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一群色殭屍(1)
姜無根就呵斥了他一聲,巫崢山則衝到我身邊,要拉著我跑。
我們剛跑沒幾步,枯樹林里就狠刮出數道狂風。
為首的一道黑色的屍影以疾快的速度,衝到我面前,同時響起一道滿含複雜情緒的吼聲,「丑、丫、頭!」
現在離得近了,我認出了這聲音,猛地抬起頭,對上一張既熟悉、又略顯陌生的臉。
我怔了一會,才認出對方是誰,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震驚得無以加復。
季景衍說這裡有一隻飛僵是我們都認識的,可我做夢都沒想到、會是本該困在惡魂林沼澤下面的陸縉。
樓湛天施下的鬼術威效驚人,陸縉是怎麼掙脫的?啥時候的事?
上次我在沼澤下面,遭受了太多事,竟把陸縉忘了,連他當時還在不在那裡,都不知道。
最令我震驚的是陸縉咋會變成殭屍,從他被困沼澤下面至今,時間並不長,要形成普通的殭屍都難,可他竟成了高級殭屍。
這進化的速度太可怕了!陸縉到底有啥機遇?
季景衍說我們都認識陸縉也不錯,畢竟,陸縉曾是秦峰最得意的弟子,算是玄門中人。
季修應該調查過我的事,可能知道我和陸縉的恩怨。
因此,季景衍知道我認識陸縉,也不足為奇。
太過震驚,加上陸縉身上的屍氣強悍得驚人,我聲音忍不住發顫,「陸縉,你、你咋會——」
「我怎會變成鬼樣子,對不對?」陸縉打斷我的話,一步步逼近我。
陸縉的表情狠戾駭人,飛僵的眼珠是血紅色的,他也不例外,甚至比后一步從枯樹林出來的幾隻飛僵還要紅。
我看著陸縉,被迎面撲來的屍氣、壓迫得說不出話了,只得緊握住手裡的桃木劍,以便隨時出招。
「醜丫頭,你說話啊?是不是怕我?」陸縉厲吼道。
他死死地瞪著我,裂開嘴,露出兩顆尖銳的獠牙,一副恨不得把我咬死的樣子。
「怕你?笑話!」我深吸了口氣,故作鎮定。
似想到啥,我不再往後退,冷笑道:「陸縉,你逃出那裡,代價應該不小吧?」
「你胎記沒了,變得很漂亮,我該不該繼續叫你醜丫頭?」陸縉不答,反而說起我的容貌。
我蹙眉,陸縉看到我胎記沒了,一點都不奇怪,好像在今日之前就見過我一樣。
從枯樹林出來的殭屍數量比季景衍說的還多,而且飛僵占多數。
這些殭屍看到我,血眼大亮,口水嘩啦啦地流個不停。
其中一隻殭屍,興奮道:「嘖嘖,終於有女人來了,老子好久、好久沒玩過女人了,這回可要好好爽一回了。」
「就是!我就說陸縉怎麼不玩男人,該不會料到會有女人來吧?」另一隻殭屍呵呵笑道。
幾隻殭屍一屍一句,又色又嘶啞的詭笑聲,聽得我雞皮疙瘩刷刷往下掉。
他們說這話時,離我有些遠,待近一些,看清我的容貌后,都笑不出來了。
「你、你是--」飛僵甲驚恐地看著我,獠牙直打顫。
「你是季箐筠?怎麼還這麼年輕?」飛僵乙蠢愣道。
它們咋知道季箐筠的名字?不怪我有此疑惑,我在夢境里,感覺季箐筠好像是第一次來聚屍葬。
事後,我才知道原來聚屍葬的殭屍一直陷入沉眠中,一百多年前,突然出現一個契機,令過半的殭屍都蘇醒了,現世為非作歹。
季箐筠帶領玄門的人,把殭屍趕回聚屍葬,玄門眾人都沒有進入聚屍葬里,只把入口封死。
不過,當時季箐筠的名字,已在聚屍葬眾屍之間傳開了。
不久后,季箐筠獨自帶鬼棺前來,把鬼棺埋在聚屍葬最後一層。
季箐筠埋下鬼棺后,施了禁術,令守在這裡的殭屍不能動鬼棺。
至於聚屍葬外面的封印,被小解的杜玉衡無意中發現了。
季箐筠下的封印,巫崢山幾個都看不出是啥封印,沒探出有危險。
杜玉衡搶著表現,他一時不察,失手把封印弄壞了,誤打開聚屍葬的封印。
「不對!季箐筠比她強多了,她不可能是季箐筠!」
一隻眼珠半綠半紅、即將進化的殭屍,將我從頭到腳地打量一番。
「會不會是轉世?不能找季箐筠報仇,玩玩她的轉世也不錯!」
飛僵乙不懷好意地盯著我,竟還狠咽了幾下口水。
說話間,它們把我包圍了起來,看我的眼神,少了幾分色態,多了一些恨意。
陸縉的臉上露出若隱若現的暴戾之氣,抱著雙臂,冷眼看著我,「醜丫頭,它們都對你意圖不軌,只要你求我,我就幫你!」
「陸縉,你個新來的,一邊去!」
眾殭屍對陸縉的話大為不滿,紛紛對他發出警告。
「我是新來的,但你們這些老殭屍,有誰打得過我?」陸縉嗤笑道。
我暗驚,陸縉才成殭屍多久,氣勢不輸這些僵齡不止一百多年的殭屍不說,還敢在它們面前說大話。
不對!這些殭屍竟露出遲疑之色,難道陸縉並非在說大話?
即便陸縉生前有道行在身、或得了啥際遇,哪怕和這些殭屍同等級,也沒有誇口說大話的資本。
可這些殭屍的表情騙不了人,再一想,殭屍的領土意識都很強,陸縉應該剛來不久,不但沒被它們聯手滅了,反而站穩腳跟。
這說明陸縉確實有震得住它們的手段,令它們心生忌憚。
沉默了許久,一直在衡估陸縉深淺的巫崢山,突然低聲道:「譚音,這隻飛僵身上有你的九陰血氣!」
「啥?」我再度震驚了,陸縉身上咋可能會有我的九陰血氣?
一般人很難通過血氣、鬼氣,來分辨是屬於誰的,但巫崢山有這個本事。
像陸縉這種剛成殭屍不久的,就一下子進化成飛僵,他也無法控制屍氣外泄,要是得過誰的血,短期內血氣也難以消除。
經巫崢山一說,我竟覺得陸縉會形成殭屍,和我有脫不開的關係。不光我這麼想,巫崢山也是,他問我,「你是不是給過他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