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5章

  棋叔對石韻琦的沒有拒絕有點意外,但是也在他的接受範圍內,這個姑娘從一開始就給他一種不理世事的感覺,好像沒有誰能真正的進入她的眼裏,與其她不拒絕,不如她不在乎,她不在乎他家的少爺怎麽做,好與不好都接著,對雙方來不過是過客而已。


  想到這裏,棋叔忍不住自嘲,胡思亂想些什麽,可能是這個冬季累著了,不僅是身體累,心更累,瘟疫啊!想想都後怕,他以為自己要走不出這座城市了呢?沒有想到一切竟然就這麽過去了。也許是患過難的夥伴,他才會對著這個一直留在府裏照顧狗狗的婦人多了一些在意。


  棋叔給石韻琦買完衣服就回去了,和藍乘月了一下當時的情況然後就回到自己的屋子裏休息了。


  藍乘月看著情緒有些低落的棋叔,有點擔心,棋叔自他的時候就照顧他,雖然有時候囉嗦了點,但是對他體貼備至忠心不二。棋叔雖然年歲大了,但是一直精神矍鑠,還沒有見到他這個樣子。


  石韻琦回來的時候,就看見藍乘月站在離她所住的院子不遠的地方。眼睛望著遠方,好像沒有注意到她的靠近。


  因為她住的地方離狗舍也不遠,石韻琦以為對方是要去狗舍,就沒有理會他,走到門口,用腳輕輕踹開門,走了進去。


  藍乘月在這裏等了一會了,好不容易等到石韻琦回來,結果人家根本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這個丫頭怎麽真麽不知禮數,住在人家的地盤上,主人在這裏,難道不要過來行個禮嗎?石四不過來,讓他自己去找對方,他不知道要怎麽開口。


  藍乘月想要去敲敲門,把石韻琦喊出來,可是現在色不早了,他去敲一位婦人的門,有點不對勁。


  藍乘月想著要怎麽辦的時候,吃飯的時間到了,他悶悶的回去吃飯,在房間裏沒有見到廝,以前都是棋叔給他盛飯的,今怎麽換人了。


  問起廝,廝棋叔吩咐了,這幾讓他來伺候,棋叔身體有點不舒服,想要休息幾。


  藍乘月問問廝棋叔哪裏不舒服,廝答不上來,隻是覺得棋叔最近沒有什麽精神。


  連廝都看出來了,棋叔到底是怎麽了,他一定要找石四問個清楚。


  第二一早,藍乘月就在狗舍附近等著,石韻琦吃完飯去狗舍看看狗狗,就見到了藍乘月站在她的必經之路上,石韻琦不好裝作沒看見的樣子,走到藍乘月麵前略施一禮道:“知府大人早。”


  藍乘月嗯了一聲,算是回應了,石韻琦聽見嗯,立刻起身離開。


  藍乘月連忙叫住石韻琦。石韻琦停住腳步,回過頭看著藍乘月。“您有何事吩咐?”


  “沒有什麽大事,隻是棋叔最近有點不精神,想要問問你知不知道怎麽回事?”


  石韻琦有點摸不著頭腦,藍乘月自己都不知道,難道還指望她能知道嗎?

  石韻琦搖搖頭自己不清楚,然後就要離開,被藍乘月抓住了衣服袖子。


  藍乘月順著石韻琦的目光,看看自己的手,立刻鬆開手,用有點委屈的語氣道:“那棋叔給你送錢回來之後,就有點不對勁,所以想要問問你那到底發生了什麽?”


  看著藍乘月有點焦慮的樣子,石韻琦把那和棋叔的所有對話都完完整整的複述了一遍。“我記得就這麽多了,我沒有感覺到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當然,我和棋叔不熟悉,也許有的地方我沒有意識到,還要您自己想想我的話是不是有碰觸棋叔不可的地方。”


  藍乘月記得棋叔從自己時候就在府裏了,聽其他人過,棋叔在很的時候就已經進府了,當時跟著的是他的祖父,等到他父親出生的時候,祖父就把父親交給了棋叔,讓棋叔好好照顧父親。而等到他出生的時候,父親就把他交給了棋叔。


  棋叔伺候了他們祖孫三代,是仆人,但在藍家,棋叔已經是家人一般的存在了。


  現在想來,他對棋叔真是不了解,他來自哪裏,進府之前經曆過什麽都不清楚,還有就是棋叔至今也沒有成婚。


  本來是有一樁婚事的,可是不知道為何那樁婚事黃了,那家姑娘也是府裏的老人了,因為此事,棋叔吃了不少虧,但是棋叔為人本分,沒有犯過打錯,那戶人家就算因為棋叔不同意婚事生氣,最多就是捉弄捉弄棋叔,不會弄出什麽大亂,所以,他的祖母就沒有理會這件事。


  直到有一,那戶人家的姑娘把棋叔推到了水裏,驚動了祖母,差點把那戶人家趕出府去,還是棋叔求情,是他自己不心掉下去的,和那戶人家的姑娘沒有,那戶人家才能繼續在府裏當值。


  那的情況可是有許多人看見的,棋叔這麽不過是不想那戶人家因為他而有這樣的下場罷了。


  本來雖然有棋叔求情,但是規矩就是規矩,打鬧就算了,害人性命可是絕對不成的,祖母堅持要趕那戶人家走,棋叔提出想要和祖母和祖父單獨話,也不知道當時三人了什麽,那戶人家就留下了。


  現在那戶人家的姑娘也當了祖母,而棋叔依舊孤身一人。


  那戶人家的姑娘之後,祖父祖母也不是沒有幫棋叔介紹過,但是總是不了了之,漸漸的祖父祖母也就隨棋叔去了。


  藍乘月已經習慣現在的棋叔,沒有問過棋叔他是否喜歡現在的生活。


  藍乘月想到這裏,向石韻琦道謝之後,就去找棋叔了。


  棋叔正在自己屋子裏發呆,他也不太清楚自己最近是怎麽了,難道是年紀大了,就喜歡回憶過去了。


  棋叔早上起來沒有什麽事幹,就呆呆的坐著,飯菜是廝送來的,依舊擺在桌子上,一口都沒有動。


  藍乘月推開門就看見棋叔呆呆的樣子,好像失去了魂魄一樣,藍乘月走到棋叔麵前,輕聲喊了幾聲,棋叔回過神來,看見是藍乘月,嚇了一跳,連忙起身問道:“少爺怎麽來了?”


  藍乘月拉著棋叔坐下,看看桌子上的飯菜道:“這怎麽一口都沒有動呢?可是不合胃口?”


  棋叔笑了笑,開始吃了起來,嘴裏念叨著:“哪能不合胃口呢?廚娘心可細了,特意給我送來的都是些軟和些的飯菜。”


  棋叔不知道藍乘月有何事,所以想要快點吃完,省得讓人家久等。藍乘月意識到棋叔的想法,他要出去一會,擔心棋叔找他找不到,所以就來一聲。


  藍乘月完就留棋叔自己吃飯,他先出去了。


  棋叔站起身要送藍乘月,這個想法當然被藍乘月攔住了,棋叔目送藍乘月離開,然後坐下來繼續吃。


  飯菜有點涼了,他也沒有在意,吃完之後,就把桌子收拾了一下,把碗筷送回灶房。


  棋叔吃完飯不知道要做什麽,就出門去四處溜達。藍乘月自己要出去不過是個讓棋叔可以好好吃飯的借口而已,他一直站在離棋叔房間不遠的地方,想要等到棋叔吃完飯再。


  他等到棋叔吃完飯送碗筷,想著一會棋叔就回來了,那時候他們再好好聊聊,誰知,他都等了一刻鍾了,棋叔還沒有回來,他去灶房大門那裏一問,才知道棋叔已經出門了。


  藍乘月懊惱的拍拍自己的腦門,他就不應該等來等去。


  但是現在也不知道棋叔在哪裏,他還是要在府裏繼續等著。


  藍乘月也不會幹等著,這次瘟疫不知道有沒有徹底過去,所以,整座城市裏的百姓都處於備戰狀態,但是已經可以打開城門,讓人們進進出出了。


  全國的人都知道這座城市發生過瘟疫,所以,就算危機已經暫時解除了,大部分的人還是不願意來此。


  但是商人逐利,為了利益還有許多商人來此的,他們來此賣的多是一些藥材,還有從京城傳來的一些新奇的玩意。


  經過冬季的恐慌,百姓們需要準備藥材穩定心神,要新奇的玩意緩解受過驚嚇的情緒。


  這些商人真是想對了,這些東西在這裏賣的很好,這就衝擊了這座城本來的市場,本地的商人當然不幹了。


  其實也是這些外來的商人不懂規矩,沒有經過官府額允許就隨意的擺攤,看見衙役就跑,這樣的賣貨方式讓衙役們很頭疼。


  最近,已經有許多本地的商販來向官府反應這個問題了,藍乘月在屋子裏想著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


  能夠運來那麽多貨物家底應該還不錯啊!怎麽會連租攤子的錢都付不起呢?

  藍乘月越想越不對勁,守門的士兵,他們看見一批牛車進城,每輛車上隻有一個車夫,所以認定是有商家在大批進貨。


  可是問起城裏的各戶商家,他們都他們沒有進那麽多的貨物,之後就出現了不走尋常路的商販。


  也許,那大批貨物本來就不是本地商家訂的貨,而是那些不走尋常路的商販們裝作是大宗貨物運進城,等到城裏之後,拆分開來售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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