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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愛(物理)感化世界[快穿]親情至上

  窗外綠樹成蔭,一派平靜和諧。


  老人麵上帶著憂色,目光悠遠,不知在看什麽。


  “怎麽回事。”


  他退休不幹了,不代表對自家產業不聞不問,更別說他孫子孫女鬧出這麽大動靜。


  “爺爺,兒孫自有兒孫福,你不需要擔心任何人。”


  “怎麽可能不擔心!”


  拐杖敲在地上咚咚作響,老人難得對她有了怒色。


  “你們一個個都背著我做了什麽!穆家的股份什麽時候成了你們玩弄的道具!”


  “他們的事,隻不過是他們的事,與我無關。爺爺,這不是什麽才子佳人的故事,我早就提醒過你,隻是你不相信罷了。”


  素手劃過胸前長發,少女斂眸笑了笑。


  不管容貌如何,這女孩隨便一個動作便是活色生香。


  穆爺爺現在知道為何她要裝瘋賣傻。


  雖說裝瘋賣傻令人生疑,但總比這……勾的人神思不屬、為她要死要活強吧。


  “他們都是我的兄弟。如果這個關係會改變……那隻會是因為,唯一的橋梁,唯一的紐帶,不在了。”


  少女意有所指的看了老人一眼,又是一笑。


  他們什麽都做不了。


  一個牢籠,無數柵欄,嘶吼著想要掙脫,卻都是枉然。


  她站在外頭,淡淡的看,淺淺的笑。


  觀賞動物的醜態。


  “爺爺,放心吧,穆家不會絕後的。如果他們敢做什麽讓爺爺不開心,我第一個不會繞過他們。爺爺不是說了麽,婚姻自由,你不會管。所以我說啊,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就讓他們去吧。”


  像是在說與自己無關的事。


  對,對她來說,就是無關的事。


  穆爺爺重重歎了口氣,“你們這樣,叫我怎麽能安心咽氣。”


  “他們兄弟不會反目,穆家會一直如日中天,爺爺沒有什麽好不放心的。”


  “你……”


  “爺爺,若我選擇其中任何一個,那才是真正的戰爭。”


  老人閉上了嘴。


  “而且都這個年代了,不婚不育其實也沒什麽吧?但穆家的家業需要人繼承,你的孫子們總不會這樣忤逆不孝的。”


  你聽聽!這是叫人放心的話?!

  不過。


  這句話是陷阱。


  愛上她的人,別說移情別戀,會有類似於戒斷和應激的“症狀”。


  好不了。


  她代表的不僅僅是愛情啊。


  是創傷,是夢魘,是地獄。


  是畫地為牢,自願圈禁。


  “爺爺,我會在這裏,都是為了你。如果是你的心願,如果你無論如何都對我有所要求,我什麽都會為你去做。隻是……我也是你的孫女,手心手背都是肉,你真的會勉強我麽。”


  少女握住了老人的手,目光卻沒有落在他身上。


  “這不是威脅,爺爺,我在認真問你。你要是真能那麽偏心,對我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孫女下死命令,那麽我什麽都會聽。但爺爺不會,所以我才隻能這麽做。”


  世間沒有十全十美。


  她可以用非人的力量改變一切。


  但這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人心本就是矛盾的,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想要什麽樣的結局。


  那就不要結局,就這麽簡單。


  穆爺爺至死都不會知道自己孫子的愛情婚姻會是什麽走向。


  但他必然知道,他的孫子和他的家業隻會越來越好。


  已經夠了,不是麽。


  愛情這東西,發生的時候風風火火,消失的時候平平淡淡。


  他或許等不到那一天。


  但那一天總會到來。


  嗯。


  是謊言。


  是曉栩引導他得出的錯誤的結論。


  老人知道自己孫子都是冷酷無情的主,這小小的愛情,又能維持多久的熱忱。


  少女斂眸。


  背後突然伸出一雙大手,將其抱了個滿懷。


  “姐姐。”


  毛茸茸的頭顱在少女頸邊亂蹭,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穆爺爺轉頭瞪去,但終究什麽都沒說,就這麽離開了。


  他管不了。


  他這幾個孫子的喜怒哀樂,現在都牽在一個人手上。


  人總是有逆反心理,有時候你越嘮叨,他們越是會反其道而行之。


  若你放任自流,或許他們就在不知不覺中失了興趣。


  少女拉開少年的手臂,與他保持一定距離。


  “做了董事長這麽高興?”


  “姐姐明明知道不是因為這個。”


  “但這不過是權宜之計,你兩個哥哥不會把這麽重要的位置交給你。”


  穆修廉才不在乎這些,他隻知道,這個女孩親手送給他能與哥哥們對抗的籌碼。


  可以……開始了麽。


  一聲低笑。


  “穆修廉。”


  嗯,開始了呢。


  他們是真的不知道……她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怪物。


  一股寒氣自心頭湧上,穆修廉雙眸緊緊鎖在少女臉龐。


  “姐姐?”


  “你學習好,應該知道,這世上什麽結構是最穩定的。”


  三角形。


  三足鼎立。


  方可分庭抗禮。


  “姐姐,你不要這樣和我說話,我害怕。”


  “從我們初識起,我就告訴過你,你隻是一個孩子,沒事談什麽戀愛啊。其實,這就是在提醒你,我啊……對你沒興趣。”


  她說的很溫柔,就像是一個長輩在循循善誘。


  “可是在我們三兄弟中,你最喜歡的是我,不是麽?”


  “嗯?”少女眉梢微揚,“誰給你的錯覺。”


  少年僵住了。


  這才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的事。


  他以為她誰都不愛,所以誰都有機會。


  而他與她最親近,是她唯一不那麽排斥的人。


  難道不是麽?

  難道不該是他長大之後擁有足夠的實力去爭奪她,他們順理成章的在一起?!


  “你難道沒有想過,正是因為我從來就沒有把你當做一個男性,所以才能容忍的靠近?”


  殘酷到極致。


  她笑容溫和,看起來還是那般人畜無害。


  “你騙我!”


  少年抓住了少女的肩膀,將她壓在窗上。


  “你怎麽可能不把我當男人!我和別的女人親近你還生氣了不是麽!”


  “小孩子不聽話,做長輩的難道不該生氣?”


  所以啊,自始至終,都是你的一廂情願呢。


  她笑得那樣美,是他最喜歡的模樣。


  她怎麽能……她怎麽就能……用這樣一幅表情,說出這麽殘忍的話!


  怒極攻心的少年猛地低頭,惡狠狠吻上少女的唇。


  你知道麽。


  無論愛,還是恨,都是同樣濃烈的情感。


  會對一個人產生情感,那就代表了在乎。


  可是。


  他碾壓著她柔軟的唇瓣,泄露出的氣息帶著顫。


  她根本沒有反抗。


  或者說。


  無動於衷。


  不隻是沒有把他當做一個男人。


  甚至,根本沒有把他當回事。


  他在無理取鬧,她漠然的看他無理取鬧。


  唇瓣在顫抖著。


  他的。


  幾近哽咽。


  少女閉上了眼。


  有水珠滴落在唇上。


  他額頭抵著她,克製不住喉頭溢出的抽泣聲。


  “為什麽……”


  “因為我不想,因為我不要。”


  一如既往的任性又霸道。


  他因為難過,但卻忍不住想笑。


  “哥哥們比較好麽?”


  “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這樣啊。”


  莫名的,心理平衡一點了。


  原來。


  啊,原來。


  隻是她無情罷了,而不是他不夠好。


  在她眼裏,誰都沒有好到那個地步。


  大家都是小醜,誰也別笑話誰。


  穆修謹很快補足了股份,再次手握大權。


  但是,對,這一切其實都沒有意義。


  他們曾想過,少女是不是因為錢,或是因為他們,所以才接近爺爺。


  多麽自以為是的想法呀。


  他們多希望……這想法能成真啊。


  她要是貪圖他們的錢、貪圖他們的身子,那該有多好啊。


  隻要有那麽一絲半點可以利用,他們都會不顧一切去做。


  可她,什麽都不要。


  從未感受過的無力。


  和絕望。


  曉栩說,沒有哦,還沒有真的讓你們絕望哦。


  誰叫他們是穆爺爺的孫子,手拿免死金牌呢。


  穆修謹不知何時在人煙罕至的郊外修建了新的療養院,並且在沒有通知少女的情況下將人送了過去。


  如果沒有係統這樣的作弊器,按理說少女是找不到位置的。


  這算什麽?

  威脅她啊?


  出乎穆修謹意料的,少女並沒有來找他。


  反而……


  她想離開。


  既然爺爺都不在這裏了,她留在這還有什麽意義?

  期待她有些普通人的反應,抱歉,隻能讓他們失望了。


  行李本就不多,穆家給的,她都不打算要。


  要不是家裏裝了監控,幾個男人隨時都要掌握她的行蹤,她真走了都沒人知道。


  是以少女剛把行李拖出房門,就被人堵在走廊上。


  少女抬眸,麵無表情的看著來人。


  “大哥。”


  “我不是你大哥。”


  這已經變成了他的原則性問題,寸步都不能讓。


  這對少女來說卻是無關痛癢的小事。


  “穆先生……”


  “色色,你一定要這樣麽。”


  男人握住了她放在拉杆上的那隻手。


  “穆修謹。”


  少女從善如流的再次改變稱呼。


  “這話該我問你,你一定要這樣麽?對一個不愛你的女人死纏爛打?這不是穆大公子的作風啊。”


  男人無奈的歎了口氣,手握得更加用力。


  “在你麵前,我隻是穆修謹。”


  “哦,那又如何。”


  “別走。”


  這是他此生唯一的低聲下氣。


  但,那又如何。


  少女輕笑著,掙脫了他的手。


  “穆修謹,你沒有任何籌碼可以留下我。而我,沒有任何理由要留下來。”


  “你不想陪著爺爺了麽?”


  “換我問你,那是你親爺爺,你要為了一個女人去傷害他麽?”


  她穩操勝券,沒有意外。


  他們怎麽就那麽愚蠢,拿自己的軟肋來威脅她?


  他們可以兄弟反目,爭吵打鬧奪家產都隨他們去。


  可他們會傷害爺爺麽?

  他們拿什麽來威脅她啊?


  這種顯而易見的事,說出來想笑死誰呢?


  “我知道爺爺會過的好。你們必須讓他過的好。這就夠了。”


  少女嗤笑一聲,小手搭上男人胸膛,感受掌心之下逐漸激烈的心跳。


  他的喜怒哀樂,正以她的意誌為轉移。


  他自己或許還沒有意識到。


  “呐。”


  少女眉眼彎彎,眼角帶勾。


  “既然我是你心愛的女人,難道不應該我過的好,你就放心了?”


  “不。”


  男人抓住她的手,攥的很緊,恨不得碾碎了融進身體。


  “我要你屬於我,我要時時刻刻看著你,你的幸福隻能由我來給,我隻要你在我身邊過的好。不是別人,沒有別人。”


  褪去那溫和斯文的假麵,野獸終於袒露了心跡。


  但,那又如何。


  “你能不能不要這麽健忘啊,才多大的人。”


  少女輕輕笑著,用另一隻手緩緩撫過男人的眉眼臉頰。


  “穆修謹,你曾經想要我死啊。”


  心髒驟停。


  “這不能說……我還活著,這事就這麽算了吧?”


  “我……”


  “別說什麽你會補償我,這特麽都是廢話。”


  少女微微眯起眼,妖冷瞳眸如利刃般刮在心上。


  “如果我不是我,早就是一具屍體了。你怎麽補償?你能複活死人麽?別什麽都想當然。你不是上帝,你沒有權利。就算是上帝吧……你管你的天堂,我住我的地獄,有何相幹。”


  他前方一直都是康莊大道,他始終向前看、向前走,不曾回頭,沒理由回頭。


  他不會後悔,沒什麽好後悔。


  縱然出現了失誤,也不過是彈指便可解決的小問題。


  白雲蒼狗,往事如煙。


  沒必要太看重什麽,或是執著於什麽。


  他隻是,以大局為重,將利益最大化,將損失最小化。


  任何事,任何人,都是如此。


  可是。


  為什麽。


  人生當真會出現意外。


  無法預料,無法控製,無法避免。


  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她撥開了他的手。


  風輕雲淡。


  “如果哪一天,大哥要結婚了,我會記得回來喝一杯喜酒。又如果哪一天,大哥孩子出生了,我也會記得回來喝一杯滿月酒。大哥若是想見我,可千萬要努力了。”


  這是……這是何等……何等惡毒的詛咒!


  “嗬。”


  少女眼尾殷紅,笑得愉悅至極。


  勾魂奪魄的妖孽。


  從一開始,要的就是你的心魂,而非你這個人啊。


  你怎麽就會以為,自己能有什麽資本,叫她垂涎呢。


  她想做什麽,沒有人攔得住。


  他的自尊,他的自信,他的自矜,他的自傲……他的自以為是,統統都……


  支離破碎。


  少女去到了一個……他們都找得到的地方。


  他們可以去找,去追,去爭。


  但她不會為任何人駐足。


  他們這是在自虐。


  還樂此不疲。


  少女一直和老人保持聯係,偶爾還會去療養院見見老人。


  她仿佛知曉他們一切行蹤。


  他們卻對她捉摸不透。


  他們就是什麽都做不到。


  無措彷徨如幼童。


  他們隻希望,老人能活得長長久久……再長久一些。


  不然。


  唯一的橋梁,唯一的紐帶。


  就會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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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能給你們看的劇情”到此為止了→_→強取豪奪什麽的必定會有“肢體碰撞”,我沒心情去一句一句摳字眼→_→咱幹脆就“眼不見為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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