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愛(物理)感化世界[快穿]破碎的花瓶
限製級的場景自然是沒有的。
而且卡完之後曉栩就變臉了。
哦,不是翻臉。
這個渣少女甚至很欣慰的拍了拍少年人的肩膀,稱讚他演技不錯。
這就很靈性了!
喬楓錦略帶嘲諷的笑了笑,在旁人看來就是他對少女不屑一顧的表現。
係統默默點開了人物屬性,看了一眼“黑化值”。
沒有防備心。
她沒有,是因為她不需要有。
縱然被全天下的人深愛著,她也不會有什麽多餘的情緒。
不是遲鈍,而是根本不在乎。
隨手翻了翻網頁和微博,少女的嘴角緩緩、緩緩……上揚。
那半闔的瞳眸中隱隱閃爍著妖冶邪肆的光芒。
他看得懂。
這是少女準備做壞事的表情。
不管是何種表情,都是如此的活色生香、妖魅跗骨。
龐文旌疑似戀愛的消息傳出,對象是學生時代的前女友。
這女人叫倪欣,當初在不知道龐文旌是豪門少爺的情況下因為貪慕虛榮找了個借口把龐文旌甩了,偏偏這女人是比方楚高好幾個段位的綠茶白蓮,龐文旌到現在都不明真相。
而且啊……
這個女人,就是造成陶憐悲劇的源頭呢。
豔紅的舌尖舔過下唇,少女眼中躍動著嗜血的火苗,恍然間似乎可見某個龐然大物正張開血盆大口,露出尖銳的獠牙。
有了準確目標,曉栩就更不會把那些怨夫們放在眼裏,無視的幹脆利索。
回頭她就去找了金主二號。
“龐文旌和倪欣要去參加下個月在辛德瑞拉舉辦的晚宴,你肯定也收到邀請函了。”
開門見山,毫不拖遝。
最近,她對他的態度越來越隨意。
“龐文旌簽了倪欣,這次帶她出來就是想讓那些娛樂圈巨頭認個臉熟。”
“那種貨色,你覺得能和我比?”
淩越麒輕哼一聲,“你何必和她比。”
“你知不知道,這女人比龐文旌更該死。如果沒有她,我就不會走到這一步。”
“什麽意思?”
“倪欣想要重新搭上龐文旌這條線,在久別重逢時想來一個酒後亂性,為此不惜下藥。誰想到,她的所作所為毀掉了另一個女人的一生。冤有頭債有主,不好好回敬她,實在不是我的作風。”
淩越麒的臉色頓時冷下來,“你確定是她?”
“自然確定。你和龐文旌應該都能查到那晚發生了什麽。隻不過當初龐文旌一心以為我想爬上他的床,根本沒打算查這件事。不過他怎麽想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怎麽做。”
不會因為某人的懺悔而原諒。
那麽,他懺不懺悔,本就沒有意義。
修剪的圓潤幹淨的指甲輕輕刮上屏幕,好似在撫摸情人的臉龐。
她嘴邊的笑意,簡直溫柔的不可思議。
叫人忍不住覺得……
遍體生寒。
“不要那麽快讓龐文旌知道所謂的真相。等待成熟的果實在他手中發酵腐爛,將毒液徹底融入他的肌理,這才有意思呢。”
致命到極致的女人正在散發甘美的氣息。
蔓延在空氣中的,無處不在的,叫人想忽視都做不到的,不呼吸就會死的……毒氣。
一個女人,什麽時候最有魅力?
一個女人,什麽時候最容易散發魅力?
她總是不一樣。
在她將自身邪惡發揮到淋漓盡致時,最為誘人心魄。
如大片大片罌粟花開,你深陷其中,無法逃離。
他們,或許一開始是想逃的。
但是,逃不掉啊。
那是包裹住他們整個世界的屏障,逐漸逐漸……成為他們整個世界,唯一的組成部分。
“你和傑路德……”淩越麒移開視線,生硬的開口。
“嗯?他把合同直接給你了?”少女漫不經心的彈了彈指甲,“沒什麽,就是單純的各取所需。講道理,我可沒有半點損失。”
大實話呢。
別人可不會這麽想。
一個男人會無緣無故無欲無求為一個女人付出?
如果不是她給了他什麽,或是許諾了他什麽,淩越麒根本不相信傑路德會是什麽不求回報的情種。
對,他不是。
這仍舊是商人的考量。
傑路德要是對這個少女威逼利誘趁機占有,他們哪裏還會有什麽“以後”。
他隻是抓住了,唯一的,僅有的,能抓住的機會,罷了。
試圖用自己的癡情去打動這個少女的心。
可是啊。
曉栩確實從裏到外都是黑的,也就不存在討厭陰謀詭計勾心鬥角。
可是啊。
傑路德的手段,她是真的看不上。
他算錯了很多事。
最重要的一點。
曉栩固然是強勢的說一不二的暴君,但在男女這個方麵,她一點都不介意、甚至可以說很喜歡……男方的強取豪奪與強勢占有。
和很難理解麽?
兩個強勢的人在一起,必定會有種種矛盾?性格不兼容?要麽分手要麽一人妥協?
沒必要啊。
正因為她強勢到骨子裏,所以更加喜歡比她強大到能讓她產生被征服欲的男人。
相反,為了迎合她而向她示弱的男人,她就是看不上。
所以啊,她每個攻略對象都會黑化!
卑微的乞求憐憫,這個少女並不會理會。
那麽。
隻有讓自己足夠強大,強大到能禁錮她的□□、剝奪她的自由、掌控她的世界……才有資格得到她,不是麽?
一點都不難理解。
隻是他們做不到罷了。
淩越麒看著少女無所謂的表情,聽著她無所謂的話語,心口如被鈍器錘擊。
“傑路德不是什麽好人,你小心引火自焚。”
他知道這個少女是完全出於自願,所以不管他勸解或是嗬斥都沒有用。
而且,他有什麽立場阻止她?
他說了,讓她用自己為他換取利益,她這麽去做了。
可他現在……
呐,你們還真都是一樣啊。
為什麽,要為自己的決定感到後悔呢?
因為無知啊。
所以,還會認為……無知者無罪麽?
“說的好像我是什麽好人似的。”少女眉梢一揚,輕輕笑出聲,“你該擔心的人不是我。雖然我隻負責放火不負責滅火,但是啊……這火,無論如何都燒不到我身上。”
因為,她就是火焰本身。
但凡靠近的人,都會引火燒身。
她是燃不盡的生命之火。
他們若是想要熄滅這火,唯有放棄生命。
這是非常直白且理所當然的道理。
可惜,他們不懂。
不,他們最好不要懂。
眼見著淩越麒臉色越發不好,少女走到他麵前,輕佻的勾住男人的下巴,“怎麽?良心發現了?還是說……”
少女俯下身,湊到男人耳邊,“淩總很好奇,我這朵罪惡之花,嚐起來到底是個什麽味道。”
濃鬱的玫瑰花香猛地衝入鼻息。
淩越麒瞬間屏息。
他聽到了異常嘈雜的聲音。
那是他自己的心跳聲。
“不要好奇,千萬不要好奇。”少女瞳眸冷凝,說出來的話語沒有絲毫溫度,“好奇心可是會殺人的。懂得權衡利弊的總裁大人,這一點……不需要由我來教你吧。”
當頭一桶冷水澆下。
方才劇烈跳動的心髒霎時被凍結。
天堂和地獄,其實沒有界限。
隻不過你在其中劃了一條線,你便以為分隔出了兩個天地。
她擦去了這條線。
她就在那裏。
半身天堂。
半身地獄。
倪欣比龐文旌小一歲,是他的學妹。
是啊,快三十歲的女人了,當然要為自己的未來考慮。
她失敗過一次。
倪欣從小到大都是男人們追捧嗬護的小公主,她的心機手段從來沒有被男人們識破過。
對,是他們自欺欺人,不會將懷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還會愚蠢的為她的罪行找借口。
這就是男人。
這就是女人。
所以,倪欣並不擔心龐文旌會查到她。
一來,那麽多年的勾心鬥角,她的計謀早就爐火純青,知道如何毀滅證據,還知道如何禍水東引。
這不,現成的替罪羔羊就擺在那裏。
二來,就算龐文旌查到她頭上又怎麽樣?哭訴裝可憐會不會?一邊痛哭懺悔一邊深情告白,這戲碼她演多了,比平日裏演戲還要熟練。
大學畢業後的幾年,倪欣無意間在電視裏看到龐文旌,知道他是娛樂圈大鱷,她這才半路出家做了演員。
演什麽白蓮花之類的角色自然是信手拈來,清純玉女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
但是她要的絕不是這麽簡單的東西。
她想引起龐文旌的注意,想勾起他們高中時的美好回憶,想讓他浪子回頭重新追求她。
當然,聰明的女人知道,女人不是單靠容貌和身體就能吸引住男人。
所以她在娛樂圈穩紮穩打演了幾年戲,讓自己有了知名度。
終於,有機會和他出席同一場晚宴。
誰知道。
倪欣對陶憐的惡感,或許比陶憐對罪魁禍首的惡感還要多。
阻擋她嫁入豪門的絆腳石。
不管事實真相如何,比起木訥內向的陶憐,八麵玲瓏的倪欣永遠有辦法讓輿論站在她這一邊。
嗬。
抱歉了,“這一次”她麵對的是從不在意旁人想法的真實妖孽。
名聲這玩意,她什麽時候在意過。
她不喜歡聽的話,就讓說出那些話的人永遠閉嘴就好了。
不是麽。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你這些陰謀詭計……多麽可笑啊。
最近,她很是意氣風發。
龐文旌似乎考慮結婚了,她這個“白月光”“朱砂痣”自然有了用武之地。
正好她上一份合同到期,還向龐文旌暗示她準備自己成立工作室。
一個女人獨立打拚,既讓男人感到欽佩,又叫男人感到憐惜。
他的主動邀約,她自然不會拒絕。
可是啊。
她不知道的是。
“真的”和“假的”,區別到底有多大。
還是那句話,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誰叫這男人現在睜眼閉眼都能看到那個妖孽呢?
嗯,大街小巷無處不在啊。
他想裝作沒看到都不可能。
與那個少女相比,世界上哪還有所謂的“女強人”?
係統:……本係統覺得他們對“女強人”這個概念有誤解!
哦,對,曉栩其實就是個吃軟飯(?)的。
她等著有人將她像老佛爺似的供起來,衣食住行全由別人負責,連出門都被人抬著走的那一種。
去他喵的女強人,誰愛當誰當!
這個“女強人”,大概曉栩隻能占個“強”。
???
不是占個“女”麽?
嗯,不要在意細節。
當倪欣一臉歡喜且羞怯的答應龐文旌的邀約,他內心湧上的竟是淡淡的惆悵與無法忽視的失望。
世間女子皆相仿。
唯獨有如斯妖孽。
當他的世界被那個少女用濃墨重彩塗抹的亂七八糟,再往上添一筆白色,又如何能被辨識到?
倪欣不過是眾多女人中的一個罷了。
本來就不是什麽白月光朱砂痣,現在就……
他沒有攬著自己的女伴入場,但女伴“很自覺”的將自己的手搭在他的臂彎。
兩人之間依舊有距離,克製的距離。
讓人覺得他們隻是單純的夥伴關係,而沒有多餘的男女之情。
和某人……截然不同啊。
習慣性踩著點姍姍來遲的黑色少女一出場就成為全場焦點。
方才還在享受眾人豔羨目光的倪欣瞬間被人遺忘。
隨著眾人視線望去,隻見少女雙手攀住男人胳膊,整個人像沒骨頭似的倚在男人身上。
將何為“柔若無骨”詮釋得淋漓盡致。
她嘴角噙著的笑意更是妖魅至極、邪氣四溢。
而且,她目空一切。
那雙妖冷的漆黑瞳眸從一開始,注意力就在……
咳咳,食物上。
對不起,這個是不可抗力。
就像……
她是他們的,不可抗力。
旁人或許不知道,但龐文旌和淩越麒多少年的“交情”,他比淩越麒的曆任女朋友都要了解他。
這個嚴肅自律的男人,何時能容忍他人在公眾場合這般沒有規矩。
甚至還沒規矩到他的頭上。
他明明最討厭這樣的女人。
放浪形骸,隨心所欲,無法無天。
誰會願意娶這樣一個不安於室的女人?
不怕自己頭頂綠的發光?
但是,淩越麒的視線沒有從少女身上離開過。
似乎是,擔心自己一個沒注意,這條美女蛇就會從身上滑落。
多可笑啊。
龐文旌冷下了臉。
他們都在看她。
她,什麽都看不到。
係統:曉栩大人是真神不是假神,受到萬民朝拜是很司空見慣的場景了,內心當然毫無波動!
所以說,不要擅自誤會什麽啊。
包括那些滿含嫉妒的怨毒目光,都能被她視而不見。
恨她的人都不知道能擠滿幾個宇宙了,她哪能都在意啊。
哪怕這個少女是圈子裏有名的交際花,還是沒有人敢向她提出什麽非分的要求。
不隻是忌憚於和她有牽扯的幾位男士,更重要的是,嘴上說著水性楊花人盡可夫,但誰都知道,從來都不是男人去要求她,而是她在挑男人。
名利與富貴,她根本不稀罕。
想要包養她?
先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吧。
他們小心翼翼圍攏過去,明麵上和淩總寒暄,實則暗自引起她的注意。
他們在討好那個少女。
阿諛奉承,謹小慎微。
在場的女人們都不能理解。
她是那種隨隨便便就能和男人上床的女人,為什麽這些男人不僅不輕視她,還一副甘願為她肝腦塗地的下賤模樣?
就好似,她是渡他們脫離苦海登上極樂的佛陀。
不能有絲毫褻瀆。
她高高在上。
她施舍憐憫。
向來都是。
嗯,氣場問題。
通常情況下,一般人麵對這尊殺神都是連大氣都不敢喘的。
這是生物本能啊!
非要牽扯上情愛……倒也不是不可以,隨便他們腦補了。
淩越麒現在確確實實了解到這個女孩的價值。
價值連城到……他忍不住咬緊後槽牙。
男人們趨之若鶩。
男人們前赴後繼。
他們或許都以為,他是她的老板,他是她的金主,他是她的入幕之賓。
他沒有因為男人們羨慕嫉妒的目光而感到驕傲。
他隻會覺得難堪。
他和她之間的關係,從來就不是他們想象的那樣。
曾經的,他自以為是的,和他們一樣的,想象。
真正該被嫉妒的人,是誰?
淩越麒看向龐文旌,眼底藏著冷、含著冰、淬著毒。
如果不是這個男人毀去少女的清白,或許就不會有現在她如此放浪形骸的行跡。
她隻不過是為了報複他。
嫉妒麽。
哪怕是恨,而不是愛。
但她的所作所為,的確是為了他。
他們是互相敵視卻有惺惺相惜的棋逢對手。
彼此交鋒博弈,但誰都沒有想過要致對方於死地。
與人爭鬥是件很愉快的事。
他們或許享受的隻是這個過程。
然而。
此刻。
係統:這人物麵板上一水的黑化值喲。
從此之後。
他們之間,怕是隻會剩下……
你死我活的結果。
曉栩:這裏的廚子不錯誒!讓淩越麒挖個角改善一下食堂夥食吧!
係統:……默默點上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