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章

  四位捕快在演練一番之後,揪出來他們之前放任的那些奸細。提著奸細,四位快馬加鞭的回到京城,麵對他們的當然是現任上司的黑臉。


  和現任上司唇槍舌戰一番之後,四位捕快因為失職鋃鐺入獄。


  奴仆們看事情如自己所預料期待的發展,心裏鬆了一口氣,最後要做的就是除掉那幾位奸細。


  這幾位奸細就是那些官員失蹤的孩子,他們在還是孩子的時候被拐走,被訓練成為唯命是從的木偶。


  當那些離職的官員看見自己多年不見的孩兒,心中的怨恨可想而知。


  按理這些孩子也是受害者,可是他們也犯下了罪,一切就要等案子真正結束之後,才能知道這些曾經的受害者在一些案件中扮演了什麽樣的角色,是否做下了可不饒恕的罪孽。


  這件案子很快就有了結果,那五位師傅在確信他們安全之後,就會和在一起,告訴京城中的奴仆他們已經安全順利的安頓下來。


  這位奴仆在那幾位奸細押解到京城的時候就已經動手了,動手的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誰讓他離的比較近呢?

  這些奸細被關押的地方不是在皇家監獄裏,而是在京城府尹的監獄裏收押,這樣方便京城府尹審訊。更方便這位奴仆殺人滅口。


  最好的下毒方式當然是在食物中做手腳,晚飯都是大家吃完了之後才會輪到犯罪嫌疑人。


  所以奴仆在給犯罪嫌疑人盛飯的餐盤中都下毒,還好,這間牢獄中隻關押了這些犯罪嫌疑人。


  當奴仆想到這點的時候,直覺告訴他有點不對勁。


  這一切都太順利了些,在灶房裏有許多人,現在竟然一個人沒有,好像特意給他留下下毒空隙的。給犯罪嫌疑人盛飯的餐具不會太好,但是也不會太過破舊,頂多就是碗上有幾個豁口而已,會有點髒兮兮的,因為仆人不會花費心思給犯罪嫌疑人清洗餐具。


  奴仆越想越不對勁,剛剛拿出毒藥就又收了起來,在廚房裏找了幾個新鮮的水果,洗幹淨之後,拿到正院去給官員享用。


  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捕快們的監控中,根據這些這位奴仆聯係的人員來看,捕快們已經基本理清其中的關係網,現在不是著急的時候,而是要按兵不動,等到真的確認之後再行動。


  以現在查出來的關係網來看,他們發現的不算晚,但是也是碰見這個組織發展壯大的時候,現在這位奴仆貪戀的是在背後運籌帷幄的優越感,當這種背後的優越感已經不能滿足他的時候,他會不會造反都難。


  從奴仆要主人的轉變,這個誘惑可是很大的。


  奴仆回到正院,看見自家大人還在工作,門外有衙役把守,這位士兵他熟悉,是常常出入官府的一位衙役,和大人的關係比較親近。


  這位奴仆常常給大人端茶遞水的,出入此地,衙役也熟悉他,看見他端著水果過來,衙役衝著奴仆微微點頭表示現在可以進屋。


  奴仆略施一禮,端著水果走進了大人的房間。


  走進屋子之後,看見大人正在處理下麵遞交上來的折子,屋子裏隻站在一位伺候的廝。廝是大人在路邊救來的,在府裏沒有什麽根基,但是讀過些書,辦事有點古板卻絕對的忠心,所以這位廝頗受大人的信賴。


  這位廝是位孤兒,家裏也沒有什麽親戚,所以沒有什麽弱點,奴仆想要籠絡這位廝,一直沒有成果。


  還好,即使有了廝大人還是習慣了他的服侍,他依舊可以自由出入書房。


  奴仆的疑慮在看見大人和往常一樣的表情,還有其他人對待他的態度也未改變時有點打消了。


  隻是減弱了懷疑,並沒有打消全部顧慮,他不知道熬了多久才熬到如今的位置,人前他隻是一位不起眼的奴仆,人後,他可是可以操控眾多奴仆的大人物。


  他出去就代表著京城府尹,外麵的人誰不給他幾分薄麵。


  他可不想失去京城府尹這塊擋箭牌,還是金光閃閃的。


  忙碌了一,奴仆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的時候仔細考慮著之前的計劃,看看其中有沒有漏洞,或是在執行過程中有沒有疏漏。


  想了一陣子,奴仆起身來,打開窗戶四處看看,沒有異常,他走出門外,看四下無人,從府衙的一處被雜草遮掩住的洞之中鑽出去。


  洞外是一個胡同,胡同的另一邊是另一位大人的住所,奴仆等了一陣子,隻見另一位大人住所的牆麵上響了兩下。


  這是一種用石頭敲擊牆壁的聲音,聲音不急不緩,感覺敲擊者的心態很是放鬆。


  和府尹是鄰居的這位官員執掌軍機大營,官兵的調動是絕對繞不過他的。


  如果這一切都是陷阱,想要抓住那麽多逃跑的犯罪嫌疑人需要許多的官兵,這麽大的調動這位將領是一定知道的。


  這位大臣知道,那麽和他恩愛的妻子一定也知道。


  誰都知道他們夫妻恩愛,許多事情將領都不會瞞著妻子。


  而這位妻子身邊的丫鬟就是這位奴仆的人,想當年,這位奴仆讓丫鬟調查最近大營之中是不是有許多官兵出任務了。


  當初給他的回答是,沒有什麽消息大量官兵出去。隻是有十幾位官兵回家探親,還有二十位官兵負責保護離京上任的官員從而離開了大營。


  這些事情聽起來都是順理成章的,可是他還是懷疑這個消息的真實性,最近是有官員離京上任,因為當時任上的官員出了意外,所以由京裏的官員緊急補上缺,皇上擔心途中有疏漏,就派官兵護著這位官員去上任。


  即使這樣,奴仆覺得這二十位士兵也許是打著護送官員的幌子出去抓犯罪嫌疑人,還有那些回家鄉探親的,都是要去抓人的。


  奴仆在今年年初的時候,就一直覺得不對勁,那些捕快的前任上司一直追著他們,在前任上司離職之後,那些捕快接過接力棒,一直對他們緊追不舍,還好現任上司對這些捕快不滿,阻擋了那些捕快的前路,要不然他們就危險了。


  有好幾次,他都覺得被那些捕快堵在了沒有前路的胡同裏,多虧捕快們的現任上司幫忙,他才度過幾次危機。


  這也是他一定要除掉那幾位捕快的原因,他們對他來是巨大的威脅。


  現在事情在向好的地方發展,他怎麽覺得他最大的威脅不是那些捕快而是那些捕快的現任上司呢?奴仆讓將領府上的丫鬟去捕快們現任上司家裏探探口風,查一查現任上司真的和這位捕快關係不好嗎?

  關係的好壞不能隻看表麵,就算在觀點上有不同,也不能處處做對。


  這位現任上司的風評一向很好,被的最多的就是嚴厲。為人剛正不阿,看不上散漫的捕快行事方式也是正常的,但是不至於做的這麽決絕。


  現任上司的家人都不和捕快們的家人往來,他記得其中一位捕快曾經受傷了,需要的藥草現任上司家裏有,可是卻沒有送給捕快用,以至於那位捕快原來幾就可以好的傷勢,硬是拖了一整年才好。


  這件事也是捕快和現任上司關係決裂的導火索,奴仆一直覺得以現任上司的性格,他不應該這麽不講人情,現在想來有點刻意了。


  他讓丫鬟打聽的就是,現任上司家裏的那株藥草還在不在。


  那株藥草是當今聖上送給他的,在原產地不是那麽珍貴,可是在京城就很珍貴了,這種藥草不是那麽好保存的。


  聖上送給現任上司就是因為他有曾經受過傷,一直沒有好利索,那株藥草是給他解毒的。


  現任上司隻用了半株,還有一半好好的養在他們的家裏,來也奇怪那麽難以存活的藥草竟然在現任上司的照顧下一直活著。


  丫鬟敲兩下,讓奴仆臉色一沉,兩下就代表著否定,丫鬟沒有在現任上司的府邸找到那株藥草。


  他確信自己的懷疑的是正確的,他身處高位太久,解決了那麽多想要查他的官員,就大意了。


  他被那些捕快遮住了眼睛,沒有看見現任上司的危險******仆心裏有點慌亂,深想起來,如果現任上司和捕快們之間的矛盾是假的,那麽做給誰看不言而喻。


  當年有前任上司在還有那些捕快就追的他喘不上氣,現任上司還和這些捕快們關係好,那麽怎麽會放鬆對他的追查,除非他們已經查到了什麽,一直按兵不動是另有圖謀。


  想到這裏奴仆渾身發抖,眼前一陣陣的發黑。沒有想到一把年紀了竟然失誤了。


  他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當聽見梆子的聲音回過神來,想起來事情還沒有結束,他不會就這麽認輸的,他要想想怎麽把事情嫁禍給自己的主人。這可是很久之前他們就布下的圈套就等著這時候用呢?

  和他的前一任首領相比,他的道行還是不夠,竟然就因為這點事慌亂起來,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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