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你的命我收回
濃郁的殺機,瞬間覆蓋周圍數十米的距離。
司馬宣眉頭緊皺,神色嚴肅,李紅袖臉色煞白,聞到了死亡的氣息。
「你阻止不了我!」
雷音爆鳴聲響起,原地失去了方寒的蹤跡,西范、寒煙、司馬宣三人急忙尋找方寒的身影,方寒的身影出現在了司馬宣身後,李紅袖身前。
右拳緊握,中指關節微微向前,打在李紅袖的脖頸處。
李紅袖滿臉驚駭之色,獃獃地盯著冷漠的方寒,難以置信。
「你的命是我救的,現在我收回來!」
方寒冰冷開口,司馬宣霍然轉身,看著眼前的一幕,又驚又怒,大聲道:「好膽!」
「我說了,我要殺人,誰都不能阻止!」方寒收回右手。
沒了生命氣息的李紅袖軟軟地倒在地上。
西范和寒煙也呆住了,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他們也沒有想到方寒會隨時出手殺人,如此狠辣果斷。
寒煙楞了楞。
西范只是淡然地掃了一眼地上的李紅袖,沒有半點同情之色。
恩將仇報,這種人自有其取死之道。
司馬宣看著方寒那冰冷的臉色,一股驚悚忽然間湧上心頭,連忙後退了數步,做出防守的姿勢,顫聲道:「你想怎樣?你真的要與玄天宗為敵?」
這句話,哪裡還有之前的半點傲氣?
他是真的恐懼了,剛才方寒出手,他連影子都沒有看到,他只是看見方寒忽然間失蹤,之後便到了他的身後。
那種速度,太快了,快得已經超出他的理解。
奔雷步本就是一種短距離內的速度極限爆發,經過方寒的改進之後,其爆發的速度更加可怕,又加上方寒突破到後天八重。
九龍裂天訣更是修鍊到了第二重,所有武技威力都能增幅兩倍。
兩倍之力的增幅,力量越大,彈射的速度就越快,讓方寒的奔雷步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
「與玄天宗為敵?」
方寒嘴角扯動了一下,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意,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玄天宗都還沒資格成為他的敵人。
玄天宗太小了。
西范走到方寒身邊,低語道:「司馬宣的兄長司馬晨是傳承弟子,如果殺了他,會有麻煩!」
方寒沉默了片刻,沉喝道:「滾!」
囂張跋扈的司馬宣顧不上那兩個昏迷的弟子,身影直接穿出,如驚弓之鳥,向著森林外投射而去。
之所以放過司馬宣,並非是怕麻煩,而是怕給還是玄天宗弟子的方寒和寒煙招來麻煩。
在玄天宗內,傳承弟子的分量極重,地位極高,不是尋常弟子能夠招惹得起的。
西范說道:「謝謝!」
剛才方寒對李紅袖出手,他就已經看出方寒絕對是那種狠辣果斷,殺伐果決之人,一旦動了殺機,輕易不會改變主意。
他剛才分明感覺到了濃郁的殺機,方寒之所以放過司馬宣,完全是看在他和寒煙的面子上,完全是為了他們不招惹麻煩。
方寒望著司馬宣消失的方向,沉聲道:「就算此次放過他,司馬宣未必會善罷甘休,你們就算回到玄天宗,也要萬事小心!」
「我明白!」西范點頭道。
方寒看了看天色,判斷了一下時間,與兩人道別:「馬上要出大荒山了,我們方向不同,也不同路了,等我將來去玄天宗找你們!」
三人互道珍重,分成兩個方向離開,至於那兩個昏迷不醒的人,是生還是死,一切全看造化了。
……
清溪鎮方家,分外熱鬧,或者說是劍拔弩張。
方家之外,被一幫武者里三層外三層圍困。
明遠居內。
方默躺在院牆角落生死不知。
方明遠捂著胸口,靠著一棵大樹,胸前衣襟破碎不堪。
清溪閣那位護閣長老,站在一旁,扶著方明遠,怒視著前方,白花花的鬍子在抖動,斥責道:「方城,你竟然幫著外人對付自己人,你還是方家家主嗎?」
在他們的對面站著四個人,柳薇赫然在內,最中間身材高大皮膚卻極為白皙的中年男子便是方城。
方城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沉聲道:「我方城身為方家家主,自然要維護家族聲譽,方寒既然做了那等無恥之事,我們方家總是要給柳兄他們一個交代!」
「胡說八道!」方明遠怒斥,卻牽動了傷勢,吐出一口鮮血。
「這不過是這小丫頭的一面之詞罷了!」護閣長老冷然開口。
「一面之詞?哪裡會有小姑娘願意用這種涉及自身清白之事,去誣陷一個毫不相關的人?」方城質問道。
這本就是歪理。
但是護閣長老常年待在清溪閣,本就不善言辭,此時更是不知該如何應對。
「方兄,你說要兩家聯姻,所以我才讓小女來與叫方寧的相互了解一下,不曾想,小女先是被方寒毀了清白,又被方寧侮辱,現在方寧逃了,方寒又不知所蹤,你們方家總要給我們柳家一個交代!」
夾在方城和柳薇之間的中年男子,留著一頭如鋼針一般的短髮,還有如頭髮一個長的鬍鬚,十分蓬鬆,言語之中威脅意味很是濃郁。
他就是柳薇的父親,白花鎮柳家家主柳相。
聞言,方明遠怒目而視,護閣長老大聲道:「姓柳的,你簡直是胡說八道,一派胡言,什麼叫毀了清白?沒有證據,沒有對峙,你不能隨意將罪名按在方寒頭上。」
方城喝道:「夠了!護閣長老,你身為家族長老應該明辨是非,方寒在小荒山別院殺了那麼多人,甚至是周福都死在了他的手裡,這種兇徒罪惡滔天,喪盡天良,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出的?」
護閣長老不善言辭,不知如何反駁,氣呼呼地問道:「方寒在小荒山殺人,你們說他毀了柳薇的清白,這兩件事情之間,有什麼因果關係?」
「你……」
方城啞口無言。
柳相不知如何反駁。
柳薇盈盈一笑,向著護閣長老輕輕一拜道:「這位爺爺,這就是您不講理了,這個世界上會有哪個女子願意用自己的清白誣陷一個人?您孫女願意嗎?您孫女願意讓別人看光她的清白之軀,然後用這件事情來誣陷別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