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2章
張檜跑回到自己的屋子裏,想要把兩個字畫缸蓋住,可是屋裏沒處躲沒處藏的,他隻好把缸放到床上,然後在缸裏扔了九根自己的頭發,在缸底做了個記號,如果有人來調換,他就會知道。
張檜做好之後悄悄的離開自己的屋子,在不驚動兩個夥計的情況下,翻牆出了鑒定行。
鑒定行為了防止有人翻牆,特意加高了牆,牆裏牆外的高度不一樣,不知情的人,冒然翻牆很有可能受傷,就算是知情之人,在暗夜裏也很難適應那個高度差,不出所料,張檜翻過牆,跳下去的時候,腳又崴了。
張檜忍不住叫出了聲,這次崴的還是上次的那隻腳,他現在不要走了,就是站起來就費勁。
張檜緩了一會,終於勉強能站起來,隻是走一步,腳就鑽心的疼,張檜扶著牆大口喘著氣,又緩了一會,才慢慢的挪到了鑒定行的大門。
看見大門,張檜正要去敲,才想起來他沒有理會兩個夥計的警告才造成如今的結果,就這麽進去豈不是要被嘲笑。
張檜狠狠的咬著牙,又挪回到了牆下,艱難的爬上了牆,騎到牆頭的時候,他的衣服已經濕透了。
他休息了一會,順著牆慢慢滑了下去。這次心裏有了準備,傷害能一點。
張檜一瘸一拐的回到自己的房間,看著腫到鞋都難脫的腳,忍不住咒罵著這個鑒定行,罵罵咧咧之中,張檜琢磨著自己的腳受傷了,他是不是可以這上麵做一些文章。
想到了怎麽利用自己受傷的腳之後,張檜心滿意足的睡了過去。
第二一早,聽著外麵的敲門聲,張檜慢悠悠的應答了一聲,穿好衣服,他若無其事的走到門口開門,對著夥計客氣的道:“我這就過去,你先回去吧!”
夥子摸不著頭腦,這位客人昨還挺不客氣的,今怎麽轉性了。客人怎麽想的,他可管不著,夥計跑到前廳回稟去了。
張檜把自己的腳緊緊的包裹住,讓自己的腳麻木起來,感覺不到痛處,然後一咬牙心一狠,抱著自己那個本來就有裂紋的字畫缸向前廳走著。
走到了前廳,大家都已經到了,他還要去取另一個,請各位多等一會。
閨女爹客氣的著:“不急於一時,夥子慢慢來。”
張檜對著閨女爹略施一禮,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張檜記得負責鑒定的人當中有一位年輕的鑒定師,雖年輕但是也比他歲數大。隻不過那位年輕一些的鑒定師性子有點急躁,比較容易下手而已。
張檜回去取字畫缸,然後又慢悠悠的走著,他剛出現在大廳,年輕的鑒定師就著急了起來。
心裏嘀咕著這個客人的速度怎麽這麽慢,他看見張檜從大廳外往桌子邊慢慢移動著,他不耐煩走到張檜麵前,側過身扶著張檜,想要他快點走。
走了兩步的時候,他隻覺得自己腳下一絆,就看見張檜雙手把字畫缸高高的舉起,墊在了他的身下。
張檜後腦著地,在他耳邊輕聲道:“這個缸是真的。”然後就把缸請放到地上昏迷了過去。
張檜在昏迷之中,聽見人們的吵嚷聲,他被抬起來送到了醫館。
大夫診脈,他的腦子受傷,具體情況還要看他醒來之後的表現來判斷。又摸摸張檜的腳,對著眾人道:“這位患者腳扭的不輕啊!”
大家看了看年輕的鑒定師,年輕的鑒定師還是有擔當的,雖然他也不太清楚,但是這事是因他而起的。
“這位患者的醫藥費用由我來負責。”大夫點點頭,去開方子。
因為交易雙方有一人昏迷不醒,這個交易無法繼續。
所以,就要等到張檜醒來再。
等到身邊隻有那位年輕的鑒定師,張檜睜開眼睛,問著:“我的那對字畫缸是不是古董?”
年輕鑒定師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回答道:“不是真的。”
張檜胸有成竹的:“那麽現在它們是真的。你隻要把它弄成真的,我就不在煩你,如果它們不是真的,我這輩子就賴上你了。”
張檜指指自己的腦袋。年輕鑒定師知道這是什麽意思。
“你怎麽保證在我做完這件事之後不會再糾纏我?”
張檜晃晃自己的頭,剛才沒有控製住力道,磕的有點猛了。“我也不知道怎麽保證,信不信由你?”
年輕的鑒定師出去和醫館的學徒要了筆墨紙硯,在紙上詳詳細細的寫出事情的經過,寫上自己的名字,按上手印,然後讓張檜也這麽做。“你在這上麵簽字畫押之後,我們的交易就達成,否則,我是不會幫你的。”
年輕的鑒定師語氣堅決,張檜詳細看了看契約書,上麵沒有誇張,全部事實都在上麵,他不能把人家逼的太緊,一旦他去官府報案,那麽自己的麻煩就大了。
在張檜痛快的簽字畫押之後,年輕的鑒定師轉身就走,張檜擔心的喊了一聲,鑒定師頭也不回的道:“辦事去。”
年輕的鑒定師離開了之後,屋裏就隻有他一個人了,張檜摸摸自己的頭,感覺後腦鼓起了一個包,摸起來很疼。
在張檜呲溜呲溜的叫喚著的時候,大夫拿著藥方走了進來,看見張檜醒了過來,走到張檜麵前,問起他目前的感受。
麵對大夫,張檜當然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目前的身體狀況詳細的了一遍,大夫又詳細的給張檜檢查了一遍,確信張檜的身體確實沒有大礙。
大夫開的藥方是活血化瘀還有安神的藥,治療後腦受到的創傷,至於腳踝處的傷,那就要由擅長跌打方麵的大夫來看了。
可惜,今那位大夫去別處出診了,所以張檜要在醫館呆一晚,等到明,那位擅長治療跌打傷的大夫回來,給他看過之後,他再離開。
年輕的鑒定師離開之前,已經留了銀錢,所以,張檜在醫館呆著那是吃喝不愁的。
張檜安安心心的呆了一晚,吃的好睡的好,他等了一晚的大夫就來了。
還別,這位大夫的醫術確實高超,大夫給張檜的傷腳按摩了一會,當然按摩時免不了出現大喊大叫的聲音,因為真的很疼,張檜忍不住啊!
大夫按完之後,張檜覺得好了許多,雖然還是麻酥酥的疼,但是已經比當初木木的感覺好多了。
張檜隻住了一晚,吃的喝的也不是什麽貴重東西,所以,年輕的鑒定師留下的銀兩還有剩的。
張檜讓負責照顧他的學徒把年輕鑒定師留下的銀兩給他,他給年輕的鑒定師帶回去,結果被學徒拒絕了:“我們醫館在京城也是有名的,剩下的銀錢我們會等那位客人親自來取的,就不用麻煩您了,師傅已經給您開了藥方,您如果沒有的事情的話,就先離開吧!我們這裏挺忙的。”
學徒完就聽見外麵吵嚷的聲音,原來是又來病人了,其他人照顧學徒去幫忙。
學徒顛顛的跑出去幫忙,留下張檜自己在屋裏,他正要再去找學徒商量商量,就見醫館裏的患者特別多,據是哪裏的老房子塌了,砸傷了許多人。
張檜想要過去和人家話,無論是學徒還是大夫都不理會他。
張檜想著回到鑒定行沒吃的更沒人照顧,還不如在醫館裏呆著呢?所以,張檜就自己頭有時候還會暈,在醫館裏住了下來。
住了兩之後,年輕的鑒定師來找張檜,告訴他事情辦好了,隻要他去和那位客人見麵就好。
張檜想要問問他是怎麽辦的,隻得到了一聲冷哼,還有冷臉。
張檜也不自討沒趣,走出醫館,坐在年輕鑒定師給準備的馬車上,晃晃悠悠的去到了鑒定行。
到了鑒定行,年輕的鑒定師事情辦的不錯,鑒定行張檜拿來的東西是百年前的,有很高的收藏價值,可值十金。
聽到這個數字,張檜差點沒有抽過去,他沒有想到這個年輕鑒定師竟然這麽厲害,他看看那位年輕的鑒定師,發現對方一臉的氣定神閑,也不知道他是膽子大還是家裏有錢,覺得十金根本不算什麽事。
不等他想太多,閨女爹就樂嗬嗬的向張檜購買這對字畫缸。依照閨女爹的法,這個字畫缸還是因為其中有一個裂紋了才值這個價,如果兩個都是完好的,那麽價格會更好。
張檜聽見閨女爹這麽感慨頗多,了一大堆自己實在是窮途末路了才會賣這個字畫缸,心裏實在是舍不得雲雲,就是不提和閨女爹做交易的這件事。
閨女爹是個明白人。“有錢難買心頭好,這是您的珍貴之物,老夫也不是那種喜歡奪人所好的人。既然,您不願意賣,那麽,老夫就不買了。”
張檜一聽這話慌了,他著急把這對字畫缸脫手呢?“您誤會了,生這麽多不是這個意思,生隻是希望您能善待這對字畫缸,畢竟是它們陪我走過了困境。”
閨女爹表示好好,兩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張檜就這麽得到了十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