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瘋了二十年
張和泰也附和道:“是啊,我媽平日裏吃飯都沒什麽胃口,今天看到你,算是沾光了。”
官生笑道:“那好,以後我有機會經常來,不過這剩下,我還是要打包,免得浪費。”
眾人點頭答應。
之後官生在院子裏溜達了一圈,欣賞了一番花草後,便拿著兩袋子的東西,朝著大山叔家走去。
就見老頭孤零零的坐在院子,自己下了一碗麵條,將剩下的大半盆的麵條放入盆裏,然後小心的塞入鐵籠子裏。
隨即歎氣道:“吃吧。”
呼呼大睡的兒子,卻是根本沒動地方。
旁邊的鄰居也直歎他命苦。
因為他們家這兒子,白天一直睡,一到晚上就嗷嗷亂叫,和野狗一樣瘋狂,要不是有鐵籠子擋著,能將全村的雞都咬死。
他們至今還記得二十年前,他兒子瘋的那個夜晚。
那天大山叔的兒子從城裏打工回來,就瘋了,滿村裏轉悠,就是找不到家。
眾人也不懂是怎麽回事,便捆綁起來,送回家中。
當然也找跳大神的看了,但不見任何起色。
但看事的先生說,這玩意厲害,他也無能為力。
之後大山叔就四處找人,但沒有一個看好的,有人說這孩子是徹底真瘋了。
也有的說是碰了什麽不該碰的玩意。
但二十年多年過去了,始終是這樣,大家也便適應了。
隻有大山叔本人,認為這孩子沒瘋。
當官生進門的時候,見老頭蹲在門口孤零零的吃飯,便將打包好的一堆飯菜放在他麵前說道:“大山叔,看我帶什麽了?”
老頭納悶的問道:“你怎麽把人家飯菜帶來了。”
官生笑道:“咱們晚上繼續吃啊。”
“你晚上要住這?”
“不,這是留給您老的和兒子團聚用的。”
這話一出口,大山叔當即哭了。
抹著眼淚是問道:“真的嗎?”
“真的。”
老頭哪怕這一刻被騙,也寧願相信是真的,還不住的點頭說道:“好,好。”
之後官生說道:“家裏有黃紙嗎?”
“有,有不少呢,都是以前看事的人留下的,還有紅紙、朱砂、銅錢呢!”
官生一看就知道,這老頭沒少找人。
之後拿出朱砂開始畫符。
隨即要了紅繩,在上麵綁上銅錢,便開始在院子裏拉紅繩。
村裏人也好奇,紛紛前來觀看。
官生也不在意,擺好這一切後,便坐在院子裏喝涼水。
沒辦法,今天太熱了。
這大夏天的,又是抓蛇,又是畫符列陣,他忙活半天,衣服都濕透了。
馬有才則躲在陰涼處看熱鬧。
至於張和泰,在家裏待了一會,見父親徹底清醒,能吃飯了,便放下心來,也過來看熱鬧。
而此刻已經太陽西斜。
官生看著天邊逐漸落下的太陽,對鐵籠子裏大山叔的兒子說道:“大寶,太陽落山了,你不是也該起來了。”
官生這句話說完,之前倒在那一直呼呼大睡的大寶,忽然坐了起來。
他慵懶的看著官生嘿嘿笑道:“哪裏一個不怕死的家夥,竟然敢惹我,滾。”
說完又是吐吐唾沫,又是嘲笑,做鬼臉,看起來就像一個頑皮的瘋子。
官生蹲在鐵籠子前笑道:“看來你早就知道我來了,我還以為這正午的太陽你受不了,感應不到我的存在。”
大寶也嘿嘿怪笑著說:“過來啊,過來讓我掐死你,好不好?你敢過來嗎?”
大山叔見兒子又發瘋了,連忙喊道:“快躲遠點,他真會掐死人的。”
也不在意,就在大寶手摸不到的地方蹲著。
就好像動物園裏逗猴子的客人,一般保持著安全距離。
還對大寶說道:“來呀,來抓我,抓到我就讓你掐。”
就見大寶的手,在官生麵前不停的揮舞,怎麽都碰不到官生。
不過那情景看著有點嚇人。
有錢那雙手上的指甲,都有半尺來長了,十分滲人,而且又黑又粗,就像野獸一樣。
就連村裏看熱鬧的人,也嚇的紛紛躲遠。
而大寶抓了幾次抓不到人後,更是氣急敗壞,還對著官生呲牙咧嘴起來,不斷的揮舞著爪子大叫道:“我要咬死你,咬死你。”
官生搖頭感歎道:“看看你這行為,看起來和野獸一樣,哪有半點女孩子的樣。”
此話說完,籠子裏的大寶也僵硬在原地。
就連馬有才,也好奇的湊過來問道:“你為什麽說是女孩子?”
官生笑道:“她就是一個女孩子,因愛成恨,便要這樣糾纏,真是可怕。”
馬有才不解的問道:“你有陰陽眼,還是算出來的?”
官生沒解釋,而是笑道:“我可是天師。”
馬有才可不信這個玩笑,而是繼續問道:“你怎麽知道她是因愛成恨?”
官生看著大山叔問道:“大山叔,這事,你應該知道,給我們講講吧。”
這下大山叔有點糊塗了,許久才說道:“你說我兒子是被女鬼就纏住了?”
“是呀,若我沒猜錯,你當年找人給他看過事,那時候大寶還小,是個孩子,對方幫你簽了一個保家仙,後來你送走了,對嗎?”
馬有才聽懵了,他實在不知道官生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即便是出馬仙,也要先請仙問道,才能問出這些。
而官生卻是好像什麽都知道一般。
而大山叔,也終於開始相信眼前的官生,拉著官生說道:“是呀,這事村裏人都不知道,你怎麽知道的?”
“你別管了,是不是吧?”
“是,大寶十二歲那年,得了一場該病,之後有人非說要請個什麽東西,就按照對方的意思,抱著一個沒寫名字的木頭娃娃,那木頭娃娃還穿著紅色衣服,去後山走了一圈回來,之後蓋了紅蓋頭,塞入大寶的被窩裏,第二天就好了,之後紅衣木頭人,就在家裏供奉了許多年。”
“後來有人路過,說那東西不吉利,我就丟出去了。”
官生歎氣道:“哎,這幫人,真是害人不淺啊。”
大山叔不解的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快給我講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