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你是不是處子(2)
「百事通,你想辦告訴寶貝,我沒死!」拋下這句話后,我疾竄出軍營。
大概是鬼棺之力的原因,我明明難受得如火燒,但一跑動起來,腳下生風,變得如飛一樣快。
百事通愣了一下,要追我時,我已跑得很遠,她只能在後面喊個不停,「喂!阿音姑娘、阿音姑娘……」
我來到鬼探子撿到樓湛天的竹筒的地方,除了打鬥的痕迹,再無其他。
「湛天、湛天……」我瘋了一樣,到處尋找樓湛天。
我現在確實形同瘋子,時而理智略、時而清醒。
整個人如同無頭蒼蠅般,奔走地府之間,只為找到樓湛天,很怕他真的不在了。
我不是沒想過樓湛天被假靈幽捉住了,不過,這個猜測很快就被我推翻了。
假靈幽捉了樓湛天的話,不可能一聲不吭,就算不用來威脅我、也該拿來威脅幽冥界的陰軍隊。
不止樓湛天的生死不明,連同跟他一起救我媽他們的鬼王也不知下落。
樓湛天所帶的陰軍軍心大亂、士氣有瓦解之象,幸好有邊澤鬼王坐鎮指揮。
邊澤鬼王一邊讓陰軍尋找樓湛天他們,一邊應付地府的兵馬。
但一下子少了樓湛天、和幾個鬼王,幽冥界的陰軍根本不是地府的對手。
邊澤鬼王既找不到樓湛天他們,戰事也失利,消息傳回幽冥界,令龍銜大怒。
龍銜不甘心,另派四位鬼王、與加派陰軍,前來支援,看這做態,是非找到樓湛天不可。
且不說兩界戰火不熄,我每闖入一個地界,地界上的城隍把我當瘋子一樣,以擾亂陰規為由,下令捉捕我。
其實我猜到八成假靈幽編造的借口,讓各地界城隍捉拿我的。
猜到這一點,我更是拼盡全力和這些鬼打。
打著、打著,我有時變得很嗜血,毫無理智可言,甚至無法控制地用鬼棺之力滅殺了不少鬼,儼然一個滅鬼狂魔。
我卻不知,鬼棺之力異動的原因,刺激過度是其次,主要是因為鬼棺是維持地府命脈不竭的寶物,隨著地府浩劫的來臨,融入我體內的鬼棺,便蠢蠢欲動。
現在我成了地府的頭號通緝犯,因我不斷地滅殺鬼物,給地府製造了不少麻煩,反倒有利於幽冥界陰軍。
今天是樓湛天失蹤的第三天,再沒找到他,我真的快發瘋了。
我急過頭,倒忘了我和樓湛天有冥婚約在身,可以施法尋找他的下落。
現在突然想起,我不再耽擱,找了個僻靜無鬼的地方,在地面上畫了一道符文。
這種人召喚、或尋找冥婚夫或妻的術法,我以前曾用過一次,再度使用,心境全然不同。
用力咬破手指后,我把指尖血滴在地面的符文上,疾聲大念,「以吾之血,喚爾之魂,冥冥媒約,隱隱有系、生生不息、唯唯而絆……」
我和樓湛天之間的感應能力已消失,也不知這術法還有沒有效?
說到底,我是抱著試試的心態,不敢肯定會成功。
我念完咒語后,滴落在地上的血,迅速匯成一條血線、直往地府盡頭的方向流涌。
地府盡頭?我可沒忘了靈幽大帝的宮殿就在地府的盡頭。
這麼說,樓湛天真的被假靈幽捉住了?我一方面慶幸樓湛天還活著,一方面心痛至極。
假靈幽性情陰戾難測,他又一心想置樓湛天於死地,樓湛天落在他手上,下場可想而知。
一想到樓湛天正在飽受各種折磨,我的心就絞疼不已。
我該怎麼辦?體內的鬼棺之力很不穩定,要到靈幽大帝的宮殿都難,用來對付假靈幽,更不現實。
絞盡腦汁,我都想不到合用的方法,仍前往靈幽大帝的宮殿。
靈幽大帝的宮殿位處眾鬼山之中,正中的鬼山外面有一片陰樹林。
我來到陰樹林后,有些累,就在林中小歇一會。
過了一會,我察覺到一陣強烈的鬼氣逼近。
近來鬼棺之力有異,不僅令我跑步快,連攀越能力也變得很強。
我躍上一棵枝葉繁茂的樹上后,匿藏了氣息。
沒過多久,一輛紙制的馬車從陰樹林入口處緩緩行駛過來。
馬車一靠近,我就感覺到馬車裡有生人的氣息。
再看車轅上坐了兩個鬼將級別的鬼,他們慢悠悠地趕著車,還一邊閑聊。
從這兩個鬼的談話中,我方知他們剛從陽間擄了活人女子來。
原來他們是奉了假靈幽的命令,這段時間,每隔幾天都會擄來幾個活人女子,而且必須是處子、給假靈幽享用。
假靈幽吃處子血肉?我大驚,低級的鬼物才會用處子血肉來修鍊。
即便假靈幽只是冒牌貨,但他的修為深不可測,怎可能需要吃處子血肉?
假靈幽捉到樓湛天后,沒有大動作,反而吃處子血肉,裡面必有古怪,難道他受了重傷?
處子血肉精純帶陰,有些殘戾的鬼物受了重傷,也會吃些處子血肉。
眼看馬車即將經過我藏身的樹下,我主意頓生,從樹的另一面,悄悄爬下來。
下了樹后,我從地下揩了一些黑乎乎的泥土,往臉上塗抹。
通往靈幽大帝的宮殿必定有安全之途,這兩個鬼經常在陽間和宮殿之間來往,肯定知道。
我正愁著不知該如何潛入宮殿,就撞見這兩個鬼,要是混上馬車,便能跟著他們到宮殿,這可真是打著瞌睡,就有人送上枕頭。
之所以把臉塗黑,是怕他們認出我,畢竟,我現在也算是陰間的『名人』了。
我把臉塗好,只匿藏道行,不再隱匿氣息,往地上一躺,還故意把腳伸出樹外,好讓他們看到。
馬車經過這棵樹下時,其中一隻魂體瘦小的鬼眼尖,先看到我的腳。
他捅了同伴一下,「兄弟,你看!那裡有一隻腳,還有活人氣息。」
「咦!這裡怎麼可能有活人?」另一個魂體微胖的鬼奇怪道。
「該不會是上頭沒把處子吃完,逃跑出來的?」他們說話間,往這棵樹逼近,我眼皮微掀,裝出奄奄一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