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兩人想了會還是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這時候那個哭聲更大了些,雖然隻持續了一眨眼的時間,但也足夠讓兩人聽清楚這聲音到底是從何而來了。


  她們的想法是正確的,隻是沒有找對地方,那聲音就是從牆壁上來,隻是從牆壁的那麵,不是兩人仔細摩挲的這一邊。


  那一麵是一處無人居住的院,王家正經的主子隻有三人,這三人還勉強把齊繡自己算上了。所以王家有許多空院子。為了省錢,管家吩咐過,不用打掃這些沒有人居住,主子們也不使用的院子。這些院子就這麽空置了下來。


  想要走到那座院,需要經過王爹的院子,但是從花園這裏可以直接翻牆。兩人對視一眼,互相幫助的翻過牆。


  牆的這麵裏隻有荒草,可是明顯能看出來,這裏是常常有人來的。因為在從院門的入口處直到牆根處明顯有一條路。


  兩人在這裏的牆麵摩挲著,還是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兩人看著雜亂無章,被踩的亂七八糟的雜草,如果機關隱藏在這裏是不是更不好找了些。


  兩人默契的趴在地上,一點點的查找著,終於被木兮找到了。


  這處機關也是雜草,隻不過是用雜草編了幾下,方便外人向外拽而已。


  齊繡和木兮一起使勁,隻見一扇鐵門在兩人麵前被拉開。


  鐵門下是一條黑漆漆的有一道斜梯的入口,外麵的色還是明亮的,可是陽光卻照不進下麵,斜梯裏麵一點一絲光亮也沒有。兩人根本不知道這個梯子到底有多長。


  兩人都有點不敢下去。木兮想了下,從自己的衣服裏掏出一塊打火石,齊繡眼前一亮,收集了一下遠處的幹枯的雜草,用打火石點著,扔進了洞裏。趁著那微弱的光,兩人看見那條路很深,在雜草照亮的範圍內,隻有梯子和可容納一人通過的窄窄路。


  兩人打開鐵門時,裏麵的哭聲不見了,兩人一狠心抱著大把的雜草就下去了。


  走一會點燃些雜草,點了兩次,就到了轉彎處,這裏的道路就寬闊了許多,牆壁上還有燭台。


  兩人點燃燭台順著燭台向下走著,又轉了三次,兩人終於到了一處平地,也能看清這裏的樣子了。


  出現在兩人麵前的是一扇鐵門,這扇鐵門直直的插入兩人頭上的泥土裏。


  鐵門上有一個洞,可以讓一個大碗進去的洞。


  兩人聽見鐵門裏有聲音傳來,接著有兩雙眼睛透過洞,好奇的看著兩人。


  看見是兩個陌生的女子,鐵門裏騷動了起來,兩人聽見救救我的求助聲。


  鐵門上有鎖鏈和大鎖頭,憑借兩人的力氣,一定是是打不開的。


  齊繡想著廚房管事不知道什麽時候就過來了,對著鐵門裏的人,她們兩人目前時間不多,讓裏麵的人簡潔的一下情況,她們好盡快出去求救。


  聽見齊繡這麽,裏麵的人也冷靜了下來,起了她們的事。


  簡單來就是自願被王爹折磨的姑娘已經沒有了,王爹就把手伸向了人販子,這些姑娘都是被販賣的。王爹玩夠了,就把這些姑娘丟掉,丟的地方就是那些花下。


  現在這些姑娘都是新被賣來的,裏麵還有幾位當年留下的幾位姐姐,神智已經不清,新來的姑娘知道的事都是從這些姐姐們的隻言片語中拚湊的。


  齊繡聽那些自願的女孩都得了一筆錢財,怎麽聽這些人的法,不是這樣的呢?


  姑娘聽見齊繡的疑問,一道比較成熟的聲音解釋道:“最開始,王家確實是給那些被遣散的姑娘們一些錢財,那些錢財也足夠出去的人好好的生活。可是那些隻是魚餌罷了。王家一年要禍害不知道多少姑娘,搭進去的錢財也是不菲的。以王家吝嗇的性子,怎麽會甘心給每位姑娘掏錢。剛開始隻是做一個誘餌,讓別的姑娘知道王家不會虧待她。等到這些姑娘因為各種原因來了後,就會被禁錮在一處,由著王家人玩樂。玩膩了就給一筆錢財,讓這些姑娘離開。”


  “我們一開始也是一位這些姑娘們終於脫離苦海了,直到後那位又回來。那位逃走的姑娘不是主謀劃的。隻是因為生心髒偏一些,沒有被王家滅口的人徹底殺死。被埋的地方也不深,那姑娘有意識後,才爬出了土坑,把花朵恢複成原樣,在府裏潛伏了一段時日,找準機會才離開。”


  “在王家呆的那幾,那位姑娘就想法設法的想要救我們出去,她已經找到了這裏,可惜這裏的鐵門太過堅固,沒有鑰匙她是打不開的。她隻能和我們些王家的真實麵目,讓我們提高警惕,就離開。從那之後,我們盡量裝作乖巧懂事的樣子,才勉強苟活到現在。”


  幾人話的時,木兮一直在記著時間估摸著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木兮就拉著齊繡離開這裏,臨走的時候偶答應裏麵的姑娘們,一定會想辦法救她們的。


  在姑娘們聲著謝謝的聲音中,兩人出了地洞,把蓋子蓋好,一切恢複原樣。


  兩人四處看看,沒有看見她們身影的人,可是兩人的衣物因為剛剛摸爬滾打的,弄的髒兮兮的。


  兩人快速的回到房間換好衣物,又匆匆向著涼亭的方向趕去。在趕去的路上,正好遇見也要向涼亭方向過去的廝。


  兩人轉個身,像是在向著廚房走去一樣。


  廝看見兩人,站在兩人前行禮道:“夫人需要的材料我們已經準備好,還請夫人隨在下去廚房。”


  兩人跟著侍從走到廚房,廚房的管事記得這個侍從才剛走啊,怎麽這麽快就清請來人了。


  齊繡挑著桌案上的食材誇獎道:“王家誰不知道管事您辦事讓人放心,不僅速度快還讓我們這些不通俗物的人特別滿意。我估麽著您辦事的速度就根本沒有走遠。而且我擔心耽誤世良吃飯的時辰,就一直在通向花園的路上來回走著,希望能早點看見管事的人。這不就恰好撞上了嗎!”


  廚房管事的因為齊繡的這一番話,笑的開心極了。連連對齊繡表示這都是他們這些仆人們該做的,能讓主子們滿意就是他們的榮幸。


  齊繡不欲與之多談,想著屋裏的那幾位事情應該交代的差不多了吧!她隻要應個景做點東西就好。


  在齊繡和木兮走後,白胡子大夫歎口氣對著王家父子道:“世良這是染上花柳病了,而且還是晚期。看這樣子這個病已經被染上好久了,隻是最近比較嚴重,接觸同樣有問題的病人會加重病情。以後子嗣怕是難了。”


  王家父子一聽子嗣艱難,仿佛被一道雷劈過一樣,怔怔的不出話。


  王爹不死心的再問一句白胡子大夫,病情是否真的是那種病。


  白胡子大夫看著臉色慘白的王世良,惋惜道:“確實是,不要子嗣,性命也是不保了的,你們還是早作準備或是另請高明吧!”


  這白胡子大夫和他們王家相交多年,沒必要在這上騙他們。隻是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過駭人。


  王家隻有兩父子,如果王世良去了,留下王爹,這基業要傳給誰。王爹可不想便宜了別人或是國家。


  王世良聽自己已經到了晚期,就連白胡子大夫都沒有寫藥方,隻是讓他們好好的過完接下來的時日,就轉身離開。


  王爹知道白胡子大夫的是真的,可是他不敢直接對著他的兒子,他快要死了。別王世良接受不了,就連他都接受不了,前幾日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才幾的光景,他這個活蹦亂跳的兒子就要命不久了了。


  王世良木木的看著床頂,他就是貪玩了一些,怎麽會落得如此下場,要是讓他找到給他傳上病的人,一定要她生不如死。


  王世良他爹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他還想了更深一層,是不是有人覬覦他們家的產業,故意找人勾引他的兒,一旦這個兒子沒有了,他們家的產業一定會慢慢的衰落,沒有繼承人的產業誰來經營,即使有人來經營,王爹也是不願意的。


  這一切的東西可都是他跑出來的,那種不易是無法言的,他真的不想把產業就給王姓之外的人。沒了繼承人,王家的產業終會被吞沒,王家也就慢慢的淡出公眾視野退出舞台。


  王爹派人去那個巷子裏查,王爹剛剛吩咐完,就看見齊繡穿著一身墨綠的長衫,脖子處扣的緊緊的,明明一個少女卻偏偏做著中年婦人的裝扮。王爹不願意看她這副裝扮,但是想起這可是他麽家名正言順的兒媳婦,生個孩子總是不為過吧!

  她嫁進來這麽多年,一直無所出,還不給世良安排人,真是個不懂事的兒媳婦。


  現在世良快要不行了,就給他多塞幾個女子,不定就會有個繼承人出來。


  不隻是他的兒子要努力,他也要努力才好,爭取給他自己也弄出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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