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3章 尾聲歲月靜好,喜事成雙(1)
任凡佐鬼王如何否認,都沒有鬼相信他,也沒有鬼相信龍銜。
眼見樓湛天要讓邊澤鬼王下令懲治龍銜和凡佐鬼王,我以僅有樓湛天聽得到的傳音術說,「湛天,可不能輕饒了龍銜。」
說完,我又有些忐忑,龍銜算是樓湛天的父親,讓他嚴懲龍銜,會不會讓他為難?
樓湛天聽到我的聲音,面上劃過一抹驚喜,往我這邊望來,但窺不破我的隱身術,他又有些失望。
「阿音,放心,不會輕饒他的。」樓湛天以傳音術說道。
他思索了一下,轉頭不知交代了邊澤鬼王什麼。
邊澤鬼王點了下頭,讓鬼衛把龍銜和凡佐鬼王押走。
未完的儀式則繼續,經過這一出,那些原本對邊澤鬼王繼任幽冥帝一事還有微詞的鬼,都改變了心態,漸漸接受邊澤鬼王。
樓湛天沒有繼續觀禮,他往我這邊過來。
我立即現出魂體,迎了過去,「湛天!」
樓湛天握住我的手,笑問,「阿音,你怎麼來了?」
我把來意告訴了他,末了,問道:「你交代邊澤什麼?」
其實我猜到樓湛天是交代邊澤鬼王該如何處置龍銜,又不好直接問。
樓湛天抬手撩起我垂落在耳際的髮絲,漫不經心說,「讓他給龍銜一個了結。」
我好奇心被勾起,忍不住追問,「如何了結?」
「困魂瓶!」樓湛天淡淡道,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我有些驚訝,困魂瓶顧名思義,是用來困住魂體的瓶子,僅有一掌大,表面看不出什麼,一旦有魂魄困在瓶內,會時冷如冰、時熱如火燒。
一般鬼是不怕冷的,但困魂瓶的冰冷會把魂魄凝凍住,比魂體被撕裂還痛苦,灼熱更不必說了。
總之,鬼被關在困魂瓶,是一種非常嚴酷的刑罰,在瓶里待滿半個月,就會魂飛魄散。
我想嚴懲龍銜,但沒想到樓湛天會以這種方法了結龍銜的鬼命。
樓湛天看出我的疑惑,說道:「但凡害過你的人或鬼,不管是誰,我絕不輕饒!」
我知道他是介懷龍銜算計我、差點把我燒死的事。
樓湛天幽嘆了口氣,繼續說,「阿音其實他不是重御的生父。」
他和我一樣,把每一世都分得很清楚,就算都是自己,也不願混晰。
「龍銜不是重御的生父?」我震驚不已,即便我還是離月時,也不曾聽說過這件事。
「嗯,不單重御,伏佞也不是。」樓湛天神色鬱郁,把緣由告訴我。
龍銜年輕時,因修鍊而傷了男性『根本』,但身為帝尊,總不能連子嗣都沒有。
於是,龍銜讓鬼幻成他的樣子,代替他寵幸后妃。
奇怪的是,他的鬼妃眾多,卻只有皇后和一個鬼妃懷上鬼胎,就是重御和伏佞。
除了他們,久久都再無所出,龍銜氣餒了,便把他的替身滅口了。
本來這事做得天衣無縫,被重御無意中知道了,重御並沒有泄露出去,假裝不知情。
我差點驚掉了下巴,龍銜為了有子,不惜自戴綠帽。
不過,這倒是好事,至少樓湛天不必為了處置龍銜而為難。
我和樓湛天隔天就回冥谷,寶貝看到我們高興得跟什麼似的。
鬼大夫也捉到了,原來他不僅騙我們說龍銜永遠都好不了,他當時給龍銜診看的時候,還暗暗以浸過葯的銀針扎了龍銜一針。
就是這一針讓龍銜逐漸恢復,至於鬼大夫這樣做的原因,竟是心懷怨恨。
鬼大夫之前和我媽他們一道被照影捉走,也受過不少刑罰,他認為自己無辜受牽連的,心態漸漸扭曲。
得了自由后,鬼大夫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也沒有想過要報復。
直到看到已傻的龍銜,鬼大夫動了歪心思,想不動聲色地給我們一個教訓。
鬼大夫做了這些事,還妄想留在冥谷,所以,一開始怎麼都不肯承認。
看在他曾多次救治過我和樓湛天的份上,只將他趕出冥谷。
鬼大夫的事未讓我們氣憤太久,春草婆婆再度提出讓我媽和幽夜重辦婚事,我和樓湛天也要補辦。
樓湛天樂得同意,還親自著手準備,問我喜歡什麼樣的婚禮,我選了古代儀式的婚禮。
並非因為陰間的鬼成婚都像古代一樣操辦,是我真的喜歡,我媽和幽夜也喜歡。
我們成婚,除了邀請了邊澤鬼王夫婦、樓湛天和我的舊部,還往陽間發了邀請函,請的自然是秦少蓉和韓雲卿,也把身在上格朗寨的樊絡寧、與阿康叔請來了。
他們都提前兩天到陰間,身為活人,原本他們不能在陰間待太久,但戴上經我施過法的通陰符,就可以在陰間逗留不短的時日。
樊絡寧被我們送去阿康叔那裡時,因春草婆婆的死,他傷心欲絕,如今得以在陰間和春草婆婆團聚,激動至極。
他和阿康叔都提出要留在冥谷生活,我們大家都不肯。
他們一個還年輕,一個陽壽剩餘不短,長久留在陰間,與死無異。
至於秦少蓉和韓雲卿,他們都是愛玩、好湊熱鬧的性格。
有機會到陰間參加婚禮,他們無比興奮,何況成婚的是我和樓湛天。
秦少蓉下陰間后,看到容貌蛻變得更加美麗的我,起先認不出,確定是我后,又稀奇得不行。
當然,我少不得被秦少蓉埋怨,她埋怨許久聯繫不上我、也沒有去參加她和韓雲卿的婚禮。
我也很無奈,當初我媽他們被照影以拘魂陣拘走,急著救他們,哪顧得上和秦少蓉告別?
後來又發生諸多磨難,怕連累秦少蓉他們都來不及,更無暇聯繫他們。
這些事,我都沒和秦少蓉細說,只得好言哄說。
此時,春草婆婆他們為婚禮的事宜忙碌著,秦少蓉卻纏著我聊天。
聊著聊著,秦少蓉突然欲言又止,「阿音,我哥他--」
我怔了一下,不解秦少蓉為何會提起秦少軒。對於秦少軒,我虧欠良多,一直都有意遺忘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