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班墨和班硯一同把神識覆蓋在眼前的石塊上,兩道親切的氣息傳來,從石塊中出現一滴暗黑色的液體還有一滴純白色的液體。
這兩滴液體圍繞著班墨和班硯旋轉,最後純白色的液體進到了班墨的身體裏,而暗黑色的液體進入到了班硯的身體中。
班墨和班硯一臉困惑的看著對方,它們在明明感覺到暗黑色的液體是鸑鷟的精血,純白色的液體是伴生樹的精華,怎麽最後進入的地方與它們想象的不同呢?是不是寶貝留下的時間太長了,弄錯了。
它們還有想明白,身體中就傳來一股劇痛。
班墨和班硯看著對方的身體一點點的變得透明,又一點點的實體起來,它們感覺心特別慌亂,擔心對方消失,所以它們緊緊的抓住對方的手。
它們看見兩種液體在它們體內肆無忌憚的衝撞,把所有的經脈撞擊的支離破碎,然後這些經脈再重新組合。
班墨和班硯知道經過這樣反複錘煉,它們的身體會愈加強悍,可是這個過程好痛苦。
山洞外的石韻琦就看見班墨和班硯都已經恢複了本體,現在不應該是山洞外,它們的本體已經把山洞撞碎。
班硯是一棵巨大的枝葉繁茂的梧桐樹,班墨趴在班硯的枝條上,隻見它們的身體都在碎裂然後重新聚合在一起。
這樣的過程石韻琦幫不上忙,隻能守著它們,不讓外界打擾。
巨疼過去之後,兩種液體回歸本來應該去的地方,當純白色的液體進入到班硯的身體中時,班硯覺得自己一直以來差的那點東西被補全了。
暗黑色的液體進入到班墨的身體中時,班墨舒服的長歎一口氣,忍不住張開翅膀忽閃幾下。
班墨的扇動翅膀,石韻琦就看見一陣打著旋的風吹來,她趕緊打開防護罩,把周圍的樹木都保護起來。
這陣風過去後,一切又恢複了平靜。
班墨和班硯的狀況也穩定了下來,大家能感覺到它們的滿足和欣喜,之後就是長久的沉默了。
它們消化得到的好處,石韻琦也不打擾,大家圍在班墨和班硯的周圍修煉,也保護它們。
當兩種液體各歸各位之後,兩道神識出現在班墨和班硯的麵前。
這就是老祖了吧!班墨和班硯尊重敬仰的對著兩位老祖行禮,兩位老祖欣慰的看著班墨和班硯:“後繼有人了啊!”
兩位老祖麵目平和,一位有著潑墨般的長發,深邃的眼眸,另一位有著墨綠色的長發眼睛也帶著點綠。
兩位的麵貌不凡,感覺周身都帶著股靈氣。
老祖慈愛的摸摸班墨和班硯道:“你們能看見我們,就是明你們已經吸收了我們留下的東西,有些事情也可以交代給你們了。”
“前輩們盡管吩咐。”
“不是吩咐,而是希望你們能保全自己。”
兩位老祖起了當年的境況。那時候眾位高階修士靈獸都要離開此界,大家在離開的時候,就清楚即使它們離開了,這個世界也不會安靜下來,各種鬥爭還是會繼續,甚至是更加激烈。
它們在的那個時代資源還沒有那麽短缺,應該資源豐富,那時候的修行者們雖然爭鬥,但是情況還沒有這麽惡劣,多是見麵直接打一架,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勾心鬥角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修煉資源日漸減少,修行者們的競爭越加強烈,各種陰謀詭計也就出來了。
為了爭奪資源,一場大戰即將爆發,然後大家就知道這個世界即將崩潰,如果它們戰鬥,這個世界立刻會被毀滅。
不敢打仗,大家也就隻好尋求其他的解決方式。最後高階修士和靈獸們隻好離開。
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他們的後輩了,至於後輩如何處理就聽由命,因為他們都不知道解決的辦法。
但是大家在離開之前,一定都會給後輩們一些自己的見解。
靈獸從開辟地之後就存在,有然的優勢,自身賦高,占據的地盤也好,其實沒有什麽可爭鬥的。
唯一的就是每隻靈獸都不是無敵的,它們也有自己的克星。鸑鷟的存在是許多靈獸心中的一根刺,靈獸們的大多數克星還可以一戰,但是隻要碰到鸑鷟的毒,靈獸就隻能嗚呼哀哉。
這也是在鸑鷟離開之後,靈獸們聯合起來對付鸑鷟的原因。
可是鸑鷟老祖在當年根本沒有主動傷害其他靈獸,有的不過是那些挑釁者,鸑鷟老祖懶得搭理它們,一點毒過去,還麽有等到伴生樹來解毒,它們就隕落了。
這樣輕描淡寫的攻擊,就讓一隻靈獸隕落,弄得靈獸們心慌慌。禍根也就此埋下。
鸑鷟和伴生樹的修為其實應該是相當的,事實也是如此。眾靈獸看見的修為,不過是伴生樹擔心引起恐慌,所以壓製了自己的修為,以乘期的修為出現在眾靈獸的麵前。
鸑鷟和伴生樹在煉虛期之後進階的時候,都是一起進階的,一位沒有進階成功,另一位也不會進階成功。
再者就是它們進階的時候,力量會在對方的身體中遊走,也就是那時候,本來是劇毒的鸑鷟會變成解毒的,而解毒的伴生樹會變成劇毒的梧桐樹。
這樣的力量互換,為了的是進階成功之後,雙方可以互相製衡,不會出現有毒無法解的情況。
所以鸑鷟伴生樹修煉的時候,要時刻注意對方的修為,不要有修為上太大的差距。
兩位老祖的很好,對它們也很有用,但是班墨和班硯不明白這些東西等到它們進階的時候,不就清楚明白了嗎?至於這麽躲躲藏藏的留下精血精華告訴它們嗎?
鸑鷟老祖敲了一下班墨和班硯:“這就不耐煩了,接下來要的才是重點。”
修士們在煉虛期的時候就可以溝通星辰,從而引發星辰之力為自己所用。而鸑鷟和伴生樹也可以,當然它們溝通的不是星辰,而是毒。
這世界上萬事萬物相生相克,有的解毒靈藥用不好也會變成劇毒之物,鸑鷟就可以把無毒的解毒之物變成劇毒的東西。
而且鸑鷟在什麽時候都可以練習這種能力,並不是隻有在煉虛期之後才能練習。
就像它們兩位一樣,它們是在金丹期的時候就已經隱隱約約的有這種感應了。但是直到煉虛期的時候,它們才真的修煉成這種能力。
修煉的過程很縹緲,也不出來道理,因為隻有它一隻鸑鷟成功了,在它臨走的時候,就把一滴精血留了下來,希望它的精血能給班墨一些提示。
至於班硯,它的能力就是解毒了,任何毒物在它的手上都會變成無毒之物。當班墨和班硯同時感受出來怎麽做的時候,就是它們真正成年的時候。
“不要怪我們的含糊不清,我們也不知道我們是怎麽成年的,我們就是從金丹期時隱隱的感覺到我們對一些東西都特殊的感覺,之後那種感覺就消失了,然後偶爾又會出現。我們到了化神期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能夠把一些低階的丹藥變成毒丹。到了煉虛期的時候也不能把所有的東西都變成劇毒之物,那時候隻不過掌握了這個變化的過程,如果想要把所有的東西都變成有毒的東西,需要不斷的修煉。”
“這種能力的好處就是可以在對戰的時候,把對方發出的招數化成有毒之術再還回去。”
“我們掌握這種能力的時候也很玄妙,那就是一種感覺,知道自己可以做到。至於修煉,也是很隨意,感覺到了多試幾次就好。”
班墨和班硯聽得雲山霧罩的,老祖怎麽有點不靠譜的感覺。
不管老祖的多麽不著邊際,也確實是它們的真實感受。如果連兩位老祖都這麽費勁才能修煉出來這種能力,那麽它們直到現在都一點感覺都沒有,是不是沒有希望了。
伴生樹的老祖柔聲的安慰著:“你們不用著急,即使沒有掌握這種能力,以你們現在的修為也是可以自保的。我們都不知道是每隻鸑鷟和伴生樹都可以這樣,還是隻有我們這一對這樣,因為從古至今,隻有我們修煉出來這種能力,有時候,我們都覺得如果我們的這鍾能力沒有暴露出來,鳳凰一族是不是也不會造此大難,更不會委屈了鸑鷟上萬年。”
班墨和班硯連忙否決掉老祖的想法:“怎麽會是前輩們的錯誤,不過是嫉妒我們鳳凰有好的地盤而已,就算不是我們鸑鷟的能力,其他妖獸也會找借口來搶奪地盤的。那些靈獸不過是順水推舟,雖然是擔心鸑鷟的能力給它們造成傷害,我看它們是想要趁著妖獸和我們相爭,它們從中得點好處。”
班墨完看見老祖的眼中一片清明,老祖溫和的道:“你們明白就好,今後無論聽到多麽惡毒的話,你們都不要在意。外界的傷害有限,自己人的傷害才最致命,鸑鷟始終都是鳳凰的一部分,就算有的鳳凰在怎麽不理解,出不好的話,你們也要相信自己,所有的事情就不是你們的錯。不是鸑鷟和伴生樹的錯誤。”
班墨和班硯道了聲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