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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九回怒極

  傅御點頭沉聲道:「敏敏,你猜得很對,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她們絕不是臨時起意,懷恨於心良久,仍不能如願后的惱羞成怒,而是……蓄謀已久的。」  許夷光見他滿眼的沉痛,知道他心裡不好受,輕聲道:「這只是咱們的推測,也未必就全然做得准,她們也未必就全然沒有私心,到底你才貌雙全,前途無量擺在那裡,當半個主子,也怎麼都比當奴婢與平民強,她們在宮裡見慣了好的,到了侯府後,又吃用都是上上等的,還有丫頭婆子服侍著,又有幾個人能不動心的呢?還是得她們親口都招了,也證實了她們的家人的確都處於危險,或是被監控著的


  狀態后,才能下最後的定論。」


  也省得某些人還想狡辯,鐵證如山了,看她們還能怎麼狡辯!


  傅御皺眉道:「已經打發人去房山了,只丁香家離得遠,具體的地址也不清楚,怕是得問過她本人後,才能確定。」


  宮女不比秀女嬪妃,是每年都要採選的,條件也不會卡得很嚴苛,一般都是差不多能過去就罷了,所以光憑這一點,要去丁香的家鄉找到她的家人,不亞於大海撈針,惟有等她自己開口了。  許夷光緩緩點頭道:「只要松香能開口,便已是有一個突破口了,再讓丁香開口,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倒是范婆子,她的兒女家人都是府里的家生子兒,怕是死活都不會吐口的,不過只要松香


  丁香都開了口,二對一,她開不開口,已經不重要了。」


  傅御「嗯」了一聲,「所以我打算等明日房山那邊傳了信回來后,明晚便去審松香,只要確定她的父母家人都能平安無事後,她自然也就沒什麼可顧慮的了。」


  她們三個一直在試圖找機會自盡,為的不就是保全各自的家人嗎,也就是他的人監管得嚴密,讓她們一直沒找到機會,又想著即便她們死了,她們的死訊傳不出去,一樣也是白搭,所以才一直熬著。


  但如果能知道她們的家人都平安無恙了,就算知道自己仍難逃一死,至少沒有什麼可顧慮的,死也可以瞑目了,那她們自然什麼都會說了,連死都不怕了,又還有其他什麼可怕的呢?  許夷光嘆道:「說來她們兩個都身不由己,也是可憐人,不過她們就算要恨,也恨不著我們,該恨那逼她們不得不走上這條不歸路的人才是!好了,不說這些了,沒的白壞了心情,你也別太自苦,這才

  幾日呢,眼睛都漚下去了,人也瘦了一圈兒,別事情還沒了呢,你倒先垮了,我大著肚子,可沒那個精力照顧你。」  傅御聞言,不欲她擔心,忙笑道:「敏敏,我沒事兒,你別擔心,這麼點事兒,也遠打不垮我……你放心,我會很快把事情了了,接你回去的,你不在,我根本睡不好,我知道你必定也是一樣的,以後


  我不會再讓你睡不好了!」  最後的話一語雙關,許夷光豈能不明白,笑道:「那我就等著你了啊。對了,這兩日我好似能感覺到孩子們在動了,不過又不能確定到底是他們在動,還是我自己的肚子在動,想來再過些日子,就能確

  定了,到時候讓你也感受一下,給孩子們打個招呼。」


  傅御聽得大是驚喜,「真的會動了嗎?算來已經快四個月了,我記得好像曾聽你說過,一般四個月後,就會動了?那應該不是你感覺錯了,現在就讓我摸摸呢……」


  許夷光便握著他的手,放到了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上。


  可惜半日下來,卻什麼動靜也沒有,二人不由都有些失望,只得彼此安慰一番,如今月份還小呢,等月份再大些后,自然就能很清楚的感覺到了。


  也因為這一番溫情的互動,夫妻兩個心裡都好受了不少。


  傅御第二日傍晚上,果然帶著人,打馬去了城外秘密關押范媽媽松香丁香三個的莊子。


  不想終於趕在天徹底黑透之前,抵達莊子上后,等來的卻是三人的死訊:三人竟都觸牆的觸牆,咬舌的咬舌,吞金的吞金,總之竟都自盡身亡了!

  明明就分別關在不同的屋子裡,彼此連其他兩人被關在哪裡都不知道,更別提彼此說上話兒了。


  且看守的人是他下了死命令,必須十二個時辰輪班,一刻也不能放鬆的,竟然還是讓三人不約而同的找到機會自盡了,要說這當中沒有貓膩,怎麼可能!


  傅御怒極反笑,當即翻身上馬,調轉馬頭,又快馬加鞭回了京城,回了靖南侯府去。  本來他還因為去房山的人回來稟告,松香的家人一直都好好兒的,照常生活著,瞧著並不像是一直被人監控脅迫著的樣子,而又生出了幾分希僥倖的希望來,也許,真的是弄錯了,真的是刁奴們人心


  不足在生事兒呢?

  可如今看來,他簡直天真得可笑,也自欺欺人得可笑!

  卻是剛進了侯府的大門,遠遠的便見傅煥迎了上來:「四叔。」


  傅御只得及時勒住馬,居高臨下沉聲問道:「什麼事?我現下沒空,有什麼事你回頭再找我!」說完就要繞過他,繼續打馬前行。


  傅煥卻抱住了他的馬頭,低聲道:「四叔,是父親讓我在這裡等著您的,說務必要在您回來后,立刻請了您去見他,當是有十分要緊之事與您說,還請四叔先隨我去一趟父親的書房吧。」


  傅御冷冷看了一眼傅煥,見他一臉的不明所以,心知他應當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可大哥知不知道,又知道多少,甚至參與了多少,就得見過他,問過他之後才知道了。


  遂冷冷「嗯」了一聲,說了一句:「帶路!」翻身下馬,把韁繩扔給了一旁垂手而立的小廝。


  傅煥見狀,忙應了一聲:「是,四叔請!」引著傅御,一路去了外院靖南侯的書房。  果然靖南侯正等著傅御,屋子當中的桌子上,還擺了幾樣下酒菜和一小壇酒,一見傅御進來,他便笑道:「四弟來了,快坐。我們兄弟兩個也好久沒一起喝過酒了,今兒可得好生喝幾盅才是……時辰不

  早了,煥兒你先回去歇著吧,讓外邊兒服侍的人也都遠遠退開,不叫誰也不許進來。」


  傅煥忙應了「是」,又抱拳行了禮:「那父親、四叔,我就先告退了。」  卻行退了出去,待服侍的人都遠遠退開后,還親自把房門給闔上了,才皺著眉頭,一路驚疑的回了自己院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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