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年三十了
一轉眼到了臘月底都快過年了。
薑晴晴整整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才好。
被打的那天晚上她發起了高燒。
整整燒了一天一夜扛過來了。自此之後整個人話少了。
好了之後家裏的活兒都是她的，真正的實現了吃的最少，幹的最多。
轉眼到了年三十。
家家戶戶都熱熱鬧鬧的。
忙碌了一整年，都期盼著這一天能好吃好喝。
薑家也不例外。
小孩滿屋子跑著。女人們在廚房裏忙碌著。
夜幕降臨，年夜飯也擺上了桌。
男女分成兩桌。
一大盤的豬肉白菜燉粉條，一盆蘿卜排骨。蒜苗炒雞蛋。還有清蒸魚，魚是樂寶在河裏麵打的。
再有就是一個紅燒雞塊。
雞是樂寶跟顧北初上山打的。
滿山就找到兩個，小點兒的被顧北初拿回去了。
動物都冬眠了，積雪又太厚，能找到這兩隻已經算是運氣了。
一家子熱熱鬧鬧的坐在堂屋裏。
樂寶進屋裏拿了一瓶酒出來。
這一瓶酒可花了她五百個金幣呢，國窖老字號，撕了包裝什麽也看不出來，最好拿出手了。
也虧得她那兩個手工雕刻的手串賣了不少錢，不然連酒都買不起。
把酒瓶放到薑為民麵前。
“爸，這是女兒特地買了孝敬您的，你可別嫌棄啊。女兒花了所有家當買的呢，是女兒的心意。”
看著酒瓶子，薑為民笑得合不攏嘴兒。
“沒想到今天還能喝上酒，寶貝女兒送的，我怎麽會嫌棄呢？就算是你給爸一碗白開水，爸也高興。”
誇讚了那麽一番，然後又趕緊讓兒子去拿碗。
給自己打了一碗底之後，一抬頭三個兒子眼巴巴的看著呢。
老三薑永利最是機靈。
“爸，這就聞著真香，能不能給兒子也嚐一點呀？”
他們也好久沒喝了。而且這個酒聞起來就比他們那種兩塊錢一瓶的好。
垂涎不已的看著薑為民手上的。
今天也高興又是過年，薑為民給一人給倒了一點。
“來，咱們舉杯，恭祝新的一年一帆風順。”
鞭炮響起，整個村子都蕩漾在歡快的氣氛中。
二合麵的饅頭配著有魚有肉的菜吃的個個都飽。
吃完飯後。
楊淑芬跟田桂英想一起幫忙收拾呢。
薑老太太的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你們也累了一天了，讓老二媳婦跟大花收拾吧？”
說完就起身回去了。
楊淑芬跟田桂英相互看了一眼。
“那…雪琴，這裏就交給你跟大花了。”
“二嫂，麻煩你們了。”
雖然她們兩個也不好意思，可是婆婆都發話了，她們要是敢幫忙，以後可有的排頭吃。
歉意的一笑就回房了。
孩子們打著自製的燈籠滿街串去了。
男人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打牌。
這年代農村沒有電視機也沒有收音機，就隻靠打牌消磨時間。
看著滿桌子油膩膩的碗筷。周雪琴有些作嘔。
站起身來撐了撐腰。
“大花，媽今天也累了一天了，這會腰疼的不得了，先回去躺一會了，你好好把這收拾了啊，別弄什麽幺蛾子，否則你奶奶給你好看。”
說完腰一扭就回去了。
薑晴晴側頭，那雙滿是恨意的眼睛斜視著周雪琴的背影。
在聽著屋裏傳來的歡聲笑語。
她的心更恨了。
她會讓薑家人付出代價的。這些站在她人格之上欺辱她的人，她會都一一討回來。
望著那油膩膩髒兮兮的盤子。
薑晴晴咬著牙都洗了。
洗完之後拖著冰冷的身體回到了屋子裏。
愛花小花跟著花花他們出去玩了，空蕩蕩的屋子裏隻有她一個人。
整個人散架似的躺在炕上。
這時門口有人敲門，三長三短。
樂寶正在房間裏麵翻看書呢。
突然聽到這麽規律的敲門聲，立馬穿鞋下來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薑老太也披著衣服出來了。
“你幹啥去？”
樂寶指了指是外麵。
“我出去一下就回來。”
說完就飛快的出去了。
一出門，就見顧北初一身破衣，手裏提著一個自己做的簡易燈籠。
那小燈籠還是兔子形狀的。
紅色的火燭將顧北初所在的地方照的亮亮的。
那一張俊俏的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
“姐姐，要一起出去轉一轉嗎？我看村裏好多小孩子都打著燈籠出來逛，我也做了燈籠想送給你，你喜歡這個燈籠嗎？”
踩著雪上前幾步，將手裏的小兔燈籠遞給樂寶。
燈籠做的特別的精致。
“是你做的嗎？我怎麽是不知道你還有這個手藝？”
這個…，顧北初不好意思的一笑。
“是我跟爺爺一起做的。姐姐喜歡嗎？”
避重就輕的回答了問題。
樂寶拿過燈籠。
“走吧。”
提著燈籠先走到前麵去了，顧北初開心的一笑也跟上去。
等薑老太出來的時候就隻見兩人的背影。
這下薑老太更要加快給樂寶找婆家的計劃了。
“樂寶，出去玩一會就回來啊，別玩的太晚了。”
說完就轉身回去了。
她的聲音那麽大，半條街道都聽到了。
而隔壁何家。正在屋子裏看書的何春華聽到薑老太的聲音，尤其是聽到她話裏的內容，欣喜若狂。
這簡直就是老天爺給的好機會呀。
拿起一根簽子挑了挑蠟燭裏的燈芯兒。
在燭光的映射下，她那張臉陰沉的可怕。
“薑樂寶，你可千萬不要怪我呀，要怪就怪你自己。誰讓你上輩子嫁給了我的男人。你就跟著林家明淪落到塵埃裏吧。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這輩子，我要讓你像我上輩子一樣，曆盡我所有的苦難，孤獨破敗而死。”
說完便一簽子戳滅了燭光。
穿好自己的衣服，又拿頭巾將自己緊緊的圍住，先是的廚房裏麵裝了點東西，然後迎著月光偷偷的出門了。
因為是大年三十晚上，所以很多人都會守歲到很晚。
知青點也是如此。
裏麵燭光搖曳，歡聲笑語。
一會唱義勇軍進行曲，一會兒唱下山歌。
真是好不熱鬧。
也虧得知青點的地方蓋在村外，要是村裏邊的話會被人投訴的。
何春華走到大門那，捏著嗓子喊了一聲。
“林家明。出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