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老憨很有道行
上午。
梁風揚和杜碧彤都在醉仙食府。
二樓的休息室一片溫馨,得知梁風揚昨晚網購了一個剃鬚刀,杜碧彤嫵媚笑著說:「就連你都開始網購了,說明網購很火。」
「你的意思是,我開始網購,是網購發展的又一個里程碑?」梁風揚說。
「有那麼點意思。」站在梁風揚的面前,杜碧彤熱辣的身體搖曳起來,而她嘴角的微笑分外迷醉。
「杜姐,你快浪到癲了。」
「我現在的狀態,只是稍微有點浪,距離浪到癲的至高境界,還有很大距離,以後啊,我只對你浪。」以前杜碧彤沒對誰浪過,而她以後只打算對梁風揚一個人浪。
「等我的剃鬚刀到手了,你幫我剃鬍子。」「你討厭。」
「就當是治療你的懼男症的一個環節。」梁風揚說。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哎,既然你很想讓我給你剃鬍子,那我就給你剃。」杜碧彤心說,也許幫你剃鬍子,真的很有利於治療我的懼男症。
一輛黑色賓士S350停到了醉仙食府外,從車裡下來一個圓臉矮個子的男人,約莫五十多歲,那張臉有幾分富態。
正是北城虎的軍師老憨。
北城虎倒是很想一鼓作氣修停梁風揚,可是他發現,梁風揚這個功夫蓋世的主很難修理,只能暫且休戰。
讓老憨過來,就是為了講和,老憨頗有智商,膽子也的確不小,他竟然是一個人來的,連個隨從都沒帶。
老憨剛走進來,就有服務生過來招呼,老憨說,他要見梁風揚。
梁風揚和杜碧彤得到消息后,讓老憨到了二樓的休息室。
面對梁風揚,老憨露出了隨和的微笑,看上去無比的憨厚,就好像他這種人對誰都沒有壞心眼。
同時,老憨已經開始用他獨到的雙眼審視梁風揚,企圖看透他到底是哪種人。
老憨閱人無數,眼力毒辣,可他的確沒看明白,梁風揚到底屬於哪種人。
坐下來喝茶。
「梁少……」
老憨剛喊出梁少這兩個字,梁風揚的耳光就落到了他的臉上,可憐老憨的屁股還沒在沙發上坐熱乎,就被打得翻滾到地上,鼻孔里的血都流了出來。
「我不喜歡別人叫我梁少,如果你想表達對我的尊重,可以叫我梁先生。」
「哦。」
老憨還真沒想到,梁風揚對梁少這兩個字如此敏感,到底是為什麼,老憨一時半會想不明白。
「梁先生,都怪我該死,剛才說錯話了,你剛才那個耳光打得好啊,讓我有了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老憨很狼狽地爬起來,拍打了幾下身上的土塵,坐到了沙發上,開始用杜碧彤遞給他的紙巾擦鼻血。
可是老憨的鼻血流得很洶湧,越是擦就越是多,弄得滿臉都是血。
梁風揚就像是什麼都沒看到,面色平靜之中帶著幾分清冷。
杜碧彤卻是實在看不下去了:「老憨,要不你先去洗手間洗一下。」
「那好,我去洗一下,你們稍等。」老憨甚至連一點生氣的味道都沒表現出來,這就去洗手間洗臉了。
「老憨有點水平,他的城府深到了可怕,這種人可以做到笑裡藏刀,殺人於無形。」梁風揚說。
「可是,在你的面前,老憨很狼狽。」
「如果不是我讓他很狼狽,也看不出他的這等道行。」梁風揚說。
老憨的速度很快,洗乾淨了臉上的血,又在鼻孔里塞了兩個棉球,看上去很滑稽。
再次坐到了梁風揚的身邊,老憨的微笑依舊和煦:「梁先生,虎爺讓我來見你,是想講和,江湖人講和,大都通過和事老,可這次,就我一個人來了。」「按照常理說,像老憨你這種人,平時應該很注重個人安全,北城虎有多少仇人,基本上你就有多少仇人,因為你和他是一條船上的。恐怕你平時不管到哪裡,身邊都得跟幾個身手過得去的人,你來見我,
只一個人來,恐怕你是想和我聊的內容太特殊,不想讓他人聽到。」梁風揚微笑說。
「哦。」
從老憨的嘴裡隨意發出來的聲音卻透出了幾分吃驚,杜碧彤沒感覺到老憨的這種吃驚,可梁風揚卻清晰感覺到了。
剛才的話說到了老憨的心裡。
老憨要做的就是讓梁風揚認可他的憨厚,而梁風揚要做的就是讓老憨認可他的實力。
目的不同,表現的慾望和方法自然不同。
「我很佩服你的功夫,也很佩服你的飛刀!梁先生到燕津的時間還不長,但我相信,你必然也聽說過了燕津勁武榜十大高手,我深信,你的功夫不會比十大高手中的任何一個差。」老憨說。「我的確聽人提到過勁武榜十大高手,可我沒興趣和他們比個高低,其實,我就是個生意人,江湖中的很多人和很多事,我都不想去招惹,也不想去觸及。可是,如果不長眼的人犯到了我的手上,我修理起
人來是絕對不會含糊的,給人放血,奪人性命,我都很擅長。」梁風揚說。
啪啪啪。
這不是耳光扇到人的臉上的聲音,而是老憨鼓掌的聲音。
老憨那種憨厚的味道更加濃郁,他那粗短肥胖的手拍到一起,發出了很有節奏的聲音。
約莫一分鐘,老憨才停止了鼓掌,語出驚人:「你比北城虎有水平,和你比起來,他就是一坨!」
「如果你剛才的話讓北城虎聽到了,也許他會打你個半死不活。」梁風揚說。
「不是也許,是肯定。」老憨說。
「哦?聽你的意思,以前北城虎沒少打過你?」梁風揚笑眯眯說。
「北城虎很禽獸的,他怒了,誰都敢打。」老憨嘆息說。
「你在背地裡這麼說他,看樣子是不想跟著他混了?」梁風揚輕皺眉頭說。
「那倒不是,目前的情況,我還只能是跟著北城虎混,而我對北城虎也是很忠誠的。但是,哪怕再忠誠的人,也都有軟肋,這個世上到目前為止,只有一個人可以讓我背叛北城虎。」老憨說。
「誰?」
「你!」老憨鏗鏘有力說出了這個字。
「呵呵呵。」梁風揚的面色清冷,發出了頗有喜感的笑聲。
「梁先生,你不用懷疑,我剛才說的任何一句話,都是真心話,如有虛偽,五雷轟頂。」
「已經是晚秋,冬天快到了,今年不太可能打雷了。」梁風揚輕嘆說。
「呵呵呵。」
從老憨的嘴裡發出了與梁風揚非常類似的笑聲,從中,梁風揚大概能分辨出,老憨剛才的話,有八成是真誠的。
「你以後到底能不能跟我混,看緣分,其實緣分也不全是天註定,畢竟還有個事在人為的說法。現在該聊一聊了,北城虎想與我講和,他打算付出什麼代價?」梁風揚說。
「鈔票。」
「他打算給我多少錢?」梁風揚說。
「兩百萬。」
「太少,你回去告訴他,老子很憤怒,想讓老子消氣,至少五百萬,否則,老子隨時砸爛了他的場子。我知道,他在北城區有好幾個場子,我一個挨一個砸。」梁風揚冷笑說。
「梁先生,息怒!回去以後,我會把你的意思告訴他,然後儘快把北城虎的意思反饋給你。」
老憨離開了。
「風揚,看到你剛才和老憨談判時的沉穩,我好佩服你,你太有男人味了,我需要你!」杜碧彤很欽佩他。
「我靠!」
「有那一天的,到時候你隨便哦。」杜碧彤很羞澀。
「杜姐,我又想起了以前花蝶說過的話。」
「對啊,我很風騷,可我只對你風騷。」
杜碧彤很是過分,大概是料定了因為她有懼男症,所以梁風揚不敢對她的臀部做什麼,所以此時她的臀部對著梁風揚狠狠扭動了幾下。
梁風揚看得是雙眼滾燙,他的手的確是抬了起來,卻沒敢拍杜姐的臀,怕她的懼男症忽然發作,怕她忽然就從愉快變得痛苦。
北城虎正在他的別墅等消息,老憨回來后,就把梁風揚的意思很清楚地告訴了他。
老憨並沒有把和梁風揚聊天的細節都說出來,否則,就他說出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話,北城虎非弄死他不可。
五百萬?真他娘個狠啊!這可都是錢,不是手紙!如此想著,北城虎那抓著煙斗的手指頭都開始顫抖了。
「你怎麼看?」
「虎爺,事關五百萬,我不敢輕易幫你拿主意,還是你自己來決定。」
「這可不是你的風格,既然我問你,你怎麼想的就怎麼說。」
「給!」老憨鏗鏘有力說出了這個字。
「媽叉!」
北城虎的巴掌很用力地拍到了老憨的頭疼,打得他頭皮生疼,卻也只能陪著笑臉。
「我就知道你會說給,難道他要五百萬,就給他五百萬?他當我是什麼?」
「可他也說了,你不給他錢,他就砸你的場子,難道虎爺你打算讓警察出面?」老憨說。
北城虎在警察系統必然有一定的關係,可他是誰,他可是北城虎,怎麼能輕易讓警察出面?就算暫時能圖個風平浪靜,那麼以後呢?
「好吧,先給他五百萬再說。」
北城虎的心裡,那是一萬個不情願,日後找到機會,猛烈修理梁風揚是必然。至於他到底有沒有能力修理了梁風揚,就不為人知了。
老憨倒是覺得,事情發展到現在,北城虎該親自和梁風揚通個話了,可北城虎還是不打算親口對梁風揚說什麼,繼續讓老憨聯繫他。
老憨打電話過去,告訴梁風揚說,北城虎同意給他五百萬,明天就兌現。
接到了這個電話,在醉仙食府二樓的休息室,在杜碧彤的面前,梁風揚豪放大笑,他的雙腿再次很有節奏的顫了起來。
杜碧彤看得失了神,真想撲到他的懷裡,品味他的陽剛氣息,熱吻一番。
網購時,梁風揚填寫的送貨地址就是,燕津大學前門附近醉仙食府。
本市配貨,前來送貨的不是什麼快遞公司,而是這家大型購物網站的送貨人員。
飛利浦剃鬚刀到手,裡面的余電足夠他用上一段時間。杜碧彤亦是非常喜歡這款剃鬚刀,一個勁地誇梁風揚有眼力,很會選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