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以為我死了
不等沈在野把話說完,就被沈閆猛力拉開,也讓溟語的九齒釘鈀落了空。
九齒釘鈀落下的地方出現一個巨坑,可見威力之大,要是砸在沈在野身上的話,絕對得砸成肉醬。
這下,沈在野嚇傻了,顫著雙腿、不住地哆嗦,「好、好可怕……」
沈閆臉色白了幾分,為了強裝鎮定,他怒罵兒子,「你個蠢貨,人家剛出手,你就嚇成這樣。」
沈在野嚇得要死,還忍不住頂嘴道:「爸,你、你還不是一樣?」
「閃遠點,別妨礙到我!」沈閆沒閑心和沈在野掰扯。
他提著桃木劍,迎身和溟語打在一起,不過十來招,已顯出敗象。
我在一旁靜觀,主要是想看看溟語的修為達到何種程度。
這會,我也想到了咋應對溟語的陷害、又不必憋屈地救沈閆父子。
其實方法不難,在他們重傷未死之前、把玄門的人引來,我再現出身形。
這樣一來,誰是兇手一目了然,況且,溟語剛才已在沈閆父子面前暴出不是我的事實,根本陷害不了我。
其實,我現出身形也沒啥,只要我沒和樓湛天在一起,玄門那些人不會為難我,季修也答應過要庇護我。
因禁術的關係,溟語打鬥時雖使用鬼術,卻不泄出半點鬼氣。
已落下風的沈閆大驚,在躲過溟語一鈀后,厲聲質問,「你到底是什麼鬼?」
「要你們命的鬼!」溟語嗤笑,說話間,反手一轉,釘鈀又猛攻向沈閆。
沈閆沒注意到沈在野站在他身後,急急閃躲。
結果,釘鈀卡在沈在野肩頭上,瞬時鮮血直流、令他慘叫不止。
「該死!」溟語冷笑一聲,猛地一抬手,釘鈀轉了個方向,勾住沈在野的脖子。
鬼器陰凍徹骨,沈在野來不及再度慘叫,整個脖子都被凍得青紫。
「在野!」沈閆見狀,要過去救沈在野,但來不及了。
溟語略一使力,就用釘鈀勾扯沈在野的脖子,腥紅的血頓時四濺。
沈閆見唯一的兒子慘死,暴吼著、衝過去和溟語拚命,「啊!我的兒子,我跟你拼了--」
我見勢差不多了,十指飛翻,以周圍的陰氣為引,掐出了一道可以打破隔音結界的『破陰訣』。
掐咒的同時,我默念著咒語,一道無形的氣流無聲地擊中結界表面。
接著,整個結界轟然破開,恰巧沈閆被溟語的釘鈀打飛出去、爆出一聲慘叫。
結界無故破開,令溟語面露慌色,她見沈閆已奄奄一息,就沒繼續攻擊他,而是抬目四下張望。
倒是讓她看到了一道挺拔俊秀的身影、疾往這邊趕來。
我順著溟語的目光望去,不由怔住了,竟是秦少軒。
他可能夜不能眠,剛好在附近走動,聽到動靜、就急趕過來。
「讓他當目擊證人,再好不過了!」溟語看到秦少軒,不禁逸出一抹歹毒的笑容。
我猜到溟語心裡所想,她定知道秦少軒喜歡我,讓喜歡我的人目睹我弒殺親父、並充當證人,最能打擊我。
可溟語錯估了秦少軒對我的感情,她來陽間之前,可能只調查了我的人際、感情關係,並不知其中詳情。
溟語也不知道、因在加斯拉島我被沈閆攻擊,秦少軒也視沈閆為敵。
在秦少軒未靠近前,溟語收起了釘鈀,又恢復溶洞里那副做作的神態。
秦少軒剛過來,溟語便裝出一副惶恐不安的樣子,「少軒,沈閆要殺我、我不得已還手。」
溟語既想以我的身份承認弒父的事實,又不想讓秦少軒看出她不是我,才這般作態。
但她沒想到光是稱呼上就露出破綻,自認識秦少軒以來,我只叫他為『秦大哥』,從未直呼他的名字。
秦少軒過來時,見到這番局面,因擔心我,顧不得已打算對我放手的事。
他滿臉焦色,正要問溟語發生啥事,就聽到溟語直喊他『少軒』,他瞬時怔住了。
秦少軒先是不可思議地看著溟語,神色間多了探究之意、目光也漸冷。
我不由感到緊張,忍住現身的衝動,緊緊盯著秦少軒和溟語。
溟語猶不知自己哪裡出錯了,不解地問,「少軒,你怎麼了?」
秦少軒疾身上前,倏地掐住溟語的脖子,冷聲質問,「你到底是誰?」
因不知身體還是我的,秦少軒又急又怒,所用的力道非常重。
溟語被掐得幾乎要斷氣般,她臉漲如豬肝色,斷斷續續道:「少軒,我、我是譚音啊!」
「還敢假冒小丫頭?快說她在哪,不然,我殺了你!」
秦少軒雙目赤紅,他以為我被溟語捉了、或者遇到更不好的事,不然,溟語也不會有機會假冒我。
總之,秦少軒現在恨不得殺了溟語為我報仇,又怕殺了溟語之後,再也找不到我。
我看在眼裡,更覺得對不起秦少軒,本想著他來了,我就不現身了,但見他這麼著急,又心有不忍。
這時,溟語還不肯承認她是冒牌貨,竟出言諷刺秦少軒,「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得不到我,由愛生恨,想藉機報復我?」
溟語真是厚顏無恥,啥話都說得出口,但句句如刀狠剜著秦少軒的心。
秦少軒氣白了臉,「別以為我不敢殺你!」
「那你殺我啊,你要是敢殺我,湛天絕不會放過你的!」溟語喘著氣,有持無恐道。
她以為樓湛天修為高絕,凡是活人都會怕他,也以為秦少軒是因此不敢跟樓湛天搶我。
秦少軒怒火愈盛,見溟語頂著和我一模一樣的臉、說出這些話,厭惡之際,更覺得是在侮辱我。
他空出一隻手、拿出一把匕首,要往溟語臉上劃下去。
我大驚,生怕秦少軒真把我的臉毀了,急忙現身,「秦大哥,快住手,那是我的身體!」
秦少軒聽到我的聲音,手上動作一頓,急轉過頭。
他乍看到我,面上一喜,不等他鬆口氣,便發現我是魂體狀態。這下,秦少軒的心情已非急怒,而是悲痛、與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