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3章
來往的路人看看這裏,老板看見看見有圍觀的情況,直接把大門關上了。
來此看書的孩子們好奇的看看外麵歪歪扭扭站著的人,發現是張檜之後,大家一致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走進石韻琦家再把大門關上。
石韻琦知道張檜的想法,不過是想用苦肉計,如果苦肉計成功了,就可以登堂入室,如果沒有成功,就可以讓看見這個場麵的人腦補出一場戲來。
戲的內容無非是癡情男子薄情娘罷了,這個故事在城裏傳來傳去的,恐怕會感動某個腦子不好的姐,這樣一來張檜的終身大事就解決了。
再有就是憑他現在的狀態,京城的書院是考不進去了,但是他可以賴到石韻琦的頭上,因為想見石韻琦一麵,而對方拒不相見,導致他等待的時間過長,本來就不舒服的身體更加難受,病情加重,所以,考試的時候發揮不好,最終錯失了進入京城書院的機會。
用這個借口還可以騙騙那個腦子不好的姐。
周圍的百姓們看著一位英俊的男子站在門外,深情的看著大門,期待著心愛的姑娘從大門裏出來。
實際上,張檜就是不知道看哪裏,雙目無神的看了一個地方而已。
三個書生看見張檜,雖然不知道對方打了什麽算盤,但是隻要見到張檜就知道對方沒有打什麽好主意。
他們三人站在大門口,嚷嚷起來。“你怎麽就要見我家姐姐了呢?我家姐姐都不認識你,我們還沒有聽過有陌生人求見就要見的規矩。再,你前不久的心上人不是其他書院的姐姐嗎?因為追求不成,就壞人名譽,最後書院對你的品質產生了懷疑,把你趕了出去。這次是為了什麽呢?”
三人回頭看看宅子,指指宅子的大門。“姐姐家的宅子真好。”
“地方好,質量好,裏麵的布置也好,一看就是有家底的人置辦起來的。”
三人一臉的恍然大悟:“你不會是看上姐姐的家產了吧!”
張檜一開始默不作聲,聽到最後一問話的時候,猛的蹦了起來,他忘了腳上的傷,蹦起來落地的時候,腳使勁著了一下地,疼的他齜牙咧嘴。
“你們不要血口噴人,我隻是對石家姑娘一見鍾情,想要求見,互相了解,結兩姓之好罷了。”
三人翻著白眼。“我們都了,姐姐都不記得有見過你,想要結兩姓之好的前提是兩情相悅。姐姐都沒有見過你,更不會喜歡你,你快點走吧!”
張檜抬頭挺胸的看著三人:“她不喜歡我那是沒有見過我。”
還沒有等張檜完,三人就哈哈大笑起來。“你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這裏是姐姐的家,見不見那是姐姐的算。隨便一個人想要見,就能見到,那我們姐姐平日裏不用做別的了。再,你在外麵什麽名聲你自己不知道嗎?把家裏的財產都拿了出來,不認自己的父母。就你這樣的,隻要腦子沒有病就不會看上。我們的話可是大家都知道了,去打聽打聽張檜這個人,誰不知道是什麽德性,現在竟然還敢肖想姐姐,真是臭不要臉。快點滾,不要讓我們再見到你。”
三人完輕蔑的看了一眼張檜,把門關的緊緊的。
圍觀的百姓們看著站在中間的張檜,指指點點議論紛紛。“這就是那個張檜啊!”
“是啊是啊,就是他,我和你,就是他把自己爹爹趕走的。”
“看出來啊!”
“可看不出來嗎?這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張檜聽著周圍人的話,臉漲得通紅,他顧不得腳疼,匆掩麵匆匆回到書院。
張檜坐在自己的床上,使勁捶了捶床板,那三個崽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看他怎麽收拾他們。
城裏的百姓也是的,怎麽別人什麽就信什麽呢?他哪有不認爹娘,不過是讓他們不要出現在他的麵前而已。
因為家裏困難就讓他不要讀書了,他們是怎麽好意思的,他可是有大才的,目光短淺的家夥,還是不要想他們了,心煩。
張檜坐在屋子裏,想著接下來的事情。他沒有注意到他身邊已經沒有人了,書院裏的同窗們不願意理會他,灶房管飯的仆婦更是不願意理會他,到點了就吃飯,他錯過了時間絕對就沒有飯吃。
張檜的肚子咕嚕咕嚕的響,意識到該吃飯了,他艱難的挪到灶房,看見同窗們已經在吃飯了。真是一群自私鬼,吃飯了都不喊他一聲,他生病了,都沒有人安慰一下,照顧一下,枉費讀那麽多聖人之言,文字隻進入腦子沒有進入心裏,不堪大用啊!
夫子們看著張檜滿臉的輕蔑,忍不住搖搖頭。
張檜吃完飯,又開始打石韻琦的主意,想來想去,石韻琦不出門,那麽他隻有搞定那些書生還有老板夫妻才能進去見到石韻琦的麵。
上次就不應該輕易饒了那三個家夥,要不然現在也不用這麽費勁。
這個張檜也不想想,上次到底誰站在上風。
三個書生本來還挺期待對張檜的報複的,但是幾次交手,發現張檜的水平太低,就是一個自命清高腦子有點活絡但是不用在正地方的男子,沒有那麽厲害,也對他們這些人造不成大傷害,就是膈應一些。
三個書生把注意力集中在念書上,對張檜愛答不理的,張檜的所作所為作為八卦城裏人都知道,但是他們沒有把張檜這個人和這些齷齪事連在一起。
自從那次在石韻琦家門口那一出後,張檜的麵容就被城裏人熟知了,再加上當初那些給張檜傳信的孩子們的努力,城裏大部分人都知道誰是張檜了。
這些孩子沒做別的,就是在走過張檜麵前的時候喊一聲張檜哥哥而已,這聲往往會引起他人的注目。
張檜一開始隻是在書院門口坐著,希望找個不太熟悉的孩子,給他送信,坐了兩三就發現他被人指指點點的,看那些人的眼神不是很友好。
張檜在那樣的眼神注視下,不是很舒服,就回到了書院裏。
這件事傳入到了大姐的耳朵裏,大姐想著既然張檜身上有這麽多談資了,也不在乎多加一個。
就把張檜陷害她的父母事情了一遍,直到現在她也沒有弄明白張檜是怎麽做到的,她爹娘在做生意之前一定會仔細檢查家夥事的,不知道那麽多的蟲子是怎麽被放進大鍋裏而沒有被發現的。
但是具體的過程不用大姐想出來,隻要張檜做了這麽一件事,過程含糊其辭,百姓們就會自己編造出來張檜的做法。
每一種做法都是有鼻子有眼的,好像他們真的看見過一樣。
還別,有人猜出來的辦法真的和張檜做出來的一樣。
張檜沒有辦法直接去老板夫妻兩的家做手腳,隻有在夫妻兩擺攤的時候下手,早上正是客人多,兩人忙亂的時候,張檜趁著兩人不注意,往大鍋裏扔了一塊塊的凍著蟲子的冰塊。
老板在盛東西的時候都是一大勺一大勺的盛的,再加上熱氣圍繞視線不清楚,老板根本沒有看清楚碗裏的冰塊。
客人吃了一會,冰塊融化,蟲子自然就出現了。
這樣的手法也是被百姓們頻頻提及的,他們都在這個張檜腦子很好,就是心眼不好。
做生意的,都知道支起來一個攤子都多辛苦,竟然有人這麽禍害人,原因就是人家閨女沒有看上他,真是心胸狹窄。
有閨女的人家把張檜當做反麵教材,告訴未婚女子們嫁人不能隻看外表,看那張檜,長的一表人才內地裏草包都不如,草包不害人啊!
嫁人還是要找心眼好,踏實過日子的。
這樣的輿論下,張檜想要找一個單純的有點傻的女子,恐怕難了。
當然這些事情張檜都不知道,他腳不太好,走路費勁,走不多遠都走不動了,活動範圍一直在書院附近,還沒有偶爾聽見別人的閑言碎語。
眼看著考試的時間就要到了,張檜愈加焦急起來,但是他卻毫無辦法。
到了真正考試的時候,眾位考生進入考場,考場很是嚴格,進去之前就要仔細檢查,男性考生由男性官員檢查,女性考生就由女性官員檢查。
考場也分兩部,男性考生一起,女性考生一起,每人都有一個隔間,兩的吃喝拉撒都在隔間解決。
他們的穿戴和書寫用品都是在進入考場的時候,當著考官的麵現換的,東西也是官府統一發放的。
所以想要夾帶是很難的事情,以前有人把東西夾在了頭發裏,當然是被翻出來了,自那之後,進入考場之前重新梳發也成了一件必須要做的事情。
在這麽嚴格的監考下,這次考試順利的結束了,不管考的怎麽樣,總算結束了一件大事。
考生們考完試就回家等待放榜,當然也可以在書院裏繼續學習。許多考生們因為考前一直在書院,這時候難免想家,家人也思念孩子們,所以大多數學子都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