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9章
張檜一直在記錄著孩子們離開石韻琦家的時間,尋摸著動手的時機。這,氣不太好,色陰沉沉的,眼看著就要下雨了,擔心書籍被雨水弄濕,這來借書的人比較少。
張檜躲在胡同裏,等著借書者從此經過,他已經記下了,有幾個孩子對知識的渴求非常大,他們風雨無阻的來石四的家裏,借書看書,有時候甚至看書看到忘了時辰,特別是在他們走路的時候,還會思考剛才書上的東西,這樣造成的後果就是他們走路的時候精神恍惚,總是撞上點什麽,撞上人也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等著這些人路過的時候,張檜突然衝了出來,然後和兩位書生撞在了一起,張檜立刻躺到了地上,做出昏迷的狀態。
今因為氣的原因,這個時間才回家的隻有三個人,這下子兩個人都攤上事了。
三人慌慌張張的把張檜送到了藥房,大夫得知有人被撞到昏迷,奇怪的看著眼前的病人,對著焦急的三人著:“你們都是人,你們就是剛開始撞上的時候覺得身上疼,後來就沒有什麽反應了,怎麽這個患者反應這麽大,竟然昏迷不醒,難道撞到腦子了?”
花白胡子的老大夫仔細摸摸張檜的腦子,沒有發現鼓包的地方,再仔細摸摸張檜的脈搏,眼睛一轉,問起三人他們是怎麽和患者相撞的。
三人詳詳細細的了一遍過程,其實要他們也沒有什麽可的,他們一路上都在尋思著白在書上看的東西,心思根本不在路上,三人就感覺撞到什麽了,一回神才發現地上躺了個人。
老大夫心裏有數,摸著短須笑著:“你們不用擔心,這位患者沒有什麽大礙,老夫這就給他開幾副安神的藥,喝幾就好了。你們等著啊!”
老大夫著在紙上寥寥幾筆,上麵寫著:“你們恐怕是被騙了,這個患者根本什麽事情都沒有,身體健康著呢?你們是不是做了什麽得罪人家的事情了?”
三人看著老大夫紙上的字跡,滿頭的霧水,他們和這位患者也不認識啊!怎麽就得罪了呢?
借著昏黃的燭光,有一位書生反應過來。“這位不是張檜嗎?”
其他兩人一聽這個名字,眉頭一皺,這個假裝的所作所為可是傳遍這座城市了,大家都比較厭煩他,再者,他們總是在石四家借書,和老板夫妻兩多有接觸,他們當然相信老板夫妻兩人的人品了。
這次張檜弄出來這一出,也不知道打的什麽主意,依照他之前的作風,想來不是什麽好事情。
“原來是張檜啊!都是要考試的時候了,也不知道他不在書院裏好好念書,這麽晚了,怎麽還在外麵晃悠,我們去找他的夫子,要不然,他一直昏著,把他留在藥房也不好啊!”
三人著,對著大夫表示感謝,一人去書院找夫子,還有兩人留下來照顧張檜。
大夫在兩人留下來的期間,借口去抓藥,又重新寫了一個配方,然後抓了幾包安神的藥放到了兩人的麵前。
兩人謝過大夫,靜等著夫子的到來。沒有過多久,夫子就來了,還好,城市比較,夫子還年輕,腳程比較快。
夫子來了之後,得知事情的經過,心裏明白想來就是這個張檜又在打什麽壞主意,但是沒有直接的證據,夫子也不能明,夫子正義凜然的:“張檜是我們書院的學生,雖然大夫醫術高明,但是穩妥起見,還是容我們多去幾家醫館看看。”
夫子點頭同意,如果將來真的要去衙門了,還是需要多幾位證人的。
張檜倒是沉得住氣,一直假裝昏迷著,其實外麵的言談他都能聽見。他心裏盤算著,就算所有的大夫他身體沒有問題,但是隻要他一口咬定自己不舒服,那麽這三人又能把他如何。
三人和夫子抬著昏迷的張檜去到了其他的醫館,按照這個時間,各家醫館都打烊了,但是人命關,大夫們得知患者昏迷不醒,連忙起身看著患者,他們得出的結論就是這位患者出了有點火之外沒有別的毛病,他們一開始有些憤怒,但是得知這位患者的名諱之後,大夫們心裏都有數了,想來這個張檜又是有什麽壞主意了。
大夫們輕蔑的扯扯嘴角,把自己的判斷如實出,夫子語氣表現的焦急,但是眼神依舊清澈,表情也是不在乎的樣子:“我的這個學生啊!不久就要參加考試了。過了這麽長時間,一直昏迷不醒,還請神醫多多費心啊!”
大夫的回複都是他們能力有限,還請夫子另請高明。
一夜間,夫子和三個書生,幾乎跑遍了全城的大大的醫館,所得出的結論都是張檜身體沒有什麽問題,至於為何昏迷不醒就不是他們能看出來的了。
第二,剛亮的時候,張檜終於蘇醒了過來,看著眼前三位陌生人還有夫子,驚訝的起身,當然起身的時候,身體還晃悠了一下。“夫子,我怎麽會在這裏?”
夫子把昨晚的事情了一遍,問起張檜身上還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
張檜摸摸自己的腦袋,晃一晃道:“沒有啊!我感覺很好,隻不過是被撞了一下而已,我的身體哪裏會這麽脆弱。”
三個書生對視一眼,不解的道:“是我們相撞了,而不是我們主動撞了你?”
看著張檜驚愕的眼神,其中一位書生為代表著:“我們昨晚一邊走路一邊想著事情,速度怎麽會快,就算是撞上人,對方也不會暈倒,頂多就是晃幾下而已,可是您卻直接暈了過去,我們真的懷疑您的身體有什麽看不出來的病症呢?我們昨晚已經帶您跑了整座城市的醫館,大夫們都沒有查出來您身體哪裏有問題,還清您趁早去京城看看好了。對了,醫藥費都是我們先墊付的,還請您把銀錢還給我們。”
張檜沒有想到對方會這麽,一口氣哽在喉嚨,不知道如何是好,等到對方對方問他要銀錢,張檜摸摸自己身上,哪裏有那麽多銀錢,就是有他也不會給的。
“三位賢弟這麽可就不對了,我走出胡同的時候,眼前根本沒有見到人,出去的時候就被你們撞到了,然後我就昏了過去,這難道不是你們的原因導致的嗎?現在怎麽能讓我這個被害者出錢治病呢?”
三人對視一眼,噗呲笑了出來。“兄台這麽可就不對了,您怎麽就成被害者了,充其量,我們都有錯,您怎麽能把錯誤都歸結在我們身上呢?大夫們都已經詳細檢查過了,您身上可是一點外傷都沒有,怎麽就是我們把您撞成這個樣子了呢?”
張檜指著三人的手不停的顫抖著,不出話來。之前他遇見的都是不善言辭的老實人,哪裏想到現在竟然踢到鐵板了。
三位書生平日裏良善的很,但是那是對待朋友的,麵對這個把心思不用在正地方,想要攀高枝詆毀其他女子閨譽的家夥,他們可不會手下留情。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人的殘忍,他們可不會給這個家夥反咬一口的機會。
夫子早就看張檜不順眼了,書院一直沒有把他趕出去,不過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這次他沒有考入京城,書院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把他趕出去了。
“你們怎麽能這麽話,張檜都被你們撞暈了,你們竟然還這麽理直氣壯,在這裏大放厥詞,我記得,京城書院的考試之中,可有一項就是關於品質的,你們如果不把這件事解決好了,心我們把你們的所作所為上報,取消你們的考試資格。”
三位書上翻了個白眼:“京城的入學考試之中確實有這麽一項,但是需要確鑿的證據的,我們又沒有犯法,也沒有毀人閨譽的,怎麽就在道德上有問題了呢?”
夫子提醒著:“你們別忘了你們撞了人,還不承認。”
三人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你們有證據嗎?再,我們是走路,又沒有騎馬趕車的,您看看我們的身板,還沒有張檜壯實呢?怎麽能把人撞的昏迷不醒。再,就算我們真的撞了,你們有證據嗎?”
張檜聽到這裏心裏咯噔一聲,他本來是想要找一個鬧市區,在眾目睽睽之下表演一出的,人們喜歡看個熱鬧,到時候他下口為強,他什麽,周圍的百姓們恐怕就認為是什麽。傳來傳去不是事實也是事實了。
隻是到時候真的上了衙門,百姓們可不會胡,他們看見的隻是兩方人撞上了,哪裏的清楚是誰撞的誰。
再者,白的時候,這些書生都窩在石四的家裏看書,很少出來,他下手的機會也少,所以,他才趁著黑,沒有人看見,這三位白看書看的混混沉沉的,腦子也太靈光,這時候還不是他什麽是什麽啊!
怎料算盤打錯了,這三人怎麽這麽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