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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六回病了

  汪思邈既回來了,李老太太婆媳便都催著許夷光快回侯府去了,「你都幾日沒回去過了,到底不像,橫豎如今你師叔回來了,你不是說你的剖腹產手術還是他教的么?他護理照顧別的產婦不方便,你娘與他

  卻是夫妻,沒有任何顧忌,其他事也有我們呢,所以,你只管安心回去你的。」


  都是做婆婆的,平心而論,換了她們遇上類似的情況,兒媳為了照顧娘家母親,幾日不回家,心裡多少也會有些不舒服。


  自己做不到的事,自然也不能苛求別人必須做到。


  許夷光也有些擔心靖南侯太夫人惱她,就算傅御承諾了會給她撐腰,可正是因為他那麼好,那麼體貼,她才更不想他難做。


  遂點頭道:「那我收拾一下,等熠之待會兒來時,就跟他一起回去,娘這邊兒就多勞外祖母與兩位舅母了。」


  李老太太忙擺手道:「一家人,不說這些,等你娘出了月子,再讓她登門向你婆婆道謝去。」


  午後,傅御按時來了,他昨夜當值宮中,所以昨兒是上午來,今兒卻換作了下午。


  知道汪思邈回來了,他暗自鬆了一口長氣,待與大家都見過禮,稍後又見過了汪思邈后,便與許夷光先坐車回了侯府去。


  許夷光心情極佳,上車便笑道:「總算師叔平安回來了,不然娘本就正是虛弱的時候,再吃不下睡不好的,還怎麼將養身體?不元氣大傷就是好了的,我也可以歇一段時間了。」  「對了,弟弟的名字定了,汪崧,大舅舅給起的,師叔說自己是個粗人,不會起名字,又說幾位表哥的名字都起得極好,娘那般辛苦為他生了弟弟,不能跟娘姓便罷了,名字卻必須與幾位表哥同從『山』


  字輩,才不枉她辛辛苦苦的懷弟弟一場,生弟弟一場,大舅舅很是感動,便也沒再推辭,最後給弟弟定個『崧』字,取『崧高維岳,駿極於天』之意,你覺著好不好?我反正覺著再好不過了。」


  這種事一聽就是汪思邈做得出來的,傅御半點不覺得奇怪,笑道:「我也覺得挺好,那小名兒呢?」  「阿圓。」許夷光笑答,「小名兒是娘定的,說為了慶祝一家團圓,也寓意一家人以後都能長長久久的團圓,我倒是覺著,娘分明就是因形得名嘛,這才幾日呢,小阿圓已經比剛出生時,圓了一圈了,倒


  真是名副其實了。」


  傅御笑應道:「外祖母和舅母們不都說小孩子就是這樣,一天一個樣兒嗎?那個,敏敏,有一件事,回府之前我必須得告訴你……母親病了,就在岳母生產後的次晚,也就是前天夜裡……」


  「那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啊?看過太醫了嗎,太醫怎麼說?現在又是什麼個情況?」許夷光等不及傅御把話說完,已打斷了他,好心情也霎時蕩然無存了。  傅御見她急得臉色都變了,忙道:「敏敏你別急,母親只是連日來累著了,又偶感時氣,所以一時撐不住罷了,已經請過太醫了,太醫也開了葯,說只要吃上幾劑,再將養一段時間,也就能大愈了,我

  上午打發人回去看望時,聽說已是好多了。」


  許夷光卻怎能不急,既急靖南侯太夫人的病,更急婆婆病了,自己卻至今才知道,沒有第一時間趕回去侍疾,只怕這會兒靖南侯太夫人不定怎生惱著她吧?


  便是傅御一再的替她解釋,都是他一直沒有告訴她,有意瞞著她,太夫人也一定會把賬都算在她頭上的,這可真是好心辦壞事了!  她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了一些后,方與傅御道:「就算母親只是小恙,看過太醫吃過葯后,也已好多了,你也該告訴我才是啊,如今母親心裡定然惱著我,娘家母親是母親,婆家母親就不是了不成,

  我豈能如此厚此薄彼?」


  雖然誰都知道,親娘與婆婆怎麼都不可能一樣,這本就是人之常情。  傅御被說得訕訕的,道:「我這不是想著母親只是小恙,跟前兒侍疾的人也多,岳母卻只得你一個孩子,你責無旁貸,又是動手術這樣的大事么……你放心,我替你與母親解釋分說過了,母親也說了不

  介意的,所以待會兒回去后,你只消象徵性的請個罪,見了嫂嫂們,再象徵性的道個謝也就是了,只是今晚上,怕是得辛苦你侍疾了,不過我會陪著你的。」


  你說得倒是輕巧,婆婆對兒子和媳婦的態度,分別對著兒子和媳婦時說的話,那能一樣嗎?


  從來都不一樣好嗎!  然話到嘴邊,許夷光想著傅御都是為她著想,為李氏著想,到底還是咽了回去,嘆道:「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是白搭了,我待會兒回去便請罪去,只盼母親是真的不介意吧,明兒我也不去醫館了,有師

  叔在,我暫時可以不用操心醫館的事。」


  傅御見不得她這般低落,忙握了她的手,笑道:「寶貝兒,你別緊張,真沒你想的那麼嚴重,放輕鬆點。」


  許夷光強笑了一下,不再說話,反正事已至此,也只能回去后再看了。


  一時二人回了侯府,許夷光連衣裳都顧不得換,便先去了清心堂。


  果然還沒進屋,便已能隱隱聞見一股中藥味兒,等進了屋裡后,藥味兒就更濃了,好在靠在床上,額間勒了個抹額的靖南侯太夫人氣色還算不錯,應當是吃了葯后見效了。


  許夷光見狀,方稍稍鬆了一口氣,忙上前行禮告罪:「兒媳不知母親身體抱恙,以致今日才回來,若是一早知道,一定趕早回來侍奉左右,還請母親千萬恕罪。」


  頓了頓,又道:「不知母親如今感覺怎麼樣,若是不介意,可否讓兒媳給您診個脈?」  靖南侯太夫人擺手笑道:「沒事,我就是有點小咳嗽小風寒罷了,都是天兒太冷的過,何況前陣子還瑣事繁多,可能如今能暫時緩一口氣了,那根弦兒一松,便再撐不住了?不過吃過葯后,已是好了不


  少了,你別擔心,也別自責,親家夫人生產動手術才是大事,伯爺又不在京城,你為人子女的就更是責無旁貸了……還蹲著做什麼,快起來。」  待許夷光起來后,方笑著繼續道:「親家夫人好些了嗎?聽說小舅爺六斤三兩,才生下來兩個時辰不到,便睜眼睛了?必定是個齊整沉穩的孩子,回頭吃喜酒時,我可得好生看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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