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老狐狸們的交易
方寒笑了笑道：「說句冒犯的話，這樣的堅持，應該不是兩位前輩的風格！」
這句話對於有些人其實已經很難聽，意思簡單，便是以你們的風格，不會堅持所謂的公平，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秦霸天哈哈一笑道：「我們被人稱為邪道，自然是有原因的，我們也不會介意別人對我們的評價，也不在乎名聲，就像你說的，就更不會在乎手段了！」
嚴霜微微一笑，默默頷首，表示認同。
方寒也打了個哈哈，將腦袋湊了過去，低聲問道：「所以，這些都是你們背後之人的要求，而且你們不得不聽。」
秦霸天眼底滑過一絲殺氣，表面上不動聲色，依舊笑道：「從古到今，已經是無數年了，都是這樣，否則，你以為我們的門派憑什麼能夠屹立長存到今天，甚至有時，我們有膽量和朝廷叫板？」
方寒笑得更加燦爛，似乎是找到了臭味相投的人一般，嘿然道：「那麼前輩，我是否能見一下你們背後的人？」
「不能！」秦霸天想都沒想，一口回絕。
「因為，我們自己也都沒有見過！那些人只是在該傳達命令時出現。」秦霸天說話有點生硬，嚴霜怕方寒誤會，連忙解釋。
「原來是這樣！」方寒微微點頭。
心底迅速轉了千百個彎，瞬間想了很多事情，許多年，這些門派背後勢力從未露面，一切假手他人，很有可能，這些勢力不在這一方天地，無法進入，或者，進入這方他天地，需要極大的代價。
如果是這樣，許多事情，很多事情可以解釋得通。
方寒像一隻老狐狸，笑眯眯，說道：「前輩，既然想讓出手，是否會給我一些讓我心動的價值？」
秦霸天哈哈一笑道：「古山小友，果然是我輩同道中人。」
方寒笑嘻嘻地道：「前輩，你也知道，雖然我想找方寒一決雌雄，但是，這個時間，我可以選在任何的時候。」
他的上身又向前探了探，盯著秦霸天，輕聲道：「前輩，讓我心動，可不是那麼容易，畢竟我師父已經走到了這方天地的盡頭！」
秦霸天和嚴霜也笑了，笑得更加燦爛，他們在這一刻終於打消心中所有的疑慮，確定這個忽然間出現的古山居士，不會是和玄天宗有關的人物。
言說自己的師父走到了這方天地的盡頭，是為了警告，也是為了告訴他們，不要拿一些無關輕重的東西來冒充有價值的東西，很多所謂重要的東西，可能在古山居士眼中，就是一文不值。
就是那一個警告，讓他們徹底相信了方寒，因為擔心現在的要挾，會遇到將來的報復。如果方寒是和玄天宗有關的人，便不需要他們的報復。
秦霸天沉默了片刻，重重在桌子上一拍，道：「既然小友答應出現，我可以做主，將我背後勢力給我修羅殿的一個承諾，送給小友。」
「什麼？」嚴霜「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震驚之色布滿臉龐。
方寒右手食指壓在拇指之下，輕輕彈了出去，嚴霜反應如此之大，如此自然，證明秦霸天所謂的承諾太重要了。
「嚴兄，不要激動，你應該明白，如果我們這一關都過不了的，任何承諾都沒有作用。」秦霸天深吸了一口氣。
「秦兄果然比我有魄力！」
嚴霜苦笑著搖頭，掃了一眼方寒，見到方寒在微笑地看著自己，只得苦笑道：「其實我不想，但秦兄既然已經做了表率，那我嚴霜自然也不會落人之後，好，我也將這個承諾送給古山小友！」
方寒再次彈動了一下食指，身形向後一躺，靠在椅背上，拱手道：「多謝兩位前輩的後輩，只是，兩位前輩能否解釋一二？」
秦霸天和嚴霜，薛成和李海，心中同時冒出一句話：「年紀雖輕，但也是老狐狸啊！」
嚴霜道：「那就讓我來解釋吧！」他用雙手在身前比劃了一下，說道：「以古山小友的見識，想必也是知道了，我們雖然都在蒼梧大陸，但我們這一方天地等於是與世隔絕，外面的人進來不容易，但裡面的人想出去，也很艱難，在唯一的出
口處，有外界的鎮守。」
方寒點頭，表示自己知道，那個地方名為生死關，有許多武者鎮守，當時，他出去時，便是從那裡殺出去的。
「而我們背後勢力給我們許下承諾，每十年，可以有一名弟子帶著信物離開，憑藉信物，他們會放行。」嚴霜這樣解釋，眼睛中興奮之色與黯然之色交織。
當有人知道外面的世界寬廣，而他卻住在監獄當中，不得離開，無論他在監獄之中有多優越，內心總有一絲難過。
「我們可以將信物贈送給古山小友，到時，你和你師父若是想離開，便可以持信物離開這一方困守的天地。」嚴霜繼續道。
「原來是這樣，那也沒有什麼用！」
方寒笑了笑道：「信物沒有什麼用，打出去就是了，兩位前輩還是給我一些看得見的資源吧！」
秦霸天、嚴霜四人有點懵，十年一次，一個離開的機會，他們珍而重之，可在這個少年眼中竟然無用？
「打出去？」
簡單的三個字，要麼是無知，要麼是霸氣，顯然，方寒不屬於無知之人。
「古山小友，還真是敢想。」秦霸天苦笑搖頭。
「古山小友不再三思？這種信物，極為難得！」嚴霜在問，眼底有一絲喜色，這個名額，他不想讓出去，畢竟外面的天地太廣闊了。
「不用了，如果不能打出去，我還是憋在這一方天地吧，沒有顏面出去丟人！」
方寒嘿然道：「不知道兩位前輩是否還有讓晚輩值得心動的東西呢？」
「敢問小友，可聽過靈石？」秦霸天聲音壓得很低，問了一句。
「聽過，前輩有多少？」方寒雙眼冒出綠油油的光芒。
「秦兄，你，你還真是大方！」嚴霜哭笑不得。「古山小友知道靈石，便知道靈石的珍貴，這種寶物，總是不會太多！」秦霸天臉色一黑，黑里透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