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女營
一聽自己的麾下又多了閔玉率領的栗赫族人這一營,沈鋒的心中也是感想頗多,不由得兀自一笑。
自己得了一個閔玉這樣一個夫人不說,莽山村中倖存的村民大都是女子,也全都是年輕妙齡的少女,自己的麾下其實是多了一個女營。
一群由妙齡少女組成的女營出現在全都是男子的崖州大營之內,定然也是一番靚麗的風景。
自己雖然一直都是軍旅中人,可從來沒有率領過一群女子打仗,這也是給自己提出了新挑戰。
自己的這位「夫人」領著一營會功夫的女子在自己手下聽命,而且自幼都成長在女子當家的母系氏族部落之中,沈鋒也覺得是一件充滿了新奇和挑戰的事情。
李亨看沈鋒默然不語,似乎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麼,便看著他說道:「沈將軍,麾下多了一營栗赫民兵,你可願意?」
沈鋒急忙回過神來,連連點頭:「願意願意,末將又得一助力,多謝太子殿下信任!」
……
地劫堂主安牢山和鬼室流雲得到那個牙牌之後,在莽山村外會合了自己剩下的那些手下,一起再次返回了鯊島。
鬼室流雲又失去了石猿這樣一個手下,心中痛惜不已,心中對沈鋒的仇恨又是更甚。
他那五名精通五行伽羅術的手下,現在只剩下了水冥和銅鬼兩個人了。
安牢山也從自己那幾名大食武士的口中得知了沈鋒同他們交手的情況,心中也是驚嘆不已,看來沈鋒的功夫又有長進,自己已經很難是他的對手了。
安牢山心中沉沉,也在思索著應對之策,以及接下來進一步的行動。
接下來的這幾天里,安牢山和那個鬼室流雲一起,費盡心思的在研究起那個牙牌來。
這牙牌一面光滑,另一面上刻著些花紋和類似文字元號的東西。
安牢山也指著那些文字元號向鬼室流雲問道:「這可是你們扶余故國的文字?」
鬼室流雲搖了搖頭:「完全不是,我們扶餘國的文字要比這些簡單得多。」
接下來,他們又用尺子精細的丈量了這個牙牌的尺寸,把上面的花紋圖案拓在了一張張紙上,同自己繪出的莽山村的地理圖反覆的對比查看,希望能發現什麼端倪來。
幾天下來,一無所獲。
一天上午,那個海盜頭領陳武前來求見鬼室流雲,卻發現他和安牢山坐在桌案之旁,眼睛盯著那個牙牌,身前是一堆的草圖。
二人的精神有些憔悴,稍稍有些黑眼圈。
一看到桌上放著的那個牙牌,陳武忍不住笑了起來。
「想不到二位尊駕還去了花蘭街啊,看來也是很會享受。」陳武笑著說道。
鬼室流雲面色一緊,瞪眼看著陳武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那花蘭街是什麼地方,我們何曾去過?」
陳武驚詫,指著那個牙牌問道:「既然二位尊駕沒去過,那怎麼會有花蘭街上寄存馬匹用的牙牌?」
「什麼?」
一聽這話,安牢山的身子也是猛的一顫,急忙從桌上拿起那個牙牌,看著陳武問道:「你說什麼?你認得這個牙牌?」陳武立刻點了點頭:「當然認得,這就是花蘭街上用來寄存馬匹的憑證。那花蘭街可是崖州城內的煙花之地呀,我和兄弟們以前經常去那裡享樂一番,想不到二位尊駕同有此好。唉,好日子一去不復返啊…
…」
陳武悵然若失。
「這牙牌上的花紋和符號到底是什麼意思?」鬼室流雲聲音發顫的看著陳武問道。
「那是花蘭街上特有的文字和符號,用來保護客人隱私,只有負責寄存馬匹的馬童能看懂。」陳武隨即回答道。
聽完陳武這番話,鬼室流雲和安牢山都是微微閉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安牢山將那個牙牌緊緊的攥在了掌心,手臂微微顫動了一下,緊接著手指鬆開,那牙牌已經化為了齏粉,緩緩的從他的掌心灑落下來。
「我們被那個沈鋒給耍了。」鬼室流雲恨意無限的說道。
那晚突襲莽山村,他損失了十幾名黑衣武士,還有那個石猿,卻沒想到只換來這樣一個煙花之地寄存馬匹用的牙牌。
這幾天來自己和安牢山費盡心機的研究這個牙牌,沒想到也是白費心血徒勞一場。
若不是陳武今日前來一語點破,他們還不知道要花費多少無用的心血和腦力。
安牢山此時則是不發一言,他心中的那種挫敗感更甚。
之前自己破了沈鋒的四大神穴,差點要了沈鋒的性命,可現在不僅在武功上比不上他,在智力上似乎也不如他了。
這樣一個煙花之地寄存馬匹用的牙牌,折了他們的十幾名手下,還搭上了幾天來的心血。
「堂主,我看咱們還是要找機會殺回那莽山村,那個沈鋒不可能總待在那裡,殺了所有剩下的栗赫族人,把那個閔玉族長給抓回來,嚴刑拷問,我就不信撬不開她的嘴!」鬼室流雲看著安牢山狠狠的說道。
安牢山的雙眉挑起,眼神之中也是充滿了殺氣。
他剛要說話,就聽陳武插了一句。
「關於莽山村那邊的事情,我正好前來向二位尊駕稟報。」
鬼室流雲心頭一顫,看著陳武問道:「莽山村那邊又有什麼事情?」
陳武立刻回答道:「那個閔玉族長領著所有剩下的栗赫族人,和沈鋒一起全都去了崖州大營。太子李亨把他們全都收留了下來,編成了民兵營,歸於沈鋒麾下指揮。」
一聽這話,安牢山只覺得自己胸口一陣熱氣上涌,差點要噴出來。
鬼室流雲則是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睜大眼睛看著陳武問道:「你說什麼?可是真的?」
陳武則是連連點頭:「現在莽山村已經是人去村空,一個人影都沒有了。莽山村的栗赫族人被收編為民兵的事情整個崖州城都知道了,還有其他村的栗赫族人前去投軍呢!」鬼室流雲微微閉眼,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著安牢山說道:「這個沈鋒,做事情又搶了我們一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