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我說我不給錢了嗎
青蓮廳內。
張橫有了前車之鑒,生怕自己犯錯,被懲罰,一聲不吭地坐在桌子旁邊,很乖巧。
月上中天。
終於到了最後一件拍品。
也就是今天的壓軸拍品,一枚令牌,一枚飛升令牌。
自很久以前,這一方天地不知為何,進入自我保護狀態,只能出,而不能進,而且出口一個。
外面的人進不來,便在那唯一的出口處,建造了一座大城,便是為了阻止這一方天地的人走出去。
其後,外面之人為了徹底瓦解和分化這一方天地中人,讓他們進行內亂,而投放了一些所謂的令牌,有了這種令牌,就可以從那一個出口離開,並且可以加入一方勢力。
傳聞,在有仙的時代,凡人修仙,可以成仙,被稱為飛升。
因為這個緣故,此令牌便被叫做飛升令。
將這種令牌稱為飛升令,可見外面之人是如何得高高在上,又是如何的看不上這一方天地之人。
仙凡有別啊!
「師父,這種令牌,是否應該搶到手啊?」張橫一下子來了精神,似乎又忘記自己亂說話,被懲處了。
關於此方天地有境界限制,關於外面有更廣闊的天空。
在玄天宗呆了那麼長時間,張橫自然也清楚,自己師父身為玄者列的使命,他自然也明白,他覺得了有了這一枚令牌,會省很多力氣,自己的師父也不用太過冒險。
「令牌稀缺,即便是拿到手,也是一種麻煩,想出去的人,又豈止是一兩個?」方寒搖了搖頭。
「師父,您也會怕麻煩?」張橫瞪大了眼睛,這可能是他出生以來,眼睛瞪得最大的一次。
他不信,自己的師父還會懼怕這種小麻煩。
「不用這麼麻煩,到時候,打出去,沒人攔得住我!」方寒笑了笑,給張橫解釋了一句。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張橫在心中也暗暗發誓,自己將來也一定想師父這樣,霸氣無比。
別人爭搶令牌,通過令牌離開,其實,就是一種變相接受外面之人的所謂恩賜。
自己師父根本不屑與此,既然敢攔我,那就轟碎,然後堂堂正正走出去。
「我叫張橫,囂張的張,蠻橫的橫!」張橫在心中,輕聲對自己說了一句。
彷彿是看透了張橫的心思,方寒笑著拍了拍張橫的腦袋。
走到窗戶邊緣,拿起腰間的葫蘆,喝了一口酒,望向拍賣台。
飛升令被人以一千四百萬的價格拍走了。
九叔有意無意間,向著青蓮廳的方向望來,隨後又轉移了自己的視線,與眾人客套了一會兒,宣布拍賣會到此結束。
接下來,拍賣會交接的事宜,自然有著以往的流程可以走,慢慢來就是。
所有賓客,開始離場。
這時,有一個外貌二十多歲樣子的青年敲青蓮廳的門,牡丹廳內,時刻注意門外情況的艷麗女子起身,陰冷一笑道:「我們出去,看好戲!」
其他人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情況,但都跟了出去。
俊逸男子微微皺眉,丁欣兒明白這是自己的閨蜜在針對青蓮廳那個該死的傢伙,頗為興奮。
方寒冷笑,帶著張橫開門。
面前,那個青年,看向方寒,沒有見到自己客人的熱誠,反而是一副冷傲的面孔,雖然禮節很到位,但總是讓人不舒服。
那人向方寒抱拳,面無表情,生硬地道:「劍先生,我將此次您拍到的物品帶過來了,還請您和在下,做一下交接!」
「需要這麼著急嗎?」方寒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故作驚奇地問道。
「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做事的規矩,還希望劍先生能夠諒解!」那個青年倒是鎮靜,不卑不亢。
「那我在別人口中,怎麼聽說,最後雙方拍品和靈液的交換,應該是在一個比較私密的房間里?」方寒十分好奇地問道。
「沒有人規定要怎麼做!」那個青年冷冷地說道,已經有一些不耐煩了,「劍先生,不會是沒有帶足靈液,在這裡消遣我寶光閣吧?」
最後一句,已經帶上威脅之意。
「不會吧,這位財大氣粗,一直喊著自己有錢的青蓮廳主人,叫什麼,劍先生是吧?竟然會沒有錢,簡直是個笑話啊!」
丁欣兒在旁邊,嬌聲大笑,聲音越是動聽,就越是刺耳。艷麗女子排眾而出,站在與方寒的對面,沉聲道:「齊管事放心,這裡是瑞雪城,你寶光閣和我家,算是同氣連枝,誰若是敢消遣寶光閣,那後果,怕不是一般人能夠承擔
得起的!」
俊逸男子微微皺眉,他雖然沒有插話,但是一直留意著全場的舉動,他發現方寒臉上沒有一絲驚慌的意思。
而且,他不知為什麼,總是覺得眼前這個滿頭白髮的青年很嚇人。
他想不通這是為什麼,想著是否要阻止兩個人,但是最後還是沒有阻止,即便是他想阻止,也阻止不了,也來不及。艷麗女子的聲音很清冷,瞬間傳遍了整個拍賣場:「沒有錢,卻一直在出價,分明就是擾亂拍賣,這不是一般的拍賣,這是半年一次的寶光閣最高規格的拍賣,難道你是欺
負我們瑞雪城無人嗎?」
「既然拍下了東西,那就把靈液拿出來,如果你拿不出來,身為瑞雪城同道,我們也要替寶光閣出手了!」丁欣兒怒吼道。
隨著兩個人的聲音傳出,很多要走的人,都沒有走,上下兩層的人,立刻找到好的地方和角度,齊齊圍觀最高規格雅間主人之間的相爭。
「這麼多人看著呢,你之前的囂張勁兒呢?不是有錢嗎?現在齊管事來收錢了,為何還不拿出來?」丁欣兒滿臉得意,雙手叉腰,怒吼著,聲音雖然好聽,可也是個潑婦。
方寒看向那個青年:「齊管事,我想這是我和貴閣之事,不需要外人來多嘴吧?」
青年還沒有開口。
丁欣兒便冷笑道:「都是瑞雪城同道,為何就管不得,是你心虛吧?」「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方寒嗤笑了一聲,看向那個叫齊管事的,笑著問道,「從頭到尾,我說我沒有靈液了嗎?我說我不給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