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我爆發了(2)
只因王小月沒有說清楚樓湛天在魚湯里動了什麼手腳,我誤以為她指的就是滴心頭血一事,就沒有多想。
如今看來,王小月分明是在誣陷樓湛天,肯定也是她聯合左一右二,擄走鬼胎的。
我和幽夜一直查找潛在城隍府的內奸,我們誰都沒想到內奸居然是王小月。
都怪我太過於相信主僕契約,我現在懊惱極了,被背叛的感覺,著實令人難受。
「師父,你真以為我這麼蠢?主僕契約早就無法牽制我了!」
王小月至今還痛恨季箐筠把她困在血池裡、也痛恨樓湛天,認為是他害她被季箐筠誤會。
她並非自願和我立下主僕契約,而是樓湛天強行逼她立下的。
王小月本就心存怨恨,特別是我每次受傷,都牽連到她,令她愈加不甘。
她曾連同龍鱗玉,落入楊思語手中,楊思語想要馴服她,在她面前極盡挑拔,加深她對我和樓湛天的怨恨,導致她生出背叛之心。
原本王小月受制主僕契約,不敢真的背叛我,她誣陷樓湛天時,不過是想令我們不合。
直到我讓她貼身保護鬼胎,鬼胎不喜歡她,總是整她。
那時左一右二受幽冥帝之命,潛入地府,欲把樓湛天帶回幽冥界。
左一右二潛入城隍府,探查樓湛天的消息,恰巧目睹王小月被鬼胎惡整、她趁鬼胎不注意露出怨毒的表情。
於是,左一和右二打算以王小月為突破口,他們尋找機會,搭上了王小月,得知她受制於主僕契約。
一般來說,一旦立下主僕契約,就不可切斷。
但有一類名叫『無界戾青』的鬼,與生俱來,就擁有切斷任何契約的能力。
經無界戾青鬼切斷的契約,立契約的受益一方、也就是我,察覺不出契約已被切斷。
左一和右二這對孿生鬼,剛好就是無界戾青鬼。
他們幫王小月切斷了我們之間的主僕契約,條件是王小月必須為他們所用。
王小月來到幽冥界后,一直在幫左一右二辦事。
她把鬼親衛潛入幽冥界的事,告訴了左一右二。
左一右二讓她把鬼親衛引到這裡,滅殺掉。
至於她假裝受傷,把我也騙到這裡,也是受命於左一右二。
王小月先前和我說,樓湛天和鬼胎被轉移出皇宮的事,真假摻半。
事實是,伏佞確實背著幽冥帝,把樓湛天他們轉移出皇宮,但樓湛天趁機帶鬼胎逃跑了。
這事驚動了幽冥帝,他懲罰了伏佞之後,到處搜找樓湛天和鬼胎的下落。
也不知樓湛天和鬼胎躲在哪裡了,幽冥帝一直未找到他們。
幽冥帝下令封鎖幽冥界各個出口,樓湛天和鬼胎絕對逃不出幽冥界。
為了引樓湛天他們現身,幽冥帝命左一右二再度潛入地府,想把我捉來幽冥界。
左一和右二也是擅算計的鬼,他們讓王小月去騙我。
所以,我們潛入幽冥界時,一路上,才那麼順利。
王小月大概要我敗得心服口服,竟可肯告訴我這些。
即便我處境不妙,知道樓湛天和鬼胎已經逃走了,我還是鬆了口氣。
我咬牙,憤恨道:「好!王小月,你好得很!」
兆岩更是恨到極點,誓要滅了王小月,為兄弟報仇。
「兆岩,你放心,鬼親衛不會白死,我定要王小月血債血償!」我說著,把鬼棺之力凝聚在手裡的銅錢劍。
我原來慣用桃木劍,但桃木劍雖能斬鬼驅邪,卻承受不住鬼棺之力。
這把銅錢劍是幽夜專為我找來的,是以不帶驅邪陽氣的陰間銅錢串鑄而成的,可以用來配合鬼棺之力使用。
「師父,我也不會再對你心慈手軟!」王小月赤紅著眼。
「王小月,何必與她廢話!」左一和右二已不耐煩了。
「把她拿下!」左一抬手一揮,眾鬼禁軍就一涌而上。
這些鬼禁軍都是鬼將級別,單一個鬼將,就很令人忌憚,何況數量這麼多?
不管怎樣,我都不能被捉,成了引樓湛天和鬼胎的誘餌。
「兆岩,等下你先逃走,我墊后!」我對兆岩道。
正常打鬥的話,耗到最後,我和兆岩都會落入他們手裡。
我想把鬼棺之力運到極致,轟炸他們,博得逃跑的機會,為免誤傷到兆岩,只能讓他先跑。
「小姐,屬下怎能棄你先逃?」兆岩反對。
「聽我的!」我聲音一沉,對兆岩使了個眼色。
兆岩不傻,瞬時明白我的意思,「小姐,那您自己小心!」
「師父,你們誰都別想跑!」王小月暴吼道。
她雙臂一抬,空氣中瀰漫了濃重的血腥味,地下冒出許多根血色藤蔓,咻咻地飛纏向我和兆岩。
兆岩揮動鬼劍,快速砍斷血色藤蔓,鬼禁軍的鬼器,也紛紛砍向我們。
一時之間,到處充斥了血腥味、鬼氣,左一大喊,「要留活口!」
左一發話后,鬼禁軍倒不敢對我們痛下殺手。
「大哥,太子殿下的冥婚妻不容小窺!」右二看到我使用鬼棺之力,驚訝道。
「確實不容小窺!」左一盯了我一會,語氣陰冷道。
隨即,他們也加入戰局,我和兆岩愈顯吃力。
不行!得速戰速決,不能再拖下去,我奮力砍殺鬼將。
我對鬼棺之力不甚很了解,這是我第一次用鬼棺之力、與鬼打鬥,但我發現即便是鬼將,都很懼怕鬼棺之力。
以前我要對付一個鬼將,都沒有勝算,而目前,我已滅殺了幾個鬼將,可架不住數量太多。
抱著速戰速決的想法,我故意往圍牆退去,兆岩也跟著退過來。
我們背靠著圍牆,就不用背腹受敵,我低聲說,「兆岩,你快跑!」
王小月看出我們的意圖,大喊道:「別讓他們跑了!」
「賤鬼!」我氣恨得不行,忍不住爆粗口。
在這種情況下,要滅了王小月不易,我本想以逃跑為先,往後再尋機會滅了王小月。可看到她這副嘴臉,我實在氣不過,很想把她的魂魄撕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