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安氏兄弟
「母親大人消息靈通。一切都按照母親的安排進行,孩兒今日上午去破的騎射陣,還好好羞辱了那個守陣的吐蕃騎士,將他的馬給射瞎了。那個潛藏身份來到長安的赤厥贊普,估計也在馬場邊看著。」安祿
山甚是得意的說道。
幽荼大巫神色高興,點了點頭:「做得好,你現在是大唐的節度使,所做的一切事情皆是代表大唐。你去羞辱吐蕃使團,讓他們對大唐心懷不滿和怨恨,對咱們的事情更是有利!」「母親說的是。之前孩兒屢屢欺壓逼迫奚族,最終還尋釁剿平了阿會部落,斬首了他們的酋長,用的也是范陽節度使的名義。我是大唐的封疆大吏,這筆仇恨奚族會記在我頭上,更加會記在大唐的頭上。現
在那皇帝還厚厚的封賞了我,奚族的那份仇恨恐怕會更深。」
聽完安祿山這番話,幽荼大巫冷冷一笑:「大唐的敵人越多,對大唐越是仇恨,對咱們就越有利。之前大唐的皇帝已經加封你為平盧節度使,這次破了騎射陣,又是有一筆厚賞吧?」
安祿山連連點頭:「那皇帝又賞了我黃金千兩,錦帛幾千匹!」
幽荼大巫冷冷一笑:「咱們的兵他替我們養著,出手還這麼闊綽,等以後送他上路的時候,咱們也要利索些,給他個痛快!」
安祿山正和幽荼大巫在修告室里說著話,忽聽門聲響動,又一個人走了進來。
這人和安祿山一樣披著一件帶帽的斗篷,將帽子戴在了頭上遮住了半張臉,走到安祿山身旁坐下。
「弟弟,好久未見。」
此人將斗篷上的帽子摘了下來,轉頭看著安祿山,十分動容的說道。
來的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牢山,也是幽荼大巫的另一個兒子,安祿山的兄弟。
安祿山也將目光投向了牢山,神色有些激動:「大哥,你也來了,咱們兄弟終於相見了!」
二人目光相投,並沒有多少的言語,卻都是十分激動。
令人驚異的是,安祿山和牢山的五官相貌幾乎是一模一樣!
除了五官之外,無論是身高體型還是發色膚色,甚至是眼睛瞳孔的顏色,安祿山和牢山都是完完全全一模一樣,像是從一個模子里印出來似的。
稍稍有些不同的是,安祿山只在上唇留著一抹短須,而牢山在下頜和兩腮也有鬍鬚。安祿山在下頜上有一顆很淡的褐痣,牢山則沒有。
換句話說,牢山只要將下頜和兩腮的鬍鬚剃掉,在下頜上點一顆痣,就和安祿山像是同一個人一樣!
這二人是一對孿生兄弟,也是幽荼大巫的一母同胞,而牢山的全名,正是安牢山!
幽荼大巫神色激動,看了看安祿山,又看了看牢山。
「太好了,今日我們母子三人終於團聚。」幽荼大巫一改以往冷冷的語調,變得有些激動起來。
「母親大人,多年未見,可我們兄弟二人一直都在按照您之前的安排在行事,從沒有忘掉對大唐的仇恨,也從沒有忘掉想盡一切辦法為我們要做事情做準備。」安祿山動容說道。
「好,很好,你們兄弟二人一個在明,一個在暗,就是插在大唐軀體上的兩把匕首,待時機一到,我們隨時可以了結大唐的性命,報我們的亡國滅族之仇!」
幽荼大巫的神情有些激動,隨即咳嗽了一陣。她稍稍平復了一下情緒,然後看著安祿山兄弟二人說道:「我這次出山來到大唐,一路上所見所聞,實在令我感到震驚,沒想到現在的大唐竟然是這樣的繁榮和強大。咱們以前制定的安排和計劃,現在看來
要有所變更了,今晚我有很多話要和你們兄弟二人說。」
……
第二天早上,沈鋒和陳玄禮一起,又來到了兵部那塊操習場,觀看吐蕃五絕陣中的最後一陣—兵甲陣。
沈鋒心中也很奇怪,他知道吐蕃的鐵器鑄造鍛打技術也很先進,其出產的盔甲極為精良,甚至出口到其他的國家。
可這單獨的兵甲又如何能自稱一絕,這守陣的吐蕃武士又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這兵甲陣算是吐蕃五絕陣中守陣時間最長的一個了,將近九天的時間來,不斷的有人前來上陣挑戰,可沒有一個人能夠破陣下來。
只剩下這最後一陣了,今日前來觀戰的人又是人山人海,將兵部操習場上的一塊區域給圍得是水泄不通。
陳玄禮和沈鋒走了過來,兵部的兵士們隨即清出一條道路來,他們這才能靠近兵甲陣之前。
沈鋒注目向兵甲陣上一看,不由得眼前一亮,心中也是一震。
只見在兵甲陣之上,站著一個身高逾八尺,全身披掛鐵甲的吐蕃武士!
古代常有七尺男兒這麼一說,換算成現代的度量長度,也就是一米八多,可眼前的這個吐蕃武士身高已經超過了八尺,那就是兩米多高了!
這次吐蕃布下的五絕陣,其中的角力陣和械鬥陣都是由身材極為高大的吐蕃武士守陣,可和兵甲陣的這個吐蕃武士相比,又是矮上了一截,甚至李嗣業站在他面前也只能仰視!
更讓沈鋒感到震驚的是,這吐蕃武士全身上下都被泛著啞光的灰色鐵甲給包裹,沒有露出任何一點柔軟的部位。
這吐蕃武士頭上戴著一頂厚重的鐵盔,臉上還遮著一個猙獰的怪獸面具,也是用金屬製成,更顯得凶煞異常。
站在這塊場地之上,這名吐蕃武士就像是一個鐵甲巨人一般,雖然手上沒有拿著任何的武器,卻仍是讓人感到一股威壓之勢。
沈鋒心中暗暗驚嘆,看這吐蕃武士一身厚厚的鋼鐵盔甲,便知道重量極大,穿著這樣一身重甲守著這兵甲陣九天,若是沒有極為驚人的體力,肯定承受不住。
在戰場之上,這種重甲武士活動起來並不十分靈活,往往讓他們去騎在負重能力極強的馬上,用作攻堅衝鋒之用。沈鋒心中也十分好奇,這樣一個站在地上的重甲武士,又是如何前來守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