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掛羊頭賣狗肉
走到一半時,樓湛天突然道:「阿音,你說得對,終究是不同的!」
樓湛天這話說得沒頭沒腦,不等我詢問,他臉色瞬凝,冷望向不遠處。
我心下狐疑,也望了過去,見一道紅色身影疾閃入一條小巷子里。
「我們過去看看!」樓湛天拉著我,往那小巷子而去。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道紅影是楊思語,她咋會在這裡?
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楊思語是如何殘忍殺害小黃的,我也說過,總有一天,要她死得比小黃還慘!
現在看到楊思語,不管雙方實力如何,我都不會放過她!
我和樓湛天進了巷子,發現巷子盡頭有一家亮著許多紅燈泡的髮廊。
髮廊外面有擺兩張椅子,上面坐了兩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她們在嗑瓜子,耍黃腔。
我哪會看不出這是啥地方?不過是掛羊頭賣狗肉的紅燈區。
「她在裡面!」樓湛天釋放出鬼力探測出楊思語在『髮廊』里。
「我們進去!」我沒多想,就要進去,被樓湛天拉住了。
「咋了?得快點進去,免得讓她跑了!」我著急道。
「我們隱身!」樓湛天說完,在我們身上施了隱身術法。
我也覺得施隱身進去比較方便,說不定能偷襲楊思語。
來到『髮廊』門口時,我發現坐在門口的兩個『女人』不對勁。
這兩個『女人』未免長得粗壯了吧,說虎背熊腰也不為過。
再細看『她』們的虎口,長有粗繭,明顯是練過功夫的。
看來這裡並非我所以為的紅燈區,說不定裡面所乾的勾當更為陰暗,不然,又咋會有男人假扮成小姐?
我和樓湛天進了『髮廊』的門后,發現裡面是一條通道,通道兩側亮著殷紅如血的燈泡,顯得非常陰森、詭異。
空氣中瀰漫著陰氣,細察之下,我發現陰氣是從通道盡頭半開的紅木門裡傳過來的。
我和樓湛天來到紅木門前,見門內又露出一條通道,從通道里,傳出一陣喝彩聲和喊殺聲,湧現出來的陰氣更為濃重。
聽到這些聲音,再加上濃重的陰氣,我立馬想到了斗鬼場,不由和樓湛天面面相窺,「這裡是斗鬼場?」
「進去看看,不就知道。」樓湛天笑道,單手攬著我,飄進通道。
最裡面確實是一座斗鬼場,說是斗鬼場又不恰當。
打鬥的鬼不是養鬼人所養,而是斗鬼場的,兩隻鬼在台上打鬥,台下的觀眾下注賭輸贏,看中哪只鬼,還能買下來。
觀眾們手上拿著下注的票據,像打了雞血一樣,瘋狂地為自己所買的鬼加油喝彩。
這景象太瘋狂了,靈異調查組查得比較嚴,倒有人把斗鬼場開在這種地方,並以紅燈區作為掩護。
這種規模的斗鬼場,和之前我在聚金娛樂會所看到的斗鬼場根本不能相提並論,頂多算野場子。
「湛天,你探探楊思語在哪。」我環視一圈,沒發現楊思語的下落。
這種地方各種陰氣、鬼氣混合在一起,要探出一隻擅匿藏屍氣的頂級屍鬼之王,難度很大。
不過,這對樓湛天來說不成問題,他聞言,釋放出鬼力。
不到片刻,樓湛天就探查出楊思語在擂台後方的一個包廂里。
我們正要過去,就見楊思語從包廂里出來,她打扮得異常妖嬈,徑自走上擂台。
楊思語一站在擂台上,主持人馬上介紹她,我才知道她如今是這家斗鬼場的馴鬼師,這裡的鬼都是她馴養出來的。
我還說自從爺爺被捉到玄門后,咋沒聽到楊思語的消息,原來她躲到這裡當馴鬼師了。
想來楊思語是怕受爺爺牽連,也被玄門的人捉了。
她一隻頂級屍鬼王,卻以馴鬼為職,想來有些可笑。
一般打擂的鬼,都是經過馴化,由專人帶到擂台上,不用馴鬼師親自出面。
楊思語這次會出面,是因為她要放出一隻級別非常高、非常利害的鬼。
「我要放出的是血靈!」楊雨語拿出一塊玉佩,我一眼就認出是龍鱗玉。
再聽到楊思語說出『血靈』二字,我更加肯定王小月落在她手裡。
王小月置身龍鱗玉,被我放在背包里,而那時我被爺爺捉了,背包落在破廟裡。
樓湛天曾去找過幾次,都沒找到背包,現在看來,是被楊思語拿走了。
我被爺爺囚在山洞時,楊思語去折磨過我,不曾提起過背包的事,她倒隱得深。
只是我沒想到楊思語竟把王小月馴養成斗鬼的工具。
可王小月是修為比樓湛天差不了多少的血靈,即便在有傷在身、被困在龍鱗玉里,楊思語也不可能馴化得了她才對。
這時,楊思語正要放出王小月,我見狀,疾衝過去。
樓湛天的速度比我還快,不等我靠近楊思語,龍鱗玉已落入他手裡。
「是誰?」楊思語臉色驚變,連連後退,她看不到樓湛天,卻能感覺到樓湛天帶給她的壓迫感。
樓湛天把龍鱗玉收入隨身空間后,猛揮出一記帶有強悍陰風的拳頭,正中楊思語的門面。
「啊——」楊思語猝不及防,身體直直飛砸向擂台後面的包廂。
包廂門轟然倒塌,她的身體依舊未停止,又是一聲巨響。
樓湛天緊追上去,接著,從灰塵四起的包廂里,傳出一陣激烈的打鬥聲。
斗場的人看到樓湛天,在他們看來,楊思語是被空氣打中,又和空氣干架。
對這種情況,大多人是莫名其妙的,腦子靈光一點的人,則猜到楊思語是被隱身的鬼攻擊了。
我急忙跟過去看,樓湛天和楊思語已經不在包廂里了。
樓湛天施隱身術時,我們是在一起的,就施了共用形隱身術,而非單獨隱身術,他一離開,我就失去隱身狀態。
好在斗鬼場已亂成一團,沒人發現我是咋進來的。
我見包廂門口對面的牆壁破開一個大洞,猜想樓湛天和楊思語是從洞口離開的,便鑽出洞口。洞口外面是一條僻靜的水泥路,對面是一棟荒廢的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