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四回血本
一直到兩個孩子餓了,讓乳母們抱下去餵奶后,許夷光才低聲問起傅御來:「怎麼樣,侯爺那邊有什麼收穫嗎?」 傅御搖頭,「大哥也只查到了孫奎那兒,就沒有旁的了,只怕還得一點時間。不過大哥已經讓人在尋美了,等尋到後送進了宮裡,許宓應當便蹦躂不起來了,只要她失了寵,根本不需要我們動手,多的
是人會替我們代勞的。」
許夷光皺眉,「容妃之前不是安排人分過她的寵吧,結果如何?就怕侯爺尋的美人,比容妃那個強不到哪裡去。」
傅御摸了摸鼻子,「宮裡的不行,宮外的未必不行,許宓能這般得寵,聽說都是因為夜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只要安心,怎麼可能找不到比她更強的?」
實在不行了,不還能用助興的東西嗎,只怕許宓也用著吧?不然也不能專寵至廝,回頭這也是一個突破口,得設法深挖一下,以備不時之需才是。
許夷光微紅了臉,道:「那希望侯爺能儘快成事吧,我們也好早日安心。」
傅御道:「大哥向來雷厲風行,應當要不了多久的,倒是我,後日只怕得離京一趟,至快也得十幾日才能回來,敏敏,……你不會怪我吧?」
許夷光聞言,第一反應便是靖南侯太夫人母子幾個這是打算調虎離山?
面上卻絲毫未表露出來,只道:「你這個當口離京,必定是有什麼要緊事,我怪你做什麼,你也不想的,不過,是什麼要緊事呢,是侯爺讓你去的?」 傅御「嗯」了一聲,低聲把事情大略說了一遍,末了道:「茲事體大,我實在推脫不過,不過大哥向我保證了我不在期間,絕不會讓你和孩子們出任何事,受任何委屈的,不論是府里,還是其他任何地方
,也不會讓你進宮,所以敏敏你大可安心。」
可她怎麼聽著靖南侯的保證,依然一點不能安心,反倒覺著他是為了讓傅御能放心離開,在糊弄他呢?
反正十幾日的時間,足夠他們把什麼事都辦完了,屆時傅御回來后,總算再氣再恨再後悔,也是於事無補了。 許夷光想著,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安心忙你的去吧,整好師叔與娘一心盼著我和孩子們能回去小住幾日,後日送走你后,我便帶了孩子們回去小住,我自己則每日早出發半個時辰,回府來與母親回
合后,再去給五皇子妃治病便是。」
把孩子們送回伯府,由娘和師叔親自幫忙照看著,她便可以沒有後顧之憂了。
屆時不管是誰想要算計她謀害她,都只管放馬過來便是,看能不能在她手下討得了便宜去!
傅御聞言,沉吟片刻,道:「孩子們送回伯府去由岳母照看著,當然最好了,就是你每日這樣來回奔波,也太辛苦了,叫我如何捨得?」 許夷光笑道:「這有什麼,也就每日多花費一個時辰的時間在路上而已,如今我身體也已恢復得差不多了,你就別擔心了。倒是你自己,路上千萬小心,把事情辦完了便早些回來,有困難了,也別逞能
,誰也不知道這當中水有多深……你如今畢竟跟以前不一樣,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了,你就算不為自己,不為我,也該為孩子們時時保重自己為要才是。」
山西的馬場她還是第一次聽說,傅御卻明顯是知之甚深的,既然他決定要走這一趟,說明那個馬場對靖南侯府是真的很重要,重要到他必須走這一趟的地步,想來,是真的出事了吧?
靖南侯總不至於為了對付個小小的她,就拿這麼大的事情來開玩笑,不然等傅御到了發現情況並不如他說的那般嚴重,自然立時什麼都明白了。
可事情出得這麼巧,又實在讓她不得不懷疑靖南侯這是「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那他們為了對付她,也算是下血本了,她豈能辜負了他們?
定要讓他們血本無歸才是! 傅御便忙握了許夷光的手,「敏敏,你放心,我為了你和孩子們,也一定會保重自己的。我把丁卯留給你,有什麼事你都可以吩咐他去做,他不方便去的地方,記得把大暑帶上,無論如何都不許讓她離
開你半步,記住了嗎?」
雖然大哥鄭重答應了他,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該說的依然要說,該叮囑的依然要叮囑,不然真有個什麼好歹,他就算與家族徹底決裂,恨死了自己,又有什麼用!
許夷光自是都應了,與他又低聲說了半日的話兒,眼見天色已晚,方暫時打住,叫了胡媽媽擺飯。 翌日清晨,許夷光用過早膳后,便帶了大寒大暑去清心堂,——她以為有了昨日的事,靖南侯太夫人怎麼也得緩個一兩日,再帶她去五皇子府的,可一直等到早上起來,都沒等到靖南侯太夫人打發人
過來告訴她『今日不去了』,自然只好收拾一番,照常出門了。 卻不知道靖南侯太夫人倒是真想至少緩個一兩日的,又怕昨兒五皇子妃其實並沒有睡太沉,聽見了一言半語,那今兒她們不去,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讓五皇子妃本來只有三分懷疑的,立時也要變作
十分的?
這個當口,五皇子妃若是再鬧騰起來,可就真是雪上加霜了。
所以哪怕因為生氣,也因為興奮與緊張自己的計劃不知道最終能不能成功一夜都沒怎麼睡過,早上起來后,渾身都難受至極,靖南侯太夫人依然只能妝扮了,待許夷光過來后,與她一道出了門。
待見了許夷光臉色白裡透紅,眉目含春后,就更氣了,賤人,竟然還能安睡,還能與男人被翻紅浪,回頭有你哭的!
許夷光當感受不到靖南侯太夫人的怒氣與惡意一般,等她上了車后,自己也帶著大寒大暑上了車,很快出了侯府的側門。 一時抵達了五皇子府,許夷光照常給五皇子妃診過脈后,便紮起針來,因為知道外面靖南侯太夫人今日決不敢再離開半步了,又有大暑在一旁,倒是不太擔心昨兒的事會重演,施起針來也算頗為順利
。 就是五皇子妃的脈象似是比昨兒沉了些似的,也不知是什麼緣故?雖說病情有反覆也是正常的,可偏偏昨兒發生了那樣的事……如今只盼五皇子妃昨兒是真睡得極沉,什麼都沒聽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