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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六七回膽大包天

  許夷光話到嘴邊,到底還是把原本打算告訴傅御五皇子做的噁心事、打的齷齪念頭的話,給咽了回去。


  連日來他已夠痛苦夠煎熬了,昨夜更是受了那麼大的打擊,就先別火上澆油,告訴他這個了,省得他又大悲大怒,橫豎也不急於一時三刻的,且等過幾日他心情真正平復了,再告訴他吧。


  傅御聞言,皺起了眉頭。


  若只是太夫人因愛生恨,見不得他好便罷了,說句不好聽的,她已經那麼大的年紀了,又能再活幾年呢?  可擺明了他原本以為與他同胞情深的大哥與大姐,都對他沒有他以為那麼深的感情,甚至他們一直都是母親的幫凶,他如何還敢指望將來他們會念所謂的「手足之情」,放過他們一家,他又如何敢再拿


  自己和妻兒的安危來冒險!  半晌,傅御方沉聲道:「敏敏你考慮得極是,那我這個外放,就得好生謀了,最好能做鎮守一方的總兵才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只是有五皇子在,皇上與各方怕是輕易不會同意我做鎮守一方的總兵,何況我資歷也還不夠,可等將來再打算,又太遲了……我且先設法謀個副總兵或是參將之類的吧,熬上幾年,資歷和軍功都夠了,應當還是有望接任總兵的,皇上正值盛年,幾年必定我們還是等得起

  的。」


  只是就算如此,依照大周律,他要帶了敏敏母子三個在身邊,怕也不是容易事,還是得從長計議才是。


  許夷光見傅御已經初步打算好了,雖然心知他這個打算根本難保萬無一失,還是把自己的想法,暫時也咽下了。  哪怕他現下對靖南侯母子幾個再失望,再是認清了他們的真面目,要讓他直接倒戈,反過來對付他們,有朝一日讓他們成為階下囚,他勢必也做不到,他身上終究流著傅家的血,便對傅氏一族,有天

  然的道義與責任!

  所以,惟有徐徐圖之,從長計議了……  而傅御見許夷光不說話了,只當她是不滿意自己的安排,忙道:「敏敏,我知道你的顧慮,如今他們就敢……將來自然更敢,尤其……他們對我,甚至沒有我原本以為會有的感情的十中之一,我們就更


  該未雨綢繆了。我方才就在想,早年的那些『母子情深』與『手足情深』,到底有多少是真的,又有多少,是我潛意識臆想出來的呢?如今讓我去想個中細節,我竟是都想不起來了。」


  到底已經隔了一世,他都懷疑那些母子兄弟姐弟間的的情分,都是他因為愧疚,自己先給美化過的了。


  還有幼時靖南侯太夫人在燈下的眼淚與低咒,如今想來,也不是因為什麼姨娘庶子,因為什麼孤兒寡母日子不容易,而恰恰是因為父親和他娘吧?


  「偏我們不是只有自己,還有那麼多親人,還有那麼多的放不下,就更得留一條萬無一失的後路了。可敏敏你放心,我一定會護好你和孩子們,護好咱們所有親人的,你再信我一次!」  便是皇上,也不是就能隨心所欲的,他還好歹佔了個舅舅的名分,那將來便大有回圜周旋的餘地,沒有了血緣親情的掣肘與束縛,他自然也不用再顧忌這顧忌那的,只能自己矛盾痛苦,也讓自己愛的


  人受盡委屈了!  許夷光回過神來,道:「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罷了,不過將來的事誰能說得准呢?總不能因噎廢食,且走一步看一步吧,車到山前總能有路的。時辰也不早了,我們要不這就出發

  了,早些把事情了了,也能早些安心。」


  事情如今多如亂麻,也只能按輕重緩急,一件一件的來理了。


  傅御忙道:「敏敏,你就別跟我一起去了,我一個人可以的,你安心等著我回來就是。」


  那些痛苦與難堪,他一個人去面對即可,實在犯不著再讓敏敏也跟著鬧心了。  許夷光卻不肯,道:「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還是我跟你一起去吧,彼此也能有個幫襯與照應……你別再勸我了,我可是當事人,受害者,誰都可以不在,惟獨我不可以,何況不是一早就說好了同舟共

  濟的嗎?就這麼定了,大寒,讓人備車。」


  傅御見勸不住她,只得作罷。


  一時馬車備好了,許夷光與傅御遂在去正院見過李氏后,上了馬車,直奔侯府而去。  路上,傅御因心情不好,難免覺得時間難熬,索性說起許宓的事來,「……聽說她妄圖逼許大老爺接了許二老爺回來,給敏敏你添堵,讓你噁心不痛快?可見她是真的活夠了!我已經查到她的底細了,


  原來她曾做過孫奎兩年的對食,也就是說,除了最後一步,她和孫奎早什麼都做過了。」


  「竟然還有這樣的事?」許夷光大吃一驚,那孫奎的膽子可真是有夠大的,竟敢讓皇上用自己用過的女人,當真是權欲熏心啊!  傅御冷聲道:「還不止。在孫奎之前,許宓還跟過一個人牙子,當年她逃離了許家的莊子后,很快便被人拐賣給了那個人牙子,因她生得好,言行舉止也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小姐,那人牙子垂涎她歸垂涎,想著奇貨可居,也沒與她……到最後一步,所以她後邊兒才能被賣給孫奎,也因為孫奎是太監,她才能瞞過皇上,一躍成為了如今皇上最寵愛的妃嬪。我本來便已容不得她了,誰知道她還上趕著來作死


  ,我豈能有不成全了她的!」


  許夷光這才知道,原來許宓這幾年的經歷竟比她想象的還要曲折。


  一時間也不知是該說她可悲,還是該說她膽大包天,竟連皇上都敢欺騙了,關鍵她有那麼大的把柄在,還敢那般的囂張,簡直就是不作不死的典範!


  許夷光因皺眉道:「這般隱秘的事,你是怎麼查到的?有真憑實據嗎?若是沒有過硬的證據,只怕以皇上對她的寵愛,未必會相信。」  傅御道:「我手上有兩個證人,一個曾跟了孫奎近十年,由不得皇上不信。我原本是想回京后,便把證人交給大哥,讓他來脅迫許宓和孫奎的,如今看來,倒是可以以此為籌碼,讓大哥答應我一些條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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