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1章 被當成破盒子(1)
龍銜會恰巧在那時候、委派重御辦事,其實是照影的傑作,不過是為了支走他。
照影如何謀划、是不是與龍銜通過氣,就不得而知了。
重御在陽間時,發覺不對勁,急急趕回陰間。
當他知道離月出事,已為時已晚,只來得及目睹離月投入輪迴道的一幕……
我接收了季箐筠和離月的記憶,卻沒有恢復離月的修為。
離月的修為全吸附在鬼棺上面,只有把鬼棺擊毀,才能回歸於我身上。
一下子接收太多記憶,我的腦袋疼得發漲。
在接收離月的記憶時,我還能稍作梳理,現在三世的記憶,在我腦中串來串去,混亂得我差點分不出自己是誰。
我一時覺得自己是離月、一時認為自己是季箐筠、時而以為自己只是譚音。
感覺快要瘋了一樣,我怎麼都無法把三世的記憶融合在一起。
我無助至極,在一片混亂的記憶中苦苦掙扎。
不知過了多久,我虛弱到了極點,終於睜開了沉重的眼皮。
沒想到入目的畫面非常不堪,令我忍不住作嘔。
也不知這裡是什麼地方?陸縉竟壓著一個容貌清秀的女子,邊做那種事、邊吸對方的血。
最噁心的是、陸縉時不時喊著我的名字,根本是把身下的女子當成我的替身。
我看向周圍的環境,這是一間非常破舊的土胚屋。
屋裡擺飾的物品,全是我不曾見過的,形狀很怪異。
我想起昏迷前,陸縉正用鬼棺充當開啟其他位界的鑰匙。
他說過要把我帶到殭屍界,難道這裡是殭屍界?
不對啊!殭屍界應該全是殭屍才對,而被陸縉壓在身下的女子分明是人。
殭屍也不像人一樣需要住在房子里生活,光看這屋裡的擺飾,就知道屋主是人。
我怎麼都猜不出這是哪裡,這時,陸縉丟開已經死了的女子,赤身向鬼棺走來。
陸縉剛要拿起鬼棺,外面就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不知死活!」陸縉罵了一句,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陸縉快速穿好衣服,抱著鬼棺,跳出窗口。
他剛站穩,外面的門就被人破開,一群手拿木棍、肩抗鋤頭的男女沖了進來。
這些人氣勢洶洶,服飾都很奇怪,雖辨得出是貧苦村民打扮,但衣著既不像古代、也不像現代,更不像我以前在電視上看過的陽間外國服飾。
不僅如此,這些人,不拘男女,身材都異常矮小,被陸縉姦殺的女子同樣如此。
我根本搞不清這是哪裡,從他們的話中聽出,知道事情的大概經過。
他們村子近來發生了幾宗女子被姦殺的慘案,這些慘死的女子,脖間都有兩個牙齒大小的血孔。
村民們懷疑血孔是被殭屍所咬,可任誰都想不通殭屍怎還會做出奸-淫之事。
於是,村長組織村民們湊錢,去請這一帶極有名氣的天師。
只不過天師至今未來,早先,有個村民路過這房子,聽到裡面傳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聲。
那村民心知不妙,趕緊通知了村長,村長當即領著村民前來。
現在看到已慘死的女子,村民們一個個都嚇得半死。
除了不知道這裡是哪個位界,我已知道陸縉前幾天就帶著我和鬼棺來到這裡,而我陷入恢復記憶的痛苦,毫無所覺。
陸縉這幾天時不時姦殺女子,可他已經是旱魃了,又不是低級殭屍,難道也要吸食人血?而且,他哪來那麼強的性-欲?
在村民們進來后,陸縉匿在窗外,沒有馬上離開。
他輕撫著鬼棺,唇邊泛著一抹冷笑,以僅有我們聽到的聲音說,「醜丫頭,這裡的女人可都是極陰之體,血很是美味。」
全是極陰之體?我大為震驚,極陰之體只是體質、血液屬陰,固然比不上九陰之體,但於殭屍、鬼物也是大補之物。
難怪陸縉起了垂涎之心,躲在這村子里不肯走,時不時吸上一個女子的血,對他的修鍊大有助益。
極陰之體的女子雖然不如九陰之體稀有,卻也難尋,而這村子的女子全都是,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讓我更加好奇這裡是什麼地方。
陸縉沒有久留,很快就離開這裡,他帶著我躲到山上一個隱秘的山洞裡。
山洞裡很陰暗潮濕,唯有角落裡鋪了些乾草,陸縉抱著鬼棺坐在乾草上,對著鬼棺說話。
其實他不過是在自言自語,根本得不到我一點回應。
經陸縉一說,我得知我們所處的位界是『侏儒界』。
這裡的人天生矮小,但力氣卻不小,也有鬼、殭屍、修玄之人。
這些人都混居在一起,定下規矩,互不相犯,倒也相安無事。
陸縉的到來,打破了這裡的平靜,要是發現是他這外界來的殭屍、哪怕他是旱魃,這一界的人都不會善罷甘休。
說起來,陸縉也很鬱悶,他用鬼棺施法開啟通往其他位界的渠道,因為不知啟動鬼棺的咒語,雖開啟了渠道,沒去成殭屍界,反而誤打誤撞來到侏儒界。
確定已到了其他位界,我心覺悲涼,我連同鬼棺被陸縉搶走時,樓湛天還在火山口裡。
他當時情況不妙,靈幽大帝和一群鬼衛還在火山口上面,定不會放過他。
也不知道他現在怎樣了,現在我們又身處不同的位界。
樓湛天不知我在哪裡,即便知道我在侏儒界,他沒有鬼棺為鑰匙,根本無法越界找我的。
難道從今以後,我們再無相見之日?要真這樣,我還不如命喪火山口裡,好過這樣痛苦的生離。
如今,我困在鬼棺里,受制於鬼棺之力,要逃出去很難。
想到我此生可能會無望地存活在鬼棺里,我就難受得欲窒息。
還有我的寶貝,不知百事通有沒有把我沒死的消息告訴他?
他這麼久都沒見到我和樓湛天,該有多傷心?我越想越難過。再看看我眼下的情況,我好不容易才把三世的記憶區別開,起初我有些茫然,不知往後該以哪個身份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