寧已經把手機放在一邊，開了免提，開始刷牙，聲音含糊不清，「難道還要我去接你嗎？」
「不用。」沈歲和說：「太晚了，我自己。」
「嗯，那你路上小心。」
隔了會兒，沈歲和才問：「明天早上，我去接你？」
問得時候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好似怕被拒絕。
不其——
「接我做什麼？」江攸寧刷完了牙，「我會開車。」
沈歲和：「……這不一樣。」
「就一樣的。」江攸寧說：「在一個家活的時候尚且沒送過，這會兒倒獻起殷勤來了。你這是亡羊補牢？」
「不是。」沈歲和聲音有幾分哀怨，「這是重新把羊抓來蓋房子。」
已經不是補牢能形容的了。
「我不道。」沈歲和說：「我上次有問岑溪，我才道她老公從談戀愛來幾乎都接送她上下班。」
這會兒道了，就想做得面面俱到。
「那你道岑溪是她老公追了三才追到的嗎？」江攸寧說：「從高中追到大學，這屬於珍惜勞動成。」
沈歲和：「……我也珍惜。」
「不跟你貧。」江攸寧說：「我要收拾東西上班了，你也忙吧。」
「那我明天……」沈歲和又問。
江攸寧：「隨你吧。」
算是默認。
她在家一如往常，洗漱吃飯，跟漫漫告別，出門上班。
沒人問她跟沈歲和的情。
倒是出了門，路童給她發了個問題：【你是怎麼下定決心跟任複合的啊？】
江攸寧坐在車裡，她想了會兒才戳屏幕。
【j：不是複合。】
【j：只是重新戀愛。】
【j：也不過是我眾多追求者中的一個。】
【j：而我恰好喜歡。】
複合是兩人都轟轟烈烈的愛過，彼此交心，彼此坦誠。
而她跟沈歲和，真的只是重新認識，從頭開始。
路童：【如你發現你複合后，的那些問題還會再出現呢？】
【j：那就嘗試著解決。如解決不了就分手。】
路童：【不會難過嗎？】
【j：只要是你認真投入了感情的戀愛，分手了都會難過。並不是只跟分手會難過，也不是因為你複合了才難過。】
跟那個人無關，也跟複合無關。
只是因為你愛了，但你愛沒結，會難過。
可——
【j：不能因為害怕受傷，這輩子就不再去愛了啊。】
【j：就算不跟在一起，不也還會想嗎？】
路童：【……】
【j：當你開始糾結這個問題並不斷找人尋求答案的時候，你就希望有人可告訴你，你跟會好的，你不會再被傷害了。】
【j：但是抱歉親愛的，我不能作這樣的保證，但我道你跟在一起的那刻，你會快樂。如哪天感覺到不快樂了，那就再分開唄。】
【j：換個角度想，不是任，只是你有點好感的男，而那個男也在追你，這樣不是很好接受？】
路童：【……】
【你就這麼想開了？】
【j：主要也是後來遇到過很多人，但都沒人像那樣。】
【j：我覺得我還是很喜歡，而又恰好喜歡我了，那我就想再試試。】
路童：【你還真是只大飛蛾啊。】
江攸寧看著屏幕笑了，她了個嗯。
路童：【我道該怎麼做啦~】
路童：【我好消息吧！我也要戀愛啦！】
路童：【我要讓梁康傑跪下喊爸爸！】
【j：……哈哈哈哈哈。】
江攸寧系好安全帶，發動車子。
走在路上，她打開了車載音響。
今天的陽光很好，歌手的聲音也很溫柔。
是江攸寧曾在夜裡循環過很多次的那首歌。
[在深夜喃喃自語 沒有人像你
一句話就能帶來天堂或地獄] -
路上堵了車，江攸寧到達律時稍有些遲。
她去辦公室先放了包，跟岑溪打了個招呼就去找方涵。
來了之後雖升了職，但江攸寧一直沒換辦公室，一來懶得動，二來律確實也沒跟她提過這個問題。
主要還是在後者。
她一直覺得這不太重要，這會兒想起來，一切都有跡可循。
儘管她如今在業內聲名鵲起，但金科並不在意。
金科的好律師不止她一個，在這個方面更權威的有方涵，可沒想到，上層內鬥到連腦子都不要了，這會兒連方涵都想擠走
她去方涵辦公室，門開了個縫，她稍微敲了一聲，沒人應。
平日里方涵有時想情太專註，讓她來的時候都是直接推門進，江攸寧便也沒想太多，直接推開了門。
后就看到了一個男人的背影。
男人還抱著方涵，很親昵的姿勢。
江攸寧：……
這就趕巧了不是？
她立馬拉上了門，在門口大聲喊了句，「涵姐。」
時在心裡為小舅點了根蠟，想不到涵姐被人捷足先登，看來她小舅要注孤了。
轉念一想，連涵姐都有男朋友了，她小舅還單身！
而且從她記起，她小舅好像就是單身，當初大學的時候好像追了個女孩，一直沒追上，當了，小舅戀愛的兒也不會跟她講，只是小舅的狀態來看，應該這麼多一直單身沒錯了。
她甚至在門口拿出了手機，給小舅發了條消息：【嘆氣.jpg】
隔了幾秒，小舅她：【進來吧。】
江攸寧懵，【進哪兒啊？】
慕承遠：【方涵這兒。】
江攸寧：【………………】
她不可置信地重新推開門，只見方涵坐在辦公桌，慕承遠坐在待客沙發上。
江攸寧：……
哦，那男人的背影就是她小舅。
江攸寧站在門口打量了會兒，「你……你……」
「沒關係。」慕承遠說：「別多想。」
江攸寧：「……」
都這樣、那樣抱一起了，還沒關係？
她小舅單身的理找到了。
雖長了一張讓人不放心的臉，但有一張讓人放心的嘴。
不過江攸寧有兒要跟方涵談，便把這茬揭過。
方涵跟她簡單說了一些，沒提及和高層吵架的情，但關於她自己的歸屬，她倒是想清楚了的，「我已經遞交了辭職申請，裴旭天跟我說了跳槽的情，但我覺得這些多我工作太累了，我打算休息一段時，休息夠了再考慮工作。但寧寧你的話，我建議你去天合，撇開私人關係不談，天合的環境是最利於你工作的，裴旭天那人穩妥，你去了之後想必能讓天合再上一層樓，反正都是打官司，你如今有人脈跟案源，不怕失業。」
江攸寧聽完她的想法沉默了會兒。
最後還是點了頭，「我去天合吧。」
「你跟沈歲和，又好了？」慕承遠問她。
江攸寧點頭，不大敢看，「是啊。」
「什麼時候的兒？」
江攸寧：「就這兩天。」
「讓你出差呢還是讓你戀愛呢？」慕承遠戳了戳她的腦袋，「你怎麼這麼好騙？」
江攸寧扁了扁嘴，坐得離遠了一些，「出差順帶談了個戀愛。我哪好騙了？沈歲和把錢都給我了，要騙也是我騙吧？你想想，要是惹我不高興了，我就直接讓傾家『盪』產，是不是我比較佔便宜？」
慕承遠嗤笑，「你捨得？」
江攸寧：「捨得捨得，我已經不是從那個我了。」
跟慕承遠瞎貧了會兒，江攸寧才想起問方涵，「涵姐，那岑溪怎麼辦？」
岑溪從一進律就是跟著方涵的，這會兒也快要能獨當一面了。
她做兒心細，就是有些膽子小，慢慢歷練一下就好。
經歷了這樣的動『盪』之後，她在金科肯定也會被排擠。
「我問過她了。」方涵說：「她願意跟你一起去天合。」
江攸寧點頭：「好。」 -
周五這天，江攸寧提了辭職，因為她的直繫上屬是方涵，這會兒離職手續辦得很快，岑溪也她一起離了職。
江攸寧決定休息一周再去天合報道，相關待遇也已經跟裴旭天談好，而裴旭天為了表示邀她加盟的誠意，將自己手中的股份讓出了3%，沈歲和又讓出了10%，這樣加起來江攸寧手頭有21%的股份。
只是，相應地，她拿到的提成少了一些。
江攸寧倒是不太在意這些，她是想要個更好的工作環境。
天合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
難得的休息日。
沈歲和買好了電影票，是十點場。
看完出來正好吃午飯。
江攸寧沒想到休息日還要八點多起床，她在床上賴了很久才勉強起來。
哈欠是一個連一個。
她本來想著今天是休息日，再加上剛離職，人比較興奮，跟路童她打遊戲打到半夜兩點多，為今天能睡個懶覺。
結——
早上八點半，沈歲和已經出現在她家了。
來了后先跟漫漫玩，漫漫說話已經很利索了，而且嘴特甜。
慕老師說漫漫大抵是像了沈歲和，因為江攸寧小時候雖乖，但沒這麼主動，說話也不甜，就是不太會哄大人。
但漫漫這會兒跟著慕老師出門，遇到公園裡遛彎兒的大媽給吃東西，都會笑著說：謝謝『奶』『奶』，這還不算，還要加一句，『奶』『奶』真漂亮。
公園裡的老頭兒老太太都很喜歡。
江攸寧想了想沈歲和那個樣兒，怎麼都覺著慕老師是在開玩笑。
但漫漫確實越長越像沈歲和。
那個眉眼，就跟沈歲和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
但比沈歲和『性』格開朗。
到江攸寧洗漱完化了妝，剛好九點半。
兩人一起出門。
漫漫扁了扁嘴，「爸爸媽媽壞。」
江攸寧：「怎麼就壞啦？」
漫漫氣鼓鼓地，「不帶我。」
沈歲和輕輕捏了捏的臉，「下周帶你去遊樂園好不好？」
漫漫眼睛一亮，「好！」
后沖揮手再見，搖搖晃晃地走著去玩了。
江攸寧在邊走，沈歲和後邊跟著。
在電梯里，沈歲和忽說：「你今天換口紅了。」
江攸寧挑眉，「竟能看出來？」
「顏『色』不一樣。」沈歲和笑了下，剛好別著臉看她，「你下，別動哈。」
眼睛是狹長的狐狸眼，眼尾往上挑的時候特別勾人。
這會兒專註地盯著江攸寧看，江攸寧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手托住了後邊的電梯壁，「怎麼了？」
沈歲和的食指輕輕擦拭過她的嘴角，后抬起來給她看，「那兒多了一點。」
江攸寧：「哦。」
之後全程寂靜。
北城已經正式進入了春天，江攸寧換上了長袖收腰t恤，高腰寬鬆牛仔褲，顯得腿很長，站在沈歲和身邊也沒矮太多。
但沈歲和的顏值太出挑，相比之下，江攸寧會顯得有幾分黯淡。
不過她的氣質倒讓人覺得很舒服。
站在一塊兒，也是合適的。
一路上，她收穫的關注度不低。
因著是休息日，電影院的人很多，尤其是情侶。
江攸寧發現，很多情侶都買了《你好許之煥》的票。
不其，進去的時候幾乎是滿場。
江攸寧那一排幾乎都是情侶，而且都手拉著手。
在這裡邊，她跟沈歲和似乎是最突兀的，看起來紀最大，也沒牽手。
沈歲和倒是還算自如，給江攸寧買了爆米花，也買了可樂，都在她手邊放著，倒真是無微不至。
電影很快開場。
江攸寧本為真像沈歲和說是文藝片，結是催淚愛情劇。
李佳從小就是人群中最不起眼的那個，卻喜歡上了人群中最耀眼的許之煥，後為了一步步成長，可最後還是沒能跟許之煥在一起。
許之煥結婚子，李佳還是李佳。
兩人曾短暫在一起，卻又永遠分開。
這個導演很擅長用慢鏡頭，在慢鏡頭下，有的感情都被無限延長。
幾乎到中途，在場有女孩兒都哭了。
江攸寧的共情感更強，電影剛開場二十分鐘，她的淚就已經在眼眶裡打轉。
四十分鐘，眼淚落了下來。
一個小時，跟著在場女一起哭得泣不成聲。
結尾時刻，她的眼淚已經把妝給哭花了。
沈歲和坐在一旁，不停給她遞紙，低聲問她，「我不看了好不好？」
江攸寧搖頭。
便在一旁坐著，如坐針氈，如芒刺背。
幸好帶了一包紙巾。
但到了離場時，一包紙巾已經用完，還問隔壁的小哥借了一張紙。
從電影院出來，江攸寧的眼睛已經哭紅了。
沈歲和站在門口，無奈嘆氣，「都哭了還看。」
江攸寧：「我想看。」
「最後不是哭得更厲害么？」沈歲和說。
江攸寧瞪，「又沒讓你哭。」
沈歲和：「……」
給江攸寧遞了杯『奶』茶過去，低聲嘟囔了句，「看你哭，我不難受嗎？」
但江攸寧沒聽見，她吸了吸鼻子，「，渣男都是沒有心的。」
沈歲和：「……」
成吧，她說什麼都對。
但幸好，江攸寧沒太陷在那部電影的情緒里出不來。
去吃了江攸寧最喜歡的港式火鍋。
下午閑著無聊，江攸寧忽說：「要去華政看看嗎？」
沈歲和盯著她看，后緩緩點頭。
帶著幾分莊重。 -
之沈歲和也提過想跟她一起華政。
但江攸寧拒絕了。
那會兒她還處於跟自己較勁的狀態。
況且，那時的沈歲和狀態並不好。
她在那時真的為自己這輩子會跟不再有交際。
可後來還是選擇了遵從自己的內心。
華政的變化不大，但這是畢業后，第一次一起華政。
這個本該是初遇的地方。
但沈歲和起初不道。
的不經意，讓江攸寧記了很多。
也讓錯過了很多。
沈歲和跟江攸寧在學校里走。
走過西邊的玫瑰園，走過東邊的楓葉林，還走過北區的食堂。
最後停在了南邊的法學院系樓。
系樓里這會兒在上課，不過有來來往往的老師，倒是有認出兩人來的，站在那兒聊了會天，不過老師也就是對兩人會在一起比較詫異，也不道倆之的八卦，對簡單表示了祝福。
最後進了系樓，正好趕上學下課的時。
沈歲和帶著江攸寧去找了當時的輔導員，沒想到輔導員對江攸寧還挺有印象，因為江攸寧大三的國際法是給帶的。
導員說這個女孩兒看著就乖巧，上課來認真。
但再多憶，竟是也沒有了。
正好四點多輔導員有一堂課，江攸寧跟沈歲和閑來無便去最後一排旁聽了的課。
兩人並排坐著，沒拿筆記本，但也沒有說話。
好像到了當，篡改了那一段記憶。
陪她一起上課，一起並排坐著。
最後一起下課，后從南區繞到北區食堂吃了飯。
又從北區出來，走到學校的公交站那兒。
北門公交站那的大槐樹更加枝繁葉茂，夜晚的路燈昏黃，隨著樹影婆娑灑下滿地斑駁。
沈歲和忽在春風之中開口，「當初我就看見你一個人站在這兒，你那會兒特瘦，還小，沒現在高。」
「是。」江攸寧說：「我那會兒頭要仰很高才能看見你。」
沈歲和笑了下，「現在不用了。」
頓了下說：「我可彎腰，你不用仰起頭。」
兩人正聊著，11路緩緩駛來。
在和煦的夜晚，沈歲和忽牽起了一天都沒敢牽的手，在公交車門快要關上的瞬，拉著江攸寧坐上了11路。
跟她十指相扣。
在十餘后，重新在這趟公交車上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