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這裏的鋪子都是祖傳下來的，鋪麵比較大，前方是做生意的，後麵就是掌櫃的一家人還有學徒二居住的地方，這樣人氣多的地方，她就不明白這些衙役怎麽會被嚇成這樣。


  頂著石韻琦的白眼，衙役把石韻琦拉到一邊，免得他們擋了周圍人的路。


  石韻琦不情不願的跟著衙役來到道邊的大樹下，她倒要聽聽衙役要怎麽。


  “大家晚上巡邏的路線大多是固定的，知道這裏是商業街，店鋪後麵就是宅院。在萬俱寂的時候，人多有什麽用，都在睡覺呢？街上什麽人也沒有，出來一個模糊的人影，誰看見不害怕。最重要的是，同僚之中可是有膽子大的，順著那個人影消失的方向跑了一下，跑到岔路口，什麽也沒有看見。從同僚看見人影到跑到岔路口，大概用了一盞茶的功夫。我們的那位同僚身體在我們之中可是數一數二的，以他的速度都沒有追上，你，我們能不能害怕？”


  石韻琦想想也是，人再多，沒有人出來，就沒有辦法給這些衙役壯膽。


  “我今可不可以和你們一起巡邏，我真的很好奇你們口中的模糊身影到底是什麽。”


  衙役聽見石韻琦這個要求，趕緊掏了掏耳朵，一臉的不敢置信。


  石韻琦又問了一遍，衙役木呆呆的，他要回去問問今晚巡邏的人要不要帶她去。


  石韻琦同意了之後，衙役就要帶著石韻琦回去。


  今人這麽多，商鋪的生意特別紅火，惹的石韻琦也想要逛逛。


  衙役知道姑娘都喜歡逛街，不管買不買，但是府衙之中人不多，他還要回去幹活。


  石韻琦主動不用衙役陪著她，她逛累了，自己就會回去。


  這裏人流密集，衙役叮囑石韻琦要在黑之前回去，聽見石韻琦答應之後，衙役才回去。


  石韻琦放開神識，在各個商鋪之中查看，沒有在這裏發現異常，那些衙役的眼神比較好，雖然是夜晚，但是一次可以錯，也不能次次都錯。


  石韻琦很好奇晚上衙役們看見的都是什麽，逛了一圈沒有發現異常之後，石韻琦就回到了衙門。


  回到衙門，迎接她的是衙役們驚奇的眼神。石韻琦一一看回去，衙役們才意識到這麽看一個姑娘好像不太好意思。想了想，其中一位年歲比較長的衙役來到石韻琦麵前道：“姑娘，這裏不是你應該常待的地方，你還是快回去吧！”


  石韻琦從容的點點頭，走向衙門的後院，看著石韻琦的去向，年長的衙役喊住她道：“那個，石四姑娘，您家的狗，能不能再借我們幾。”


  石韻琦回頭看著眾位衙役不安的眼神，溫和的道：“我的狗狗可以借給你們一時，但不能總是借給你們，你們能保證所有的狗都可以看見那個東西嗎？或是看見那個東西之後，還能吠，把它嚇跑，而不是轉身就跑，丟下你們。”


  就像人的性格不同，狗的性格也是不同的。衙役們互相看看，承認石韻琦的也是他們擔憂的，可是與人鬥他們擅長，而與不一定是人的東西鬥，他們真不擅長。


  “你們不是沒有確認過嗎？我自膽子就大，你們不用擔心我害怕，今晚我就和你們一起巡邏，我倒要看看，那到底是什麽東西。我的家人都是商人，走南闖北的，我可是見過世麵的，許多玄之又玄的東西，最後發現都是人自己嚇唬自己的而已。就算那裏真有那個東西存在，等到我們確認之後，可以找相應的方法解決，心裏有了底，就算敵人再強大，你們是不是也沒有那麽害怕了？”


  衙役之中有人想要嚐試查出真相，這件事不能明，容易在百姓之間引起恐慌，他們也不知道為何要對石韻琦托盤而出，總之對城裏的百姓們還是保密的。


  所以，衙役們不能大張旗鼓的查，隻能暗訪，結果就是什麽也沒有查出來。


  他們是人，查不出來原因，下意識的就認為不是人為的。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讓他們有點害怕，再有，知府大人進京，在京城裏被事情絆住了，不知道還會不會回到這裏任職。


  衙役們現在是群龍無首，沒有了主心骨就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


  石韻琦沒有一點瞧不起衙役們的意思，誰的生命都重要，害怕這種情緒是人之常情。石韻琦無所謂的道：“你們都是男性，據，那個家夥比較喜歡女性，我跟著去看看，不定真的會看出什麽呢？”


  衙役們從心裏想讓石韻琦去看看，他們不放心的是出現意外，他們要如何保護石韻琦。


  對於衙役們擔憂的問題，石韻琦不在乎的道：“你們放心，我家走南闖北的，一路上走到哪裏，就在哪裏休息，我們身上都帶著點東西的，但是我的東西隻能自保，可不要指著我護住你們啊！”


  石韻琦著拿出來幻化的掛在脖子上的玉墜子，衙役們看著眼前的玉色澤通透，一看就不是凡品，想來一定會有作用的。


  既然石韻琦能夠自保，衙役們也就不再拒絕石韻琦，讓她晚上跟著去。為了石韻琦的名譽著想，衙役們給石韻琦安排了一個職位，就是仵作的角色。


  這個國家女性官員雖然少，但也不是沒有，大多是從醫的，也有當仵作的。所以石韻琦被聘為仵作在周圍的人看來一點都奇怪。


  查這件事不急於一時，既然石韻琦想要查個究竟，就在衙門裏住下好了。正好現在知府大人還有家眷都不在，屋子空了許多。


  石韻琦就被安排在了知府大人家的客房之中，因為不知道多久才能解決這件事，衙役們讓自己的家眷陪著石韻琦去家裏收拾東西，搬到衙門來。


  有一個正大光明的理由，就是協助官府破案。


  衙役們的家眷互相都認識，現在來了個自己家人的同僚，大家都很好奇是誰，沒喲事的都借口幫著石韻琦收拾東西陪著石韻琦去到村裏。


  所以石韻琦帶著二三十號人回到了村子裏。村民們看這架勢爭相恐後的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石韻琦隻是自己有點醫學知識，官府看中她這一點，聘她去官府工作。


  村民們沒有想到他們村裏第一個能去官府工作的竟然是一個姑娘。雖然隻是一個的仵作，但是他們也算是在官府有人了。


  這下子，大家對石韻琦的態度越加熱情，他們把自己家的肉啊蛋啊都拿來給石韻琦，不管以後有事沒事，先給個善緣。


  石韻琦的牛車在大家的幫忙之後，總是裝不完，最後整個牛車被塞的滿滿當當，石韻琦擔心這頭牛能不能拉動車。


  這個牛車是衙役家屬們弄來的，姑娘家出門要帶的東西比較多，擔心石韻琦這個體格搬不動，特意弄輛牛車幫石韻琦搬東西。


  她們看著山一樣的牛車覺得她們低估了村民的熱情，早知道再趕來一輛好了。


  還好，石韻琦自己有一輛驢車，石韻琦把牛車上的一些東西還給村民們。“我們都是一個村子的，你們有什麽事情，隻要我有那個能力，我一定會幫忙的，但是有一個前提，就是在不違反法律和道德的情況下。”


  村民們覺得石韻琦的有理，他們堅持要把東西送給石韻琦，石韻琦看著色，可不想再拖拉了，勉強答應把東西都收下。


  村民們一開始很開心，可是當石韻琦離開之後，他們才意識到，石韻琦走了，他們去哪裏看書。


  正在村民們愁眉不展的時候，和石韻琦關係比較好的嫂子拿出來一串鑰匙在村民們麵前晃蕩。


  聽著鑰匙之間的碰撞聲，村民們把注意力集中過來，嫂子笑嘻嘻的道：“石四姑娘把家裏的門鑰匙留下了，今後，大家還可以繼續看書，她在衙門之中也會繼續看書買書，一段時間就會把書送回來。大家隻要記得規矩，好好珍惜書籍，還有不要把石四姑娘的家弄的髒兮兮的就好。要不人，等到人家回來，生氣了，不借書，我們也沒有權利指責人家。”


  石韻琦的書籍比較多，臥室也有，平時和大家聊話看書的地方是在其他的房間，那裏被她布置的比較舒適，和臥室差不多，但還不是石韻琦私密的空間。


  石韻琦不喜歡把自己的臥室展露出來，麻煩嫂子把臥室中的書籍都搬到另一個房間，嫂子答應了。


  這件事是嫂子自己慢慢做的，書籍雖然多，但是家裏也沒有什麽事，她理解石韻琦的想法，既然人家信任她，她麻煩就麻煩點。


  因為牛車和驢車上都是東西，石韻琦和那些衙役家屬都沒有地方坐，所以大家隻能走回去。


  大家在家都是幹活的人，道雖然有點遠，但是笑笑間，也沒有感覺太累就走回到了城裏。


  家屬們喊著衙役，讓衙役們出來幫著石韻琦卸東西。


  衙役們看著石韻琦的行禮，再看看自己的家人，家人們使著眼色，石韻琦估計一家家的回去有話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