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被捉到瘋人院(1)
以我目前的道行,使用大羅金剛不破符這種高級符咒,根本是越級了。
符力遠不是我自身的道行能負荷的,輕則內傷、重則傷及魂魄,並且,發揮不了這種符咒應有的效用。
但我是無奈之舉,不這麼做的話,我根本無法逼退這麼多鬼。
我沒有耽擱,拖著發軟的身體、拔腿奔逃。
「殺了她!」黎嫣抬手一揮,因離得遠、沒被震傷的鬼,全往我猛撲過來。
其中有的鬼很狡猾,竟鑽入地下,遁地追我。
我看不到鬼遁地的奔向,突然,轟地一聲,那些鬼破土而出。
有的鬼擋住我的去路、有的拉著我的腳,令我無法動彈。
我正要用桃木劍砍他們,黎嫣已逼過來,她的速度快如閃電,手掌幻成一把鋒利的鬼刀,狠狠地刺向我的心口。
要抵禦已來不及了,我避無可避之下,駭得渾身血液逆流,只能閉眼等死。
過了好一會,預期的疼痛並沒有襲來,我耳邊反而響起黎嫣尖厲的慘叫聲,「啊——」
我猛地睜開眼,見樓湛天飄浮於不遠處,冷沉著臉。
黎嫣、包括在場的村民鬼魂,全被炸成魂體碎片、漸漸消融於空氣中。
我知道這只是表面,明天他們依舊會出現,除非破解回憶大法,否則,歷史會一遍遍地重演……
「湛天,你去哪了?咋現在才出現?」我看著樓湛天,語氣不由多了幾分埋怨。
「有事。」樓湛天淡淡道,神色有些不自然。
直到他來到我面前,我才發現他眼睛微紅、似有痛意浮現。
難道他發現季箐筠來過這裡了?我試探道:「你有沒有發現--」
樓湛天打斷我的話,不耐地反問:「我應該發現什麼?」
畢竟相處了這麼多年,我知道只有遇到季箐筠的事,才會令樓湛天的情緒反常。
他眼下的反應,讓我更肯定他發現季箐筠來過清河村了。
我心裡微微抽疼了一下,故作平靜道:「當然是發現清河村被下了回憶大法啊,也不知道誰這麼歹毒——」
話還沒說完,就見樓湛天的臉色驟冷,目光如箭地射向我。
我頓時瞭然,故意說施法之人歹毒,就是想看樓湛天的態度。
儘管知道樓湛天不可能把回憶大法的破解方法告訴我,我還是問了。
村民們固然可恨,但也有不少無辜、受牽連的,何況,他們都死了那麼多年,沒必要讓他們不斷重複死亡的痛苦。
樓湛天眸色微黯,幽聲道:「不用破解,也許這地方以後還有用。」
「有啥用?」我很不解,這樣的村子,還有啥用處?
殊不知,未來的某日,一場令人髮指的陰謀將會在清河村上演,而我心殤於此、看透了……
樓湛天沉默了,隻字不提清河村有啥用,也沒問他不在的時候、我經歷過啥。
我強行使用大羅金剛不破符,受了內傷,我就不信他看不出來。
反正,他一直對我漠不關心,我早就習慣了。
我沒再說啥,轉身想離開這裡,身體一晃,整個人直往地上摔去。
樓湛天閃身上前,及時扣住我的腰部,把我撈入懷裡。
他臉色愈冷,不悅道:「你越級使用符咒了?」
以他的修為現在才發現?我小聲說,「回頭你把孕天珠借我用一下。」
我說借,是怕他要親自幫我療傷,至今我還是接受不了孕天珠的療傷方式。
「離開這裡再說。」樓湛天沒說借或不借,把我打橫抱起來。
他很少這樣抱我,令我心跳莫名加速,「我自己可以走。」
「閉嘴!」樓湛天冷喝道。
閉嘴就閉嘴!我頓覺窩火,乾脆不再理他。
經過村口時,我偷望了石碑一眼,石碑依舊如原來那樣,說明樓湛天真的沒發現鬼棺。
這時,從不遠處的林子跑出兩個人,是韓雲卿和葉琰他們。
還沒靠近,韓雲卿就急問,「譚音,你沒事吧?」
當他們看到我被樓湛天抱在懷裡時,非常震驚。
他們的眼神、我很熟悉,每一個第一次看到我和樓湛天在一起的人,都會覺得不可思議。
韓雲卿扶了扶似要掉下來的下巴,「譚音,他是誰?之前怎麼沒看到他?」
「他是我男朋友。」我只能這麼說了,不然,舉止這麼親密、說不過去。
「啊?」韓雲卿驚訝的表情很誇張,被葉琰瞪了一眼,才稍稍收斂一些。
「你受傷了?要不要緊?我們送你去醫院吧?」葉琰皺眉,連聲問我。
他和韓雲卿一樣,也暗暗打量渾身散發冷寒之氣的樓湛天。
大概是樓湛天一副拒人千里的樣子,他們沒有和他說話的打算。
「沒事,不用去醫院。」我搖頭,沒看到沈在野,隨口一問,「那個人死了沒?」
不是我嘴毒,一開口就咒人死,是沈在野太討人厭了。
「沒死,在車裡。」葉琰不以為意道。
他們是開車來的,車子放在不遠處的林子里,那林子有些隱秘,難怪我和樓湛天來的時候,沒發現。
「韓雲卿,記得把錢給我。」我救了他們三條命,還弄得內傷,合該要點錢。
「好,等下開張支票給你。」韓雲卿爽快道。
我還要說啥,樓湛天就抱著我、越過他們,往山道走去。
韓雲卿攔住我們的去路,「等等!坐我們的車吧?」
樓湛天不拿正眼看他,薄唇輕啟,「滾!」
「喂!你這人怎麼樣?我們不過是好心——」韓雲卿怒極,要衝過去和樓湛天理論。
「阿卿!」葉琰趕緊拉住韓雲卿,暗暗搖頭。
我發現了,葉琰的心思很細膩,他應該察覺到啥了。
「譚音明顯受傷了,應該快點去醫院,這人抱著她走,得走到什麼時候?」韓雲卿不快道。
葉琰看我的眼神也有些擔憂,還帶有對樓湛天的不滿。
樓湛天冷眼掃過他們,氣勢駭人,他們臉色驚變,下意識退開、不再擋道。韓雲卿氣得不行,「這人太目中無人了,也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有危險時,他又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