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秦少軒袒露心跡
秦少軒不想把我逼得太緊,不禁苦笑,轉了個話題,「沈閆來找過你,說你拿了他沈家一件很重要的東西,要你儘早歸還。」
玄門幾個世家的人都來了,沈閆聽到我在這島上的消息,在我昏迷不久后,他也趕來了。
他探聽到我在這別墅里,來找過兩次,被秦少軒擋回去了。
「隨便他咋說。」我無力道,沒有心情應付沈閆。
說話間,我覺得胎記的位置又癢又疼,便讓秦少軒幫我拿一面鏡子來。
我接過秦少軒遞過來的鏡子,往鏡子一看,吃驚道:「咋會這樣?」
自從我服用了陰陽草后,原本青紫色的胎記變成血紅色的,而且,手感硬硬的,好像結了一層疤一樣。
那疤一樣的硬物,死死地貼合在胎記上面,我曾嘗試用手摳過,但稍加用力,就非常疼。
之後,我遭遇了一系列事情,都沒空去管臉上的胎記。
但我記得很清楚,在被樓湛天強之前,照過一次鏡子,那層硬物依舊緊貼著胎記。
而現在,硬物表面出現了很多道或大、或小的裂痕。
「怎麼變成紅色的,疼不疼?」秦少軒關心道。
在我暈倒時,秦少軒就發現我胎記的變化,只是剛才一直沒機會問起。
「不疼,有點癢。」這種感覺,很像傷口結疤、快好了一樣。
剛這麼想,我就要去摳,被秦少軒阻止了,「我看看。」
秦少軒湊過來仔細看,他剛要伸手來摸,我挪開一步。
我假裝沒看到秦少軒失望的眼神,用手去摳硬物邊緣。
這次不同於上次,還真讓我摳掉了一點,我還來不及細看,秦少軒就驚訝道:「小丫頭,胎記沒了!」
「沒了?」我很吃驚,急忙把臉湊到鏡子前。
我發現被摳的地方,胎記果然沒了,只剩下一些淡粉色。
雖然只有邊緣的位置摳得掉,也很令我意外了。
這情況好似傷好、疤落之象,觀這淡粉的顏色,應該會漸漸消、至無痕。
照這樣下去,我臉上的胎記能漸漸清除,咋會這樣?
不是說要吞噬足夠、和一百多年前樓湛天的修為相當的鬼菁華,才能清除胎記嗎?而我只吞噬了幾次鬼菁華。
我想了想,也許我的胎記真的不是鬼下咒,所以,只需少量的鬼菁華就見效?
也不對啊!咋會在和樓湛天做那種事之後,明顯變化?之前我們也做過,對胎記卻沒有影響。
我不相信胎記會無故變化,因為太過莫名,反而令我起疑。
秦少軒過於擔心我,不顧我的反對,就摸了我胎記。
他探測了一番,愈顯詫異,「小丫頭,你吞噬了鬼菁華?還服用過什麼?」
秦少軒果然厲害,居然連我吞噬鬼菁華都探得出。
我便把吞噬鬼菁華、和食用陰陽草的事告訴他。
是服用陰陽草之後,我的胎記才變顏色的,再見到胎記裂開,我懷疑和陰陽草、還有今天和樓湛天做那種事有關。
原以為秦少軒見識廣,應該知道陰陽草,結果,他也不知道。
想來陰陽草是陰間不外傳的鬼草藥,陽間的人甚少有人知道。
事關自己,我一定要弄清楚,突然間,我很想見樓湛天、也想知道他的情況咋樣了。
秦少軒雖不喜樓湛天,卻不想說出違心之論,如實說,「照你這麼說,也許他給你服用陰陽草,並非害你。」
我怔住了,樓湛天不是不希望我清除胎記嗎?他有那麼好心?
再想他的性格,他向來冷傲自大,不管對我做啥,都不屑說出口。
我心情瞬變複雜,樓湛天一直把我當成利用的工具,傷害我時毫不留情,真的會做出為我好的事?
到了今時今日,我已經不敢相信樓湛天了,可關於胎記的疑惑,又堵得我難受。
秦少軒見我面露異樣,欲言又止地看著我。
我知道他要說啥,搶先道:「秦大哥,我想去找他!」
秦少軒臉色白了幾分,終於問出口,「小丫頭,你真的愛上他了?」
「秦大哥,我也很痛苦,明明恨透了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我也沒辦法……」
我從來不敢、也不願承認自己對樓湛天動心了,可在以為樓湛天魂飛魄散時,我終於認清自己的心。
其實,如果今日樓湛天沒有喊出季箐筠的名字,我發現樓湛天狀態不對,也許不會那麼抗拒。
說到底,季箐筠是橫在我們之間的一根難以剔除的刺。
而且,我也不想隱瞞秦少軒,最好,他能因此對我死心。
「秦大哥,我是不是犯賤?他那麼可惡,我卻——」
我抬頭間,看到秦少軒眼眶發紅,頓時愧疚得不行,剩下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秦少軒對我那麼好,我終究是傷了他,長痛不如短痛,要不,趁這機會、把話說清楚吧?
至於能不能繼續做朋友,只能順其自然了。
我剛開口,不想,秦少軒居然緊緊地抱住我。
「小丫頭,不準這麼說自己!喜歡一個人,根本沒道理可言,就像我,一開始確實把你當妹妹,只想幫你。可幫著、幫著,不知不覺對你動了心,我也想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會喜歡上你……」
秦少軒那麼溫潤、凡事無以為懼的一個人,竟有這麼無助的一面。
我感覺到他的身體微微發顫,他喜歡我,也很困擾吧?
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那,註定不能隨心去喜歡誰,不然,當年咋會被訂下諸葛婉雲這個未婚妻?
「秦大哥,我不值得你喜歡!不僅長得丑,而且,我和樓湛天已經——」我想勸秦少軒不要喜歡我,卻顯得很無措。
「我不在乎!」秦少軒打斷我的話,目光愈顯深情。
我知道秦少軒對我的情意,沒想到超乎我的想象。
說不感動是假的,能被這麼優秀的男人喜歡著,是我做夢都不敢想的事。
他繼續說,「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其他的不重要!」「秦大哥,你別這樣!」我慌了,他太過堅定,我不知該咋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