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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九回狗急跳牆

  許夷光見傅御滿眼的陰鷙與自責,忙低聲道:「這如何怪得你,你是人不是神,哪能任何時候都面無俱到,絕無半點差錯?何況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前日防賊的,他們既安了心,我們如何防得住?但這也說


  明了他們的色厲內荏和外強中乾,若不是知道自己必敗無疑了,他們又何須出此下作手段,可見是狗急跳牆了。」  傅御沉聲道:「就算皇上還在他們手裡,他們也撐不了多久了,除非他們能一直不吃不喝不睡,所以他們遲早會屈服的,可皇貴妃與靖南侯的性子,我多少也了解一些,縱是死,他們也會儘可能多拉人


  給他們墊背和陪葬的,還是得儘快設法找到岳母和師叔的下落,儘快救出他們才是。」


  不然真讓靖南侯拿了他們威脅他,便他肯答應他們的條件,鎮國公父子也肯答應嗎?

  那岳母師叔的處境就真正危險了,他以後又還有什麼顏面再面對敏敏!


  傅御想著,見辛寅不在,因低聲問大暑:「辛寅呢,將功折罪去了?」


  大暑聽他話說得平靜,心下反倒越發的沒底,低聲道:「是,辛寅大哥帶人悄悄兒找可乘之機去了。」


  傅御冷冷一笑,「他倒是自覺!最好他真能將功折罪,否則……」


  大暑不敢再說,只低下了頭去。  倒是許夷光道:「熠之,也怪不得辛寅,他又沒長三頭六臂,能一邊保護我,還能一邊保護娘他們,現下說這些也是沒有用,且先把大局定下,順道再等等辛寅的消息吧,指不定他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呢?」


  都是她的至親,她只有比誰都更著急與擔心的,可再著急再擔心,她也知道現下怨天尤人是沒有用的,生氣遷怒更沒用,還是得冷靜下來,靜觀其變,等待最佳時機。


  傅御聞言,這才沒再多說。  太后也開始在罵太子了,「你這個沒有人倫,黑心爛肝的畜生,你父皇平日還要怎樣疼你器重你?親自祭告天地太廟,冊封了你做太子不算,一應軍國政事也是毫不保留的教你,栽培你,就更別提你小時候,他那麼忙,也要日日關心你,得了空便親自去瞧你了,你就是這樣回報他,回報你的君父的?你都已經是太子了,這大周的萬里江山遲早會是你的,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就真一日都再等不得,為

  了能早日坐上那個位子,便連自己的父親都能弒殺,就算你今日能成功,你也不怕將來你的兒子們有樣學樣,因果報應不爽不成?」  「你雖畜生不如,哀家卻做不到虎毒食子,想來皇上自然更做不到,所以哀家承諾你,只要你立時投降,哀家保你事後性命無憂,只問首犯傅律傅微與靖南侯府之罪,因為哀家知道,你是受了他們的蒙


  蔽,你本心並沒有那麼壞,不然,皇上與哀家,還有皇后,只怕也活不到今日了,只衝這一點,哀家便覺得你雖犯了大錯,卻不至罪無可赦……到底怎麼選,你自己掂量吧!」


  太後到底「薑是老的辣」,先是一番慷慨激昂的話擲地有聲,再便打感情牌分化起太子與靖南侯來,眾臣工宗親都聽得羞愧激動起來了不說,便是太子,臉上也開始有了猶豫躊躇之色。


  他還這麼年輕,難道,就真這麼死了不成?


  他好歹也是皇子,就算餘生只能被圈進在高牆之內,至少也能性命無虞,衣食無虞,在物質和生活上委屈不了他的,至多他也就是失去自由而已,雖不能忍,但至少,總比丟了性命強吧!  鎮國公見眾臣工宗親都羞愧起來,卻仍不發一語,知道他們都是敢怒不敢言,遂自己高聲道:「罪臣傅律,事已至此,你還有什麼話說?你如此大逆不道,本國公身為人臣,決不能忍,你若還不懸崖勒

  馬,俯首認罪,就休怪本國公不客氣了!」


  靖南侯滿臉陰沉。  如今太后親自現了身,她又是皇上的親娘,她當眾親口說的話,他們自然輕易反駁不了,除非皇上也能親自開口,可皇上根本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不說,總皇上能說,難道會向著他們不成……這下可要怎


  么辦?  片刻,靖南侯方冷笑道:「真是難為太後娘娘這麼大的年紀了,為了娘家的前程與興旺,還要如此的奔波操勞。可太後娘娘別忘了,娘家再親,也親不過親兒子、親孫子,鎮國公府也已是國公之尊,再

  要封賞,可就只剩異姓王,甚至是……太後娘娘實在不該如此親疏不分,為了給娘家鋪路,便顛倒黑白啊,請恕臣對太後娘娘此舉實在不能苟同。」


  言下之意,太后是不滿太子上位,會讓靖南侯府威脅甚至是取代鎮國公府的地位,今日才會站出來公然指責太子和靖南侯府,公然為鎮國公府撐腰的。  太后聞言,氣極反笑:「罪臣傅律,你這般利索的嘴皮子,做侯爺可真是浪費了,可惜你嘴皮子再利索,也改變不了你欺君犯上,大逆不道的事實!哀家是出身鎮國公府不假,可哀家時刻都牢記著,哀家先是大周的太后、皇上的母親,然後才是鎮國公府的出嫁女,哀家死後,更是要葬到大周皇陵,受周家子孫後代香火供奉的,這是於公來說;而於私來說,皇上是哀家的親兒子,母子連心,哀家心疼他

  ,為他不值且來不及了,又怎麼可能害他。哀家與鎮國公府這些年但凡有一絲半點旁的心思,也容不得你傅家如此囂張跋扈,得寸進尺,終至釀出今日的禍事來!」


  靖南侯被罵得心下越發的慌亂煩躁了,餘光卻見太子與皇貴妃都一副臉青白黑,搖搖欲墜的樣子,別說指望他們能幫自己了,能不在關鍵時刻,拖自己的後腿,只怕都是萬幸了。  又氣又可笑可悲之下,惟有自己繼續硬撐著道:「太后不必強詞奪理,您是皇上的親娘,自然誰都不信您會為了一己之私,便圖謀不軌。可不信並不代表就真不會發生,不然也不會皇上還好端端的站在這裡,您已經迫不及待的往皇上和皇上親自選定的繼承人太子殿下身上潑髒水,鎮國公府明明擁兵自重,犯上作亂,還妄圖指鹿為馬,仗著有您擎天護著,竟公然的逼宮謀逆,抗旨不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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