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歷史不斷重演(3)
黎嫣厲吼一聲,疾疾躲開,並把沈在野扔了出去。
這個葉琰比沈在野強多了,我剛這麼想,他就往我所在的方向望來,目光與我撞在一起。
我急忙把窗戶關上,豈知,葉琰居然招呼另外兩人,往這房屋跑來。
可惡!這不是把禍引到我這裡嗎?幸虧黎嫣沒有追進來。
大概是我表現得太鎮定,葉琰進來后,便質問我,「你到底是什麼人?來這裡有什麼目的?」
「要是沒一點本事的話,你一個女孩子,不可能會來這裡。」韓雲卿介面道,眼裡儘是探究。
「與你們無關!」我說完,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韓雲卿對我的態度不以為然,笑問,「丫頭,我叫韓雲卿,你叫什麼?」
我沒理他,想著這麼大的動靜,樓湛天不可能沒發現,咋不出現?
受驚過度的沈在野緩過勁后,緊盯著我,突然大嚷了一聲,「我想起來了!我見過你!」
「你見過她?她是玄門中人?」韓雲卿好奇道。
沈在野啥時候見我?我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沒錯!你就是四年前,在歸雲山上,被諸葛家的大小姐陷害的醜丫頭,好像叫什麼音來著。」
原來當年沈在野也有去歸雲山,只不過去的人太多,我也無心注意別的,根本不知道有這麼一號人物。
葉琰和韓雲卿,聽沈在野說完當年的事,看我的目光有些不一樣。
「你能得瘋道人相護,肯定不是泛泛之輩。」葉琰篤定道。
任他們說啥,我都不吭聲,只注意著外面的動靜。
韓雲卿的臉皮很厚、又聒噪,他把我當成有本事的人,不理會我的冷臉,一個勁地和我套近乎、說個不停。
我也因此知道韓雲卿和葉琰是普通人,兩人關係極好,都很喜歡探險。
韓雲卿無意中得知清河村這個古怪的村子,就想來看看。
恰巧,他認識沈在野,以為沈在野是玄門世家的少主,本事應該不小,就叫上沈在野。
他們見到我時、已進村有一會了,在村裡逛了一圈,啥都沒發現。
正準備離開時,他們就聽到一陣喜樂聲,便躲了起來。
「小音,你怎麼會來這裡?」韓雲卿又問。
他不知道我的全名,乾脆喊我小音,我忍無可忍,「我叫譚音!」
韓雲卿也不傻,立即改口,依舊問東問西。
我啥都不說,他問不出啥,就說起清河村的古怪。
「我們來的時候,沒看到有人,那些村民是從哪冒出來的?」葉琰問道。
韓雲卿跟著說,「新娘是鬼,村民們也很古怪。」
他們的目光都放在我身上,明顯還要探我的口風。
和他們不熟,我咋可能透露啥?過了一會,外面的動靜全消了。
我正要出去,就從裡面一個房間湧出滾滾鬼氣,並響起沈在野的呼救聲。
這沈在野真作死,沒事跑進那房間幹啥?
葉琰問我,「裡面是不是有鬼?」
韓雲卿眼裡閃過一絲懼意,向我求助,「譚音,拜託你救救在野。」
「他的死活,和我有啥關係?」我冷漠地反問。
不僅是沈在野先前對我的態度,也不知咋回事,打我第一眼看到他,心裡就有種難以言喻的厭惡感。
韓雲卿也是急了,一改之前的態度,威脅道:「譚音,你要是不救在野,我就告訴沈家人,是你害死他的!」
「那得要你們有命離開這裡。」我諷刺道。
「我們既然敢來這裡,自然有保命的手段!」葉琰比韓雲卿冷靜多了,冷沉的眼神更具有威脅性。
也許他們會為了向沈家交代,把沈在野的死推到我身上?
我想了下,說道:「我只救他這一次,也不是白救的!」
韓雲卿想都沒想,就說,「等離開這裡,我給你一百萬!」
我驚了一下,這韓雲卿口氣好大,一開口就是一百萬。
為這一百萬,救沈在野一命也值啊!我不再猶豫,踹開房間的門。
門一開,看到屋裡刺激人眼球的一幕,我差點驚掉下巴。
屋裡有一張梳妝台,上面擺著一面半人高的銅鏡。
黎嫣的上半身從銅鏡里探出來,她長長的頭髮、捲住沈在野的脖子。
她血紅色的舌頭也伸得很長,有一下沒一下地舔吻沈在野。
沈在野的衣服早就成了一堆碎布,他渾身光溜溜的,被黎嫣舔過的地方,都會出現一道醒目的血痕。
他驚駭欲絕,不斷地尖叫,偏偏又無法掙脫。
見我們進來,他嘶聲求救,「快救救我、救救我……」
葉琰和韓雲卿二人到底是普通人,被這一幕嚇壞了。
韓雲卿著急地看向我,「譚音?」
我蹙眉不語,沒有貿然衝過去,黎嫣是不堪被輪-奸而自盡的,她一定很痛恨男人。
她沒有立即弄死沈在野,卻這樣對他,難道……
我剛猜出黎嫣的意圖,她的手就猛抓向沈家野下面『某物』。
「不要啊——」沈在野大駭,尖聲驚叫起來。
在這千鈞一髮之時,我猛地把手裡的桃木劍擲向黎嫣,並大喝,「驅劍滅鬼!」
這四字咒語剛落下,桃木劍就迸發出奪目金光,直刺中黎嫣的鬼手。
「啊——」黎嫣慘叫一聲,魂體咻地一下,縮回銅鏡里。
「嚇死我了……」沈在野癱坐在地上,堂堂男子漢,竟嚎啕大哭起來。
韓雲卿一臉嫌棄地過去扶他,鄙視道:「虧你還是男人、還是沈家的少主,連一個女孩子都不如。」
葉琰看向我的眼神,多了幾分敬佩,「你很厲害!」
「那是你沒見過真正厲害的人。」我淡淡道。
「這裡太危險了,我們得快點離開!」韓雲卿道。
我剛要說各走各的、記得支付一百萬,窗戶就碰地一聲,陰風驟然大作。
地面滲出了大量的鮮血,以極快的速度、長出血色的頭髮。
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我猝不及防,雙腳被血發緊緊地纏住。韓雲卿他們更不能倖免,都慘白著臉、努力地想扯掉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